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趕到時見前麵的幾人一臉尷尬的站在院中,仔細一聽,屋裏傳來讓人麵紅耳赤的聲音,大家都是過來人,怎麽會不知道發生了何事,那些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也跟著過來的小姐們更是羞的滿臉通紅。


    葉清冉傷心的淚流滿麵,委屈的扒在林氏的肩上低頭抽泣“母親,夫君與我才成親月餘,他怎能怎能如此對我,今日這般我還有何顏麵活下去啊。”


    林氏氣的說不出話來,想不到這顧錦行平日看著溫文爾雅竟如此不知廉恥,便打定主意此事若不能給相府一個滿意的交代,她就讓自家相爺去陛下麵前求道聖旨讓兩人和離,將女兒領迴去。


    顧開顏更是氣的不得了,這個臭小子,自己守著那麽漂亮的媳婦兒竟然還敢胡來,兩家的臉讓他給丟光了。


    “發生了何事?”顧開顏正要讓人上前把門打開,就看到郡北侯府老夫人和大長公主還有各府的老夫人都趕了過來。


    “祖母,夫君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種事兒,孫媳沒臉活了。”葉清冉看到長公主來,便忙衝過去抱住大長公主的腿哭了起來。


    “嗯,長的再好有什麽用,還不是連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錦世子也是,都是成了親的人了,竟然在自家姑母院裏幹出這等傷風敗俗的事情,還真是一點兒也不見外啊。”楊老夫人覺得今日真的是爽快極了,葉清冉早上擠兌自己的那口氣終於出了。


    “你閉嘴,開顏,你去找幾個人把那個小畜生給我拉出來。”大長公主氣憤的扭頭朝著楊家老夫人吼了過去,又轉頭吩咐自家女兒。


    “大長公主,我好好的女兒如今被壞了清譽,我們柳家雖不及慶國公府門楣尊貴,但我家媛兒也是清清白白的大家閨秀,容不得被人如此糟踐,臣婦鬥膽請大長公主為我女兒作主,慶國公府要給我女兒一個交代啊。”


    還未等顧開顏行動,柳夫人也撲到了大長公主麵前跪了下來,經過最初的慌亂她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自家女兒過了今日看來是難嫁人了,但若能進了慶國公府那豈不是因禍得福。


    慶國公府是皇親國戚,錦世子也是生的英俊清貴,祖母又是當今陛下姑母,若媛兒能夠進了慶國公府,哪怕當個貴妾呢,肚子要是爭氣些再給慶國公府生下重孫,母憑子貴,未必不是一條好出路。


    所以趁著現在各府都在給此事做個見證,當初那葉清冉是楊家不要的女人都能被顧錦行撿迴去當個世子妃,更何況今日是錦世子有錯在先,自己日後多教導教導女兒,難保不會將那葉清冉給比下去。


    大長公主看著眼前咄咄逼人的柳夫人,更是氣的腦門疼,朝著顧開顏吼道“還愣著幹什麽,我說的你沒聽見嗎?”


    “夫人,發生了何事?”顧開顏也氣極了,自己幾次三番要下令都被人打斷,於是怒氣衝衝的看向來人,當看到自家夫君身後站著的男子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郡北侯林暮詞,生的清貴俊雅風姿俊秀好似謫仙下凡,此時他信步走來,顧錦行和林漠、錢靖還有多位大人也緊隨其後,都是一臉詫異的表情,似乎都在奇怪到底發生了何事。


    眾人聞聲都看向郡北侯,看到一旁的顧錦行後眾人都低聲竊竊私語,柳夫人像見鬼一般渾身發軟癱在地上,顧錦行在這裏,那房裏的那個男人是誰啊,林氏、大長公主看到顧錦行後都長舒一口氣。


    葉清冉此時也看到了自家夫君,忙起身奔向顧錦行“夫君,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嗚嗚……”


    顧錦行無語的看著懷中的女人演戲演的投入,別以為他不知道那手絹上沾的有生薑,離的這麽近都嗆鼻子了,忙扶起撲進自己懷中的葉清冉“到底發生了何事?你在各位夫人麵前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今日我與母親坐在一處,有下人說你醉酒不聽人勸強行闖進柳小姐休息的房間,我趕緊與姑母和母親趕了過來,可誰知到了院子內便聽到房中——房中傳來聲響,柳夫人也逼祖母讓給她柳家一個交代……”葉清冉帶著哭腔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交代的清清楚楚。


    眾人……


    顧開顏一看不是自家侄兒,那顆心便瞬間放了下去,厲色吩咐下人“來幾個婆子,把門給我打開,我看看究竟是何人在我府中行此齷齪。”


    幾個粗使婆子得令,便上前打開房門,房門打開,眾人隱約看著屋內床榻上兩個渾身赤裸的男女纏在一起,這是得多投入啊,眾人在外麵這麽大動靜都沒將二人打斷。


    “啊——”裏麵傳出一陣驚唿,眾人嚇了一跳,幾個與柳媛相熟的官家小姐聽到聲音便知道果然是柳媛,就是不知道那名男子是誰。


    等到屋內的二人收拾好出來後,眾人看到又是一驚,女子自然是柳媛了,男子不是別人竟然是壽康侯府世子楊少塵,這實在是出乎眾人意料,張若雪看到男子正是臉色一白,整個人都不好了起來。


    “楊世子,你能不能給我們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兒?”顧開顏冷著一張臉問道,辦一次宴會兩家的公子小姐在自家府中幹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還試圖栽到自己侄兒身上,以後誰還敢再踏進她郡北侯府的大門?


