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九皇子二話不說,一鞭子抽過去,躲閃不及的花蝴蝶被鞭子纏住雙腿,九皇子手上用力一拉,花蝴蝶就被拉倒在地。


    “一個采花賊也敢跑來敲詐樓外樓!黃金萬兩?你掉錢眼裏了吧!”


    被一個孩子一招就放倒在地上,花蝴蝶的臉可丟大了,他破口大罵“你個小雜種,敢偷襲老子!藍錦鈺吹牛要接下楚江南的事情,老子才...”


    “唰!啪!唰...”


    九皇子生氣了,手裏的鞭子一下跟著一下,花蝴蝶滿地打滾就是站不起來,跑不掉,躲不開,很快,花蝴蝶的罵聲就變成了慘叫,十幾鞭之後,滾一下都痛徹心扉,隻能趴在地上哀嚎...


    九皇子小臉緊繃的收了鞭子“茯苓,我師父怎麽交代的?”


    “為非作歹殘害百姓者,人人得而誅之!淩孤欺寡挑斷手腳筋,禍害良家女子者,沒收作案工具!”反應過來的人哄堂大笑。


    花蝴蝶色厲內荏的喊“你敢!”


    九皇子輕蔑的瞥了他一眼“茯苓,送他去掖庭宮的淨身房!”


    “是!”


    茯苓一招手,又出來兩個夥計,用繩子把花蝴蝶的手腳捆住抬著就走,這下花蝴蝶才害怕了“小公子我錯了,少掌櫃的,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九皇子連眼皮都沒動一下,把手裏的鞭子纏在腰上,對衡山派的四個護法冷冷地說“衡山鏢局的案子京兆府已經結案了,和楚江南沒有關係,我師父也沒什麽給你們說的,迴去吧!”


    衡山派雖然不是什麽大門派,可被個孩子這麽輕描淡寫的打發了,以後怎麽在江湖上混呢,為首的金護法蠻橫的說“我們就是懷疑此事是楚江南所為,你們必須給個說法!”


    九皇子雙手負後很輕蔑的說“懷疑你就自己去查,我要給你什麽說法?幾十歲的人了,出門的時候帶腦子了嗎?


    楚江南是天下第一劍客,那是有身價的!你以為他是騾馬市的屠夫嗎?我師父說要接下楚江南的恩怨,那也要確有其事!


    就憑你信口開河的說一句你懷疑我就給你個說法,你這麽大本事還找我師父幹嘛,自己去查啊!”


    這下更丟臉了,四個護法正要發火,藥店的徐掌櫃匆匆趕到,先給九皇子行了禮“小公子,抱歉,金護法剛進京,不了解情況,對不住啊!”


    轉過身,表情就嚴肅了很多“各位護法,此事京兆府已經結案,與楚江南無關,你等不要胡亂猜測,迴去!”


    和見到藍錦鈺時的恭謹客氣不同,此時的徐思青很有氣勢,說完自己轉身先走了,可見這個徐掌櫃在衡山派的地位也不低。


    春虛是個有眼力的人,看出這孩子是個高手!雖然不認識火龍鞭,但這個采花賊在江湖上的名頭可是不低,官府這麽久都沒抓住他就很能說明問題!


    一個八九歲的孩子能把他打的站不來,這裏麵根本沒有僥幸的成分!


    他單手立在胸前給九皇子行了禮“小公子,請問令師是去了姑臧嗎?”


    九皇子雙手抱拳行禮,有模有樣的說“是的,突厥人突襲姑臧,淩王世子劉煜輝為國捐軀,我師父去姑臧了!


    貴派和楚江南的過節屬實,有什麽條件你就說吧,隻要不過分,我都可以做主!”


    “藍公子賑災救苦,素有仁人之心,此刻家國危難,藍公子又赴邊關,乃大忠大義之舉!雖然楚江南殺我掌門師叔之仇不共戴天,但與國家大義相比,其實不算什麽!


    既然藍公子接過了楚江南的過往恩怨,此事我們就一筆勾銷!從今天起,玄劍宗與楚江南再無瓜葛,告辭!”


    “等等!”


    春虛轉身,看見朱砂捧著一個盒子站在九皇子身邊,九皇子抬了一下下巴,朱砂捧著盒子交給了春虛。


    “這是我師父讓交給你的!師父說玄劍宗掌門天機子行俠仗義扶危濟困,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


    他的師弟在接掌門之後誤入歧途,沉迷權欲,打著名門正派的旗號做些沽名釣譽的事情!


    他們圍剿殺手幫其實隻是為了搶奪楚江南師父手裏的大還丹,被殺隻能怪自己技不如人!


    另外,玄劍宗的沒落和你們的武學秘籍殘缺有關,這是你們缺失的那幾招,師父希望你們能繼承天機子的衣缽!”


