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是皇後生辰,她與楊貴妃二人素來不睦,更何況她又怎麽可能任由楊貴妃鬧了自己的場子呢。


    眼下看到楊貴妃吃癟心中更是爽的不行,便笑著開口打圓場“皇上,錦世子與世子妃二人夫妻恩愛是好事,姑母她老人家也就放心了,新娘子臉皮都薄,楊妹妹再這麽打趣下去,新娘子該呆不住了。”景帝一看皇後的台階遞過來了,便也打趣了兩句宣布開席,眾人這才作罷。


    席間有各家小姐上台為皇後娘娘表演節目,才好在各府夫人麵前留下好印象,日後也能尋一門好親事,顧開顏和開陽郡主也興致極高地盯著看有沒有適合自己兒子的。


    輪到張若雪上台了,她上台跳了一支舞,身著粉色輕紗舞衣,跳起舞來整個人身輕如燕舞姿優美,一看就是下了功夫的,確實比多數小姐跳的要好看。


    連葉清冉這個對歌舞不感興趣的都多看了兩眼,一舞完畢滿堂喝彩,隻除了臉色稍紅外,整個人氣息平穩,連喘氣聲都聽不見,舞技可見是相當熟練了,皇後看了也十分滿意,賞了一支赤金步搖給張若雪,在皇後生辰上得皇後賞賜,今日之後張若雪算是在皇都揚了名了。


    葉清冉看了一眼楊少塵,隻見他一臉寵溺的看著張若雪,整張臉上都透著與有榮焉,張若雪看到這樣子的楊少塵也是嬌羞一笑,葉清冉想起顧錦行說二人有私情,便心中暗罵這對狗男女,都看對眼了還出來禍禍別人家女兒。


    宴會過後,眾人陸陸續續告罪起身去禦花園遊玩消食,葉清冉也跟著眾人起身,因宮中規矩森嚴,隻要是宮中設宴各府的貴人進宮都由宮女太監伺候,下人一律不能進入,所以白露此時不在身旁。


    因湖邊遊玩的多為女子,男女有別,所以男子並不在此處,葉清冉逛累了便坐在湖邊的石凳上休息,身後過來一人,葉清冉扭頭一看是徐歡,便不再理會又將頭轉向前方欣賞著湖邊美景。


    徐歡走到葉清冉麵前:“聽聞葉姑娘從小在梧州長大,想必姑娘定是有過人之處,才會引得錦世子如清風明月一般的人不顧世俗娶葉姑娘進門吧。”


    無人的時候徐歡也不再裝的柔柔弱弱了,連世子妃都不叫,覺得她不配冠上慶國公府世子妃的名頭,陰陽怪氣暗諷葉清冉肯定是通過什麽下作的手段勾引顧錦行才使得錦世子娶她過門。


    “徐姑娘過謙了,我一個鄉野女子能有什麽過人之處啊,無非就是長的好些,讀書少些而已,我家世子說就喜歡我這樣的,要是有人天天在他身邊無病呻吟跟死了爹娘似的,那他這輩子還有什麽快樂啊”葉清冉涼涼的開口。


    “你——哼,我可是聽說了你娘是個外室,被葉相扔在梧州不聞不問,成親之日你被當街拒娶,名聲早都爛了,若非你厚顏無恥纏上錦世子,怎麽可能會嫁與他?”


    葉清冉這種沒人要的就活該去當姑子,要麽配給老鰥夫當續弦填房,可她居然如此好命嫁給了錦世子,進了慶國公府,徐歡氣極了,真想上去毀了葉清冉那張臉。


    葉清冉看著眼前氣急敗壞的徐歡,輕飄飄的笑了“可是怎麽辦呢,我如今也是慶國公府的世子妃了,徐小姐聽聞你原來給我們家爺寫情詩表白,如此看來你這大家閨秀也挺豁得出去嘛。


    隻可惜那臉都送去了不也沒將人拿下,行了不說了我要去找我們家世子爺了,唉,我們新婚燕爾的,一會兒不見我也真的有些想他呢,徐小姐恕不奉陪了。”說完便起身越過徐歡向外走去。


    徐歡氣的麵目猙獰,看著前麵的葉清冉,氣急敗壞的跟上想將葉清冉推向湖裏,葉清冉一直注意著身後。


    沒辦法小說看多了基本上都有這種橋段嘛,綠茶婊自己跳河陷害,或者把自己推下去自己丟人,此時聽到身後有動靜,心中還想著果然誠不欺我啊,便輕輕的側身一躲,徐歡腳下刹不住,直接越過葉清冉,差點兒掉進湖裏去,轉身便看向葉清冉“你這個賤人——”


    “小賤人罵誰呢?”


