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啊,怪不得我看你風度翩翩,氣勢不凡,久仰久仰”甘鼎舟微笑說道,上來就是一頓誇,不誇不行,七品,多罕見。


    易雲還不至於為這點事生氣,當然,要是心情不好另說。他是看出來了,對方的性子就這樣,放蕩不羈,看著雖然有點出人意料,可是人家實力也不低。


    “叫大師多生分,甘道友若是不嫌棄,你我互稱道友即可”至於那個什麽易哥哥之類的,見鬼去吧,他實在是受不了,沒辦法,我常常因為自己不夠變態而與其他人合不到一塊,這是天賦,沒辦法改變,隻能委屈自己了。


    甘鼎舟雖然不是符師,可是也不是什麽默默無名的小人物,相反,他在這片區域還是風雲人物,隻要天賦足夠,那麽那些缺點都會被覆蓋,忽視掉。


    易雲也不覺得這是什麽缺點,隻是讓人不太容易接受而已,倒是沒有歧視的意思,畢竟正常人見的多了,也會有一些與眾不同的,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那易道友是會參加一年之後的符師大比了?”甘鼎舟問道,易雲的年紀並不大,更何況符師大比也不限製年紀,隻要是八品之下的人皆可以參加。


    其實八品也是可以的,不過沒有那個必要,因為對符師最重要的萬符塔,八品是可以隨時進去的,因為八品隻有三位,他們參悟這麽多年,也沒有步入九品,其實也已經走到盡頭了,唯一的想法,就是看能不能培養出一位八品。


    至於九品,那是看命,符師的傳承在時代的更迭下斷了許多,甚至不止是符師,修行界所有的傳承都斷了許多,更多的是一代又一代人根據自己的理解進行改路,也就是在前人的基礎上分散出許多小路。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加上天地元氣潰散,別說九品符師,他們更怕的是連八品符師也無法誕生,那就是符師的悲哀,這是許多人不想看到的結果。


    易雲之前使用的那道大挪移符籙,自然也不是現在的人製作出來的,大挪移符籙涉及到的符文,有許多高深的空間符文,非九品符師不能領悟,或者說領悟了這些符文,隻要是符師,那就是必入九品,現存的大挪移符籙。


    皆是前輩流傳下來的,用一個少一個,倒是小挪移符籙,還是有許多人可以製作,所以這玩意也就是這普通修士裏顯得珍貴,元嬰是看不上那玩意的。


    “自然,身為符師,不去看看,豈不是太可惜”易雲笑著說道,修行本就是與天地萬物爭渡,這期間哪有什麽道德仁義可言,世間本就是殘酷的。


    隻是有些人將那玩意美化了而已,然後還有人信了,並且為之付出行動。


    “那就預祝易道友取得一個好的結果,將來觸及八品,我也好沾沾光”甘鼎舟笑著說道,八品,若是易雲是第四個八品,那就是天大的喜事了。


    八品和七品之間的那道溝太深了,七品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可是八品也就三個,別覺得七品多,在這片天地,如此遼闊的地域上麵,一點都不多,也許數萬座大城裏麵就那麽一兩個,小城裏麵根本沒有,花雪城有一個七品,那是白萬道就是花雪城出身,才會時不時來花雪城一趟,看看有沒有好的苗子。


    加以培養,為花雪城加一點底蘊而已,算是一份心意。


    若不是易雲明顯有師承,而且他也教不了易雲多少東西,怕是搶也要將易雲搶過來,畢竟這玩意太罕見了,幾乎就是八品的苗子,以後那九品,也不是不能夠一夠,白萬道已經是元嬰巔峰,下一步就是出竅,那時他也算老祖級別的人物。


    也就是爭個麵子,再往上,很難了,人的天賦是生來注定的,後天也許可以改變一點,但是無法改變太多,甚至可以說人生來就有高低之分。


    隻是不自知。


    “借你吉言”易雲笑著說道,他不喜歡去探索那些秘境,遺跡,也不能不修煉,這符師大比自然是要去的,雖說打打殺殺的不太好,可是他又何時殺人的時候手軟過,哪次不是幹淨利落,挫骨揚灰,喪葬一條龍的服務。


