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還需憐惜則個……”嚴世貴和甄小霞兩個意亂情迷,嚴世貴假戲真做,而那女孩卻是貨真價實的假戲真做,她真就看上這嚴家少爺了,人真是很有才,她偎依在嚴世貴的懷裏,撅著小嘴巴輕輕拿小指在他胸口劃圈柔聲道,“奴還從未見您這般有才有品的,您能來我這裏,奴家不會忘了您的。”


    “呃……”嚴世貴稍一挑眉,“可你的詩詞造詣在我之上啊。”


    “可是奴也隻會詩詞豔句,常年陪別的客人煉句,哪像您呢這些詩不過是您啟蒙前後就會的。”


    “我啟蒙也是苦背下來的,什麽雲對雨霧對風大陸對長空,雷隱隱霧蒙蒙,”嚴世貴扯著這些閑的碎的堅起耳朵聽旁邊屋似乎聲音很小了,不免奇怪,這大哥嚴世才跟著湊什麽熱鬧,但他說話的聲音異常特別錯不了,得了繼續假戲吧,“我們來玩更有趣的遊戲好不好?”


    “什麽遊戲?”


    “你說吧,別告訴我你什麽都不懂。”


    甄小霞對這一套手段自然是很懂了,兩個男女有些情意那玩耍點什麽都熱鬧極了,男女調情的小遊戲簡單直接有趣的,無非也就是猜拳脫衣之類的,嚴世貴一把摸到了甄小霞胸前敏感部位,後者尖叫出聲,嚴世貴還鼓勵她,小聲:


    “大些聲喊叫,我多給你銀子。”


    “啊!”甄小霞還尚未解其意,但嚴世貴已經在懷裏摸出來一塊大大的銀元寶,塞進其懷中,“叫!”


    “啊,你好壞!原來你喜歡這個調調……”人家倒誤解了。


    不過猜拳脫衣鬧了一會兒後,又要有更熱烈的行動了,嚴世貴不知道偷聽者走了沒有,而甄小霞卻已經將香吻送到了嚴世貴的唇邊:


    “奴家準備好了。”


    “唔唔!”


    唇齒交疊,幽香滿口,香舌勾魂,功夫了得!


    這世界上你要相信有人就是會各種你想不到的功夫,“術業有專攻”,而嚴世貴進來本是查訪千氏鬆田織紡的秘密的,但對麵的甄小霞一經上手,嚴世貴竟然一個把持不住,眼看身上的衣物都被人脫掉了,兩個人瘋狂的扭在了一起,這有點出乎嚴世貴的本意。


    “啊!你好壞,不要摸那裏!”


    甄小霞既然是這行的魁首,勾引調戲,讓人掏錢的本事絕不會淺,既然人這位公子叫叫得大聲一些,那放鬆一些,學好的端莊賢淑不好學,孟浪輕浮的人她可見識多了,大叫自然是勾魂奪魄了,有那一大塊銀子的力量,這女孩兒身子扭動成了一條蛇。


    什麽聲音也比不上這種聲音傳的遠。


    “這個嚴小三!”


    旁邊屋子貼著牆旁聽的嚴世才,氣不打一處來。嚴世才他身邊幾個熟人,官員蔣錚,津門孔勝,孔家的一家人都在!


    這些人曾經都是對嚴世貴帶敵意的人,現在聽到他們討厭的嚴世貴,在隔壁屋裏花天酒地,大說大笑的,招的女孩尖叫連聲,個個神色怪異。


    “狗改不了吃屎。”


    臉上都是譏諷的眼神,其中以孔家人孔勝最為猥瑣和下流:


    “看吧,你們三少不過如此,年少中舉且又升官,開始放縱了。”


    “風流少年,嚴世貴能娶上宋知府的女兒,是他打敗我們最主要的手段,這迴嗬嗬,他別想再贏了。嚴世才,你覺得呢?”


    “嚴世貴是我從小掐著眼角看他長大了的,這貨從來就不學無術,雖然家父一碗水端平甚至偏袒他這個庶子,對他和我,和我們老二世舉,讓在一個屋裏教他讀書,但人和人就是有分別的,他學出來什麽?”


    “但他還是有些歪才,我們不得不承認,他把心思突然投在紡織業上,他還就歪打正著了,你看!”


    說這話的蔣錚,這位是嚴世貴一直以來的死敵,卻在這出現還坐在正中間位置,看來他至少是調任了四品官。


    他此刻手摸著自己打理的漂亮的三綹長須,沉吟道:


    “嚴世貴憑紡織上的歪腦瓜,搞出來了幾樣新的織具,真就厲害他了,他最強的地方在於會招搖撞騙,拿這些所謂的新織機,給了上麵於慎行看,於慎行這個山東漢就吃他那一套,也不怎麽買通了張居正!你看看現在你家老三,破格提了,當朝六品!”


    “六品在朝裏算個什麽啊!”


    嚴世才摸摸自己的方巾,那和官帽區別可大了,他所以說這話的時候有些虛心。


    “六品在朝裏,在京城不算什麽,但在鬆江在津門,那都了不得,你看吧……怎麽著我聽說……”


    蔣錚扭過頭來看看旁邊一個矮個子中年人問:


    “萬兄,你的手下人,在岸邊一出場,就栽跟頭了?被嚴世貴教訓的滋味不好受吧?”


    “嘿!”若嚴世貴看見,便是支派兩個雙胞胎女孩兒勾搭他的中年男人,那人打扮扮相是個商人,而他腳下卻習慣的穿了雙木頭鞋子,走路搖擺得難看極了,“八嘎!”


    剛要說大通的話,突然明白過來,這兒的人都和他言語不通,忙改了漢話仍是苦著臉:


    “我本想演出戲派些浪人搶掠一番,順手能殺了嚴世貴就殺,不能殺,就把千井櫻和千雪櫻派過去,結果,浪人都被他們殺死了,兩個女孩兒好像嚴世貴也待搭不理的,真不明白,嚴世貴喜歡什麽口味的?”


    正說到這兒,大家聽到隔壁,嚴世貴好像和女孩之間的“互動”更加激烈了:


    “啪,啊啊!”


    “啪,啊啊!”


    似乎有小皮鞭的聲音,而女孩兒的聲音是一聲比一聲淒厲。那位中年男人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


    “哦哦,我懂了,蠟燭和皮鞭,原來嚴世貴最喜歡這一口了,我馬上迴去把這重要消息告訴兩個女孩!”


    他們真沒看見,原來,嚴世貴在眼看彼些把持不住,即將入港的一瞬間,嚴世貴突然清醒了些,因為那首詩突然提醒了他:


    “這首你儂我儂的詩,是正妻寫給趙孟頫的,多感人的詩,我怎麽能一個把持不住,辜負那邊跟過來的宋蘭嬌呢?假戲就不能真做。”


    想到這兒,他又飛快把衣物穿了隻是小聲吩咐女孩兒:“再大點聲叫,我給更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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