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殺人啦,搶劫啦”一聲大喊自酒館傳出,一時間眾人都愣在原地,有些不明所以,實在是聲音慘痛無比,似乎刀子已經砍在自己身上般。


    雷虎臉色鐵青,訛人也不是這麽訛人的,還沒動手呢,你擱那瞎喊什麽,生怕別人不知道是不是,他們這雖是一個小城,可是還是有衛兵巡邏的。


    要是被招過來,他們也不好與人家起衝突,被阿虎這麽一攪合,雙方劍拔弩張的局麵瞬間消散,就算是你打仗,被這麽三番四次的搞一搞。


    你也沒有心情再和對方玩下去了,主要是沒有那個氣氛了,本來打算鬥個你死我活的,可是那點氣掉了,想要再提上來不是那麽容易的。


    “好小子,你有種,我記住你了”眼看自己這邊的人已經心生退意,雷虎知道今天怕是打不起來了,放下一句狠話後便帶著人離開了。


    “客官慢走,客官常來啊”話語剛落,一幫漢子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阿虎這是往死裏得罪人啊,對方在小城裏也混跡多年了,一些漢子認識對方。


    混混而已,每個地方都有,或多或少,這混混也是有人情世故,每個方麵有講究的,每個階層都是有一層潛規則存在,像他們,要是沒有某些大人物的授意。


    其本身能夠在一個地方為非作歹,作威作福嗎,隻是阿虎有些奇怪,就是對方的目的是什麽,隻是單純的找茬嗎,不應該啊。


    老板這除了一個長得頗為好看的姑娘,還有什麽是能夠讓別人看上眼的。


    “兄弟你糊塗啊,他們是什麽人,那是不折不扣的街溜子,你招惹他們,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麽,今天有哥幾個在這,他們還真敢動手不成?”


    “大哥這就錯了,他們明顯是衝酒館來的,你們是客人,客人就是來喝酒的而已,這怎麽也扯不上你們,若是在酒館中與人鬥毆,傷到自己,豈不是我和老板的罪過,再說看他們那慫樣子,能翻出什麽花來”


    阿虎擺擺手,示意眾人不用擔心,他要是普通人也就算了,對方的刀槍棍棒自己壓根無所謂,全往自己身上招唿也不是什麽事,這一段時間下來。


    自己的傷好了七七八八,已經不怎麽影響動手了,唯一的壞消息就是自己的記憶沒有恢複,偏偏阿虎覺得有機會恢複,隻是差一個機會,可是是什麽樣的機會,阿虎又迷迷糊糊的,說不上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覺得是沒有遇到對手?打一架能不能恢複記憶,還是跟大夫說的,需要刺激,可是哪種刺激才行?這都是迷啊,阿虎有些無奈。


    一處府上,幾人鬼鬼祟祟的從後門進去,十分熟練的來到一處院子中,恭恭敬敬的行了禮,為首的正是雷虎,此時正低頭向著一公子哥模樣的人說些什麽。


    “蘇公子,這事不太好吧啊,當初說的隻是去教訓教訓那對父女,可沒說要和其他人對上,那酒館中的客人虎的很,老板的事也要管上一管”


    “怎麽?難不成收拾兩個平民百姓還要我一五一十的將所有細節給你演示一遍,你要是隻有這點本事,我看這運城你也沒有必要混下去了,趁早換人”公子哥語氣淡然,對於其辦事不利還四處找理由的行為有些嫌棄。


    要不是自己不便出手,又怎麽會找一些地痞流氓來鬧事,連這點事情都解決不了,他都有些懷疑自己把他們找來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畢竟要是跟蠢人打交道的次數多了,說不定自己也會受到一絲影響,雷虎已經混成了人精,哪裏看不出來對方對自己的處理方式有些不滿。


    可是光天化日的,人來人往,也不好鬧大,尤其是城主府的人雖然平常不管事,可是凡事都有個萬一,要是被巡邏的人逮到了,他也不覺得眼前的人好心好意救自己出來,他雖然是混混,可是還是有些手段的。


