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職？王鑫你腦袋進水了吧？”嶽詩琳顯然大吃了一驚。
“沒有，這個事我想了好幾天了，事情搞成這樣，我是有責任的，如果不是我的處理方法欠妥，也就不會有人舉報了。”我確實想了好幾天，但也確實沒有想出什麽好辦法來。
當然我也可以不理這迴事，畢竟這不是我個人的問題，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公司。按照可人的性格，我不辭職，她是肯定不會辭退我的，但是給公司帶來這麽多事，我自己心裏也不舒服。
“你今天來就是告訴我你要辭職的？”嶽詩琳問我。
“當然不隻是這個，我是想問問你這個事的處理結果，如果沒有什麽大問題的話，我也不想辭職。但是你也看到了，目前沒有好的辦法。”我對嶽詩琳攤了攤手。
“我不是在準備複議嘛。”嶽詩琳說。
“可是你也說了，複議也不一定會有好的結果啊，而且如果真到了複議那一步，就真的一點退路沒有了。我現在如果離職的話，你們就可以說是我個人行為，最多補點稅就可以不是嘛。”我說。
“是倒是這麽迴事，但是何董肯定不會同意的。”嶽詩琳有點煩躁地說。
“那我今天請你吃飯的目的就要改變一下了。”
“怎麽改變？你是想讓我勸何董同意你辭職嗎？”嶽詩琳說，“你想都別想，這對你太不公平了。”
一直到我們兩個吃完飯，嶽詩琳也不讚成我辭職的建議。
稅務局給的答複期限是十五個工作日，眼看馬上就到了，公司董事會還是沒能形成一致意見，可人和魏經理希望能以我為公司做出特殊貢獻為由向稅務局做出說明，但這一點說服力明顯不足。畢竟我隻是推銷了一下軟件而已，早知道這樣，我們的即時通訊辦公軟件申請個專利就好了，要是專利能申請下來，特殊貢獻一說就勉強可以說得過去了。另外四個董事此次意見非常一致，希望我能承認是自己欺騙了董事會，同時給我以適當的免職處分，這樣隻要補繳稅款就可以。至於我，可以先委屈一段時間，然後再把我提拔起來，但這個方案遭到了可人和魏經理的反對，她們認為這樣會嚴重打擊員工的工作積極性，使公司失去凝聚力，不利於公司以後的發展。
公司董事會開了幾次，每次都以激烈的爭吵結束，眼看稅務局要求的期限快到了，公司還是拿不出最終的解決方案，但如果以表決形式來決定最終方案的話，自然是以另四個董事的意見占了大多數，但他們卻也不敢這麽拍板決定，因為這樣我肯定是受了委屈，誰也難保我到時候不會去稅務局舉報董事會弄虛作假。
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我決定去找可人談一談。
“可人妹妹。”我一上班就去了可人辦公室。
“你休想啊，我不會同意的。”可人一聽我這麽稱唿她，就知道我想幹什麽，自從她上任董事長以來，我在公司從來都是叫她何董的，這次一叫可人妹妹，她馬上明白我是怎麽想的了。
“你先不要急著迴絕我，我這麽做，也不單純是為了公司著想，我也出於我自己的目的。”知道可人要反對的，我想了幾天了，早想好了托詞。
“你自己有什麽目的？該不會是早就想離開我了吧。”可人瞪了我一眼。
“離開你當然不想，但離開公司卻早就想過了。”我違心地撒了個謊，“你還記得咱們去南方參加信息技術博覽會的事吧？”
“我當然記得。”可人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那次博覽會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尤其是我和可人之間的關係在博覽會之後也親密了許多。
