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我決定把大師兄帶上，一來這家夥和李科長比較熟，帶上他氛圍不會太尷尬。二來吃完飯肯定要去唱歌，我擔心他們結束後又要帶妹子走。我對這個不熟悉，這些事除了大師兄沒人能辦得了。
原來擔心李科長迴不來，給大師兄打了個電話，大師兄說沒有任何問題，李科長家就在市裏，每周一一早去縣裏上班，周五下午就迴來了。今天周六，他就在市裏。果然一打電話，李科長很痛快地就答應了，問都沒問有誰參加，看來楊處長和他已經說過這事了。
打完電話後，大師兄告訴我準備三張購物卡，兩張二千元的，一張五百的。我爽快地答應了，沒有問他幹嘛，因為我大概能猜到他想幹什麽。
不過我的計劃遭到了寶寶的強烈反對，寶寶仍然記得我上次喝多了，把她一個人扔在酒店的事，這次一聽我還要去ktv，馬上就不幹了。
“寶寶，我這是工作需要，這是公關，不是吃飯，也不是唱歌。我給你保證，不會再發生上次那樣的事了。再說了，大師兄還盯著我呢，你上次也看見了，我一說找小姐，大師兄就罵我一頓。”我苦口婆心地勸寶寶要識大局顧大體。
“大師兄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上一次不就是他把你拉下水的嘛。”
“什麽什麽就拉下水了，上次我不是什麽也沒幹嘛。再說了，你怎麽能這麽不懂事呢，你知道這個項目對我們公司有多麽重要嗎？你難道希望我這個項目搞黃嗎？”苦口婆心沒有用處，我又聲色俱厲地嚇唬寶寶。
“好啊，你敢兇我，我要告訴叔叔，就說你去找小姐，看叔叔怎麽收拾你，叔叔阿姨讓我管著你的。”上次我老爸說讓寶寶管著我，寶寶居然還當真了。
“寶寶，不能打電話，這次你聽話，明天我帶你去看電影，陪你逛街，你想買什麽就買什麽。”軟的不行，硬的不行，我又決定利誘，不是說逛街買買買可以解決女人的一切問題嘛。
“這些本來就是你應該做的。”寶寶對我的利誘不屑一顧。
“那你說怎麽辦？要不我不去，什麽項目不要了，什麽破經理不當了，好吧？”我把皮球唱給寶寶。
“我、我、我跟你一起去。”寶寶其實就是氣不過，擔心我找小姐，並不是不知道這中間的道理，我這一問她，她反而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猶豫了一下，說要和我一起去。
“不行，那種地方你怎麽能去？”
“看，你自己也說那種地方不能去吧。”
“好吧，我投降，你和我一起去，讓你看看我是怎麽美色當前心不亂，投懷送抱我不看的。”眼看約定的吃飯時間要到了，我隻好答應寶寶一起去，其實我內心是希望寶寶和我一起去的，就是擔心她在那種場合不適應。
“那趕緊走啊，還磨蹭什麽，時間快到了。”寶寶一臉得意地說，敢情是早就做好了和我一起去的準備。
“師弟，你瘋了不成？你把寶寶帶來幹嘛？晚上要有活動的，你小心寶寶扒了你的皮。”大師兄看我帶著寶寶來了，趁寶寶不注意，把我拉到一邊對我說。
“放心，我自有安排，你按計劃辦就行。” 其實我就是不想在大師兄麵前丟麵子。說完我把買的三張卡給了大師兄，為了防止他搞錯，還專門用了兩種不同顏色的包裝袋。
點菜是大師兄的事，不過這家夥明顯心不在焉，一邊點菜一邊調戲服務員，點個麻婆豆腐，也要問問服務員豆腐嫩不嫩，有沒有你嫩啊？服務員說飯店的鬆鼠桂魚是本地特色，酸酸甜甜很好吃，他就說覺得服務員說話好甜，能不能加個微信。寶寶在旁邊聽得直撇嘴，還扭頭瞪我一眼，意思我也是這樣的人，天地良心，我真的好冤。不過服務員倒是毫不在意，很輕巧地就應對了過去，看來這種客人她見多了。