    三人一番交流後,也就一塊迴了花雪城,安瑾本想帶著易雲去其他地方玩的,奈何易雲不開竅,一頭紮進了符文公會的樓裏。


    忘乎所以的煉製符籙,不瘋魔,不成活,僅僅是一個月過去,就有人說符文公會出了一個易瘋子,本來是內部流傳,後來花雪城的修行者都聽說了。


    無他,所有人都發現自己購買的符籙質量較之以往好了三成左右,所以其他符師沒活了,當然不是真的沒活,隻是其中一部分被易雲拿去了。


    因為人家速度快,質量好,還沒事幹,整天就玩符籙,量大管飽。


    花雪城不小,可也不是什麽大城,自然需求小一點,所以七品符籙要的人不算多,但是也不少,因為這玩意對元嬰也有很大幫助。


    購買易雲符籙的人也不少,質量好點東西自然有人喜歡,簡單來說,就是最便宜的護身符,拿五品護身符來說,下品隻是及格,能夠抵擋一次尋常金丹初期的攻擊,那麽中品就是兩次,上品就是五次,極品就是八次。


    易雲的雖然大多都是上品,那也超出許多人了,更何況有一定的幾率是極品,這和賭博一樣,而且下限就是上品,誰不喜歡,嗯,其他符師不喜歡。


    已經有好多人想找易雲切磋一下了,不過拳頭沒白萬道大,都灰溜溜的走了。


    一處房間,這裏的禁製隔絕了外麵的氣息,不過地方也算好,什麽都有,易雲已經一個月沒有處理自己的胡子了,一時間看去,有一點野人的風采。


    他這些日子完全沉浸在符籙的刻畫當做,隨著手藝越發熟練,手中四品以下的符籙,有三分之一的概率是極品,其餘皆為上品。


    五品就小一點,隻有五分之一的概率,六品更少,隻有十分之一,當然上品也是很好的,隻是易雲有一點強迫症,看著不怎麽完美而已。


    七品的符籙,皆是中品,而且時不時還會冒出來一點下品的符籙,沒辦法,天賦好也不能為所欲為,想要一個月就刻畫上品的七品符籙。


    對易雲來說還是有些困難,不過他接觸的七品符籙也有一些,不再是單調的護身符了,在搞事業時,時間總是不太夠用,一個月的時間,易雲絲毫沒有感覺。


    依舊沉浸在其中,除了每天固定的符籙刻畫,然後讓人拿走出售外,多餘的材料他都裝進自己兜裏了,不拿白不拿,這也是不成文的規矩。


    之後的時間,更多的是去公會的書閣,看一些符籙的書籍,他也不是去符師大比打醬油的,自然要有一些準備,七品符師也不是隻有他一個。


    這飯都喂到嘴邊了,他還能不吃麽,傻子才不吃,拿別人的錢充實自己的人生,傻子都樂意的好嘛。白萬道給易雲的權限可是副會長,榮譽副會長也是副會長,隻是看些書和用些公會的材料,白萬道也樂得如此。


    “師尊,他這也太魔怔了,都快瘋了,你看看那一臉胡須,跟老頭似的”安瑾吐吐舌頭說道,她時不時冒充送東西進去看看,奈何在易雲眼前晃悠半天,易雲完全當她不存在,自己擱那研究符籙,這有什麽好研究的。


    “哈哈哈哈,這樣才不白費他那出眾的天賦,若是隻是覺得自己天賦比別人強,就洋洋得意,總有一天會因此錯失他的機遇,那些成事的人,又有那個是正常人,你師傅我,早些年還不如這家夥呢”白萬道哈哈笑道,易雲的性子,可以說深得我心,這樣的人,破八品是遲早都事,就是看什麽時候了。