    楊少塵鐵青著一張臉整個人泛著寒氣,要他怎麽說,他也不知道到底怎麽辦,就在宴會中途有下人過來通知他說事情成了,若雪請他過去,他剛踏進偏院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柳媛一身狼狽的跪在一邊,身上雖然穿戴整齊了,可那些衣服沒蓋住的地方露出的青紫印記,足見二人的戰況有多激烈,她也想不到事情怎麽會發展成這樣,她抬頭看向顧錦行:“錦世子,明明是你進了我的房間……”


    “住口,眾目睽睽之下你還敢紅口白牙的誣蔑我孫子,究竟是何居心?”大長公主氣憤不已。


    周圍眾人竊竊私語更是讓柳媛無地自容,柳夫人也愣住了,怎麽會這樣……


    “我是被人陷害的,有人傳話說若雪找我,我便隨他來了這裏,被人偷襲便什麽都不知道了。”楊少塵冷冷開口


    “侯夫人,我孫子在你府中被人偷襲出了事情,你侯府今日勢必要給我楊家一個交代。”楊老夫人咄咄逼人,今日無論如何也得把自家孫子給摘出來,不然自家還有何顏麵在這皇都立足。


    “嗬嗬,我孫子那就是傷風敗俗,你孫子就是被人陷害,你這見 風使舵的本事滿皇都也沒人能比得上啊。”大長公主就看不慣楊老夫人這種是非不分的人。


    “對對我們是被人陷害的,我在房中休息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還請侯爺作主找出陷害之人。”柳媛忙附和先前楊少塵的話,今日如果不想辦法把自己洗白,那她日後在這皇都之中可就完了。


    “嗬——柳小姐你莫不是忘了,剛才還一口咬定是我夫君進了院子,更何況你的丫鬟也滿世界的嚷嚷是我家夫君不聽勸阻執意闖進你的房間的,這怎麽解釋。”葉清冉可沒想過放過柳媛。


    “那是……那是……”柳媛含含糊糊說不出話,她現在腦子很亂,根本不知道怎麽找借口搪塞過去。


    “哎呀,聽聞柳小姐肖想我表哥,難道是想與我表哥發生點兒什麽?”林漠說話陰陽怪氣。


    “誒,這話不對,在房中的可是楊世子啊,若如你所說,那柳小姐又怎會心甘情願委身楊世子呢,聽聞柳小姐與張小姐姐妹情深,莫非是想效仿俄皇女英,與張小姐二女共侍一夫?”錢靖悠閑的晃著他手裏的扇子笑著補刀。


    眾人這才想起楊少塵與張若雪是定了親的,這柳媛與張若雪是姨親姐妹,莫不是正如錢靖所言,柳媛天天與張若雪一處,所以對於楊少塵也起了心思?


    眾人落在張若雪三人身上的目光讓張若雪難堪萬分,雙手狠狠的抓住衣裙兩側,這個蠢貨,就這麽點兒事情也能辦砸,可此時卻無法發泄,便紅了眼眶站在一旁要哭不哭的,一副惹人同情的可憐模樣。


    “不——不——我不是,我喜歡的不是楊世子,我喜歡的一直是錦世子,我知道了,葉清冉,一定是葉清冉,她怕我日後進了世子府會分了她的寵愛,所以才會找人陷害我與楊世子,是她一定是她。”


    眾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柳媛,她莫不是瘋了吧,今日與她混在一起的是楊少塵,關顧錦行何事,更何況,顧錦行什麽時候說要抬她入府了。


    “柳夫人,令嬡若是有瘋病就不要帶出來丟人現眼了,我又不是楊世子什麽人都能下得去口,本世子也是很挑的,她這種的也配?就是入我慶國公府當個粗使丫鬟都不夠格。”顧錦行看都不看柳媛一眼,直接朝著柳夫人發難順帶也惡心了一把楊少塵。


    葉清冉……


    楊少塵……


    “不,我沒有說謊,真的是錦世子進來了我的房間,娘,你相信我,娘——”柳媛這會兒好像瘋了一般又改口了,可能是被顧錦行刺激到了。


    “柳小姐一會兒說自己是被陷害的,一會兒又改口說是我們世子進了房間,你這樣反複無常非要往我慶國公府身上撥髒水,真當我們慶國公府是好欺負的嗎?”


