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之上,紫光與銀光交織、碰撞,術法絢爛如花。


    那些不能看清戰鬥細節的隻能名副其實的目瞪口呆,露出異常豔羨的神色,幻想著自己以後是否也能達到這樣的高度。


    那些看得清的,則是一個個眉心時緊時舒,對於那一記記威力無窮的術法和一次次的險象環生驚歎不已。


    一個是雍州王族上官氏的掌上明珠,一個是雍州大妖之一撈月猴的天驕子孫,可以說是這虛虛天下頂尖的年輕一輩。


    也就是如今他們年紀還小,一個個不過十七八。待得十年二十年後,興許還用不著,可能他們就已經是一代中興之祖!


    那時候,自己這些所謂的禦南城還是啟南十人,就隻是個笑話。


    大族有實力、有資源,這是羨慕不來的。他們的天資,則是更加求之不得。


    萬般萬般,他們也就想想,不至於因此壞了道心。


    這也是他們能成為各自軍營內天驕的原因:他強隨他強,我自迎風而上,道阻且長。


    上官靈的劍道本就獨樹一幟,虛虛天下千年萬年,也就出了這麽一個女子劍仙,由不得她不成功。


    李清朗看著那挽動長劍如蓮的倩影,不禁右手摸上腰間,那把正隱匿待發的絕念劍還是有些蠢蠢欲動。


    某些光陰故去,可大道痕跡猶在。就如當初九絕道人看見上官靈,既是看見了無數年前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也是看見了他們原本可能有的那個女兒......這便是不同於他們幾師兄弟的偏愛了,或者說那更像是愧疚和悔恨。


    孫六耳也不一般,能夠在雍州這樣的地方崛起的天才,就沒有哪個是好對付的。除卻擁有獨特的能夠竊取心聲的六耳外,他的天資與體魄更是一絕!


    此族除卻擁有獨特的撈月術法外,肉身更是強橫,善於使棍,虛虛天下可以無愧的說獨一份!


    此刻,孫六耳手中便是一根黑色長棍,雖然不是什麽絕世神鐵打造的,可也非同尋常。配上獨特的心法口訣,棍影紛飛,動輒百千丈的猛然砸下!


    不過,李清朗還是能夠很明顯的看到結局:


    上官靈勝了他一分!


    其實細細說來,撈月猴與澹台一脈還算有點古老的淵源:井內觀天、井中撈月,隻是,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說不清,道不明。


    如今兩家關係相比其他人來說,尚可。


    目光微微抬起,看向身著白衣、神色冷靜的龍天南,李清朗始終覺得他身上有什麽秘密是自己忘了的。


    順著他那溫和的目光看去,這才想明白:操!他是來搶老婆的!媽的,可不能給他贏了,不然這不就壞了?!


    內心終於稍微放心的李清朗眼神微眯,心底正在琢磨之後怎麽和他打一場,卻被一個陌生的聲音喊迴城頭。


    “李長生?城頭一敘。”


    雖然有些疑惑,可是他仍舊慢慢退後,隨後在某位長老的刻意遮蔽下身形消失在眾人眼中。


    “南兄似乎特別在意那個叫做李清朗的人?”


    刀槐注意到身旁人的目光微縮,因為自己也在刻意關注某人,便心底有所猜測。


    “你知道那家夥的字是什麽嘛?”


    “我當然知道,長生嘛!”


    隻是剛說出來,刀槐就意識到有某些不對勁,或者說是有某些來自未知的壓力!


    “別說龍道洲了,整個虛虛天下的曆史上,你聽過幾個敢以為名、為字、為號的人?”


    龍天南深吸口氣,微笑著搖頭,他的內心傳來莫名的危機,一種見到李清朗後愈發強烈的危機感!雖不知是什麽原因,可一定有某些...關於命數上的東西。


    “確實不曾聽說。就連那西域的長生觀,也不敢有哪一位道人敢以此為號!”


    刀槐越深思越覺驚恐,連忙壓製住心底的念頭生發。


    若說凡間,也大多以此為小名,算是求個好運。還得是有一定福緣與家底的人家才敢如此作為,不然多是取些輕賤如狗蛋、貓蛋之類的名字。


    換了修行眾人更是如此,名字取輕賤了影響冥冥中的福運,名字取大了又承受不起,反而是早早夭折。


    強悍如他,自是有信心說出未來天下必有其一席之地。而那個李長生,能混到這個地步,就已經是不得了了!此後哪怕再前進一步,他就當......有資格傲視同時期之人!


    另一邊,李清朗轉身離去後便看見南城之上的宮殿屋脊處坐著四人。想來之前必定是有禦南城那四大長老中的某一位出手遮蔽,否則不可能之前沒人能注意到。


    左手第一位是個黑發披散的陰鬱青年,如今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想來方才就是他在傳音。不出意外,應該就是那排名第一的牧修真了吧。


    第二位短發女子,一身武意流淌如水,咧著白牙笑著揮手。白露兒。


    第三位束冠男子,雲鶴服氣質非凡,是那禦南城王家王希權。


    第四位幹瘦男子,樣貌平平,唯獨雙眼之中精芒不輸他人。趙增仁。


    掃了一眼,隔開一段距離坐在牧修真左側的李清朗已經知道他們的身份:禦南城十人中未參戰的第一、第二、第七、第十。


    “什麽事?”


