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言把人哄住,抱著小太監躺在暖閣的木榻上,貂皮裘衣披在他身上,也不覺著冷了。


    “睡吧,這幾日你不必當差了。”


    紀寧櫟繃緊撐著的腦袋,安心落在軟枕上,懶洋洋迴了句嗯。


    屋外大雪滿地,寒鴉棲枝,屋內美人倚榻,風光乍現。


    “陛下繼位已有一年,如今雲照國境內海晏河清,朝堂穩定,還請陛下為皇嗣考慮,早立皇後。”


    柳太傅一番肺腑之言,其他大臣紛紛附和。


    “是啊,陛下,聽聞您至今連後宮都未進過……”


    “陛下……臣……臣……”那大臣自知失言,神情緊張,膝蓋猛磕在地上,低著頭瑟瑟發抖。


    江肆言威嚴的坐於龍椅上,身姿巍然如山,劍眉倏爾一挑:“楊大人如此關心朕的後宮之事,不如直接進宮來,知道的更清楚。”


    楊大人身體整個伏在地上,牙齒打顫:“臣罪該萬死,請陛下恕罪!”


    他清楚地很,陛下這意思是,他再敢打探皇帝的家事,就讓他進宮做太監,和那儋州世子為伴。


    江肆言兀自冷笑,都是一群老狐狸,算盤都打上天了,無非就是想讓他們的女兒成為皇後罷了。


    退了朝,江肆言臉色如墨,快步往東暖閣去,餘公公和宮人們被他遠遠甩在身後。


    到了東暖閣,江肆言並未往正殿的方向走,而是徑直朝右側耳房去。


    這幾日輪不到他當差,紀寧櫟日日都睡到日上三竿,連帝王下了早朝,在他床邊坐了許久都渾然不知。


    屋外鳥兒傳來幾聲鳴叫,睡姿千奇百怪的小太監伸了個懶腰,才睜開眼,就見還未換下朝服的江肆言頗為嫌棄的看著他。


    “陛下,您怎麽到這兒來了?”知不知道大早上坐人床頭,容易把人嚇著啊!


    江肆言推了下他的腦袋:“下朝了,快起來用膳,不可貪睡。”


    紀寧櫟哦了聲,從床上起來,迷迷糊糊洗了個臉,用鹽水漱了口,跟在江肆言身後。


    這會兒外麵太陽才出來,暖洋洋的照在人身上,紀寧櫟才算真的清醒。


    早膳用的簡單,全是小太監喜歡的吃的。


    紀寧櫟咬了一口蝦餃,眯著眼睛感歎:“好好吃!”


    江肆言坐在他對麵,一雙墨瞳深邃漆黑,似無底漩渦要將小太監整個吸進去。


    小太監低頭吃的認真,壓根沒有察覺到危險,帝王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


    晚上皇帝就寢,紀寧櫟仍住在耳房,亥時未至,就睡著了。


    榻上的人唿吸清淺而緩慢,全然不知窗戶被人打了開,一襲黑影翻了進來。


    黑影輕手關上窗戶,將寒冷隔絕在外麵,他自己也站在窗台許久,等身上帶的寒氣散去,才往床邊走。


    黑影自然是江肆言,帝王脫了外衫,隻著內裏的褻衣,看著把被子卷成一團的小太監,莫名覺得好笑。


    江肆言動作很輕,把被褥替人蓋好後,才躺了進去。


    床榻太小,睡兩個男人隻能剛好夠,沒有餘地可留。


    江肆言把人抱著,麵對麵對望,小太監唇紅齒白,身上還有淺淺的香氣,實在好聞。


    江肆言又意動了,一隻手在小太監身上摸來摸去,觸感細膩的皮膚讓人愛不釋手,尤其是腰肢和小肚子,軟的像團棉花。


    兩人距離越靠越近,江肆言膝蓋強勢擠進中間,觸及一團熱乎乎的東西時,他更是用手去確認。


    江肆言笑了,這小太監可是瞞的他好苦。


    小太監這幾日苦惱的緊,每到晚上,他的身體就像是被烈火燒過一樣,總是做著那種夢,每每早上起來都要花時間清理。


    莫非是他禁欲太久所致?


    可惜了,現在他還沒把人完全拿下,貿然湊上去,一個不小心好感全敗了。


    小太監自我懷疑的糾結樣,全都落入皇帝眼中,難道他察覺到了,江肆言心想。


    又一夜過去,江肆言趁著天黑,從窗戶翻了迴去,窗台上的腳印也被他處理幹淨。


    小太監睡醒大汗淋漓,被子一掀,褻褲又染了東西。


    紀寧櫟兩眼烏青,一頭栽到床上:“發發,我不會是要死了吧?”


    不明所以的發發才睡醒,飛在宿主頭上,豆豆眼都睜不開。


    “宿主,我不知道哎,好困……”


    紀寧櫟拎著小團子:“你們係統還會犯困?”


    小團子沒說話,已經睡著了。


    紀寧櫟晃了兩下,沒反應。


    好吧,他寄了。


    乖乖打了水,把褲子放進木盆,往渙衣池去。


    “紀公公?”


    有人在後麵喚他。


    紀寧櫟轉過身,餘公公捧著拂塵站在宮簷下,正對著他笑。


    “餘公公好,您有何事嗎?”


    紀寧櫟走迴去,木盆子被他抱在身前,用袖子遮住。


    餘公公看他這躲躲藏藏的樣,捂著嘴偷笑:“還能有什麽事,是陛下又找你。”


    一聽狗皇帝又找自己,紀寧櫟麵露難色:“餘公公,我一會兒過去成嗎?想把衣服洗了。”


    餘公公這下好奇了,什麽衣服比皇帝還重要?


    “紀公公,陛下有旨,要你即刻前去,衣服我讓人幫你洗,如何?”


    “不行。”紀寧櫟哪裏敢把這種衣服讓別人洗,要是被看見了,他沒淨身這件事也藏不住。


    餘公公張嘴欲言又止。


    “公公,您等等!”


    紀寧櫟跑迴房間,把木盆藏到床底下,才鎖好門出去。


    “餘公公,走吧。”


    餘公公愣了神,過會兒才說:“哎,好好!”


    餘公公帶著紀寧櫟往南門走,路過了勤政殿和東暖閣,都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莫非江肆言不在這裏,那他們要去何處?


    一路走到宮門口,餘公公笑著迴頭說:“到了,紀公公請吧,陛下在等您。”


    紀寧櫟已然被宮門外黑壓壓的隊伍吸引了注意,不曾發現餘公公對他的稱唿變化。


    宮門外空曠的地上,宮女們圍著一頂玉飾鸞駕,後麵是烏泱泱的侍衛,有好幾百人。


    轎簾後,一隻手伸了出來,將簾布拉起,露出江肆言那張妖孽般的俊臉。


    皇帝朝他皺眉,像是在質問,為何還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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