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用一種看“瘋子”的眼神看著我,張了張嘴,終於組織好語言,語氣中充滿嫌棄地說道:“你那破藥水味道什麽時候能散???!!!!!老子才不進去!!!!傻子才進去!!!!!!”


    我認真地思考了一下,說到:“明天吧,明天估計味道就散了。”


    這東西留香……emmmmmm……留臭挺持久的……希望它天亮了,就能揮發掉吧。


    不然指不定劉老會一怒之下,直接讓我滾出他的中醫館……


    “你還聞不著味兒呢?”錢老問道。


    我用力吸了吸鼻子,終究還是什麽都沒聞到,於是點點頭,說道:“聞不到。一點兒都聞不到。”


    錢老癟了癟嘴。


    他的神色我讀懂了,他的意思:“這很難評……我懷疑你是故意的。趁自己什麽都聞不到,把劣質的毒藥用了。等嗅覺恢複了,再用味道正常的毒藥。”


    這讓我我如何反駁呢……我難以反駁……


    總之現在屋子裏是進不去了,連打開房門,都是“釋放毒氣”。幸好我睡眠充足,現在已經不困了,不用再迴房間睡覺。


    不然要是極其疲憊,這會兒還隻能在院子裏的涼亭之中待著,那可真是太慘了。


    而睡了一半,被“臭”起來的錢老……


    他可真的是太慘了……


    不過,看過信的錢老,好像靈魂受到了洗禮一般,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從睡夢中驚醒的疲憊勁兒了。就連剛才站在門口時的“迷茫”與“潦草”,都蕩然無存。


    我手上擺弄著銀針,思索著接下來要怎麽做。至少……接下來要怎麽迎接褚鄆擎的缺德行為。


    這裏終究是劉老的地盤,因為我,而讓他的生活常被打擾,我心中屬實過意不去。


    而且我現在也能動了,即使嗅覺還沒有恢複,但它這種時好時壞的情況,也應該算是在向著恢複的方向發展。因此,我也不必長時間留在這裏了。


    劇組那邊……我還是應該迴去的。畢竟許冰的事情,我很是好奇呢。


    我的手機不在身邊,我也不曉得它現在在哪裏,有沒有充上電。


    過去了這麽久,霍淩飛那邊應該也已經將許冰的經曆調查得差不多了。可惜我現在看不到。


    而且……我雖然對她的經曆有些好奇,但主要的目的,也隻是查清楚她為什麽那天晚上,疑似在衛生間之中自殺。


    對於了解別人的私生活,我還是不是很感興趣的。


    吃瓜,但我隻喜歡吃送上門的瓜,不喜歡仗著情報網,去做“狗仔”的行當。


    “這就沒事兒了?”錢老在亭子之中走來走去、走來走去。一刻不停……


    我看得頭暈,再加上明亮的燈光,在錢老的移動過程中,在我眼前變得忽明忽暗……我莫名有些煩躁。


    這種煩躁……簡直和當時在車裏的感覺一模一樣……


    我心中警鈴大作,頓時眯起眼睛,強壓下這種煩躁的感覺,猛地抬起頭看向錢老。


    錢老正無聊地在亭子裏繞圈圈。他或許一開始隻是被那股“爛桃子味道”的臭氣熏起來,想要找尋一下臭氣的源頭,再探究一下產生臭氣的原因。


    但看到信之後,腦子裏就隻想著“殺、殺、殺!!!!!”了。現在我說這事兒不能簡單地衝過去砍人,錢老便又覺得無聊起來了。


    而我此時猛地抬起頭,看向他,倒是給他嚇了一跳。


    “幹嘛?!”錢老不明所以。


    “有什麽毒,可以讓人煩躁嗎?”我問道。


    錢老一副驚訝地模樣,看著我。他的意思很明顯:“大姐,你才是毒師,毒藥的事情你問我?????!!!!”


    我無奈攤手:“我不知道。我隻知道讓人精神錯亂的毒藥。”


    讓人心情煩躁的毒……我還真沒聽說過。一般來說,人的脾氣和天性掛鉤,即使氣度可以後天練成,但也是需要經曆諸多磨練的。


    而讓人心情煩躁、發脾氣的毒……


    這東西根本就不成立嘛。


    因為理論上來說,煩躁和發脾氣不是毒藥可以直接導致的。


    一個人身體不舒服,煩躁、發脾氣很正常啊。如果頭痛欲裂,他發不發脾氣?如果遇事不順,他發不發脾氣?煩躁、發脾氣這種事情,都是由其他因素導致的,直接讓人情緒崩潰的毒藥……精神藥物???


    可我也沒有產生幻覺,也沒有什麽成癮現象……


    怎麽會是精神藥物導致的呢?


    “煩躁還需要中毒嗎?你之前是從來不煩嗎?”錢老不可思議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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