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是什麽蘇末從未去想過這個問題。


    意思是被驚到了,並且更多的是感受到了意料之外的巨大喜悅,似乎好運從天而降,驀然間接收到了一件事先完全不在自己預料之中的神奇而且神秘的禮物。


    性子清冷的蘇末,在過往的生命中,從未有過這樣類似的感覺。


    而如今,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一種名為驚喜的情緒,在胸腔內緩緩流淌,並且為之心跳加速。


    那一瞬間,她甚至懷疑自己眼花出現了幻覺。


    淺淺的月色照在柳梢,她星眸深處閃著絲毫不欲掩飾的喜悅光芒,瞬也不瞬地凝視著院中仿若從天而降的雪衣男子,嘴角的笑意勾魂攝魄,眉目一瞬間幾乎要柔到了骨子裏,把全身的骨骼都融化。


    一身雪衣盡顯無邊風華,如畫的眉目映在蘇末眼底,仿若來自遠古時期修煉了千年褪去一身凡塵氣息的最純淨無瑕的謫仙,即便不言不動,那周身無法忽視的尊貴與出塵,再再教蘇末覺得迷醉不能自拔。


    仿佛夢裏的童話一般,驀然出現在眼前的,讓她連絲毫心理準備都沒做,就直接迎來一番巨大的驚喜的,不是蒼昊又是誰


    心心念念了一個多月,想著便也隻是想著,如今再見麵,才真正體會到了那一個月多的思念是怎樣的深刻入骨,幾乎要蝕了心扉。


    「你……」開口欲言,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麽,蘇末緩緩走上前,眸光凝視著眼前月色下含笑而立的男子,半晌,才故作淡定地道:「你怎麽這麽快不是說還有十多天才能到麽」


    如此說著,唇角的笑意卻怎麽也控製不住。


    「本王與舒河二人先來。」蒼昊溫潤一笑,抬手撫了撫她的頭髮,動作間無比細緻溫柔,「知道你想念得緊,所以本王迫不及待地把自己送過來給末兒一解相思之苦。」


    這人……蘇末無語了片刻,抬起眼凝視著他絕塵脫俗的容顏,控製不住自己的腳步又走近了一些,直到兩人身體幾乎貼到了一起,蘇末輕輕把雙臂環上他勁瘦的腰,微微墊起了腳尖,抬起頭衝著蒼昊微微一笑,在蒼昊眸光含笑的注視下,直接傾身吻住他的唇畔。


    細細地摩挲,如在品嚐著世間最美好的極品美味,感受著這熟悉的讓她眷戀的氣息圍繞在鼻尖,美好的滋味真真讓人慾罷而不能……


    在蒼昊極力溫柔的配合下,蘇末得償所願,以極致纏綿的一吻稍解了心中念想。


    良久,蘇末稍稍退開了些,星眸微垂,把臉貼在他胸前,嗅著他身上獨有的純淨而略顯清冷的氣息,心裏這些天的思念,終於被一股濃濃的滿足感取代。


    「思念蝕骨,這話當真一點也不假……」輕聲的呢喃伴隨著嘆息,自唇畔緩緩溢出,雙臂無意識地摟得更緊了些,恨不能讓兩人傾刻間融為一體,再也不分開。


    蒼昊靜靜地撫著她的頭,視線微垂,淡淡的情意盡顯修眉鳳眸之間,雖並不言語,然眼底無法掩飾的是縱容與歡悅的笑意,仿佛就這般任由她抱到天荒地老,也甘之如飴。


    「蒼昊,我想你……」蘇末輕聲訴說情意,「你呢是否與我想著你一般想著我」


    「自然也是想的。」蒼昊微微一笑,嗓音清雅好聽,語意堅定,雖隻有簡單的六個字,然而蘇末卻愈發覺得滿足。


    自然也是想的……這句話,簡單的六個字,比任何甜言蜜語更叫人動容。


    兩人靜靜享受著分別之後愈發可貴的重逢喜悅,似乎天地間再無他人,再無他物。


    情之所動,讓蘇末忽略了周遭的一切,包括已經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的齊朗,包括還跪在一旁的謝長亭與碧月,也包括一直站在謝長亭身後凝視著自家兄長修長挺直的背影的鸞梓陽,甚至蒼昊剛才說的話她都沒在意聽,自然也就忽略了站在一旁與齊朗大眼瞪小眼的一身火紅色戰袍豐神俊朗耀眼奪目的舒河。


    齊朗分神暗想,這兩人之間的情意綿綿,風華之絕代,當世無雙,若此刻能有相機拍下來,絕對堪稱世紀最經典之作,若是放到二十一世紀的網絡上,毫無疑問絕對會在一秒鍾之內風靡全球,紅遍大江南北,並且保持三十年盛寵不衰,隻怕到時就不是那些據說顏值高的明星校花們所能望向其背的了。


    比蘇末先一步迴到別院,從推開院門一眼看到這個男子,齊朗就怔愣得說不出話來,容顏絕世不說,那渾然天成的尊貴氣息,如遠古時期創世之神一般凜然不可侵犯的威儀,眉宇間似乎從來不曾沾染過一絲屬於凡塵俗世的塵埃之氣,幹淨得教人不敢褻瀆,鳳眸淡淡一掃,雖不見情緒流露,卻教人心裏生生一凜。


    縱使一向眼高於頂的齊朗,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一身雪衣清冷無邊的男子,即便不言不語,也自產生一種讓人不由自主想要俯身跪拜的衝動。


    縱使之前從未見過,隻這一眼,齊朗已然猜到了這個人的身份。


    這樣古往今來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一個風華男子,莫怪少主癡癡地動了情失了心,莫怪謝長亭曾經為了齊朗一句無意間冒犯的話而毫不手軟地教訓了他一頓。也莫怪,就連九羅的女皇陛下夜晚清,也尚未交手就已甘拜下風。


    至於身邊這個渾身上下無處不散發著張狂氣息的紅衣男子,齊朗卻是在敵視之餘,不由生出了一種淡淡的英雄惜英雄的感慨。


    畢竟與以往的自己太相似了,目中無人的不把任何事看在眼裏,對除了自己認定的主子以外的人,從來不屑一顧。那種驕傲與囂張,在舉手抬足之間,表現得淋漓盡致,絲毫也不願掩飾。


    至於為什麽會敵視,自然也是因為如此。自己囂張無罪,卻總覺得別人在自己眼前囂張就罪大惡極,怎麽看都覺得看不對眼。


    他們的驕傲,不同於平和內斂的謝長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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