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對著虛空一喊:“王招!”


    隻見虛空跳出一個人來,半跪在地上:“主子有何吩咐?”


    陸行對著被拖走的李清背影示意:“追到李府,讓他寫份口供,我怕他明天沒有力氣去府衙了。”


    眾人看著被拖走男人的背影,聽著這撕心裂肺的求饒,心中都覺得明天做口供的事不好說啊!


    等這哀嚎的聲音傳遠了,四個人才收迴視線,這才發現院裏的金香背著自己的包袱往裏走呢!


    “姑娘,留步留步。”


    金香聞言站在原地,語氣平淡開口:“怎麽,各位還有事?”


    “有要事,要是姑娘不嫌棄,咱們隔壁茶樓一坐。”


    金香實在不想去,兩日陪著這個男人真是說了一肚子甜言蜜語,眼下心累的很,還沒來得及開口,許三娘說了一句:“姑娘,樓裏的花魁死了,你說會是誰殺的呢?”


    聞言,金香臉色一震,這下子也知道不去也得去。


    “走吧,各位貴人。”


    說完,突然注意到這還有兩個翩翩公子呢,眼珠一轉,語氣像轉了十八道彎,似黃鸝鳥一樣好聽:“這兩位小哥當真容貌不俗啊,可有興趣給我金香捧個場啊。”


    誰也沒接茬,金香便沒再說。


    吩咐小二安排雅間。


    五人都坐好,等著有人開口。


    許三娘打量著金香的神情,絲毫不慌,甚至有些淡漠,直接開口問道:“金香,你知道我們為何先來找你?”


    金香本就疑惑著,也問了出來。


    “為何?”


    “樓裏的老鴇說,本來這花魁就在你們二人之間選,她選上了,你不會嫉妒?”


    金香呲笑一聲,語氣不平的開口道:“姑娘,那你真是太小看人了,花不花魁的不就是一個名頭,最後不都是接客嗎?有什麽好嫉妒的,既然您來問我,那想來也是知道我一個把自己賣進青樓的主,我會在乎那點徐明,都是些沒用的東西,不當飯吃。”


    許三娘被指責一通,開口道:“抱歉姑娘,不是瞧不起人,是按照老鴇的話提出疑問,順,並不認為你就是這樣的人,冒犯之意請多包含。”


    金香聽完臉色好看一些:“說實話,要是有仇的話,幾乎全樓裏的姑娘都跟她上不去,她啊,長者有幾分美貌,淨好勾搭別人房裏的客人。


    她要是光勾搭她們的客人也就算了,還不長眼的去勾搭清風姐姐的男人,我呸,不要臉。”


    說到這,氣得金香牙根癢癢。


    柳煙在一旁聽著,突然插了一句:“勾搭這麽些客人,還能當花魁?”


    金香冷笑一聲:“她就是言語勾搭兩句把人弄走,什麽都不幹,可是會吊人呢,她那張臉不用幹什麽就夠了。”


    說完,金香開始仔細打量許三娘的臉:“這位姑娘,你的相貌好眼熟啊,啊,不對,你不是和那個三娘一個相貌嗎?世界上竟有如此相像之人嗎?”


    許三娘微微一笑:“姑娘,我與那位三娘並不相識,此時你若再見到那位三娘怕是認不出來了。”


    “此話怎講?”


    “人皮麵具罷了!”


    金香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叫出聲,眼睛裏麵的都是震驚,再看周圍這三人該喝茶喝茶,該望風望風,沒人驚訝,看來都知道此事。


    “那就是怪了。”


    許三娘耳朵靈,聽見她放下手的一句嘀咕:“什麽?姑娘有什麽話,不妨直說。”


    金香一擰帕子,心中下了決定:“那晚上我在她房間旁邊過,我聽著她坐在房間裏麵自己嘀咕,這臉怎麽這樣了,我當時以為她假矯情呢,還說這任務什麽時候完成啊,我以為是選花魁呢。”


    說完,金香討喜的笑了兩聲:“各位貴人,我知道的隻有這些了,可否讓我迴去了。”


    許三娘腦子分析她說的哪句是有用的:“麻煩姑娘了,你走之前,我想再問一句,有沒有聽到過敲鑼小廝說過殺花魁的事。”


    金香放鬆下來的心被震了一下,臉上又換上一副震驚的表情:“啊?是嗎?沒聽說過,怎麽一個小廝膽子都這麽大呢?”


    金香使勁搖著頭,許三娘沒再說什麽,點點頭。


    柳煙把人送下去了。


    陸行看許三娘一臉沉思,怕打擾她,又好奇,輕聲試探:“三娘,又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你仔細迴想,她聽說小廝的事情的反應,她驚訝又沒那麽驚訝。”


    “是嗎?”


    “是啊,一個在樓裏長大的小廝要殺人,她們這長在樓裏的姑娘能察覺不出一點點不對勁嗎?她隻說不知道,你說呢?”


    宋時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兩人中間:“是啊,她不是兇手,就是認識兇手。”


    “宋時!”


    “哎!怎麽了?”


    “離我倆遠點,你的嘴快貼到我的臉上了。”


    宋時廳聽著退後兩步,心裏腹誹:一個大男人,一天天矯情什麽?人家三娘都沒說什麽。


    陸行看著宋時這一臉無辜,心裏氣得炸了,又不能直接說他,喵的,幹生氣!


    柳煙在這個氛圍下進屋了:“三娘,放心,我派人去跟了,如果有消息,咱們第一時間知道。”


    “三娘,你為何不問她,花魁搶了清風姑娘男人的事啊?”


    “問她,能問出什麽?搶男人在青樓裏再常見不過,問不出什麽東西,反而打草驚蛇。”


    說罷,許三娘起身準備出門:“走吧,去見見其他的姑娘,看看能問出點什麽。”


    四人一起下樓,宋時走在最後邊,小二攔住人。


    “客官,別走啊,你得結賬啊。”


    宋時垮這一張臉,不情願在懷裏掏出銀子:好事沒我的,結賬這三貨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小二接過銀子,不在乎客人的黑臉。


    這年頭,有奶就是娘,誰管你是個什麽臉色的娘!


    前麵三人踏出茶館,迎麵走來兩位客人。


    “今個你可得聽聽,清風先生的話本子又更新了。”


    “是嘛,可得聽聽。”


    許三娘最近對清風這個名字可是十分敏感,轉身往迴走,差點跟付了賬的宋時撞上!


    “哎呦,我說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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