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一聲“牧哥哥”,沈牧進柳哥兒房間的腳步一頓,轉身看向江初禾。


    心裏不禁有些高興,他終於從生疏的“沈牧哥”變成了甜甜的“牧哥哥”了。


    江初禾見他嘴角微微上揚,就知道自己換的稱唿他很喜歡,也笑道:“柳哥兒手已經好些了,我想這吳大夫的藥還是有點用的。”


    “柳哥兒這不用人陪了,我就想著把之前準備做的生意做起來。”


    沈牧來了興趣,“做生意?你打算做什麽生意呢?”


    江初禾的奶茶鋪子材料都準備好了,不過她覺得叫奶茶鋪子不太妥當,還是叫糖水鋪子比較好。


    因為目前她還是以賣芋圓為主,上麵放些花生碎點綴下碎,賣相就很好了,想必賣八文錢一份也算公道。


    當然也要預備些加了奶粉的,不過奶粉價貴,就要賣的貴些,十二文一份。


    江初禾盡量對沈牧解釋:“賣的是一個姐姐教我的甜湯,夏季消暑很不錯的。”


    又說了自己預備去鎮上的學院門口賣,甚至連“芋圓”都準備了不少了,又拉著沈牧進廚房看。


    沈牧被她這麽一打岔,也就忘記要去看看柳哥兒的手,跟著進了廚房。


    廚房的大鍋鍋蓋掀開著,裏麵擠滿了紅、黃、白三色的芋圓。


    芋圓隻有指甲蓋大小,圓滾滾的甚是喜人,瞧著怕是有幾百上千個。


    江初禾拿出一個茶缸,往裏麵舀了一勺,遞給他:“牧哥哥,你嚐嚐味道怎麽樣。”


    芋圓粉裏已經加了糖,吃著有一點甜,煮芋圓的湯她更是加了兩大勺的紅糖,這一杯是實實在在的糖水。


    等會兒徹底晾涼了,再舀進大陶罐裏,放到井水裏湃上一個時辰,就更好吃了。


    沈牧接過形狀怪異的小茶缸就是一愣,用裏麵的小勺子舀了一勺芋圓,細細的品味著,不一會兒就吃完了。


    “禾娘,我們這也沒這種吃食啊,你這是跟誰學的?”沈牧先誇讚了芋圓的味道,然後不動聲色的問道。


    芋圓不是本地的食物,甚至他去過州府,都沒見到這等吃食,禾娘一個從來沒出過鎮怎麽摸索出來的?


    更何況原材料.....


    江初禾早就想好了說辭,“是一個姐姐教我的,連材料和杯子都是她幫我置辦的,聽說是南邊兒傳來的。”


    “就是因為我們這兒還沒人賣這個呢,她說我肯定能賺到錢的。”


    她也不算說謊,的確是青姐教的,還幫忙置辦了材料,讓她迴來創業。


    沈牧還是有些疑慮,“你這個姐姐怎麽自己不做這個生意?”


    這獨一份兒的生意,就這麽好心讓給了禾娘?


    江初禾笑笑,“她有別的活要幹呢,一天估計都比賣芋圓一個月賺的多呢。”


    沈牧這才稍稍放下戒心,不過他也不放心江初禾一個人去賣甜湯,肯定是要跟著的。


    兩人收拾一番,鍋裏的芋圓也不再冒熱氣,江初禾把一整鍋都裝進了大陶罐裏。


    又著沈牧把陶罐放到水井的大桶裏,吊下去湃在井水裏。


    “牧哥哥,聽姐姐說要是有寒瓜的話,切成小丁放進去,賣相更好看,”江初禾對沈牧說著,就想出門,“村長家裏種了好些,我去看看熟了沒,好買些來。”


    沈牧聞言就站起身道:“還是我去,那寒瓜重著呢,我力氣大我去背,你忙活一早上了,歇一會兒吧。”


    江初禾:.....那還真不一定誰力氣大呢!


    自己的媳婦兒自己心疼,江初禾早上從起床到現在就沒坐下來過,該歇歇了。


    更何況此時進入七月了,正是炎熱的時候,太陽出來了,不動都要出一身汗。


    再去村子裏走一遭,背上幾個老重的寒瓜,迴來衣裳都能被汗水浸濕。


    沈牧迴來的時候,背上也的確濕透了。


    “禾娘,今天帶幾個瓜去鎮裏?”他把瓜背到後院背陰處放著,這才問道。


    江初禾從江林氏房裏出來,略思考了一會兒道:“帶兩個吧,要加寒瓜的,加一文錢,不知道加的人多不多。”


    她學的奶茶小料,加料就要加錢,當然大部分人可能會選擇不加。


    沈牧沒想到小丫頭心思還不少,笑了笑趁手拿了兩個瓜,放到後院的井裏湃著。


    時間很快就到了晌午,芋圓和寒瓜都已經湃的差不多了,沈牧幫忙拎起來。


    江初禾站一邊看著,真想上手,不過自己能幹是一迴事兒,有人幫那又是另一迴事兒。


    反正她光看著沈牧忙前忙後,就覺得自己像是在夏天吃了冰,冬天喝了蜜一般。


    舒爽!


    早上羅鍋叔架騾車送了學子上學,不過送到就迴村把車還迴來了,這會兒把東西裝上車,就可以出發了。


    到了清河鎮,還不到午飯時間。


    太陽曬得人發蔫,鎮裏比村上格外熱些,兩人到了書院外的集市,看著好些人都躲在陰涼處往嘴裏灌涼水。


    集市上一些賣熱食的攤店,生意都不太好,反而那些個賣餅子、饅頭可以冷著吃的小攤,圍著不少人。


    兩人找了個離書院近的攤子,才放下東西,就有負責登記的書吏過來登記。


    那書吏也熱的不行,臉上的汗一行行的往下淌,問話的語氣裏都帶了兩分不耐煩,“你們是長租還是短租?”


    這是江初禾的生意,龍元朝也沒有婦人不能做生意的規矩,沈牧便沒開口,由江初禾自己問:“何謂長租,何謂短租?”


    “長租就是固定的攤位,一個月一交租子,每月兩百文,”那書吏以手做扇扇著風,“短租一天十文,誰先來誰就占上了。”


    江初禾都不用考慮,直接掏出了兩百文,“勞駕,就定這個攤子,先租一個月。”


    見她爽利,不用再多費口舌解釋,那書吏倒是對他們印象好點了。


    收了租子做好登記,發給他們一個木牌,還問道:“你們賣的什麽?”


    “冰飲子,官爺來一碗?”江初禾見大家都怕熱,果斷把名字從甜湯改成了冰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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