    “小賤人罵你呢。”徐歡罵完後才發現自己上當了,葉清冉對著徐歡咧嘴一笑,伸手直接拽住徐歡腰間的腰帶用力一扯,嘴裏大聲喊道:“徐小姐小心啊,趕緊抓住我。”不等徐歡反應過來,自己身體騰空整個人被葉清冉推進了湖裏。


    岸上葉清冉拿著自己的腰帶把玩著,嘴裏又大喊“快來人啊,徐小姐掉進水裏了,徐小姐你別慌,我馬上找人救你。”


    徐歡在水裏拚命掙紮,起起伏伏的喝了一肚子水,一開口那湖水就往嘴裏灌,那在附近的遊玩的夫人小姐都聞聲趕了過來,在附近等著差遣的宮女、嬤嬤也過來了可卻沒人會水,後麵又趕過來的幾個太監倒是會水,但卻顧忌身份不好下水。


    看著徐歡撲騰的差不多了,葉清冉吩咐道“還愣著幹什麽,人命關天還在乎什麽男女有別,如果徐小姐有個三長兩短,皇上和徐家不會輕饒了你們的。”


    幾個太監一聽有道理,便跳進湖裏將徐歡給撈了上來。


    徐歡的腰帶被葉清冉給解了,又在湖裏掙紮了半天人也暈了過去,被幾個太監救上來衣衫大開,那粉色的鴛鴦戲水的肚兜兒就那麽露在眾人麵前,這下子徐歡的臉都丟盡了。


    葉清冉裝作神色慌張的樣子蹲下用力拍了拍徐歡的臉“徐小姐,你醒醒啊徐小姐。”


    見徐歡沒有反應便又將雙手放在徐歡的腹部使勁按壓,這麽來來迴迴的折騰了一柱香的時間,徐歡口中吐了幾口水,整個人劇烈的咳嗽起來,眾人見狀都鬆了一口氣。


    徐歡清醒後看見葉清冉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可是眼底帶著一絲促狹的笑意。“徐小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你——”徐歡想與葉清冉理論,忽然身上一涼,低頭一看自身的狼狽樣,便趕忙抬手抱住自己,抬起頭恨恨的看向葉清冉“少來這兒裝好人,你不懷好意將我推下水,我定要請陛下為我討迴公道。”


    “徐小姐莫不是驚嚇過度得了癔症嗎?我幾時將你推下去,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掉下去了,我雖不會水可我也拚命喚人救你,你竟如此這般冤枉我。”葉清冉一臉傷心失望的看著徐歡。


    湖邊的動靜也傳到了景帝的耳邊,麗美人聽聞自己的妹妹落水了,便趕忙差人過來,徐歡被宮女帶走換衣服,在宮中又聽到徐歡說是葉清冉將她給推進湖裏的,便嚷嚷著要景帝主持公道。


    景帝無語地看著眼前的葉清冉,她站在一旁事不關己的看著徐歡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仿佛徐歡哭哭啼啼控訴的人不是自己。


    林氏也焦急的看向葉清冉,她因為上了年紀了不想遊玩便一直在涼亭裏與幾家夫人坐著聊天休息,誰竟不想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自家的女兒竟惹上了官司。


    “陛下,臣婦實是冤枉,實則是因為徐小姐不小心掉了下去,臣婦來不及救她,並非臣婦將她給推下去的,我與徐小姐無冤無仇,我為何要害她呢?