    “刀槐那事你怎麽看?”


    牧修真開口,他的嗓音不似周圍環繞的煞氣那般陰寒,反而十分中正。


    “能怎麽看,不說了殺不了嘛?”


    這件事情的處理上,禦南城更像是一位無所謂的獵人,獵物並不是他的目標,追獵的過程和彰顯他的強大才是。


    而啟南那邊就更加實際,他要摧毀一切有可能成長起來的敵人!


    牧修真愣了一下,因為他沒想到童衛將此事都已經告知,更沒想到這樣李清朗還會加入。


    “那對圍殺你呢?”


    “你們收到了情報?”


    牧修真搖搖頭,“那是啟南的最高機密,我們的諜子再厲害也滲透不進去。可是我們會推演,猜測啊。”


    “能怎麽看,反正殺不了。”


    李清朗了然,隻是不知道他們早就知道會有這麽一件事,那麽在原著中他們又是否知道?知道了為什麽不來?難道是有人故意的?二師兄?那總不能他現在還在禦南城吧?


    兩個問題,類似的迴答,縱然是一向不苟言笑的牧修真也不禁笑出聲。他們的談話並未刻意隱藏,於是另外三人就更是了。


    “聽說你劍術不錯?武道更好?”


    白露兒笑著問道,其實她的姿容不錯,小麥色的肌膚配上修行武道的緊致身材,也是個不錯的美人。


    天下美人萬萬種,恰恰李清朗就是那個最會欣賞的。


    “尚可尚可,比不得你們。”


    言下之意,知道你想問我和任劍誰厲害,和你比又誰厲害,咱們就此打住。


    “哦。”


    就在李清朗憑借平易近人的特質與四人聊的熱火朝天,討論哪個哪個有什麽私密消息的時候。


    上官靈與孫六耳的戰鬥也已經結束,不出意料的前者勝出。畢竟不是雙方生死決鬥,至少不能夠在這種地方,因為這種事。所以戰鬥雖然激烈,可也沒有一直膠著下去。


    禦南城這邊第二個商場的是任劍,啟南那邊則依舊沒有讓龍天南上場,選的是刀槐。


    雙方十人已經有所猜測,龍天南在等那個最後的人!


    王塵有些皺眉,同樣作為龍屬,半龍與騰蛇本不該有什麽差別。可是在那個男人身上,他感受到了極強的壓迫感!


    萬一李清朗被其打死,那自己不就沒什麽報仇機會。若是提前打一場?以龍天南的高傲性子肯定不會答應。打完再打?應該沒這機會了,唉!


    大不了自己到時候出錢買下最後一擊消滅金丹的機會?


    任劍同樣是仗劍而行,但很顯然無論是從佩劍還是劍道而言,都不如上官靈。隻是這並不影響他的強大!


    作為十人中排行第三的他,劍氣縱橫,同樣是給戰場上的觀眾們以最炫目的享受。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那劍氣碎白雲,飄飄如風過的瀟灑劍光反而給了低境界修士以更加直觀的美感。


    刀槐更強,明明算是個鬼修,可是卻擁有極強的肉身。得天獨厚的他憑借一手幽冥鬼法與刀光,也是讓所有看到那陰森黑霧的一瞬間有提心吊膽之感。


    時間雖然長了些,可到底刀槐還是無愧於第一之名,勝出!


    牧修真勢均力敵,白露兒武道天然克製,任劍劍道尚可,童衛境界不夠。禦南城和他同輩的也就這麽幾個人能夠入他的眼。


    第三場,禦南城桑虎對戰啟南權如柏。


    那個青衫木簪的俊秀青年,不是生麵孔了,也是啟南實力異常強悍的一個妖族。一身木法在同輩之內堪稱通天!


    結局自然是禦南城敗。


    第四場,禦南城徐洪泉對戰啟南馮祿。


    一個是禦南城老牌家族的天驕,一個是陰森的兇殘少年。雙方爭鬥十分激烈,一度都要讓人以為第一個慘死的天驕會在這場戰爭出現。可最終,還是馮祿以不要命的態度勝出。


    第五場,就是最令李清朗期待的一場了:童衛對戰王塵!


    臨出戰之前,童衛還收到前者的打氣話語,自信迴頭朝自己豎起了大拇指。


    飛出陣地,看著遠處那個尤有不甘的家夥,他深吸口氣,內心自我安慰一句:為了靈石,為了生存,隨後慢慢開口說道。


    “不會投降吧?我境界可是比你更高哦!”


    王塵冷哼一聲,他已經感受到對麵那家夥的境界,元嬰中期!自己畢竟隻是金丹中期,與他差距太大。但是此刻,他也不可能後退了。


    “怕你?虛張聲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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