菜點好沒幾分鍾，楊處長和李科長就一起來了，楊處長還帶了一個年輕人，年齡和我差不多大，看上去文質彬彬，楊處長介紹他姓趙，項目的事由他負責，技術問題可以找他，讓我叫他小趙就可以，我當然沒有那麽不開眼，人家年齡再小也是甲方代表，馬上表態應該叫趙老師。
相互加了微信，大師兄負責安排座位。楊處長是主座，我和李科長左右相陪，下來就是小趙和大師兄，本來大師兄應該坐在我身邊，但寶寶今天的身份是我女朋友，結果就是寶寶坐我身邊，大師兄坐下首。
拿破侖對外交官的訓令是請客菜要好，斯多威爾侯爵的辦事原則是請吃飯能使事務滑溜順利。我覺得大師兄完全具備一個當皇帝和侯爵的能力，一桌子的菜點的既好看又好吃，而且事情也辦得相當順溜。
“王經理啊，這個項目呢，你和小趙多交流一下，小趙負責這個項目標書的編寫，有些東西你們可以商量著寫。”楊處長這話一說，我和大師兄都是大喜，楊處長這話的意思基本上就是允許我們參與標書的編寫，這基本上就可以保證我們完成第一階段的目標，那就是拿下甲方。
“感謝楊處，我代表我們公司敬您一杯。”我站起來端起了酒杯。
“小王，你應該拿個大杯，還有小孫，楊處有這個話了，你們兩個應該一起端個大杯。”李科長在旁邊說，雖然是讓我喝酒，但我知道，他這話是在幫我。
“李科長說的對，我們用大杯。”我放下酒杯，端起了分酒器，大師兄也跟著站了起來，端起了分酒器，一口就喝了下去。
“趙老師，這一杯敬你。”小趙負責標書的編寫，我必須和小趙搞好關係，這樣才能完成我們第二階段的目標，那就是參與標書的編寫。
“王經理，不客氣，咱們互敬一杯。”小趙也端起酒杯。
酒喝到這種地步，話已經講透了，項目的事也就不用再多說，剩下的事就是喝酒了。
“李科長，咱們換個地方再喝點。”看酒喝的差不多了，大師兄對李科長說。
“你有什麽安排？”
“咱們去唱個歌，喝點啤酒，如何？”大師兄早就安排好了。
“好吧，聽你們的，小趙你有事就先迴去吧，項目的事明天你們私下溝通，注意保密。”楊處長發了話，小趙也很知趣地站了起來，向我們告辭。
大師兄起身送小趙，我也要送，不過大師兄用眼神讓我坐下了，不過我看他的口型比了個“卡”的樣子，看來他是要給小趙一張卡，不想讓我跟著。
按照大師兄的安排，我們一行來到了一家ktv，我這才發現基本所有的ktv都差不多，坐下後有個女人帶進來一排妖豔的美女，在昏暗的精光下個個都顯得皮膚嬌嫩，麵容嬌好。依然是站成一排，統一的口號“老板好”，好像這個行業也有行業標準似的。後來我才知道，這個行業的人員流動非常快，每個妹子在一個地方最長也呆不了半年，有些從業時間長的差不多在全國各大城市都呆過，服務標準也就流行了開來。
相比這些特殊行業的服務標準而言，國家有些正兒巴經的行業標準根本推行不動，比如這些天的電動車標準，惹得全國老百姓都在罵，甚至有些地方的城管跑進小區裏麵扣車，結果被全小區物業團結起來給趕了出去。可見標準的製定不是由你的手段多強硬而決定的，隻要有市場，有需求，你不用強製手段也能推廣開。如果標準與大眾利益不符，隻是個別有權的人拍腦袋決定的，即使強行推行，也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小王，發什麽呆呢？”正在我發揮我的聯想功能，對某些事情腹謗不止時，楊處長喊了我一聲，“你要不要叫個陪唱的啊。”