    要不然手底下也不會有兄弟跟著他混,錢是好東西,但是為了這玩意把命搭進去就是自己沒腦子了,他還不至於蠢到如此地步。


    “其他的我不管,十天之內我要看見我想要的東西,你們找到,我承諾的東西會一分不少的給你,相反,要是看不見,你們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還有八天,你們的時間也不是很充足,我隻要結果,過程我不在乎”


    公子哥淡淡說道,然後便視若無人,自顧自的品起了茶,這份從容,淡雅,怕是阿虎看到,都要撮牙花子,實在是太能裝了。


    “蘇公子放心,我雷虎答應的事必定做到,你就瞧好吧,隻要蘇公子不要過河拆橋就行”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雷虎說完後就轉身離開。


    “廢物一個,還想要東西,哪裏來的臉,呸”說完,將口中的茶水吐出,公子哥的臉色也不複之前的淡然,真的是一蠢蠢一窩,這個時候還來找自己。


    生怕別人不知道麽,要不是那父女沒有背景,引不起大人物的注意,他用這幫蠢東西,跟找死有什麽區別?想到這兒,臉上也不由得浮現怒氣。


    真的是一無是處,也就是死了沒人注意,又引不起上麵的注意,要不然他是不會和這幫家夥打交道的,太掉價了。


    “老大,怎麽辦,咱們的計策不管用啊,誰知道那酒客會多管閑事,要不是他們攔著,說不定咱們想要的東西早就到手了”


    幾人找了一個偏僻的胡同,聚在一起商量對策,一人滿臉不滿的說道。


    在他看來,不過是經常喝酒而已,能有什麽交情,那幫酒客簡直是蠻不講理,跟他們又扯不上什麽關係,管那閑事做什麽,不是閑得慌嗎。


    “軍師,先前是你出的注意,一計不成,可還有別的辦法?”雷虎看著一個眼珠子轉的飛起的瘦猴,隻見那狗頭軍師思索一會,又伸出手指掐掐算算。


    “老大,正所謂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辦法麽自然是有的,咱們是又不是蠻子,有腦子不用,那不是與那些蠢貨一個樣子了”


    眾人聽著猴子一陣囉嗦,就是沒說什麽計策,他們是矮子個裏拔將軍,狗頭軍師一篇長篇大論,聽的眾人雲裏霧裏,嗯,聽著就很有文化。


    “那到底有什麽計策,軍師你倒是說啊,咱們時間可不多,萬一到了時間,東西沒到手,兄弟們這段日子豈不是白忙活了”


    “就是就是,你這張嘴忽悠別人蠻厲害的,跟哥幾個還繞什麽彎子”


    眾人紛紛皺起眉頭,這軍師什麽都好,就是嘴碎了點,看見誰都要嘮叨幾句,也沒辦法,眾人當中也就他學過一星半點兒,讀了幾年聖賢書。


    不聽他的聽誰的,其他人的腦子還沒有他靈活,隻知道武力解決事情。


    “咳咳咳,不好意思,習慣了,職業病,一時半會兒改不了,你們將就將就,這計策嗎,自然是有的,咱們隻是奪寶,不是殺人,這兩者之間的區別可大著呢,奪寶頂多算訛人,搶劫,偷盜,都是小罪,這要是殺了人,就是大罪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都是天經地義的事”


    “咱們做些小惡無妨,可要是沾上人命,那姓蘇的分分鍾出賣我們,咱們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所以說,底線就是不鬧出人命”


    “咱們以嚇唬為主,威脅為輔,必要時候可以展現一下武力,不過還是不能出人命,鬧出人命,咱們這地方就沒法待了,蘇公子說的也不一定靠譜,要不然這麽好的的事怎麽不去找別人,偏偏來找咱”


    狗頭軍師一番分析,眾人紛紛點頭,果然是讀過聖賢書的,就是和他們這些粗人不一樣,他們的腦子也沒想那麽多,反正跟著老大混,要什麽腦子。


    有狗頭軍師和老大在,他們也沒什麽需要擔憂的。


    “軍師啊,這些都明白,要不是怕鬧出人命,今天咱們就直接上去搶了,這不是沒成功麽,那麽接下來咱們怎麽辦?”雷虎沉住氣問道,說了半天的廢話,這些話說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偏偏身邊的幾人還聽的津津有味。