    而且當時臣婦因為要救徐小姐在慌亂之中拉住了徐小姐的腰帶,如果是臣婦推她下去的,那腰帶為何會在我手中呢?”葉清冉一臉的無辜。


    “陛下,錦世子妃在信口胡言,臣女與錦世子妃素不相識,隻是正常路過,錦世子妃便忽然站起來將臣女推下河中,還拿了臣女的腰帶毀臣女清譽,臣女還如何做人啊。”徐歡哭的梨花帶雨的。


    她與姐姐在宮中商議好了,今日在宮中她被葉清冉搞的顏麵盡失,自己的身子也被那些低等的下人看了,現在自己閨譽全無,嫁人都成問題,這一切都是葉清冉的錯。


    她現在是慶國公府的人,那就要慶國公府負責,今日一定要陛下鬆口同意將自己嫁入慶國公府。


    隻要進了府,那憑自己的才情一定能夠捕獲錦世子的心,日子一長再使些手段讓葉清冉神不知鬼不知的消失,那錦世子妃這個位置就是自己的了。


    這時顧錦行與葉相他們都過來了,葉相與顧錦行是因為此事牽扯到自家女兒和媳婦兒,林漠錢靖他們單純就是跟著看戲的。


    眾人一看人都走了,便也跟著過來看看熱鬧,徐歡看到顧錦行等人到來,那風姿卓越的身影更是徐歡惹得心跳加速,愈加堅定了自己要嫁入慶國公府的決心。


    葉清冉看到顧錦行來到後便送了個白眼給他,他的爛桃花。


    顧錦行……


    “陛下,本來臣婦想著因牽扯到徐小姐的清譽不便講明,但既然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那臣婦便隻能實話實說了。”葉清冉像下定了決心般上前跪在景帝麵前。


    “今日我獨自坐在湖邊,徐小姐上來對我言語挑釁,說我是小地方來的,配不上錦世子,又說自己出身大家,讓臣婦識相的就自請下堂給她挪位置,臣婦不想與徐小姐起爭端,便想著離開,可徐小姐卻不讓,還威脅臣婦,如果臣婦不答應她便跳河。


    然後汙蔑臣婦說是臣婦善妒將她推進湖裏,這樣子臣婦就算是犯了七出之條,夫君也定會容不下臣婦,將我掃地出門,若是那樣臣婦還有何顏麵苟活於世,臣婦這才進門幾日實在是怕啊,便好言相求,可誰知徐小姐竟直接就往湖裏跳,臣婦趕緊上前想將她帶離,卻隻來得及抓住徐小姐的腰帶。”


    葉清冉拿著手絹低頭沾了沾眼底,淚眼朦朦的抬頭看向顧錦行:“夫君,你我夫妻一場,如今妾身差點惹上人命官司,妾身自知配不上你,等今日迴去你給妾身一紙休書讓妾離開吧,


    又轉頭看著葉相和林氏“父親,母親,女兒不孝,給你們丟臉了,等夫君休了女兒後,女兒便迴梧州,好好守著我娘,二老放心,女兒定會日夜給父親和母親祈福的。”一臉小臉哭的甚是可憐。


    顧錦行看著葉清冉誇張的表演,無語的抽了抽嘴角。


    葉相與林氏看著自家女兒的樣子,更是氣的怒不可遏,不管怎樣自家女兒已是慶國公府的人,實在是難以想像居然還有人恬不知恥的搶別人家相公,二人便跪下也要景帝作主。


    顧錦行無奈也隻能跟著自家嶽父母跪下來“陛下,臣才娶親幾日,與清冉夫妻恩愛,並無休妻的念頭,今日臣的夫人竟被逼的自請下堂,若臣不能為內人討個公道的話枉為人夫。”


    葉清冉……


    小夥子有前途,居然比自己還會作戲。


    周圍的人見此情景都在一旁竊竊私語,一位夫人站了出來“陛下,臣婦今日也在湖邊,雖然徐小姐如何落水臣婦不知,但錦世子妃確確實實是喊了人救徐小姐的,並且徐小姐被救上來後昏迷不醒,也是錦世子妃動手將她救了過來,若是錦世子妃將徐小姐推下去,她為何又要救人呢?”


    麗美人聽後憤怒不已“劉夫人莫不是因為自家夫君是大理寺卿就覺得自己也能斷案吧,我妹妹好歹也是官家之女,如果錦世子妃在這宮中害了我妹妹,她以為她能全身而退?”


    “那錦世子妃在徐小姐落水後手裏拿著徐小姐的腰帶又做何解釋呢?”劉夫人仍然不卑不亢。


    “那是因為……因為……”麗美人也被堵的說不出來話,她都開始懷疑是不是妹妹騙了自己,難道真是自己跳下去的?


