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仙


    作者:一隻猛禽


    簡介:


    季淩紓是蘭時仙尊座下的弟子。


    他恨師尊不願教他仙術功法,亦怨師尊隻把他當做可有可無的朽木。


    白天季淩紓恨江禦恨得咬牙切齒,


    而晚上江禦卻成了他夢裏唯善媚的對象。


    直到有一天,季淩紓在青樓裏撞見了江禦,


    原本湛若冰玉、天下無雙的師尊失去了記憶和功法,被打包好送到了他眼前。


    季淩紓決定要好好報複他。


    *有穿書梗,主受是原主,被穿的那個,1v1,強強,雖穿書但兩體兩魂,穿越者隻想活命不會介入感情


    *主cp 季淩紓x江禦,攻受間有誤會 ,黑切白攻x白切瘋受


    *狗血但he,原攻受反抗係統設定(天道)談戀愛的故事


    *攻有狼血,會變小(白眼)狼


    強強、穿書、邪道、虐戀、仙俠、群像、雙男主、救贖


    第1章 怡宵


    金霞宗內,彩雲布道十裏,金燭輝映不滅,宗內弟子皆穿金紅賀服,繡珠灑金,一派大喜之氣。


    此番華歡,是為慶賀宗內蘭時仙尊大婚。


    金霞宗的蘭時仙尊,姓江名禦,字青梧,不僅有宸寧之容,靄然霞綺,修為更是高深莫測。


    據說百十年前他便已突破飛升大關,修得金身,可不知為何,江禦並沒有飛升成聖,而是一直留在了金霞宗。


    長久以來,慕名而來帶帖請拜,想拜他為師的人無數,金霞宗門口的石階都被磨得鋥亮,然而江禦卻一個都不收。


    托辭是他精力有限,門下已有弟子一名,多的無暇教誨。


    外人不明所以,隻道蘭時仙尊教當竭力,遺憾之餘無不羨慕他那唯一的弟子。


    季淩紓本人卻對此嗤之以鼻。


    精力有限?教當竭力?全都是狗屁,從他記事到成年,江禦從未教過他半分功法,什麽首席愛徒?旁人不知真相,他卻是切身體會江禦養他就像是養了隻靈獸,全當玩物解悶罷了。


    他季淩紓臥薪嚐膽多年,裝作乖順,為的就是在羽翼豐滿之時狠狠報複迴去。


    這場大婚便是開始。


    一百八十年前江禦把剛出生的季淩紓從故鄉墨族強行帶迴了金霞宗,那日戰無不勝的蘭時仙尊胸口沾滿了鮮血,抱著隻小狼便入洞閉關療傷,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墨族隨即也打上門來,要金霞宗歸還他們一族剛誕生的聖子。


    江禦不還,宗主也看出那小狼崽子命格特殊,有滅世煞星之象,任兇蠻殘暴的墨族帶走恐會釀成大禍,隻得與墨族達成盟約,由金霞宗教養季淩紓到成年,屆時若其秉性純良,便可歸於故裏。


    作為條件,宗主答應墨族,季淩紓成年之時可在金霞宗眾仙家內挑選適齡配偶成婚,進行雙修。


    墨族血脈之中混有獸血,修煉不易,能與仙家雙修乃是不可多得的機遇,盟約便這麽定了下來,金口玉言,駟馬難追。


    金霞宗宗主玄行簡以為可用一女子安定墨族,得意了一百八十年後,做夢也沒想到季淩紓會膽大包天到選中了一手把他養大的江禦。


    更沒想到江禦居然點了頭。


    以玄行簡對江禦的了解,此人看似春風含笑,實則淡漠至極無念情愛,會答應季淩紓這罔顧人倫的要求,想必是另有計劃。


    荒謬歸荒謬,見江禦都沒有拒絕,玄宗主便也隻得盡力安排此事,為這對師徒選定了一個黃道吉日,準備風風光光把這事辦了。


    誰料吉日當天,江禦居然不見了。


    玄行簡得到消息時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江禦不是個朝三暮四的人,如若不願,一開始就不會答應,他那修為誰還能逼他不成?


    臨了突然悔婚,果然是是因為昨天傍晚那事……


    想到前一天傍晚時所見,玄行簡到現在都還覺得心有餘悸。


    昨晚他本是閑來無事,在宗內遛鳥散步,帶著靈鳥去溪流邊飲水時,突然聽見草叢邊一陣悉簌,一抬眼,居然看見了對岸匆匆而過的江禦。


    蘭時仙尊什麽時候不是步履從容、華服玉冠、衣著講究?可當時的江禦卻衣冠不整發絲淩亂,敞露在外的脖頸上道道紅痕觸目驚心。


    玄行簡立刻噤聲,捂著他心愛靈鳥的鳥嘴躲了起來,生怕被江禦看見給滅了口。


    可到底是誰敢這般褻瀆江禦……?