    他好難啊,怎麽就攤上這麽一幫兄弟,要不是實在沒什麽人,他都想散夥了,好在狗頭軍師沒有拖拉,狗頭軍師也是軍師,自然有一套他的辦法的。


    “老大,這你就不明白了,咱們今天這叫啥,這叫示敵以弱,降低他們的警惕心,正所謂環環相扣,要不這樣,他們也不會放下警惕,經過白天這麽一折騰,晚上他們肯定會放鬆心神,這就是咱們的機會啊”


    隨著狗頭軍師的分析,雷虎覺得有些不對啊,什麽是示敵以弱,他隱隱約約記得有個成語叫打草驚蛇啊,這兩者之間有區別嗎?


    “老大,今天晚上奇襲酒館,定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咱們這樣···再這樣···然後這樣···最後這樣···如此,必定可以馬到成功,一舉拿下寶物”聽著狗頭軍師的布置,雷虎的眼睛越來越亮,一時間,胡同當中傳出十分瘮人的笑聲。


    桀桀桀,路過的人好奇看了一眼,然後便神色古怪的離去,哪裏來的幾個傻子,哈喇子都流出來了,大白天的做什麽夢呢。


    尤其是那眼神,跟一種動物的眼神似乎重合在一起,讓人覺得就是想聰明也聰明不起來,實在是太明顯了,隻是眾人也不敢停留。


    畢竟人的智商和能不能打關係不大,一幫街頭混混,眾人早就有所了解,你跟傻子較勁,隻能說你也差不多,很多時候都是打打馬虎眼就過去了。


    夕陽漸漸消逝,今日的夕陽不會再現,每時每刻又何嚐不是一個輪迴。


    客人逐漸離去,酒館也隨著夜晚降臨,關上了大門,隻是阿虎的神色古怪,他的感知本就異於常人,一幫混混來到附近竊竊私語的時候,阿虎便在院子裏。


    眾人的腳步聲自然瞞不過他的耳朵,不多時,阿虎來到樹上的樹杈,又夜晚遮掩,又有樹葉遮擋,你要是沒有阿虎的感知,就別想著發現了。


    看著一道道人影翻過院牆,嗬,這不是白天的那些大傻子麽,大晚上的還偷偷摸摸的,我就說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樹敵,這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隻是眾人的動靜難免大了些,隻是進入院子,稍微睡眠輕些的普通人,怕是都會驚醒,可惜老板白天忙的跟什麽似的,這個點早睡下了。


    小姑娘倒是睡的晚,奈何這幫大傻子耐心不錯,硬是等著所有房間都熄了燈才一個個溜進來,運氣使然,他們沒有被主人發現。


    最前麵的兩人對著後麵的人一陣比劃,宛如猴子般,阿虎皺著眉頭,大晚上這是來幹什麽的,要是來打架行兇的,沒理由不待武器啊,白天的那些棍子大刀也都沒帶,難不成是綁架,還是盜竊?一時間阿虎的腦子都有些迷糊。


    不過這不妨礙他看戲,這些人的身手在他看來實在是不堪一擊,就是他傷沒好,收拾起來也費不了多少時間,遑論現在,隻是他更好奇這些人的目的。


    許久,眾人商量有了結果,開始行動,嗯,貌似就是沒有結果,因為大晚上的月光朦朧,又是一身夜行衣,阿虎也沒看見他們有什麽有跡可循的行動。


    一幫人躡手躡腳的,整齊劃一的一個一個房間翻找,這應該不算有計劃吧。


    甚至沒有發現最後的一個身形被拖入黑暗,片刻後,又再次跟上前麵的幾人,就這,消失的時間也不算短,稍微有些警惕心的人,都不會發現不了。


    可人家就是沒有發現,甚至還時不時打個手勢,見後麵的漢子點頭,不由得一陣喜悅,平時這愣頭青比劃半天都不明白,今天倒是開竅了。


    難得難得啊,阿虎以為自己這麽快就被識破了,可是看著對方的眼神,他覺得自己似乎高看這幫人了,實在是太離譜了。


    真的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這確定不是來搞笑的麽,本來以為是哪裏的人派來的,阿虎此時卻對自己的想法起了質疑,真的有人會派這麽一幫人來鬧事嘛?


    那是得多離譜,才會派這些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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