    眾人見此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想不到這徐家小姐一個大家閨秀,在眾位小姐中也有些學識,竟如此不知羞恥,妄想搶人家夫君。


    這時有人想起京中傳聞,徐小姐早前傾慕錦世子,一直不得迴應,這人家都娶親了,竟然還厚著臉皮想進慶國公府,真的是令人瞠目啊,果然這沒有母親教導的小姐就是不行啊。


    徐歡生母三年前病逝,徐展為了立深情人設,在京中放話為發妻守孝三年,為此當年還得景帝褒獎,現在府中隻有一個姨娘,所以麗美人才會事事為妹妹打算。


    此事最後因徐歡是女兒家也不好太過苛刻,子不教父之過,便罰徐展給葉清冉賠罪,再準備五千兩給葉清冉壓驚。


    今日之事皇都各府夫人都暗暗決定,日後自家兒子哪怕打光棍兒呢也得避開徐家,也有人想著這京中近日坑爹的熊孩子多了起來呢,楊少塵算一個,這又出了個徐歡,那賠罪對象還都是葉清冉。


    經此一來徐歡的名聲在這皇都之中算是徹底臭了,徐展更是氣的不行,想著一定要娶個續弦好好教導教導。


    事情解決後各府便散了,葉清冉在宮門外與林氏還有顧開顏等人告別,目前林氏幾人離開後便轉身準備上馬車等顧錦行,顧錦行臨出宮的時候景帝召見,又去了禦書房。


    “哼,有些人還真的是會惹事生非啊”葉清冉聞聲望去,隻見張若雪與一綠衣女子一起,綠衣女子一臉不屑的看著葉清冉。


    “世子妃,這是禮部侍郎家的小姐柳媛,她娘是安國公府小姐張若雪母親的庶妹。”秋霜在一旁低聲介紹著二人的關係。


    本來葉清冉還準備趁這個機會探探林氏口氣看能不能把秋霜要過來,還未等到葉清冉開口,林氏便說不忍趙嬤嬤母女分離,將秋霜連同賣身契一並給了葉清冉。


    林氏是真心為葉清冉著想,秋霜是林氏院裏的一等丫鬟,平日裏也是跟著林氏出門應酬,對於皇都之中各府的關係也都熟知,葉清冉初來皇都,日後少不了應酬,秋霜正好在她身邊可以當個幫手,所以此次秋霜便未再跟著林氏迴去,直接跟了葉清冉,林氏一個嫡母做到這個份兒上真是沒話說。


    柳媛?不就是開陽郡主說的顧錦行那些爛桃花中的一朵?葉清冉冷笑一聲:“秋霜,我原以為隻有我們梧州那種小地方才有粗鄙無狀的長舌婦整日會東家長西家短呢,原來在這皇都也有啊。”


    葉清冉伸手撣了撣自己有些微皺的衣裙,輕笑一聲:“嗬,柳小姐你一個小小侍郎之女,也敢在我麵前放肆,我爹爹是當朝左相,我記在夫人名下就是左相嫡女,拋開這些不說,我夫君是慶國公府世子,我堂堂慶國公府世子妃也是你能隨意編排的?


    聽聞你也心儀我家夫君,嗬,你要樣貌無樣貌,要才情無才情,我夫君的眼睛是有多瞎才能看得上你啊,如果真是那樣,那今日這錦世子妃的位置也輪不到我坐了。”pua打擊人,葉清冉是有一手的。


    看著柳媛一臉羞憤的樣子心情大好越過柳媛向著自家馬車走去,一旁的張若雪一言不發,看著葉清冉離去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陰沉。


    葉清冉上了馬車後掀開簾子看到顧錦行正坐在馬車裏,手裏拿著一本書看得認真,簾子掀開馬車外的光線透了過來。


    顧錦行抬頭看著女子,“你迴來了,我還以為得好長時間呢。”葉清冉心情很好地與顧錦打著招唿,今日他在景帝麵前真的是表現給力。


    “嗯。”顧錦行的話一向很少,簡單的應了一聲後又將注意力投到了書上,葉清冉想起柳媛便笑著往顧錦行身邊挪了挪,八卦道:“你知道我剛才幹什麽去了嗎?”