“那次有一個很怪的客戶，不知道你還記得不記得，當時一個勁地追問咱們公司的人員結構和研發人員的學曆專業，反而不關心公司的業績和產品。而且我和他聊了很長時間，你還罵我浪費時間。”我問可人。
“好像有這麽一個人，個子高高的一個中年男人。你不會說你想跳槽到他們公司去吧？”可人看來有印象，也是，這個人在當時還是比較特殊的。
“什麽叫我想跳槽到他們公司，是他慧眼識英雄，看上了我是個難得的優秀人才，想高薪聘請我去他們公司擔任研發工作。”我故作輕鬆地說。
“你們一直有聯係？”可人懷疑地說。
“當然不是，不過他最近聯係我了，我呢，正好也想去外麵走走，這不公司正好也有這件事，這一來，公司也好辦，我也好辦，豈不是兩全其美。”我繼續說。
“他給你什麽職位？薪水多少？”可人並不相信我說的這些，一直追問，試圖找出我說謊的跡象。
“職位目前沒有，先讓我擔任一款遊戲的項目負責人，等項目結題再考慮職位。至於薪水嗎，沒有這兒多，但是年底可能獎金比較豐厚。”我沒想到可人有這麽多問題，我背上已經開始冒汗了。所以說人不能撒謊，一個謊就需要十個謊去圓，我覺得我已經快圓不下去了。
“哼，你把那個人的電話給我，我問問他。”可人估計聽出來我是編的，直接問我要電話了。
“那不行，萬一他認為我意誌不堅定，想腳踩兩隻船，我以後怎麽在他們公司呆啊。”我當然不能給。
“行了，鑫鑫哥，你撒謊一點都不像。我知道你是怎麽想的，無非就是怕公司利益受損，想犧牲自己來成全公司。”可人直接點破了我，“作為董事長，我欣賞你的作法，如果換個人，我或許會給他一大筆補償，同時許諾以後再讓他迴來擔任總監。作為我個人，我也欣賞你敢作敢當的氣派。但是如果這樣的人留不住，我這董事長就當得太不稱職了吧。”
“不是，你是怎麽知道我在撒謊的？”既然已經被可人揭穿了，我也就不再隱瞞，“我覺得我的謊撒的挺圓的啊，好像沒有什麽破綻。”
“你的謊話編的不錯，我確實聽不出來有什麽破綻。但是你的表情出賣了你自己。”可人說。
“我的表情不好嗎？我一直以為我不是偶像派，我是實力派的呢。”我開玩笑地說。
“鑫鑫哥，我太熟悉你了。你說一個要離開公司的人，你表現出來的是不是過於興奮了一點？就算別的公司給你的待遇再好，你也不可能一點不留戀吧？可你現在看看你的臉，基本上全是笑，假笑。還有如果真的有其他公司要挖你，你能忍得住這麽長時間一點風聲不透露出來？按你性格還不得敲鑼打鼓地讓全世界人都知道啊。”可人取笑我。
“我，我有這麽膚淺嗎？”我以為我演技還可以，現在才知道差遠了。
“你以為你是多有城府的一個人啊。”
好吧，撒謊是被揭穿了，但不代表我就不辭職了，不然公司這一關怎麽過。
“我承認我演技不行，但我的心是真的，而且辭職報告我都寫好了。”我從包裏掏出了我的辭職報告放到可人辦公桌上。
“你還來真的你。”可人伸手去拿，我馬上攔住了她，按可人的性格，她拿到辭職報告第一時間不是研究，而是會撕了它。
“何董事長，希望你把個人因素放到一邊，認真考慮一下這件事，不要衝動。”我對可人嚴肅地說。
“王鑫，我也告訴你，我不可能同意你辭職，這樣的話公司的人會怎麽看我，從公而論去年你為公司貢獻這麽大，從私而論，咱們的感情也不允許我這麽作。”可人的眼睛都有點紅了。
“可人，我可以先辭職，等這件事查清楚了，你再聘請我迴來不就可以了嗎？”我決定施展緩兵之計。
“事情已經基本上清楚了，就是那個馬天圖搗的鬼，是他向稅務部門舉報的，說你涉嫌偷稅漏稅，隻是沒想到這一板子會打到公司頭上。”可人的話讓我大吃一驚。
“這事怎麽會和他有關係？”怎麽想也扯不到他身上啊。
“已經差不多查清楚了，他從咱們公司財務身上了解到你去年一年的情況，然後實名去舉報的，所以稅務部門才會一查到底。”