“我，我不用了，我自帶。”剛說完，就被寶寶在大腿上掐了一下。在我發呆的時候，楊處長和李科長已經分別選好了自己的妹子，李科長依然選了個胸大的，楊處長則選了個嬌小玲瓏的，就連大師兄眼前都坐了一個腰細腿長的妹子。
不過今晚還好，在ktv唱了兩個小時，幹掉兩件啤酒後，楊處長和李科長就提出各自迴家，提都沒提帶妹子出台的意思，大師兄也沒有和他們商量，就叫了兩輛車送他們迴家了。
“過年了，本來想買點東西上門拜訪的，但現在形勢緊張，我們就不去了，這點小意思，您需要什麽年貨，自己去拿，請多擔待。”臨走時大師兄給楊處長和李科長每人口袋裏塞了一張卡，“這卡是以私人名字買的，放心。”
“你們不是每次唱歌都要帶妹子開房嗎？”兩人一走，憋了一晚上的寶寶就抓住我問。
“誰告訴你我們要帶妹子開房的，我們是那種人嗎？每次最多也就是陪喝歌而已，我就說你冤枉師弟了吧。”大師兄想給我以前的事圓個場子。
“我明明聽到鑫鑫說要讓人出台的。”我以為寶寶已經忘記這事了，沒想到居然還記得。
“是啊，這些妹子原來在後麵坐著，咱們來了，他們才出來，然後到包廂裏，這不就是出台嗎。”我不得不佩服大師兄，比我都能撒謊，而且臉不紅心不跳。
“是這樣嗎？”寶寶一臉懷疑。
“對啊，就是這樣的。”我當然支持大師兄。
“好吧，我沒來過我怎麽知道。”寶寶還是單純，就這麽相信了我和大師兄，呸，就這麽相信了大師兄的謊話。
“大師兄，他們今晚是不是不滿意啊？”我和寶寶上車前，我借口有事和大師兄說，把他拉到一邊嘀咕。
楊處長和李科長就這麽走了，我總覺得少得什麽，擔心他們不滿，項目就這麽黃了。雖然走得時候看不出來他們有任何不滿的表情，但這些官場老油條早已修煉的喜怒不形於色，從外表看的東西根本做不得數。
“放心，師弟，沒有任何問題，卡不是他們都收下了嘛。”大師兄成竹在胸地拍拍我肩膀，“妹子的事不要擔心，今晚你就是塞給他們個妹子，他們也不敢要的。”
“為什麽？”這和我的認知有點差距。
“李科家在市裏，上次在縣裏他就是帶十個妹子迴去也沒事，今晚他要迴家的，如果帶了妹子出去，萬一迴家被發現有什麽蛛絲馬跡，家裏倒了葡萄架，他的官帽要不要了？”
“那楊處呢？”
“楊處也要迴家啊。”
“那以後還要不要再請他們？”我前段時間以為我摸透這些體製內人物了，現在看來，我還差得遠。
“當然要請。”大師兄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怎麽這麽笨？如果有機會，他自然會告訴咱們的。就算沒有這種機會，咱們把縣裏項目組織一個專家研討，把楊處長以專家的身份邀請過去，到時候再找兩個妹子不就可以了嗎？”
“還能這樣啊。”不佩服大師兄不行，“師兄，我覺得你來當營銷部經理比我合適。”
“你以為呢？要不是可人幫你，你特麽現在還隻是一個小程序猿。”
你這個大師兄，看透不說透的道理不懂啊。
“還有那個小趙，你知道他今晚要來啊，怎麽不提前告訴我一聲。”這個大師兄，太目無經理了。
“我又不是真的孫悟空，當然不知道。”敢情大師兄也知道自己是孫猴子啊。
“那你怎麽讓我多買一張卡？這還不是未卜先知。”
“我那是備用的，這種事總得有個提前準備吧。”
“那小趙要是不來呢？”
“不來卡就是我的了。”大師兄瞪我一眼，“給你這麽鞍前馬後的跑，你不得酬勞我一下啊。”
“要，這個必須要。”也是，每次都麻煩大師兄，我差不多都忘了他一直在義務幫我，“小弟疏忽了，明天就再給你補上一張。”
“這還差不多。”
“你和大師兄說什麽了？”一上車，寶寶就問我。
“沒說什麽啊。”我把要給大師兄再買一張卡的事告訴了寶寶，不過沒敢提到縣裏再找妹子的話。
