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哥哥,我爹他怎麽了?”陳琳轉過頭來問道。


    我迴答她,“應該是陰邪煞氣離開了他了,被鬼上身或者被邪氣纏身的人過後都會很疲軟的。”我此時用天眼看到,陳衛國頭頂的陰邪煞氣已經消失了,陳默已經將糯米、墨鬥拿了過來,沒有朱砂,他倒給我準備了不少的雞血、豬血。


    “我爹還好吧?”陳默關切地問道。


    我接過陳默手中的糯米、墨鬥、豬血、雞血,道:“將你爹扶到中邊一點,我得用糯米、豬血、雞血、墨鬥布一道陰陽八卦陣,將你爹體內的陰邪煞氣徹底排出。”


    陳默、陳琳按照我的吩咐將陳衛國抬了過來,放在中間位置一點。隨後我讓陳默幫助我一起用墨鬥、糯米、豬血、雞血布陣。


    待陰陽八卦陣布好後,我吩咐陳默、陳琳二人退到堂屋內,以免陰邪煞氣衝出來的時候,對陳默和陳琳不利。


    待陳默、陳琳離開後,我從袖間掏出兩張靈符,嘴裏頭念道:“一拜冀州第一坎,二拜九離到南陽,三拜卯上震青州,四拜酉兌過西梁,五拜亥乾雍州地,六拜巳巽徐州城,七拜申坤荊州界,八拜寅艮兗州城,行壇弟子入中宮。”這話念完,地上布的陰陽八卦陣瞬間閃閃發光。


    如今手中沒有桃木劍,我也隻能在地上撿來的桃樹棍子代替,念道:“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唿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帶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後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敕——”


    頓時,陰陽八卦陣的墨鬥、糯米燃燒起來,本已經昏昏欲睡的陳衛國突然之間驚醒,痛苦哀嚎。


    “爹——”陳默和陳琳同時驚唿。


    我對陳衛國的這般舉動震驚不已,按常理來說陳衛國是被煞氣附身,也等同於鬼附身,用陰陽八卦陣驅魔驅趕煞氣,他不應該痛苦才是。他怎麽像是活人被火燒一樣,痛苦萬分?


    莫非,這陰邪煞氣已經不在陳衛國身上了?


    我大驚,默念一道“清心明目咒”睜眼一看,發現陰邪煞氣果然不在陳衛國身上了,他現在就是一個人,一個普通的人!


    “不好,快將火撲滅。”我慌忙跑到水井邊拿起一桶水將正在燃燒的火給撲滅。


    “怎麽了?”陳默跑來幫我,問道。


    “陰邪煞氣已經不再你爹的身上了,”我解釋給他聽,“若是還一味施法,你爹就會被火給燒死得。”


    “啊?”陳默失聲驚唿,慌忙幫我將火給撲滅,待火一滅後,陳默跑過去扶住陳衛國,不停地喊道,“爹,你醒醒。”被陳默叫了一會兒,陳衛國終於醒了。


    陳衛國虛弱地道:“阿默啊,我這是在哪兒啊?”


    陳默失聲痛哭,將陳衛國緊緊地抱住,道:“爹爹,孩兒對不起你,你受苦了。”


    陳衛國根本就記不起之前的事情了,他糊裏糊塗地道:“我好累,得臥床休息一會兒。”陳默便將陳衛國背起,放在床上。


    而我,卻一直在思考陰邪煞氣去了哪兒的問題。


    陰邪煞氣既然離開了陳衛國,他勢必就需要重新找一個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人!這樣的人,本就是萬裏挑一。陰邪煞氣此時離開,應該是找到了另一個附體了。那他現在會在哪裏?


    我轉過頭,四處望了望,發現陳默在好生照顧陳衛國,而陳衛國在陳默的照料下很快就入睡休息了。待陳衛國休息後,他才走過來,喜道:“你小子功夫不錯嘛,改天也教我一手。簡直就是酷斃了!”


    “嘿嘿,”我憨笑一聲,道:“學這些也得要有學問的,你這點資質,恐怕......”


    陳默道:“你小子敢鄙視我?”他一個錘子向我捶來,我擋住了陳默的錘子。我這才發現,陳琳不見了!


    “陳琳呢?”我問陳默,“她去哪裏了?”


    陳默四顧環視一下,道:“我不知道,剛才還在這裏的。難道是迴房睡覺了?”


    我和陳默向陳琳的房中走去,但房門被反鎖了,推也推不開。


    “妹妹,你在裏麵嗎?”陳默此時心情大好,半開玩笑地問道。


    陳琳沒有迴答。


    “妹妹,我是你哥,你迴聲話。爹已經沒事了!”陳默再喊道。


    但陳琳還是沒有迴答。


    “糟糕!”我暗道一聲,不好,“你妹妹的生辰八字,你知道嗎?”