“公司哪個財務？”我問。
“就是去年才新來的那個。”可人說。
“她？她不是魏姐的外甥女嗎？怎麽可能和馬天圖勾結在一起？”我疑問重重。
“她也不是故意的，那個馬天圖以搞對象的名義和她相處了一段時間，一點一點騙取了她的信任，從她嘴裏套的話。”可人說。“她昨天知道這件事了，已經提出辭職了。”
“魏經理知道嗎？”我問。
“知道，就是魏經理讓她辭職的。”可人說。
“可是，這件事就算知道是他舉報的，對公司好像也沒有什麽幫助吧？”我問。
“也不是完全沒有，現在嶽詩琳已經收集齊了你和馬天圖的相關資料，準備和公司的說明一起向稅務部門提交，如果稅務部門認定馬天圖有意誤導稅務部門，咱們還是有轉圜空間的。”可人說。
“那太慢了，而且結果如果還不好說，不如這樣，你先批準我的辭職。”我看可人想反對，馬上伸出一個手指按住了她嘴唇，她臉一紅，就不再說什麽，“如果稅務部門認可咱們的解釋，這個辭職報告就當我沒有交。如果稅務部門不認可，公司再把責任推我身上，就說已經把我辭退，不會給公司造成大的影響。你看如何？”
“可是，如果稅務部門不認可，我難道真的就讓你辭職？”可人顯然還是不同意。
“那你有更好的辦法嗎？”我問。
“我正在想。”
“沒時間了，就這樣說定了。”我拍拍可人的腦袋，自從她當了董事長，我還從來沒敢拍過她，“如果我過了三年混得不好，你再高薪聘請我迴來。”
“不行，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我就曠工，曠到你同意為止。”
可人最終還是同意了我的辭職，當然，我也沒有猜錯，公司提交上去的解釋說明稅務部門並不認可，所以公司最後隻能按照我的意見，將所有過錯推到了我頭上，並且向稅務局聲明已辭退了犯錯員工。
從把辭職報告給可人放下的那一天起，我就沒有去上過班，對這一件事，我對大師兄和二師兄下了封口令，不準他們向任何人說，包括美美也不行，因為我暫時不想讓寶寶知道這件事。
得知稅務部門不認可公司解釋，公司決定接受我辭職的那一天，我給二師兄打了個電話，讓他把我的東西收拾了一下，給我送過來。不過二師兄剛打好包，就被可人要求把我的東西放她辦公室，算來她還是沒打算讓我真的辭職。
魏經理不好意思麵對我，托可人給我說了一句對不起，大師兄他們想給我餞行，我也拒絕了，我不想搞得這麽正式，就現在這樣不聲不響地離開公司，我從心裏覺得自己好像還沒有辭職，隻是請了長假，我靠這樣來安慰自己。
隻有嶽詩琳的飯局我沒有推，不是我重色輕友，而是因為她不算是我公司的人，和她吃飯沒有心理壓力。
“你有什麽打算？”吃飯的時候，嶽詩琳問我。
“我想先休息一段時間然後再考慮找工作的事。”我確實是這麽想的。
“我對不起你，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的問題。”嶽詩琳說的是馬天圖舉報我的事。
“和你沒關係，也不是你舉報的，不是嗎？”我說。
“這個給你。”嶽詩琳從包裏拿出來兩個u盤，遞給我。
“這是什麽？”我接過來看看，疑惑地問。
“是馬天圖公司的賬本，我上次偷偷拷下來的，我就不相信他沒有違規的地方。”嶽詩琳狠狠地說。
“不用了，我大人有大量，懶得報複他。”我說，我是真的懶得報複。
“不是你報複，是我要報複。你隻是幫我一個忙，我聽說你女朋友學過會計，讓她看看有沒有違規的，我準備舉報他。”嶽詩琳看來真的是氣壞了。
“那好吧。”其實我內心還是希望看到到馬天圖沒有好下場的。
“對了，你女朋友不會因為這個事和你分手吧？”嶽詩琳看我裝起了u盤，問我。
“應該不會吧。”我說，我這幾天其實沒有想寶玉會有什麽反應。
“那就好，如果你們真的分手了，你考慮一下我吧。”