“也是，每次都麻煩大師兄，你也得想辦法補償他點。”寶寶居然也覺得應該補償，看來我以前是太粗心了。
原來擔心李科長迴不來，給大師兄打了個電話，大師兄說沒有任何問題，李科長家就在市裏，每周一一早去縣裏上班，周五下午就迴來了。今天周六，他就在市裏。果然一打電話，李科長很痛快地就答應了，問都沒問有誰參加，看來楊處長和他已經說過這事了。
打完電話後，大師兄告訴我準備三張購物卡，兩張二千元的，一張五百的。我爽快地答應了，沒有問他幹嘛，因為我大概能猜到他想幹什麽。
不過我的計劃遭到了寶寶的強烈反對，寶寶仍然記得我上次喝多了，把她一個人扔在酒店的事，這次一聽我還要去ktv，馬上就不幹了。
“寶寶，我這是工作需要，這是公關，不是吃飯，也不是唱歌。我給你保證，不會再發生上次那樣的事了。再說了，大師兄還盯著我呢，你上次也看見了，我一說找小姐，大師兄就罵我一頓。”我苦口婆心地勸寶寶要識大局顧大體。
“大師兄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上一次不就是他把你拉下水的嘛。”
“什麽什麽就拉下水了，上次我不是什麽也沒幹嘛。再說了，你怎麽能這麽不懂事呢，你知道這個項目對我們公司有多麽重要嗎？你難道希望我這個項目搞黃嗎？”苦口婆心沒有用處，我又聲色俱厲地嚇唬寶寶。
“好啊，你敢兇我，我要告訴叔叔，就說你去找小姐，看叔叔怎麽收拾你，叔叔阿姨讓我管著你的。”上次我老爸說讓寶寶管著我，寶寶居然還當真了。
“寶寶，不能打電話，這次你聽話，明天我帶你去看電影，陪你逛街，你想買什麽就買什麽。”軟的不行，硬的不行，我又決定利誘，不是說逛街買買買可以解決女人的一切問題嘛。
“這些本來就是你應該做的。”寶寶對我的利誘不屑一顧。
“那你說怎麽辦？要不我不去，什麽項目不要了，什麽破經理不當了，好吧？”我把皮球唱給寶寶。
“我、我、我跟你一起去。”寶寶其實就是氣不過，擔心我找小姐，並不是不知道這中間的道理，我這一問她，她反而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猶豫了一下，說要和我一起去。
“不行，那種地方你怎麽能去？”
“看，你自己也說那種地方不能去吧。”
“好吧，我投降，你和我一起去，讓你看看我是怎麽美色當前心不亂，投懷送抱我不看的。”眼看約定的吃飯時間要到了，我隻好答應寶寶一起去，其實我內心是希望寶寶和我一起去的，就是擔心她在那種場合不適應。
“那趕緊走啊，還磨蹭什麽，時間快到了。”寶寶一臉得意地說，敢情是早就做好了和我一起去的準備。
“師弟，你瘋了不成？你把寶寶帶來幹嘛？晚上要有活動的，你小心寶寶扒了你的皮。”大師兄看我帶著寶寶來了，趁寶寶不注意，把我拉到一邊對我說。
“放心，我自有安排，你按計劃辦就行。” 其實我就是不想在大師兄麵前丟麵子。說完我把買的三張卡給了大師兄，為了防止他搞錯，還專門用了兩種不同顏色的包裝袋。
點菜是大師兄的事，不過這家夥明顯心不在焉，一邊點菜一邊調戲服務員，點個麻婆豆腐，也要問問服務員豆腐嫩不嫩，有沒有你嫩啊？服務員說飯店的鬆鼠桂魚是本地特色，酸酸甜甜很好吃，他就說覺得服務員說話好甜，能不能加個微信。寶寶在旁邊聽得直撇嘴，還扭頭瞪我一眼，意思我也是這樣的人，天地良心，我真的好冤。不過服務員倒是毫不在意，很輕巧地就應對了過去，看來這種客人她見多了。
