小林氏很客氣的說“周管家請說!”


    “郝夫人,既然您已經知道郝姨娘的事情,您不如把郝姨娘接迴家休養一段日子,後宅的事情您比郝姨娘看得清楚吧!”


    郝婷婷嚇了一跳“老爺要休了我?”


    周管家搖搖頭“郝姨娘,隻有正妻才談得上休妻,侍妾一般都是發賣了事!”


    小林氏的心也是狂跳不止“這是上官將軍的意思嗎?”


    “不是,這是老奴的意思,郝姨娘畢竟懷著上官家的骨肉!老奴也是不想再發生其他的事情!


    老爺已經迴去軍營了,短時間怕是沒空迴家,想必郝將軍也是如此吧!”


    小林氏說“謝謝周管家替婷婷著想,我想去給夫人道歉!”


    周管家搖著頭說“不必了!夫人病了,老爺下令讓夫人安心休養,任何人不得靠近夫人的院子!郝姨娘就算有什麽,夫人也無暇顧及!”


    說完還看了一眼鄒氏院子的方向。


    姑臧是個小縣城,院落沒有京城那麽講究,說院子也就是一間裏套外的主房,帶一間下人住的偏房和一間雜物房。


    郝婷婷的院子和鄒氏的院子中間隻隔著一條小路,小林氏馬上明白周管家的意思。


    將軍不在家,夫人生病不出門,郝婷婷根本不是鄒氏的對手,搞不好孩子就沒了,要是沒了孩子,婷婷的下場比鄒氏更慘!


    郝婷婷還停留在夫人給她賠笑臉的夢裏,梗著脖子不屑的說“我不走,我就在這裏,我懷的是上官家的孩子,我看誰敢咋樣!”


    小林氏給周管家行了禮“謝謝周管家的好意,既然郝姨娘有主意,我們也就不用操心了!


    她進了上官家的門,生是上官家的人,死是上官家鬼,用不著我們操心!她和鄒姨娘姐妹情深,想必鄒姨娘也會照顧她的,到時候沒了孩子,有的是女人願意給上官將軍生孩子!”


    小林氏走到院子裏的時候,郝婷婷終於慌了,急匆匆的追出來喊“娘!”


    蕙蘭又拿來幾塊鐵板,和藍風秦明一起給受傷的人烤牛肉。


    吃完碗裏的肉,劉銳霖還想吃,藍錦鈺又給他切了一點點“這個吃完不能吃了哦,吃多了你的身體受不了!蕙蘭,你做的藥豆豆呢?”


    “我讓木香去做了,晚點去拿!”


    “哦...我怎麽把她給忘了!”


    忍了好久的淩王最終還是沒忍住“藍風,你給突厥士兵看了個什麽東西,他肯把你帶進去的?”


    “哦,我從地上撿的一塊木頭,隨意削了個形狀!我說是帖木罕讓我來拿點酥油去做奶茶的!”


    淩王看著天空,如此出色的侍衛,皇上怎麽舍得給藍錦鈺?


    吃飽喝足,大家主動來到大帳,秦亮提著一隻身上插著箭的老鷹滿臉喜色的進來“藍公子,這個家夥被我射下來了!”


    藍錦鈺舉著箭看了一下老鷹“藍風,我也想養幾隻老鷹...”


    藍風笑了一下說“老鷹是要吃肉的,尤其喜歡吃兔子,而且食量很大,它要吃了你就沒得吃了,你要改吃素我就去給你抓幾隻!”


    藍錦鈺果斷的把手裏的老鷹塞給秦明“算了!”


    這下大家都忍不住了,這藍公子真是孩子氣,不就吃點肉嗎?樓外樓缺肉嗎?


    藍錦鈺也不在意大家笑話他,就盯著秦明把老鷹腿上的竹筒拿下來,取出裏麵的羊皮“藍公子,果然這一路上都有突厥人的暗哨,金州的糧草已經出關了!”


    藍錦鈺搓搓手“有就好!有就好!我還真怕沒人傳信呢,要趕緊給突厥人送去!”


    秦亮還在興奮中“卑職去!”


    藍錦鈺眨眨眼“你不會打算自己送過去吧!”


    秦亮懵了“額...那咋辦?應該沒人能扔到突厥大營吧!”


    “動腦子啊...這麽多人還想不出辦法嗎?”


    迴到藥店,徐大夫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點,金護法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媽的,竟然讓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屁孩折了麵子,臭小子,你給老子等著!”


    徐思青陰森森的看著他“你敢怎樣?”


    “老子早晚剝了他的皮!”


    “恐怕先被剝皮的是你吧!金護法,你知道那個孩子是誰嗎?他是當今九皇子!就算沒有皇子的身份,你敢動藍錦鈺的徒弟,他就敢把衡山派夷為平地!”


    看著金護法久久合不攏的嘴,徐思青歎了口氣“你們今天太衝動了,我要是晚去一步,衡山派怕是又要有麻煩了!”


