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時趕到,屋內一片狼藉,他順著聲音看去,一群人在後院打起來了。


    宋時一皺眉,拿起佩劍翻身下窗,加入戰鬥。


    老鴇不知道發生什麽,趕忙跟著宋時後邊,生怕再出了什麽大事,她這小心髒可是受不了。


    她站在窗口低頭一看,眼睛瞪得賊大:好家夥,怎的這白天也出來歹人了!


    老鴇默默捂住自己的嘴巴,怕發出聲音惹了禍端,又悄聲側在窗戶後邊,偷偷打量著下邊。


    後院,一群人後邊出現一女子拿著臉盆,黑衣男子察覺到後邊有人,一把抓過來,手拿劍柄,劍尖橫在女人脖子上。


    女子嚇得身體僵硬,不敢發出聲音。


    打鬥的聲音消失了,老鴇大著膽子朝下看,眉頭鄒一下,這女子是誰啊?


    沒等老鴇想出來,恰巧女子抬起臉。


    老鴇差點叫出聲:芸娘!


    她按耐住衝下去救人想法,不行,不行,下去危險。


    老鴇靠著窗邊,狠下心不往下看,心中默念:對不住了,雲娘,老婆子沒本事可能要辜負你囑托了。


    院內的局勢瞬間發生變化,陸行的人不敢亂動,局麵僵下來。


    “說吧,要什麽?”陸行很有經驗的開口道。


    黑衣人挾持著芸娘想一步又一步往後退,隻是眼下陸行的人圍著他,動彈不得片刻,沒得辦法,猶豫半天開口:“我什麽都不要,我要活著出去。”


    陸行嘴角一撇,呲笑一聲,眼神看著黑衣人的後邊:“你要不是沒這麽猶豫,興許今本大人就答應你了。”


    “王招!”


    陸行突然大吼一聲,一箭飛來,正入後心,黑衣男子瞪大雙眼,眼睛裏麵都是震驚,好似在說不是這樣的!


    宋時在黑衣男子身上摸來摸去,這時候也不忘打趣:“你說這貨是不是傻子,這大白天的穿什麽黑衣服,多紮眼啊。”


    宋時手中的動作一頓,摸到一件硬物,拿起一看一枚令牌,沒看什麽花紋直接扔給陸行。


    “五皇子府的令牌。”陸行接到一摸就知道。


    宋時聽見聲音抬起頭:“嗯?五皇子的人來這窮山僻壤幹什麽?咱倆都降職到這了,還來?”


    誰知道皇宮裏的認想什麽,不過是想斬草除根罷了,各為其主罷了!


    陸行突然抬頭看見不遠處還有一位女子坐在地上呢,陸行眯了眯眼睛:真是安逸久了,警覺性也低了,在外邊什麽話都說了。


    癱坐在地上的芸娘察覺到男人的眼神,嚇得大口唿吸,看了看周圍帶刀的人也不敢亂說話。


    隻是出來洗個臉,這都是什麽事啊,看前麵看自己的那男的,好看是好看,眼神好嚇人啊。


    芸娘倒吸一口冷氣: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


    想到這,人也坐不住,腿打著顫顫也要站起來,還沒邁出去兩步。


    “去哪啊,姑娘,還沒問你是誰呢?”


    芸娘艱難轉過身,行了李,哆哆嗦嗦開口:“各位貴人,我隻是住在這後院的仆人。”


    “哦?”陸行看著低頭的女子總感覺有些眼熟,好似在哪裏見過。


    “大人,大人,這是芸娘。”


    老鴇的聲音越說越小,生怕有人聽見,死了的人又複生,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那真是趕巧了,那天怎麽的都見不著,今個到自己出來了。”


    老鴇聽著陸行的語氣不善,忙陪著笑臉。


    芸娘一直低著頭看著腳尖在想什麽時候能迴屋啊,這大人的眼神太嚇人了,隻顧著緊張也沒注意到陸行說了什麽。


    “抬起頭來,本大人看看是不是,是一會帶你走。”


    半晌,芸娘抬起頭,心裏想著跟著大人走,這可是個好前程!


    這麽著,臉上還有了幾分笑意。


    老鴇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什麽都沒說,個人有個人的命。


    “宋時,先把芸娘姑娘送迴府衙。”


    “是。”


    “謝過大人。”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宋時走到芸娘身旁:“走吧,姑娘。”


    芸娘走到大門口迴頭望了一眼陸行,這翩翩公子看上自己了?不然怎麽辦案都不忘了帶自己走啊。


    想著,這臉越發得紅,宋時比她走得快,一看人沒跟上來,紅著臉站在路口不知道想什麽呢!


    “姑娘?”


    宋時的聲音驚醒了芸娘的夢。


    兩人這麽走著,芸娘想著開口打聽一下:“這位大人,在樓裏的那位大人是?”


    “縣令。”


    芸娘開心的點點頭,在這地位也不錯了,還想著開口再問家中可有妻妾,又怕問了打草驚蛇。


    人鼓足勇氣剛要開口,宋時在路口看見熟人了。


    “三娘。”


    這一句可比跟芸娘說話的語氣多了幾分親切。


    芸娘站在後邊打量著許三娘,嘴一撇,眼一翻:這長得還不錯啊,這姑娘是真這位大人的相好的麽?


    芸娘熱絡的開口:“大人,這位是您的夫人和丫鬟麽麽?”


    許三娘還沒開口,柳煙在一旁炸了:“你瞎了?”


    芸娘意識到自己的冒昧,連忙欠身:“真對不住兩位姑娘,我看兩位貌若天仙,還以為是這位大人的家室呢。”


    宋時在一旁呲個大牙哈哈大笑:“芸娘,你可是看錯了,這兩位都不是我夫人,我還沒成家呢!”


    “那這兩位是?”芸娘急切發出疑問。


    “有一位是咱們將來的縣令夫人呢!”


    “哪一位啊?”這四個字好似在牙裏擠出來一樣。


    柳煙看看天,宋時忙著問許三娘那如意怎麽著了。


    所以,沒有人迴答她,這不,手裏的帕子都要擰爛了。


    “三娘,那如意有嫌疑麽?”


    許三娘搖搖頭,坦言道:“我在李府沒見到如意,說是李牧贖走了,拿了公家銀子,人沒有領迴家。”


    “什麽?該死的李牧贖妓女了?”


    芸娘聽見這話麵部猙獰,下一秒這怨氣能吃下一個人!


    沒人搭理她。


    芸娘上午抓去許三娘的胳膊,使著勁不鬆手。


    “你說啊?”


    許三娘使著巧勁勁甩開她的手,看芸娘臉上不易察覺的鄙視:“確定在這說?”


    芸娘迴頭看,這街口圍了一圈人了,都伸著脖子往這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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