    正疑惑時,江禦身上披著的那件長衫被風揚起,緇色衣角上紅線織就的落楓印入玄行簡眼簾那是季淩紓愛穿的紋樣。


    他們竟然……!


    玄行簡震愕,隔天就能大婚名正言順地入洞房,這狼崽子居然如此心急?!


    現在細細想來,當時江禦的臉色並不好看,而且身邊沒有季淩紓跟著,一個人急行向了竹林深處。


    果然是季淩紓心急勉強,惹了江禦不悅,才有了今天的逃婚。


    玄行簡“嘖”了一聲,誰惹的就讓誰哄去好了,當務之急是先穩住墨族眾人,否則他們金霞宗就要被按上一個言而無信的名聲了……


    “宗主!不好了!”


    有弟子匆忙來報,


    “季、季師兄剛剛、剛剛提著劍衝出宗門了……說是要去把蘭時仙尊給找迴來……”


    “他怎麽也跑了?!季淩紓跑出去除了添亂還能有什麽用!”


    玄行簡掐住自己人中,大婚當日,成婚的兩個都跑了,難不成讓他去朝著滿座賓客表演一拜天地?!


    “蘭時氣若不消,誰能找得到他?!


    -


    玄行簡說得沒錯。


    江禦修為甚高,他若自己想躲起來,旁人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他。


    季淩紓衝出宗門也不過是一時氣極,他知道江禦一直看不上自己,可先假意答應又臨陣逃婚,簡直是辱他至極,想讓他這輩子都在族人麵前抬不起頭來。


    喜服讓他給鉸成稀爛布條隨手扔進了河,大紅底上的金浪銀鴛,繡的仿佛是他這個笑話。


    一路氣急敗壞,想的都是江禦聽到他要迎娶自己時,眼裏淡淡蒙上的一層笑意,那笑原來是嘲弄,是輕蔑。


    也是,他一個被抓到金霞宗做質子的墨族,怎敢奢求高高在上的蘭時仙尊與他雙修?看來光明正大地把他師尊占為己有是行不通的,那就隻能……


    “公子,公子進來玩玩兒啊?瞧您這滿麵煞氣,進了我們怡霄塔,保準您忘憂怡然,重迴春光”


    胳膊被路邊的教坊樂戶給輕柔柔地攬住,脂粉味撲鼻而來。


    季淩紓微微蹙眉,不知不覺間,自己竟然走進了平玉原中的花市。


    這世上不入仙家的平常人家所居的地方被稱作平玉原,而花市則是其中格外富庶之地才有的集市,不僅有凡人買賣,不少仙家也會在此間出售寶物。


    至於怡霄塔,塔如其名,是個一擲千金以度歡宵之地。


    “不需要。”


    季淩紓對勾欄瓦舍沒有興趣,他正急著要找到江禦,逼問他為什麽要這樣耍他。


    樂戶見季淩紓獨行一人,又俊美無雙,衣著打扮似是富貴仙家,不肯輕易放手,從袖中掏出幾副畫卷抖開給他看:


    “公子,真的不進來看看嗎?今兒個是個好日子,樓上進了批新貨,可是有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兒呢……”


    餘光瞥見白綢緞上的丹青畫像,季淩紓驟然頓住了腳。


    隻聽坊間一聲尖叫,電光火石之間,樂戶已經被他掐住脖子摁在了牆柱上,花容失色:


    “公、公子饒命……饒命啊……”


    “這是誰?你們哪來的畫像?”


    季淩紓扯著其中一副畫像,語氣冷得讓人發顫,


    “說話!”


    “是、是新貨…第、第一天上牌子,公、公子你認得他嗎?”


    季淩紓銀牙咬碎。


    認識?


    不僅認識。這人今天本該和他拜堂成親!


    怎麽,江禦寧願在這穢亂之地沉淪玩樂,也不肯見他一麵,哪怕是隻親口告訴他一句不願意?!


    “他人在哪?”


    “就就就、就在塔上……公子第一次來?進塔要有……誠意的。”


    樂戶見季淩紓的怨氣不在自己,而在畫像上那傾國傾城的人,便也鬆了口氣,大著膽子搓了搓手指。


    季淩紓見狀,鬆開他的衣領,一袋沉甸甸的銀子隨即砸在了樂戶手裏。


    “帶我見他。”


    “哎,公子您這邊請!”


    第2章 所屬


    怡霄塔內雕梁畫棟,香氣環繞。


    季淩紓悄然屏住唿吸,防止吸入屋內燃著的催情香。


    一路被人從門口帶至樓上,他也冷靜下來,想清楚了現在的情況。


    帶路的樂戶說畫像上的人是“新貨”,那便不是客人,而是用來取悅客人的玩物。


    他師尊就算再想不開也不可能來當玩物,想來大概隻是畫師曾經見過師尊姿容,念念不忘,索性畫了師尊的模樣,用以招攬客人。


    或者也可能是有凡人和師尊長得很像。他剛剛在氣頭上,一眼瞥去沒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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