    常護法覺得不對,他坐到徐大夫跟前,低聲問“徐大哥,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徐思青不打算告訴他們更多的事情“哦,當家的迴信了,你們此次到京城是白大將軍直接調派和門裏無關,你們直接去白府即可!


    從今以後衡山派的事物你們就不用再管了,安心跟著白大將軍掙個功名,日後衡山派還要仰仗各位!”


    “衡山派不要我們了?”


    “哎...不是衡山派不要你們了!年前,為了能平安的返迴衡山,老夫人向傅剛烈傅盟主求助,並承諾以後衡山派不介入朝堂事!”


    “徐大哥,這到底怎麽迴事,以前不都...”


    “以前,江湖和朝堂也沒有絕對的禁區,但衡山派遭此大難,既然向盟主求助,人家也出手了,咱們就要言而有信!


    這幾年你們一直在軍中效力,老夫人也希望你們有所成就,以後能對衡山派提攜一二!”


    “到底是誰幹的,查出來沒有?”


    “此事也許真的就是個意外,老夫人的身手想必各位也都清楚,她親自查看了現場,並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再說京兆府的仵作和捕快也不是等閑人,要是有什麽蛛絲馬跡,他們也不肯罷手的,畢竟我們都是江湖人,和他們不是一路!”


    金護法終於有點不自信了“那...”


    “你們現在就去白府,以後不要到這裏來了,我在京城唯一的事情就是保證二少爺的安全!”


    “二少爺...出什麽事了?”


    “你們去吧!白大將軍或許會給你們說清楚的!但有一樣,不管是軍中還是江湖,你們不能接受大小姐的任何指令,包括三小姐!”


    常護法眯眯眼“紅英怎麽了?”徐思青沒有迴答他,他們所有的疑惑徐思青都沒有迴答!


    大約有一炷香的時間,大家嘰嘰喳喳卻沒有想出一個可行的辦法,藍錦鈺一直梳理著死鷹的羽毛,也不做任何提醒。


    “藍公子,卑職從軍前是個獵戶,打到了獵物一般都會拿到集市的飯館裏換錢,我們把老鷹拿去突厥人的店鋪外走走,沒準...”


    “好,是個辦法!”


    然後藍錦鈺又對薛旗説說“薛大人,此事還是要麻煩您手下的差役,他們知道誰是好獵手,畢竟,老鷹這種鳥可不是誰都能射下來的!”


    郝琦笑嘻嘻的進來“藍公子,不如把這件事交給我來辦如何?”


    蕙蘭跟著進來,手裏又提著兩個大包袱“公子,郝將軍又找了些衣服!”


    藍錦鈺笑著站起來“如果郝將軍能夠幫忙就最好了,不過,我今天請您來不是為這件事!”


    “藍公子請講!”


    “祁月茹的手藝在京城也是排得上號的,我也曾在她的店裏訂做過衣服,今天營中宰殺了幾百隻羊,那羊皮也不要浪費了,你拿迴去加工一下,讓祁月茹費點心思,給將士們做些值夜穿的衣服,要保暖還不能影響行動。


    西北苦寒,到了夜間更加難熬,雖說來當兵就不能怕吃苦,可能為他們提供一點溫暖,我也願意去嚐試!所費銀錢您和薛大人商議,薛大人不會克扣您的!”


    “謝藍公子!我...”


    郝琦的話還沒有說完,郝俊就替他做主了“郝琦也是軍中出身,最能體察軍士疾苦,如今也算薄有資產,縫縫補補是祁月茹的本行,羊皮不用花錢,也就是費點手工而已,就不用再讓朝廷破費了!”


    “啪!”藍錦鈺一巴掌拍在桌上,把大家嚇了一跳。


    “郝將軍果然高風亮節!


    您不說我都忘了,您女兒郝婉玉這些年拿迴娘家的東西粗粗算一下也有十幾萬兩銀子,郝將軍如此公忠體國,不如拿出來一些,安置那些死難將士的家眷如何?


    您剛才的深明大義...總不會隻想慷他人之慨吧!”


    郝俊的臉一下就紅了“藍公子,這是末將的家事,與你無關!”


    郝琦繃著臉在心裏哈哈大笑,郝俊,你的克星來了...吼吼吼吼...


    “家事?您說的是郝琦還是您女兒?”


    藍錦鈺冷哼一聲說“郝琦青春茂盛,正是建功立業的大好時間,卻留在郝家給您帶孫子,您可別說您不知道為什麽!


    我在京城可是聽說了,您的孫女不止一次斥責郝琦是個下人,您替他做主是不是這個原因?


    縫縫補補?你們郝家上下還真是‘傳承有序’不逮著機會作踐一下別人就顯不出你們是官宦人家!


    在京城,齊月茹的想雲裳隨便的一套衣服都要百八十量的手工費,如果是自帶衣料加工要一百三十兩起步的!


    這麽貴的手工費你說是縫縫補補,你家是要縫補龍袍吧!縫縫補補?不踩別人兩腳顯不出你是個當官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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