    驚喜,這真是天大的驚喜,春虛顫抖著手打開盒子,盒子裏除了幾張畫有劍術招式的紙,還有三千兩銀票!


    春虛快速的看了一下那幾張紙,把盒子遞給身邊的冬虛,小心的這幾張紙折起來,放進胸口的衣服裏,然後雙手捧著盒子到九皇子跟前“小公子,大恩不言謝,敢問令師何時歸來?”


    九皇子撓撓頭“這個不好說,你們先練習吧,有什麽事情等到武林大會的時候再說吧,我師父要去參加武林大會的!”


    “那太好了!小公子,煩請轉告令師,日後若有用得著玄劍宗的地方,萬死不辭!銀子就算了,我們在武林大會恭候他,告辭!”


    春虛離開,九皇子也準備進去了,阮老大看沒人理他,一個箭步攔住了九皇子的去路“還有我呢,我們的事情還沒說呢!”


    九皇子眉頭緊皺“你們有什麽事?”


    “我們和楚江南的過節,你要怎麽處理?”


    “我呸!”


    阮老大沒想到這個小胖子是屬駱駝的,還會啐人,雖然沒感覺到臉上有口水,他還是擦了一下臉。


    “就你也配和楚江南有過節?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人模狗樣的...朱砂、茯苓,把他們的手腳都給我打斷!”


    朱砂茯苓二話不說上前開揍,九皇子還在罵人“幾個偷雞摸狗的水匪,下三濫的角色,也值得楚江南出手?


    就你們這樣的貨色,楚江南放個屁把你們的祖墳都轟平了,還用他動手?你們還真能給自己臉上貼金!”


    三下五除二,阮老大四人就被朱砂和茯苓放倒在地,圍觀的人才知道樓外樓的迎客小二竟然也有這麽好的身手!


    他們不知道樓外樓的人都是在靜安寺長大的,如果不是樓外樓需要,他們就是靜安寺的武僧!


    九皇子收了臉上的怒氣,蹲下身,笑的人畜無害“喂,你是第一天混江湖吧!”


    阮老大忍著手腳斷掉的劇痛,咬著牙說“阮家四傑在蜀中不算老大也是老二,我們在江湖十幾年...我們的朋友遍天下...樓外樓以多欺少...你們等著!”


    九皇子抬頭看著茯苓“我讓你打斷他們的手腳,你怎麽把腦子給打壞了,連多少都分不清了!”


    茯苓一躬身“小公子,他們在水裏泡久了,腦子被魚吃了,不怪我們!”


    圍觀的人哈哈大笑“哈哈哈...”


    九皇子嬉笑著問阮老大“說說吧,為什麽跑來京城?”


    阮老大剛要開口,九皇子輕輕哼了一聲“你要再敢說和楚江南有過節,我就把你們的牙一顆一顆拔下來!說!”


    朱砂踢了他一腳“你要再敢滿嘴跑舌頭,老子就把你做成人肉包子!”說著從短靴裏拔出了匕首晃悠著。


    阮老大疼的滿頭大汗“我說,我說...我們在巴州做水鬼,主要是劫奪江上過往船隻的財物為生,遂州新任郡守沈乾豐,上任一始就清剿山匪水匪。


    兄弟們無法容身,就想另尋容身之地,可江湖上的地盤也不是那麽容易搶的...年前,我們聽說樓外樓的東家替楚江南出頭,就想...楚江南殺的人他自己都記不清了吧,就想來渾水摸魚弄幾個銀子...度日...”


    阮老三看著已經昏過去的軟老二和阮老四,眼淚都下來了“大哥,我們走吧,我們還是...迴去打魚吧!”原來隻是四個水性好的漁民。


    九皇子笑的牙都出來了“就是,去打魚多好,幹嘛這麽想不通,跑來敲詐我師父!我師父十歲接掌樓外樓,就你們這樣的...南門外有片樹林你們知道嗎?”


    阮老大茫然的點點頭,進京前他們就是在那片樹林裏商量事。


    “那片樹林就是我師父種的,你看那些樹長的看起來都有幾十年的樣子,其實是因為每棵樹底下都有一個人,就你們這樣的,去數數吧!”


    呃...阮老大也昏過去了,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得。


    這一幕很快在江湖上傳揚開了,不想被打斷手腳的迴去了,他們還是另謀生路比較靠譜!想結交藍錦鈺的也迴去了,他們打算去武林大會等藍錦鈺!


    小林氏聽到女兒是受了鄒氏的蠱惑,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挑釁周氏,她有點大難臨頭的感覺!幾個月的時間,郝婷婷就成了郝婉玉的樣子,比郝婉玉更蠢!


    看著油鹽不進的女兒,小林氏欲哭無淚時,丫鬟靈兒來報“夫人,管家來了!”


    小林氏趕緊站起來,看著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女兒,小林氏搖搖頭“周管家,什麽事?”


    “郝夫人,奴才有兩句話,不知夫人願不願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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