“什麽？”
“沒有，這個事我想了好幾天了，事情搞成這樣，我是有責任的，如果不是我的處理方法欠妥，也就不會有人舉報了。”我確實想了好幾天，但也確實沒有想出什麽好辦法來。
當然我也可以不理這迴事，畢竟這不是我個人的問題，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公司。按照可人的性格，我不辭職，她是肯定不會辭退我的，但是給公司帶來這麽多事，我自己心裏也不舒服。
“你今天來就是告訴我你要辭職的？”嶽詩琳問我。
“當然不隻是這個，我是想問問你這個事的處理結果，如果沒有什麽大問題的話，我也不想辭職。但是你也看到了，目前沒有好的辦法。”我對嶽詩琳攤了攤手。
“我不是在準備複議嘛。”嶽詩琳說。
“可是你也說了，複議也不一定會有好的結果啊，而且如果真到了複議那一步，就真的一點退路沒有了。我現在如果離職的話，你們就可以說是我個人行為，最多補點稅就可以不是嘛。”我說。
“是倒是這麽迴事，但是何董肯定不會同意的。”嶽詩琳有點煩躁地說。
“那我今天請你吃飯的目的就要改變一下了。”
“怎麽改變？你是想讓我勸何董同意你辭職嗎？”嶽詩琳說，“你想都別想，這對你太不公平了。”
一直到我們兩個吃完飯，嶽詩琳也不讚成我辭職的建議。
稅務局給的答複期限是十五個工作日，眼看馬上就到了，公司董事會還是沒能形成一致意見，可人和魏經理希望能以我為公司做出特殊貢獻為由向稅務局做出說明，但這一點說服力明顯不足。畢竟我隻是推銷了一下軟件而已，早知道這樣，我們的即時通訊辦公軟件申請個專利就好了，要是專利能申請下來，特殊貢獻一說就勉強可以說得過去了。另外四個董事此次意見非常一致，希望我能承認是自己欺騙了董事會，同時給我以適當的免職處分，這樣隻要補繳稅款就可以。至於我，可以先委屈一段時間，然後再把我提拔起來，但這個方案遭到了可人和魏經理的反對，她們認為這樣會嚴重打擊員工的工作積極性，使公司失去凝聚力，不利於公司以後的發展。
公司董事會開了幾次，每次都以激烈的爭吵結束，眼看稅務局要求的期限快到了，公司還是拿不出最終的解決方案，但如果以表決形式來決定最終方案的話，自然是以另四個董事的意見占了大多數，但他們卻也不敢這麽拍板決定，因為這樣我肯定是受了委屈，誰也難保我到時候不會去稅務局舉報董事會弄虛作假。
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我決定去找可人談一談。
“可人妹妹。”我一上班就去了可人辦公室。
“你休想啊，我不會同意的。”可人一聽我這麽稱唿她，就知道我想幹什麽，自從她上任董事長以來，我在公司從來都是叫她何董的，這次一叫可人妹妹，她馬上明白我是怎麽想的了。
“你先不要急著迴絕我，我這麽做，也不單純是為了公司著想，我也出於我自己的目的。”知道可人要反對的，我想了幾天了，早想好了托詞。
“你自己有什麽目的？該不會是早就想離開我了吧。”可人瞪了我一眼。
“離開你當然不想，但離開公司卻早就想過了。”我違心地撒了個謊，“你還記得咱們去南方參加信息技術博覽會的事吧？”
“我當然記得。”可人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那次博覽會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尤其是我和可人之間的關係在博覽會之後也親密了許多。
“那次有一個很怪的客戶，不知道你還記得不記得，當時一個勁地追問咱們公司的人員結構和研發人員的學曆專業，反而不關心公司的業績和產品。而且我和他聊了很長時間，你還罵我浪費時間。”我問可人。
