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聽了我的話後,驚唿道:“啊?現在村裏頭除了陰邪煞氣還有其他的鬼物存在?嘖嘖,我沒有說錯吧?西王村真得很古怪!”


    我和陳默邊走邊道:“其實任何一個古村因為它得曆史比較悠久,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鬼物的。隻是,大多數的鬼物都是善良的,它們不會傷人。偶爾有些鬼物為了尋找替身轉世投胎或者是實現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化成惡魔,傷害古村內的居民。”


    陳默聽後問道:“那陰邪煞氣?它出來的用意是什麽?”


    我駐足,愁道:“在我外婆的筆記本上有對陰邪煞氣的記載,說它大多是怨氣凝聚而成。我外婆曾經在村裏頭發現過陰邪煞氣,後來她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陰邪煞氣封印在水龍渠的。”


    “為什麽要封印在水龍渠?”陳默問我。


    “那是因為水龍渠是西王村和東王村的龍脈,是風水最好的地方,也是東王村和西王村列祖列宗陰宅之地。我外婆當年的用意就是希望能夠借助這些靈氣將陰邪煞氣的陰氣給鎮壓住吧。”我迴答它。


    “那陰邪煞氣怎麽出來了?”陳默問我。


    我當然不知道陰邪煞氣是怎麽出來的,若是我知道這些我早就去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了。


    之前村裏頭的每一個人口口聲聲要我趕快離開西王村,不論是外公還是舅父、陳三道以及陳珍。現在我明白了,他們看似是逼走我,其實是在保護我。隻是,他們為什麽非要把我逼走呢?我走了對他們又有什麽幫助?我百思不得其解。


    “終於快到了。”陳默喘著氣道,“幸好太陽沒有下山,不然就麻煩了。”


    陳默這“不然就麻煩了”五個字剛說完,太陽突然之間沉落下去,整個天空一片漆黑。


    “我去年買了個表,不帶這麽玩我的?”伸手不見五指地黑夜,陳默怒道。


    “天為什麽瞬間就黑了?”我嘀咕著。


    “小源,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陳默拉著我的手,心驚膽跳地問道。


    “別怕,現在我們要保持鎮靜。”我安慰陳默。


    “但是天突然變紅變黑,真是太邪門了,我們不會是中邪了?”陳默隨口而出。


    中邪?陳默的無心之言倒是提醒了我,我掏出靈符,念道:“靈寶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髒玄冥。青龍白虎,隊仗紛紜。朱雀玄武,侍衛身形。急急如律令。敕——”


    手中靈符點燃,我們身邊頓時開出一道陽光大道點燃了前進的去路。


    “你這是什麽咒語?這麽神奇?”重見光明,陳默大喜。


    “這是一道‘淨身神咒’。我猜我們是中了村裏頭鬼物的妖法,進入一個不知名的結界中了。要想從結界中走出,恐怕這‘淨身神咒’還無法幫到我們!”我打量了一下陳默,道,“你還是不是處?”


    “處,處什麽?”陳默問道。


    “處,還能處什麽?”我不知道陳默是真笨還是裝傻,“處男啊!還是不是?”


    陳默聽後,臉紅紅地低著頭,道:“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電掣雷鳴的時刻,我遇到了一個妖豔美貌的女子......”


    “得了,得了。”我可不願意聽陳默的迴憶,他說了這麽多無非就是說明自己不是處男罷了。


    “嘿嘿。”陳默憨憨直笑。


    我將陳默身上的衣服撕了一塊,陳默不知我為何這麽做,不滿地問道:“小源,你這是幹什麽?我可是純爺們,我可不做斷背山的,你別這樣......別這樣.....”


    我將我撕下來的破布一分為二,數落陳默道:“去,你也別這麽大驚小怪。就你這點身材和滿嘴的絡腮胡子,我還看不上呢!”


    “那你撕我衣服幹嘛?”陳默整理好自己的破衣裳問道。


    “有用。”我神秘地跟他說,隨後轉過身去。不一會兒,便將浸濕了的破布給了他一塊。


    “這是幹啥?”陳默接過破布。


    “跟著我做就是。”我將我手中的破布蒙在眼鏡上捆綁好。


    “好不容易才見到光了,你有用濕布蒙著眼睛幹啥?”陳默雖然不明白我的意思,還是跟著我做了,剛一蒙好,他就不嗅著鼻子道,“這布上怎麽有一股尿騷味兒?”


    我笑道:“布上有我的尿,二十五年純真童子尿。”


    “你......”陳默以為是我在捉弄他,就要扯下剛捆好的破布。


    “別動。”我製止他,“現在我們在結界之中,雖然有淨身神咒為我等開路,但是眼睛前總是會被幻想迷糊的。我們現在用童子尿的封住眼睛,其實看得更清晰。不信你看?是不是可以看到周邊的花花草草,而且花花草草是正常顏色的了?”


    陳默按照我的說法睜開眼睛,“果然是這樣?你小子果然有兩下子!”陳默不得不佩服我。


    “那當然,我是誰?”我得意地在陳默身邊炫耀了一番。


    “咦?有問題。”陳默故作吃驚道。


    “啥問題?”我不明白陳默的意思,問他。


    “這童子尿是你的吧?”陳默望著我,一動不動。


    我點了點頭。


    “你小子還是處男?哈哈喲喲——哈哈喲喲!”陳默頓時樂嗬不已,“沒想到你小子去城裏讀書十多年了,居然還是處男?難得,難得!”


