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簫爹陳萬山的三弟被迫離家出走。陳萬山尋找大哥一起來想辦法。結果在大煙館找到了大哥。陳萬山既為弟弟的出走而焦急。又為大哥甘心墮落抽大煙而感到痛心。他找到大哥後。大哥也是滿腹的哀怨。


    “怎麽辦,還能怎麽辦?你大哥我無能啊,沒能守住這份家業。”陳萬福哭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他老是愛哭。從前那個頂天立地,堅強樂觀的大哥哪裏去了。


    “大哥,這不能怪你,都是這個世道不讓人活呀。”陳醫生也心疼他的哥哥,勸解他不讓他有太多的自責。


    “大哥。不要再抽大煙了。眼下老三又走了。這個家雖然分開了還是要你來拿主意。”陳醫生拿出來老三留下的那張紙,遞給大哥。


    “這不是要往死裏逼我嗎?我沒有保住家業,沒有看護好兄弟,我活著還有什麽用。”陳萬福看完了那紙上的字又無助的哭起來。


    陳醫生看到大哥這樣,他也很著急。這時候看見侄子陳玉柱走進屋裏。陳醫生好像得救了一樣說:“玉柱,你快勸勸你爹。”


    陳萬福的兒子陳玉柱看見他爹那樣,頓時感到灰心無助。半天也沒說話。看他爹那個煙鬼的形象。他厭惡透頂了。他懶得跟他爹說話。


    自從陳玉柱被土匪砍傷了腿以後,花了很多錢來治療腿傷。一直修養這麽久。好容易現在才養好了腿傷。


    這期間家道中落。他娘在大夥的收入裏麵偷偷貪汙的錢,給他治療傷腿花去了很多,現在家裏的錢櫃已經底朝天了。


    眼看著爹娘都抽上大煙。有一點錢都送去大煙館換成了煙土。沒人管他的饑飽。他又是一個享受慣了的人。受不了那個苦。他在家苦苦思索了好幾天終於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陳玉柱突然“撲通”一聲,跪在他爹和他二叔前麵就磕頭。


    “玉柱這是幹什麽,快起來說話。”陳萬山拉起侄子說道。


    “咱們家的家產都是讓杜老壞和日本人給霸占去了。爸爸,二叔。你們讓我去當土匪吧。我去把那杜老壞和那幫日本人都殺了,把咱們家的產業都搶迴來。”


    嘴上這樣說著。心裏卻是這樣想的。我去當土匪,大口喝酒大塊吃肉。一人吃飽了全家不餓。誰讓你們抽大煙不管我的死活。


    “胡鬧。那土匪是那麽好當的?”陳萬福訓斥道。他爹可是知道當土匪的就沒有什麽好人。怎麽能讓兒子去當土匪。


    “別鬧了,快起來,你以為那杜繼華和日本人好對付?”陳萬山說。他也勸他的侄子別胡思亂想。


    “不,我就是要去當土匪。看看咱們家都被日本人給糟蹋什麽樣子了。聽說日本人最怕土匪了,我一定要當土匪。看日本人還敢不敢欺負咱們家。你們能忍,我可忍不了。不讓我當土匪我就不活了。”


    可是陳玉柱不起來依舊跪在那裏。


    陳醫生無話可說。眼前的問題還沒解決哪裏有心思哄那爺倆。讓他爹教育他兒子去吧。


    他搖搖頭走出去,還有更多的事等著他去操心呢。


    第二天,玉簫在門外麵看見。一陣馬蹄聲從後院往前走來。陳玉柱穿一身鮮裘馬褂,頭發梳得流光鋥亮。腰裏挎著一把漆黑鋥亮的手槍,騎棗紅大馬,從診所的門前經過。趾高氣揚的讓玉簫躲開。