“好像有這麽一個人，個子高高的一個中年男人。你不會說你想跳槽到他們公司去吧？”可人看來有印象，也是，這個人在當時還是比較特殊的。
“什麽叫我想跳槽到他們公司，是他慧眼識英雄，看上了我是個難得的優秀人才，想高薪聘請我去他們公司擔任研發工作。”我故作輕鬆地說。
“你們一直有聯係？”可人懷疑地說。
“當然不是，不過他最近聯係我了，我呢，正好也想去外麵走走，這不公司正好也有這件事，這一來，公司也好辦，我也好辦，豈不是兩全其美。”我繼續說。
“他給你什麽職位？薪水多少？”可人並不相信我說的這些，一直追問，試圖找出我說謊的跡象。
“職位目前沒有，先讓我擔任一款遊戲的項目負責人，等項目結題再考慮職位。至於薪水嗎，沒有這兒多，但是年底可能獎金比較豐厚。”我沒想到可人有這麽多問題，我背上已經開始冒汗了。所以說人不能撒謊，一個謊就需要十個謊去圓，我覺得我已經快圓不下去了。
“哼，你把那個人的電話給我，我問問他。”可人估計聽出來我是編的，直接問我要電話了。
“那不行，萬一他認為我意誌不堅定，想腳踩兩隻船，我以後怎麽在他們公司呆啊。”我當然不能給。
“行了，鑫鑫哥，你撒謊一點都不像。我知道你是怎麽想的，無非就是怕公司利益受損，想犧牲自己來成全公司。”可人直接點破了我，“作為董事長，我欣賞你的作法，如果換個人，我或許會給他一大筆補償，同時許諾以後再讓他迴來擔任總監。作為我個人，我也欣賞你敢作敢當的氣派。但是如果這樣的人留不住，我這董事長就當得太不稱職了吧。”
“不是，你是怎麽知道我在撒謊的？”既然已經被可人揭穿了，我也就不再隱瞞，“我覺得我的謊撒的挺圓的啊，好像沒有什麽破綻。”
“你的謊話編的不錯，我確實聽不出來有什麽破綻。但是你的表情出賣了你自己。”可人說。
“我的表情不好嗎？我一直以為我不是偶像派，我是實力派的呢。”我開玩笑地說。
“鑫鑫哥，我太熟悉你了。你說一個要離開公司的人，你表現出來的是不是過於興奮了一點？就算別的公司給你的待遇再好，你也不可能一點不留戀吧？可你現在看看你的臉，基本上全是笑，假笑。還有如果真的有其他公司要挖你，你能忍得住這麽長時間一點風聲不透露出來？按你性格還不得敲鑼打鼓地讓全世界人都知道啊。”可人取笑我。
“我，我有這麽膚淺嗎？”我以為我演技還可以，現在才知道差遠了。
“你以為你是多有城府的一個人啊。”
好吧，撒謊是被揭穿了，但不代表我就不辭職了，不然公司這一關怎麽過。
“我承認我演技不行，但我的心是真的，而且辭職報告我都寫好了。”我從包裏掏出了我的辭職報告放到可人辦公桌上。
“你還來真的你。”可人伸手去拿，我馬上攔住了她，按可人的性格，她拿到辭職報告第一時間不是研究，而是會撕了它。
“何董事長，希望你把個人因素放到一邊，認真考慮一下這件事，不要衝動。”我對可人嚴肅地說。
“王鑫，我也告訴你，我不可能同意你辭職，這樣的話公司的人會怎麽看我，從公而論去年你為公司貢獻這麽大，從私而論，咱們的感情也不允許我這麽作。”可人的眼睛都有點紅了。
“可人，我可以先辭職，等這件事查清楚了，你再聘請我迴來不就可以了嗎？”我決定施展緩兵之計。
“事情已經基本上清楚了，就是那個馬天圖搗的鬼，是他向稅務部門舉報的，說你涉嫌偷稅漏稅，隻是沒想到這一板子會打到公司頭上。”可人的話讓我大吃一驚。
“這事怎麽會和他有關係？”怎麽想也扯不到他身上啊。
“已經差不多查清楚了，他從咱們公司財務身上了解到你去年一年的情況，然後實名去舉報的，所以稅務部門才會一查到底。”
“公司哪個財務？”我問。
“就是去年才新來的那個。”可人說。
“她？她不是魏姐的外甥女嗎？怎麽可能和馬天圖勾結在一起？”我疑問重重。