    “別瞎鬧!”我佯怒嗬斥陳默,要知道這可是我二十五年來心中最大的痛,現在被陳默揭傷疤當然不好受。


    “你是不是那方麵不行啊?”陳默還在調侃我。


    “哪方麵?”我邊走邊問,也裝笨裝傻。


    “切,那方麵啊?”陳默笑道,“城裏人的世界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你就沒有……”


    我被陳默的話說的啞口無言,不想搭理車門的話,便加快腳步往前趕去。


    “你小子是不是還對她念念不忘?”陳默趕上來,依舊很八卦。


    我轉過身去,盯著陳默道:“你能不能別像你妹妹一樣那麽八卦好嗎?”


    “八卦?”陳默笑道,“我這可是關心你啊!”


    “切!”我不理會陳默繼續往前走。


    陳默還是纏著我問道:“你是不是還沒有忘記她?她十年前就已經死了!小源,你別傻了!”


    “她沒有死。”我駐足,望著陳默冷冷地說道,“我感覺得到,她一定沒有死。她在某個地方等著我去救她。”


    陳默被我說的一愣一愣地站在原地,“她真的已經死了。十年前,我親眼見到她死了的。”


    陳默和我口中說的那個她叫袁媛,是真正意義上和我青梅竹馬的女生。我和袁媛一起讀了學前班、一年級、二年級、三年級、四年級。在五年級還沒有開學,十歲的我便被舅父接離了西王村,之後我便再也沒有見過袁媛。


    不過,剛開始的五年裏我和她一直有書信聯係。她是我的初戀,也是第一個住進我心裏的女孩。她雖然沒有傾國傾城的驚豔,但她身上獨有的氣息深深迷倒了我。而且,她是第一個吻我的女孩,也是目前唯一一個親吻我的女孩。


    十五歲那年,我再也沒有見到袁媛的書信。後來我給陳默寫過一封信,要陳默幫我打探袁媛的消息。而陳默直接電話告知我,袁媛她自殺了。也不知道為什麽,袁媛突然之間從教學樓的五樓跳了下去,從此就再也沒有迴來過。


    袁媛死了!我一直不相信袁媛她會自殺。她一個陽光自信的女孩怎麽會走向自殺這條肮髒黑暗的道路上呢?


    我雖然一直懷疑袁媛死的蹊蹺,但因為被舅父舅母看管的非常的嚴格而未能迴西王村查個究竟。十年過去了,我還是沒有將袁媛忘記掉。


    “小源,我跟你說實話,袁媛她真的......”陳默走上前來還要勸說我。


    “別動,”我不等陳默把話說完,打斷了陳默的話,手作噓聲示意陳默安靜。


    待陳默住嘴保持安靜後,我的手指了指前方,他才見到前方站著一名披頭散發、看不清麵目的女鬼。


    陳默驚道:“鬼...鬼....”


    不等陳默叫出來,我捂住了陳默的嘴,警告陳默道:“別說話!現在那隻女鬼還沒有發現我們,我們隻需要悄悄地繞過她就是。”


    我帶著陳默貓著身子躡手躡腳地穿過女鬼的身邊,小心翼翼地繞過女鬼。女鬼仿佛我之前在陳天丁家見到的老鬼一樣,五官全失,我們兩個大活人從她身邊經過,她渾然不知。


    “這鬼是怎麽迴事?”陳默小聲問道。


    我指了指女鬼腳下的鐵鐐銬,小聲道:“她的腳被人給捆住了。她不像是孤魂野鬼,倒像是有人專門養的。”


    “養鬼?”陳默疑惑地道,“我隻在英叔的電影裏見到過。不會這世上真有養鬼的吧?”


    我點了點頭,道:“有些修道的人為了加快自己修煉的速度,或者想要借死者的陰壽來添加自己的陽壽,就違背倫理綱常、天道輪迴來養鬼。這養鬼的人心思非常的歹毒,為了防止鬼逃脫,還把她的五官盡毀,忒是可惡。”


    “那,我們得救救她.....”陳默的好心病又患了。


    “別,”我製止他,“我們現在當務之急是迴去製服陰邪煞氣,救你妹妹。這些事,先別管了。”


    “但她也蠻可憐的,死後都不能去投胎還被人這麽虐待......唉!”陳默還是不願意離開。


    我想,他若是知道在陳天丁的家裏麵也鎖著類似的老鬼,陳默不知道得哭多久去。


    老鬼的情況和這女鬼極為相似,莫非他也是被人養著的鬼?這樣看來,我隻要找到養鬼的人就能夠幫助老鬼找迴他的身份了。我現在當務之急先將陳琳體內的陰邪煞氣給降服,然後就找到那天殺的養鬼的人,幫老鬼超度投胎。


    現在事情多,得一件一件辦,而且刻不容緩。


    在童子尿和淨身神咒的幫助下,我和陳默二人終於突破的結界,迴到了人間。而此時,看了看時間才五點半,離太陽下山還有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已經足夠了!我和陳默馬不停蹄地往他家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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