    “躲開,我要去當土匪去了。哼。”陳玉柱鼻孔朝著玉簫驕傲的說道。


    玉簫本能的反感這個堂哥。她遠遠的躲開,迴到屋裏。


    “爸爸,玉柱大哥要去當土匪了。”玉簫進屋後告訴爸爸。


    “他真的去當土匪去了?不過玉簫,這話可千萬不能告訴別人啊。以後再也不要提起,好不好。” 爸爸摸摸女兒的頭。愛憐的說道。


    去者去矣,留下的還要繼續活下去。


    玉簫和姐姐跟著爹學習完辨識中草藥。已經開始學習病例配藥方了。這一年玉簫八歲。她已經學會了一些配藥方的基礎,姐姐卻沒有她記住的藥方多。姐姐更喜歡跟娘學習女工活計。剪裁衣服更是姐姐的強項。


    診所來求醫的人。陳醫生就考驗姐妹兩個所學到的基礎,讓他倆分別開藥方來試試。


    這一天來了一位老人,胳膊下夾著一個寬口的瓦瓶。進診室就找大夫。


    “大夫、大夫,快給我看看吧”老人焦急的說著。


    “別著急,坐下慢慢說。”陳醫生走到老人身邊,給老人拉過來凳子讓他坐下。又讓女兒在旁邊跟著學。


    老人張開口要說話,看見兩個女孩子在旁邊站著。他又閉上嘴沒說話。用眼睛看女孩子。


    “沒事,你說吧,這兩個是學徒。”陳醫生看見了老人難為情的樣子說。


    老人還是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突然問,院子裏貓樓在哪?


    “出去這屋,往後麵不遠就是了。”陳醫生給他指路。


    那老人腋窩夾著瓦瓶。急匆匆的出去了。過了不一會又迴來了。腋窩裏還是夾著瓦瓶。迴來後又坐下。這迴不看女孩了。


    他說:“我都不好意思開口。陳醫生你說我這病太難受了。實在是挺不了,才來看。”


    陳醫生一邊給老人把脈,一邊耐心的聽著患者敘述。


    老人說:“這個病有兩年了。一開始以為是腳底著涼了。就有些憋不住尿。後來腳底熱乎了,好一點。可是後來就不好使了。天氣涼了更嚴重。現在更是,整天都提不上褲子。這不是,走到哪裏都要拿上尿壺。”


    屋裏人都不知道那東西是幹什麽用的,聽他一說,這才知道他腋窩下夾著的是尿壺。


    老人家說著把腋窩下的尿壺出示給醫生看一下。趕緊又夾迴腋窩裏,恐怕別人嫌棄。


    “這一天一天的什麽活也幹不了。不能幹活光吃飯,誰來養活我呀?這樣也不行啊,陳醫生你給我好好看看吧,求求你了。”


    “嗯。”陳醫生把著脈。認真的點點頭。表示聽見了。


    老人看見陳醫生鄭重的樣子,以為很難治。不禁有些擔心。於是閉上嘴什麽也不說了等著醫生開口。


    陳醫生仔細的把脈後,站起來洗洗手。迴來後重新坐下。


    “老人家,你別著急。你放心,你這個病不難治。就是有點拖的時間長了。”


    “能治就太好了。”他說。老人聽見後心裏總算是有個底了。耐心期待著醫生給開藥方。


    陳醫生拿過紙筆,要開藥方。跟站在身邊的兩個女兒說:“這個尿失禁病例可以用中藥單方治療。你倆個寫一個方子給我。”


    兩分鍾的時間不到,兩種張方子放在桌子上。玉簫和他爹的方子上都有字。玉笛交了白卷。


    隻見陳醫生的方子上寫:白芷10克煎水,每日一次,五次服完。


    玉簫的方子上寫到:白芷十克,白糖二兩。煎水每日一次五日服完


    陳醫生看著玉簫的方子樂了。心裏說道,這孩子更有愛心。


    老人拿起方子,一看隻有這一味藥,有些懷疑這麽嚴重的病能治好嗎?


    陳醫生吧玉簫的方子遞給玉笛去抓了藥。告訴老人家:“五日後再來看看。”


    老人家將信將疑,付了藥錢。走了。


    “陳醫生,太感謝你了。我這去大醫院都沒看好的病,你給我治好了。太感謝你了。”


    一晃五日到了。老人家高興的感謝醫生來了。這次腋窩下沒有了瓦瓶。人也精神了很多。


    正在大夥都為老人家高興的時候。突然院子裏闖進一個人來。打破了這熱鬧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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