“她也不是故意的，那個馬天圖以搞對象的名義和她相處了一段時間，一點一點騙取了她的信任，從她嘴裏套的話。”可人說。“她昨天知道這件事了，已經提出辭職了。”
“魏經理知道嗎？”我問。
“知道，就是魏經理讓她辭職的。”可人說。
“可是，這件事就算知道是他舉報的，對公司好像也沒有什麽幫助吧？”我問。
“也不是完全沒有，現在嶽詩琳已經收集齊了你和馬天圖的相關資料，準備和公司的說明一起向稅務部門提交，如果稅務部門認定馬天圖有意誤導稅務部門，咱們還是有轉圜空間的。”可人說。
“那太慢了，而且結果如果還不好說，不如這樣，你先批準我的辭職。”我看可人想反對，馬上伸出一個手指按住了她嘴唇，她臉一紅，就不再說什麽，“如果稅務部門認可咱們的解釋，這個辭職報告就當我沒有交。如果稅務部門不認可，公司再把責任推我身上，就說已經把我辭退，不會給公司造成大的影響。你看如何？”
“可是，如果稅務部門不認可，我難道真的就讓你辭職？”可人顯然還是不同意。
“那你有更好的辦法嗎？”我問。
“我正在想。”
“沒時間了，就這樣說定了。”我拍拍可人的腦袋，自從她當了董事長，我還從來沒敢拍過她，“如果我過了三年混得不好，你再高薪聘請我迴來。”
“不行，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我就曠工，曠到你同意為止。”
可人最終還是同意了我的辭職，當然，我也沒有猜錯，公司提交上去的解釋說明稅務部門並不認可，所以公司最後隻能按照我的意見，將所有過錯推到了我頭上，並且向稅務局聲明已辭退了犯錯員工。
從把辭職報告給可人放下的那一天起，我就沒有去上過班，對這一件事，我對大師兄和二師兄下了封口令，不準他們向任何人說，包括美美也不行，因為我暫時不想讓寶寶知道這件事。
得知稅務部門不認可公司解釋，公司決定接受我辭職的那一天，我給二師兄打了個電話，讓他把我的東西收拾了一下，給我送過來。不過二師兄剛打好包，就被可人要求把我的東西放她辦公室，算來她還是沒打算讓我真的辭職。
魏經理不好意思麵對我，托可人給我說了一句對不起，大師兄他們想給我餞行，我也拒絕了，我不想搞得這麽正式，就現在這樣不聲不響地離開公司，我從心裏覺得自己好像還沒有辭職，隻是請了長假，我靠這樣來安慰自己。
隻有嶽詩琳的飯局我沒有推，不是我重色輕友，而是因為她不算是我公司的人，和她吃飯沒有心理壓力。
“你有什麽打算？”吃飯的時候，嶽詩琳問我。
“我想先休息一段時間然後再考慮找工作的事。”我確實是這麽想的。
“我對不起你，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的問題。”嶽詩琳說的是馬天圖舉報我的事。
“和你沒關係，也不是你舉報的，不是嗎？”我說。
“這個給你。”嶽詩琳從包裏拿出來兩個u盤，遞給我。
“這是什麽？”我接過來看看，疑惑地問。
“是馬天圖公司的賬本，我上次偷偷拷下來的，我就不相信他沒有違規的地方。”嶽詩琳狠狠地說。
“不用了，我大人有大量，懶得報複他。”我說，我是真的懶得報複。
“不是你報複，是我要報複。你隻是幫我一個忙，我聽說你女朋友學過會計，讓她看看有沒有違規的，我準備舉報他。”嶽詩琳看來真的是氣壞了。
“那好吧。”其實我內心還是希望看到到馬天圖沒有好下場的。
“對了，你女朋友不會因為這個事和你分手吧？”嶽詩琳看我裝起了u盤，問我。
“應該不會吧。”我說，我這幾天其實沒有想寶玉會有什麽反應。
“那就好，如果你們真的分手了，你考慮一下我吧。”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