菜點好沒幾分鍾，楊處長和李科長就一起來了，楊處長還帶了一個年輕人，年齡和我差不多大，看上去文質彬彬，楊處長介紹他姓趙，項目的事由他負責，技術問題可以找他，讓我叫他小趙就可以，我當然沒有那麽不開眼，人家年齡再小也是甲方代表，馬上表態應該叫趙老師。
相互加了微信，大師兄負責安排座位。楊處長是主座，我和李科長左右相陪，下來就是小趙和大師兄，本來大師兄應該坐在我身邊，但寶寶今天的身份是我女朋友，結果就是寶寶坐我身邊，大師兄坐下首。
拿破侖對外交官的訓令是請客菜要好，斯多威爾侯爵的辦事原則是請吃飯能使事務滑溜順利。我覺得大師兄完全具備一個當皇帝和侯爵的能力，一桌子的菜點的既好看又好吃，而且事情也辦得相當順溜。
“王經理啊，這個項目呢，你和小趙多交流一下，小趙負責這個項目標書的編寫，有些東西你們可以商量著寫。”楊處長這話一說，我和大師兄都是大喜，楊處長這話的意思基本上就是允許我們參與標書的編寫，這基本上就可以保證我們完成第一階段的目標，那就是拿下甲方。
“感謝楊處，我代表我們公司敬您一杯。”我站起來端起了酒杯。
“小王，你應該拿個大杯，還有小孫，楊處有這個話了，你們兩個應該一起端個大杯。”李科長在旁邊說，雖然是讓我喝酒，但我知道，他這話是在幫我。
“李科長說的對，我們用大杯。”我放下酒杯，端起了分酒器，大師兄也跟著站了起來，端起了分酒器，一口就喝了下去。
“趙老師，這一杯敬你。”小趙負責標書的編寫，我必須和小趙搞好關係，這樣才能完成我們第二階段的目標，那就是參與標書的編寫。
“王經理，不客氣，咱們互敬一杯。”小趙也端起酒杯。
酒喝到這種地步，話已經講透了，項目的事也就不用再多說，剩下的事就是喝酒了。
“李科長，咱們換個地方再喝點。”看酒喝的差不多了，大師兄對李科長說。
“你有什麽安排？”
“咱們去唱個歌，喝點啤酒，如何？”大師兄早就安排好了。
“好吧，聽你們的，小趙你有事就先迴去吧，項目的事明天你們私下溝通，注意保密。”楊處長發了話，小趙也很知趣地站了起來，向我們告辭。
大師兄起身送小趙，我也要送，不過大師兄用眼神讓我坐下了，不過我看他的口型比了個“卡”的樣子，看來他是要給小趙一張卡，不想讓我跟著。
按照大師兄的安排，我們一行來到了一家ktv，我這才發現基本所有的ktv都差不多，坐下後有個女人帶進來一排妖豔的美女，在昏暗的精光下個個都顯得皮膚嬌嫩，麵容嬌好。依然是站成一排，統一的口號“老板好”，好像這個行業也有行業標準似的。後來我才知道，這個行業的人員流動非常快，每個妹子在一個地方最長也呆不了半年，有些從業時間長的差不多在全國各大城市都呆過，服務標準也就流行了開來。
相比這些特殊行業的服務標準而言，國家有些正兒巴經的行業標準根本推行不動，比如這些天的電動車標準，惹得全國老百姓都在罵，甚至有些地方的城管跑進小區裏麵扣車，結果被全小區物業團結起來給趕了出去。可見標準的製定不是由你的手段多強硬而決定的，隻要有市場，有需求，你不用強製手段也能推廣開。如果標準與大眾利益不符，隻是個別有權的人拍腦袋決定的，即使強行推行，也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小王，發什麽呆呢？”正在我發揮我的聯想功能，對某些事情腹謗不止時，楊處長喊了我一聲，“你要不要叫個陪唱的啊。”
“我，我不用了，我自帶。”剛說完，就被寶寶在大腿上掐了一下。在我發呆的時候，楊處長和李科長已經分別選好了自己的妹子，李科長依然選了個胸大的，楊處長則選了個嬌小玲瓏的，就連大師兄眼前都坐了一個腰細腿長的妹子。
