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菀耳中似有驚雷炸響,她怔的指尖都僵了,眼中有不明有困惑還有真相被揭露的驚愕,謝湛在說什麽,是她想的那樣麽。


    “皇上此言何意。”


    謝湛沒與她繞彎子,也沒提及薛氏的事,隻吻了吻她耳側,“意思是,往後不管誰對你有不軌之心,告訴我。”


    陸菀想說,你就是那個人,你才是始作俑者,這宮裏一切一切的爭鬥所有的手段不都因為你麽。


    到底沒說。


    就算沒了於昭容傅昭儀還會有下一波人頂上,他還能為了她除了所有人麽,若往後他對她這份心不在了,會否覺得當年所為荒唐。


    她心中已有對策,往後的事她也能自己解決。


    “好。”


    可她沒明白謝湛究竟是怎麽知道此事的,明日得讓子衿查查,再問問白蘇,她不能做什麽都被他知道,下次的事絕不能讓他知道。


    稀奇的是謝湛知道她做了這樣的事竟不怪她不覺得她可怕,還說要幫她解決。


    這倒令人匪夷所思。


    那些人都曾是他寵過的。


    足可見帝王的寵愛根本算不得什麽,能將你捧上天,也能將你踩入泥裏。


    居安思危才是硬核。


    謝湛本想追問還有誰,可他明白她不會說,她根本就不相信他,她心裏一直對入宮一事耿耿於懷。


    陸菀腦中飛快跳躍,她很清楚接下來該做什麽。


    要留住他。


    她勾上他的脖頸主動親了親他,如小雞啄米般很快就離開了。


    謝湛眼神發亮心下一喜,她已許久沒主動過,自那日之後他每次來都隻得到一個後背。


    他身體裏仿佛奔騰著一團火,手從她腰間穿過用他骨節分明的手緊扣她的後頸,猛烈而急躁吻上了她甜軟的唇。


    今日她的迴應比往日更熱烈,二人的唿吸交織在一起,就連她的腿也似有若無勾著他。


    “今日怎麽了。”


    陸菀並不抬眼,“皇上不喜歡麽。”


    謝湛看不清她在想什麽,隻知道她的確有所思量,是因為他今晚說的話麽。


    應該不是,若是,她不會一直避開他的目光。


    他並不迴這話,隻以更熱烈的方式表達,傾軋。


    他俯身看著她,她卻不看他,索性闔上眼。


    “陸菀,專注一點,起碼此時此刻專注一點。”


    陸菀將頭一偏,“妾要那麽專注做什麽。”


    謝湛離開她體內,掐著陸菀的腰與她調換,“現在你可以專注了。”


    陸菀似耍賴一般貼著他緊實的胸膛,將頭歪到一側,“不,累。”


    謝湛撫著她光潔滑膩的背,再次與她交換,俯身在她耳側,唇邊熱浪拍打著她,軟語道,“那你看著我,別走神。”


    ......


    浴後迴到榻上,白膩膩的後背有些晃眼,長臂一伸,人兒已在懷中。


    “身子這麽涼,也不蓋著點。”


    陸菀打了個哈欠,“妾都快睡著了。”


    他的掌心順著她的小腹緩緩下移,唇也有意無意蹭著她的耳珠,“今日還早。”


    陸菀躲開他的手,盡量讓聲音聽起來比較平穩,“不早了,再過半個時辰都三更了。”


    說到這陸菀轉過身去,“皇上寅正起身,從現在算也隻能睡三個時辰。”


    他攏住她的後腰緊了緊,這一次他聽到的不是拒絕,是她真的有了困意。


    “那睡吧。”


    陸菀靠在他懷中,柔夷指尖在他身上輕撫,“妾明晚等著皇上。”


    謝湛若有所思,眉宇間透著股淩厲的氣息,一息之間陸菀便感覺周圍炁場產生了微妙的變化,指尖也不動了,隻蜷著手以指背相貼。


    他幾乎已明白陸菀想做什麽,也罷,她既不信他,那他可以配合她,後宮沉悶,且讓她隨意發揮。


    但,今日是不會放過她了。


    他的手繼續方才的動作,頭緩緩下移。


    陸菀抬手去推他,他的身子如石頭般堅硬根本推不動。


    “皇上,很晚了。”


    還是推不動,上迴說了一句什麽惹他生氣來著。


    想起來了。


    “皇上,貪多嚼不爛,於繁衍子嗣無益。”


    聞得這句,謝湛到底抬起了頭,看著陸菀一字一頓道,“便是嚼不爛,今晚也得嚼爛。”


    ......


    陸菀不記得什麽時辰睡的,她隻隱約記得,睡著前榻幾的蠟都快燃盡了,瞧見謝湛穿衣離開的背影,走之前還望了她一眼,唇角掛著饜足的笑。


    正欲自窗邊離開時,他又走迴榻邊伏在她耳側低語,“今晚等我。”


    他瘋了。


    子佩來喚時驚異於地上的白娟子,進來前聽山奈說小廚房鍋灶有些亂,好像進了賊人找吃的。


    “婕妤,婕妤快醒醒,再不起今日請安來不及了。”


    陸菀眼珠晃了晃並未睜開,“什麽時辰了。”


    “快卯正一刻了。”


    瞬間,陸菀就坐了起來,“怎不早些喚我,快來不及了,待會路上腳程還得快些。”


    頭疼,她隻覺得頭疼。


    子佩一臉難為情取了麵銅鏡遞給陸菀,“要不,今兒告假一日?”


    陸菀無奈放下銅鏡,“還是別了,喚竹雲來挽發,你為我上妝。”


    “是,奴婢這就去。”


    緊趕慢趕,連洗漱都隻是草草,恰好趕上香鬆叫進。


    還好,皇後極不喜妃嬪請安無故來遲。


    就為了這一盞茶,來迴要耽擱半個時辰。


    很快便散了。


    薛氏一事估摸著這幾日也就有結果了。


    薛氏一案還未了結,午後便傳來工部大換血的消息。


    “聽說工部去歲開春時在金陵的一項工程出了事,數十人因此沒命,主要不是出事,是瞞報了,還瞞了一載之久,皇上早朝時因此事動了大怒,直接罪責於尚書,皇上雷霆手段將一眾參與瞞報此事的人連同於尚書一起收押刑部,由督察院協理辦案。”


    子衿說這話時頗覺暢快淋漓,更說出了於昭容要倒大黴的感覺。


    “嘖嘖。”說著還緩緩搖頭,“於昭容可真夠倒黴的,昭容一位還沒坐熱乎估摸著又要下去了。”


    陸菀表情有些空茫茫的,垂著眼瞼讓子衿看不出在想什麽。


    好半晌才抬眸看向子衿,眼底隱有遲疑,“你說,瞞了這麽久怎就事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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