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錢老倒是興致滿滿,湊過頭來看。


    我毫不猶豫地直接將信遞給他。一想到這信是褚鄆擎寫的,我就一眼都不想看。


    好在他還算聰明,整封信是打印的,沒有用手寫。不然我不僅要吐槽他的字跡,還要把這東西當做證物留底。


    錢老拿過信,一臉納悶地看了我一眼,問道:“給我的?”


    我歪著腦袋,道:“怎麽不算呢?”


    哎呀,大家這麽熟悉了,那就都別客氣。給我的可不就是給你的嘛……


    錢老眯著眼睛,認真地看了起來,邊看邊讀出聲……


    “孟晚星小姐,現在可一切安好……”


    我默默把耳朵捂上……聽了這話,我本來挺好,現在也整個人都不好了。


    錢老還在繼續讀,我默默把腦袋靠在亭子的柱子上。


    信件內容前半段基本上都是來惡心我的。褚鄆擎的慣用伎倆,說一些惡心且肉麻的話。本來信的篇幅就不多,他還整了一堆沒用的廢話。


    這種人,怎麽當的領導啊……靠畫餅言論嗎?????


    ……


    終於,錢老讀到褚鄆擎的信中的重點內容了——“褚某偶然得知,晚星小姐如今在這中醫館之中暫住,甚是擔心晚星小姐的身體,特此問候。若晚星小姐對此病束手無策,褚某願出手相助 ,晚星小姐莫要客氣。”


    嗬……


    褚鄆擎就差把:“中毒了吧?啊哈哈哈!!!!毒藥就是我下的!!!!啊哈哈哈哈哈!!!!求我啊~求我給你解藥啊~”直接寫明白了。


    我無語地坐在亭子之中,動都不想動。


    “呦嗬,這誰啊?怎麽知道你中毒的???”錢老拎著信紙,納悶地看向我,問道。


    “不認識。”我撇了撇嘴,說道。


    怎麽說呢,你的敵人,有的時候,比你的親人還關心你的動向……


    沒準我大哥、二哥都不知道我現在在這小中醫館之中呢……結果褚鄆擎能清楚地知道……


    這人,你說他陰損吧,他每次惡心人,還都是實名的。你說他光明磊落吧,他幹的缺德事兒足夠配得上“陰損”二字。


    我抬起頭,對上錢老不明所以的眼神,解釋道:“敵人。”


    錢老“哦”了一聲,神色顯得更“不理解”了,說到:“你還能留著這樣的敵人,在你眼前蹦噠呢。弄他啊!弄死他!!!!!”


    我無奈地搖搖頭,說到:“法治社會,怎麽能直接動手呢。”


    錢老“嘖嘖嘖”地感歎了幾聲,把信直接拍在亭子中間的石桌上,嘟囔道:“我不懂你們這磨磨唧唧的解決事情方法。而且你這一個黑老大,跟我講什麽法治社會……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我雙手合十,裝作六根清淨地模樣,口中默念著什麽。


    錢老好奇地湊近我,想聽我在神神叨叨地說這些什麽。


    然後……他的表情從“我不理解”,變成了“無語”。


    我說的是:“信女孟氏,願一生葷素搭配,祈求老天爺一個雷劈死褚鄆擎吧,謝謝你。”


    錢老:“……”


    想來這麽短短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錢老對我的了解,一舉更上了好幾層樓。


    “你不派人去砍他?”錢老搓搓手,問我。


    我看出他神情之中的興奮,如果我此時點頭,而且同他說:“走,咱們現在就去砍他。”錢老現在一定能興奮地跳起來,和我來一場“說走就走”的砍人之旅。


    然而白道上的戰爭與黑道上的戰爭當然是不同的。孟氏集團可以在商業合作上暗中擺褚氏集團幾道,但卻不能在明麵上傷了和氣,撕破臉。


    隻能說,在利益麵前,沒有絕對的敵人,也沒有絕對的朋友。


    “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派人來了。”我靠在亭子椅子的椅背上,淡定地翹著二郎腿,說道。


    “你就這麽坐以待斃嗎?這是你的作風嗎?你這這這……你簡直……”錢老在腦瓜中尋找著形容詞,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他覺得合適的,“你簡直還沒有我有朝氣!!!!”


    我啞然失笑。


    好吧……老娘今年一百零八,就喜歡在山裏,吹著風的日子。真心不喜歡這種被人盯著,還要嚴防緊守的日子。


    “你嫌無聊,去找屋裏的那個玩啊。”我說道。


    那不還有一個“入侵者”嗎,閑得無聊,去審問他啊。看他撬窗戶,雖然又慢,聲音還不小,但明顯不是第一迴做的,之前肯定也有過“入室盜竊”的經曆。


    錢老要是能直接給他送警局,說不定還是做了一件“為民除害”的大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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