    陳默答道:“她和我爹一樣,都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所以,我爹一直都很疼她。”


    難怪!這萬裏挑一的事情被陳默一家給碰上了!我一直在苦苦思索陰邪煞氣去了哪裏了,想不到陳琳也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人!陰邪煞氣脫離了陳衛國附在陳琳的身上了。


    “怎麽了?”陳默不解地問道。


    “哼,我開始一直在想陰邪煞氣為什麽會突然之間離去,原來是這廝找到了一個新的附體。”我愁道,“陰邪煞氣以陰氣著稱,而你妹妹又是女子之身。女人屬陰,現在對付陰邪煞氣比我們剛才還要困難得多。”


    陳默急了,差點就奔潰。好不容易將父親從鬼門關中拉了迴來,卻又碰到妹妹被陰邪煞氣附身,生死未卜。


    他道:“那我們該怎麽辦?”


    我道:“光憑我的‘降龍伏虎咒’和‘陰陽八卦陣’恐怕是很難對付得了陰邪煞氣了。我必須得找個幫手。”


    “我幫你。”陳默不假思索地道。


    “你?”我打量了一下陳默,道,“你沒修習過玄學風水術,是幫不了我的。”


    “那得找誰幫你?”


    “東王村的道士——陳三道。”


    “好,我現在就去找他。”陳默轉身就要離開,我叫住了他,道:“現在還好是白天,我們先把你妹妹房間外的牆壁貼滿靈符,周圍掃滿糯米和豬血、雞血。防止她突然出來傷人。陳三道為人古怪,你去請他可能請不過來,我得跟你一塊兒去。”


    陳默按照我的吩咐和我一道將糯米撒好、豬血和雞血灑好、靈符貼好。待一切做完後已近黃昏,不過三個小時天就快要黑了。


    我望著天,道:“天很快就要黑了,我們必須得馬上去東王村請陳三道。”


    “那我爹怎麽辦?”陳默指了指在房內睡覺休息的陳衛國。


    “陰邪煞氣剛剛離開你爹的體內,它現在是傷不了你爹的。”我迴答他,“況且我們在你妹妹的房間周圍貼滿了靈符和糯米,它們會幫我們抵擋一陣子的。”


    陳默這才打消心裏頭的顧慮,和我出門直奔東王村陳三道家。


    路過陳天丁家的時候,我再一次有意走到鐵門前望了望,還是沒有見到老鬼的影子。這老鬼,之前還在央求乞求我幫他,現在他卻躲著不見人了。我現在也沒有時間理會他這檔子事,將陳琳身體內的陰邪煞氣驅走才好。


    我們倆快步往東王村陳天道的府上走去。但因為東王村和西王村相隔還是有點距離,我們倆趕到陳天道府上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太陽變得血紅血紅的,將天上的雲彩染得通紅通紅的。而東王村和西王村的房屋屋頂或者是樹木、大地染得血紅通亮。


    “這太瘮人了!”陳默駐足不前道,“今天這天到底是怎麽了?”


    我也不明白是怎麽迴事,但我猜到一定不是什麽好事。也沒有給陳默做多餘的解釋,拉著陳默進入陳三道的家中。


    但陳三道家房屋門緊鎖,屋前屋後隻看到苟延殘喘得黃狗和驚惶無措的雞鴨畜生。


    “陳師傅?”陳默喊道,“陳道長?”


    無論陳默喊“陳師傅”還是“陳道長”都沒有人應答。


    “沒在家?”陳默問道,“莫非陳道長還在你家?”


    我迴答他,“應該是吧。陳三道不在家,拿我們先迴去吧。我擔心我們那點糯米、靈符恐怕鎮不住陰邪煞氣。”


    我們兩人走出陳三道家門,急急忙忙地迴陳默的家。才走了一會兒,陳默突然停下來,問道:“等下,陳默,你難道沒有發現什麽?”


    “發現什麽?”我不明白陳默的話。


    陳默道:“換做平時,這個時候村民們應該迴家了,而且村裏村外都很熱鬧。為什麽東王村和西王村現在卻似乎沒有人居住一樣,這麽的死寂?你發現沒有?我們這一路奔來,除了狗、雞鴨等畜生,我們根本就沒有發現活人!”


    陳默的話提醒了我,若不是提醒我還真不知道這些。陳默一直生活在西王村,他知道農村裏村民的飲食起居情況。如今已經到了迴家的時間,卻沒有見到一個人!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出事了!


    “是不是村民們都死了?”陳默支支吾吾地問道。


    “別瞎說!”我斥道,“陰邪煞氣雖然厲害,但是它在沒有完全控製附體之前,它根本就沒有能力殺瞬間殺了所有的村民。”


    “那是怎麽迴事?”陳默問我。


    我沉默良久,才道:“除非,村裏頭除了陰邪煞氣還有其他的鬼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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