不過今晚還好，在ktv唱了兩個小時，幹掉兩件啤酒後，楊處長和李科長就提出各自迴家，提都沒提帶妹子出台的意思，大師兄也沒有和他們商量，就叫了兩輛車送他們迴家了。
“過年了，本來想買點東西上門拜訪的，但現在形勢緊張，我們就不去了，這點小意思，您需要什麽年貨，自己去拿，請多擔待。”臨走時大師兄給楊處長和李科長每人口袋裏塞了一張卡，“這卡是以私人名字買的，放心。”
“你們不是每次唱歌都要帶妹子開房嗎？”兩人一走，憋了一晚上的寶寶就抓住我問。
“誰告訴你我們要帶妹子開房的，我們是那種人嗎？每次最多也就是陪喝歌而已，我就說你冤枉師弟了吧。”大師兄想給我以前的事圓個場子。
“我明明聽到鑫鑫說要讓人出台的。”我以為寶寶已經忘記這事了，沒想到居然還記得。
“是啊，這些妹子原來在後麵坐著，咱們來了，他們才出來，然後到包廂裏，這不就是出台嗎。”我不得不佩服大師兄，比我都能撒謊，而且臉不紅心不跳。
“是這樣嗎？”寶寶一臉懷疑。
“對啊，就是這樣的。”我當然支持大師兄。
“好吧，我沒來過我怎麽知道。”寶寶還是單純，就這麽相信了我和大師兄，呸，就這麽相信了大師兄的謊話。
“大師兄，他們今晚是不是不滿意啊？”我和寶寶上車前，我借口有事和大師兄說，把他拉到一邊嘀咕。
楊處長和李科長就這麽走了，我總覺得少得什麽，擔心他們不滿，項目就這麽黃了。雖然走得時候看不出來他們有任何不滿的表情，但這些官場老油條早已修煉的喜怒不形於色，從外表看的東西根本做不得數。
“放心，師弟，沒有任何問題，卡不是他們都收下了嘛。”大師兄成竹在胸地拍拍我肩膀，“妹子的事不要擔心，今晚你就是塞給他們個妹子，他們也不敢要的。”
“為什麽？”這和我的認知有點差距。
“李科家在市裏，上次在縣裏他就是帶十個妹子迴去也沒事，今晚他要迴家的，如果帶了妹子出去，萬一迴家被發現有什麽蛛絲馬跡，家裏倒了葡萄架，他的官帽要不要了？”
“那楊處呢？”
“楊處也要迴家啊。”
“那以後還要不要再請他們？”我前段時間以為我摸透這些體製內人物了，現在看來，我還差得遠。
“當然要請。”大師兄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怎麽這麽笨？如果有機會，他自然會告訴咱們的。就算沒有這種機會，咱們把縣裏項目組織一個專家研討，把楊處長以專家的身份邀請過去，到時候再找兩個妹子不就可以了嗎？”
“還能這樣啊。”不佩服大師兄不行，“師兄，我覺得你來當營銷部經理比我合適。”
“你以為呢？要不是可人幫你，你特麽現在還隻是一個小程序猿。”
你這個大師兄，看透不說透的道理不懂啊。
“還有那個小趙，你知道他今晚要來啊，怎麽不提前告訴我一聲。”這個大師兄，太目無經理了。
“我又不是真的孫悟空，當然不知道。”敢情大師兄也知道自己是孫猴子啊。
“那你怎麽讓我多買一張卡？這還不是未卜先知。”
“我那是備用的，這種事總得有個提前準備吧。”
“那小趙要是不來呢？”
“不來卡就是我的了。”大師兄瞪我一眼，“給你這麽鞍前馬後的跑，你不得酬勞我一下啊。”
“要，這個必須要。”也是，每次都麻煩大師兄，我差不多都忘了他一直在義務幫我，“小弟疏忽了，明天就再給你補上一張。”
“這還差不多。”
“你和大師兄說什麽了？”一上車，寶寶就問我。
“沒說什麽啊。”我把要給大師兄再買一張卡的事告訴了寶寶，不過沒敢提到縣裏再找妹子的話。
“也是，每次都麻煩大師兄，你也得想辦法補償他點。”寶寶居然也覺得應該補償，看來我以前是太粗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