    “葉清冉你閉嘴,你一個被人當街拒娶的棄婦有什麽資格來指責我,你還不是不要臉的勾引錦世子,不然怎會嫁給錦世子……”柳媛這會兒已經憤怒了極點,開始口不擇言起來。


    啪——柳媛的左臉瞬間便紅腫了起來,她捂著臉呆呆的看著眼前的葉清冉“你這賤人竟然敢打我——”


    啪——右邊的臉也跟著腫了起來。


    “本世子妃想打便打了,打你難道還得挑個黃道吉日嗎?我還要多謝楊家當日不娶之恩呢,不然我怎能嫁給夫君,我夫君生的俊美非凡,光長相都甩楊少塵好幾條街了,婚後又對我寵愛有加,事事以我為先,他說他這輩子心裏隻有我一個人,這滿皇都比起來,有幾個能比得上他的?像柳小姐你還不是不顧臉麵的嚷嚷看上我夫君了嗎?還我勾引?至少我夫君願意讓我勾引,哪像你,想勾引男人還得脫光了。”


    顧錦行……


    自家媳婦兒挺能吹牛啊


    眾人……


    錦世子妃這話說的挺彪悍啊


    雖然一個外室的庶女和一個國公府的嫡小姐,隻要是個人不傻都會選國公府,可不管怎樣當初為了衝喜求娶葉清冉,後來病好了又嫌棄她一個鄉野女子確實是楊家做的不地道,今日葉清冉這一番話又讓楊家再一次顏麵掃地。


    楊老夫人氣的差點一口鮮血湧上來,她便努力平息了怒氣開口:“先前的事情不要再講,就說眼前,我孫兒說自己是被人陷害的,據我所知錦世子妃會醫術,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做點兒什麽,我想也是易如反掌吧?”


    “楊老夫人莫不是得了老年癡呆?柳小姐一口咬定進她房間的是我夫君,我又沒病,我為何要陷害她與自家夫君發生點兒啥?現在房中的人是楊世子,別不是真如錢世子所言,柳媛想與張小姐一同嫁進你楊家,才使出這種下作手段吧?”


    “你——”楊老夫人發現這個葉清冉克自己,每每與她對話都要氣死。


    看到楊家這個老太婆在葉清冉這兒吃了虧,一旁的大長公主更是樂的笑出了聲兒,自家孫媳婦兒好樣的,其它眾人卻是不敢如大長公主笑的這般放肆,便都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努力憋笑。


    顧錦行滿眼寵溺的看著葉清冉發揮。


    “楊老夫人也別你你你的了,剛我靠近柳小姐,確實在她身上聞到了催情香的氣味。”


    “好啊,果然是有人陷害我女兒,請侯爺侯夫人為我女兒作主。”柳夫人一聽葉清冉這麽說,便又仿佛自己成了苦主一般,委屈了起來。


    “柳夫人先別急著喊冤,我話還沒說完呢,這種香藥勁十分強,裏麵有一味最重要的紫萱草,一般此香燃燒時芳香四溢,但燃盡後香味便會很快散去,勾欄瓦舍那些做皮肉生意的多用此香助興,若非我從小跟著我娘學醫術,聞遍了各種草藥,嗅覺比一般人要靈敏許多,我也不會發現,但多數人卻不知,如果用手拿了紫萱草後放到清水之中,那自己的手上便會顯出紫色的印記,不易清洗,所以事情要查清楚很容易,隻要端一盆清水即可。”


    葉清冉吩咐下人端了一盆清水過來,“夫君,既然你也是懷疑對象,那就你先來吧,也好請各位大人和夫人做個見證。”


    顧錦行很聽話的服從安排,將手放進清水中抬起來,一雙手幹幹淨淨的什麽都沒有,葉清冉又讓下人把水端到楊少塵與柳媛麵前,“輪到二位了。”


    柳媛臉色蒼白的看著麵前的清水,雙手死死地放到後麵不肯沾水,眾人一看她這個樣子還有什麽不明白的,葉清冉不耐煩趁二人不備,一手拿起一人的手放入盆中,隻見二人的手指肉眼可見的變成紫色了。


    眾人……


    “吖,兩人的手都是紫色的呢,這究竟是誰陷害誰呢?”安俊誇張的叫道


    “有沒有可能是二人幹柴烈火的為了助興,所以——嘿嘿……”錢靖此話一出,與林漠對視一眼,二人同時發出猥瑣的笑聲。


    眾人臉色莫名,這怎麽迴事兒?


    柳媛看到自已的手指,整個人便再也沒有力氣的倒在了地上,她知道自己完了。


    楊少塵看到自己的手變色也是臉色大變,猛然間想起早上下人將此物拿過來的時候自己用手拿起來看了看,草率了,遂將目光惡狠狠的射向葉清冉。


    葉清冉挑釁的看著二人一眼,熱情的看向柳夫人“柳夫人,您也看到了,想必楊世子與柳小姐也是情投意合情難自已,所以才會不顧場合做出如此苟且之事,接下來您可以在家安心的等著楊府上門提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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