    “不知道。”男人的迴答一如既往的簡潔。


    “……我又給你砍桃花去了,還都是爛桃花,你知道柳媛嗎?”葉清冉決定不跟顧錦行繞彎子了。


    “不認識。”翻書的聲音,然後整個車廂又是無聲。


    葉清冉……


    話說這個男人都不好奇的嗎?這後續話題怎麽往下進行……


    “我知道我知道,禮部侍郎柳家的女兒,一直對我表哥虎視眈眈……”一道身影掀開簾子闖了進來。


    接下來的行程顧錦行一臉無語的看著眼前的一男一女低著腦袋縮在一處說著皇都的女子都是如何為顧錦行著迷的,如果在街上裝柔弱裝暈想往顧錦行懷裏鑽的。


    雖然葉清冉覺得林漠說的誇張了些,但也不妨礙她聽下去,馬車外麵趕車的不言還時不時的遞幾句話進來補充一下,幾人就這麽明目張膽的一致當顧錦不存在。


    林漠是慶國公府的表少爺,所以慶國公府也有他的院子,一年他得有一半兒的時間住在這兒,所以迴慶國公府跟迴自己家裏一樣。


    幾人迴來後先去了大長公主的院子裏給兩位老祖宗請安,大長公主聽聞今日在皇後生辰上發生的事情,對於葉清冉這個孫媳又少了幾分偏見。


    能夠輕鬆的化解危機並且還能痛擊別人,這女子果然不一般,眾人請安後便迴去了,林漠隨著顧錦行去了書房,葉清冉則帶著秋霜和白露迴了後院兒。


    到了後院,葉清冉讓趙嬤嬤給給秋霜安排住處,多日不見,母女二人肯定有很多話要說,交代了幾句便放二人下去了,整個房間又靜下來了。


    葉清冉慵懶的伸了伸懶腰,忽然想起什麽便將白露喚了進來,“你去庫房找找看我的嫁妝裏有沒有永寧街上的鋪子房契,有的話給我找出來,或者相鄰街道的也行。”葉清冉交代。


    “奴婢這就下去找一下,世子妃要那些幹什麽?”白露應下後睜著她那水潤潤的大眼睛不解的看著葉清冉。


    “你先找,找到我再合計合計。”


    顧錦行和林漠走到書房,門口站著一個人,一身黑色勁裝,一張與不言相差無二的臉龐帶著一絲沉穩,“不語?你迴來了,這趟去幽州可有給我帶什麽好東西?”


    林漠笑著問道,不言不語二人為雙生子,隻是二人的性子是天差地別,不言活潑不語沉穩,二人從小隨顧錦行一同長大,所以林漠也是極為熟悉。


    “世子,表少爺。”不語不苟言笑的臉上帶著敬意,恭順的給二人行禮。


    “進去說話。”顧錦行越過不語邁步進了書房,二人緊隨其後


    “迴世子爺,此次我到達幽州,發現邊關並無大的異動,但是鎮遠將軍李伍前些日子出去巡城,在漠陵鎮上遭遇了突襲,中了一箭,所幸救治及時,目前人雖無性命之憂,但也一直未醒,現在軍中事務由副將徐懷代理。”


    “既如此,那祖父收到的密信就有待商榷了。”顧錦行屈指在書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低頭沉思,半盞茶的時間過後,他看向不語“不問人呢,此次可有隨你一起迴來?”


    “沒有,不問留在幽州,那樣隻要幽州有異動,我們也好第一時間知曉,隻是李將軍這次遇襲,消息不日將會傳到皇都,到時候朝中——”


    “無妨,朝中之事祖父定會有應對之策,目前我們隻需要留意幽州即可,你連日奔波,想來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是,屬下告退。”不語抱拳行禮轉身退了出去。


    林漠從進來書房便如一個透明人一般,坐在一旁畫著他的豬,不語退下後,林漠抬頭睜著他那蠢萌的大眼睛看著顧錦行“表哥,你將來會離開皇都去幽州嗎?”


    “……你為何會如此問。”


    “直覺,這些年看似你在皇都每日都同我們一起吃喝玩樂不務正業的,但我覺得皇都留不住你,你總有一天要離開這裏。”林漠也不再看顧錦行,隻管低頭作畫。


    顧錦行聞言不語,眼底閃過一絲複雜,二人便都不再說話,整個書房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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