    安瑾吐吐舌頭,歎口氣後就離開了,她可不想像易雲一樣,這樣活著多沒意思,白萬道對自己徒弟也是放養的狀態,隻是時不時督促一下,與其說是徒弟。


    更像是女兒,安瑾在符籙一道道天賦很普通,要不然也不會在百歲左右,還是四品符師了,中州這片區域,天才多如牛毛,單是安瑾的幾位師兄師姐。


    就已經是六品符師,隻有一位入門晚些的師姐,才五品,可是人家才不到五十歲,雖然比不上易雲,可也比太多人強了,起碼安瑾就有點受傷。


    然後該吃吃該喝喝,一點也影響不到她的心情,因為這玩意不會因為你發愁就會改變,那你還不如開心一點,怎麽過都是過,想那麽多,不是給自己找事麽。


    又是三個月過去,易雲的名號徹底打響了,隻知道花雪城出了一位七品的符道宗師,而且對符籙極為癡迷,一時間傳的滿城風雨。


    有人說易大師是一個近千歲的老前輩,一生嘔心瀝血,投入符道,這才有如此成就,也有人說易大師其實是一位五歲神童,天生的符道宗師,如今已經是八品符師,說不定以後就是九品,甚至十品十一品。


    還有人說其實易雲就是白大師的私生子,其實什麽都不會,就是白萬道為了給其揚名的雲雲,一時間不知道是真是假,人的腦子總是容易跟著別人跑。


    人雲亦雲,這也不僅僅是一個詞語,沒有時間的積累和總結,是不會有這些詞語出現的,也說明有的人是不需要腦子的存在的,畢竟沒什麽用。


    “我說,諸位,這易大師是真是假,讓他出來見見不就知道了,我是覺得是真的,畢竟這麽大的風波,假的那也太那啥了,若是一個雞鳴狗盜之徒,豈不是在欺你我的智商”一男子說道,引出話語,頓時引來一群人的符合。


    起先隻是出現這麽一位七品的大師,人們覺得方便不少,可是隨著越傳越離譜,不少人已經為了這個話題打起來了,有爭論自然就有紛爭。


    修士也不是清心寡欲,有自己喜歡的前輩高人,你侮辱我的前輩高人,那我當然要k你一頓才行,要不然你嘴裏瞎逼逼,誰不生氣。


    “嗬,易大師是什麽人,七品符道宗師,你讓人家見人家就出來見你,這算什麽,唿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嗎?”有人冷不丁說道,有人想想確實如此。


    “我也知道不妥當,可是若是易大師不出來,這謠言就不會散,隻會越說越離譜,我也是為了易大師的名聲著想,以易大師心胸,應該不至於連一點點小事就斤斤計較吧,畢竟那可是易大師”男子淡淡說道,雖然聽著沒什麽毛病。


    可是在不知不覺之間就將易雲架起來了,頓時一陣人覺得說的對,那可是七品大師,怎麽會如此小氣,若是不出來,那就是心虛。


    也說明之前的符籙都是白萬道搞的,易雲就是徒有虛名,一個中看不中用的土包子,男子的話引得大部分人認同,一時間都要去符文公會要個說法。


    “讓易大師出來,他要是不敢出來,就說明之前的那些符籙都是別人代勞的,他就是偽君子,起碼得讓人見見是不是真的符道宗師”


    “就是就是,快點讓他出來,若是真的,不就是出來見見麽,有什麽見不得人的,莫不是以為裝出一個易瘋子的名號就可以安然無恙”


    ···


    隻是一會,符文公會就圍滿了修士,一個個口氣無比張狂,仿佛已經認定易雲是假的七品符師了,畢竟花雪城已經很久沒有符師進入七品,別說七品,就是六品符師,花雪城也不多,所以一群人才有熱鬧看。


    圍住的大多是築基和金丹,元嬰都是人精,不會湊這個熱鬧。


    “師尊,這幫人腦子有毛病吧,一幫買符籙的,和易雲是不是七品符師有什麽關係,就算易雲不是,也沒少他們一分錢”


    安瑾有些好笑,都築基金丹了,還這麽沒腦子的麽,換句話說,易雲憑什麽出來證明自己的實力,隻因為他們幾句話,易雲就得出來?


    “瑾兒,這就是人言可畏,時間一久,易雲要是不出來,那就是易雲心裏有鬼,起碼他們是這樣認為的,哪怕之後易雲出來證明,他們也覺得是易雲錯。”


    “你有這實力,為什麽不早點出來證明,分明是沒有把他們當人看,然而這些事和他們本就沒有關係,隻是聽見別人家的狗開始叫了,他們也跟著叫幾句,這世間從來不缺蠢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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