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寒假一直在家裏呆著,也很少出來玩。那一段時間,我爸經常叫我打一些資料,不過也有一些老同學過來,還有就是一些表兄妹,他們也過來玩,我有時間就是帶著他們在長沙玩。那一年過年的時候,我家裏便有人大包小包的提,有的是來遷就我爸爸的,有的是一些在公司裏的合作商。不過我收的紅包也是很多的,那些也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三四五千也就當是隨便。不過對於我來說,有那麽多的錢,在長沙也就能好好手揮霍了。

    我老早就學會了開車。不過當時學開車也是我爸給逼的。

    我說:“學什麽開車,以後叫一個開車的就是了嗎?還用那麽的麻煩。”

    “在城市裏經常與車子打交道都不學會開車,那有什麽事情多不方便。”

    “我又當什麽開車的,幹嗎要學這個啊!”

    “學不學隨便你,但是以後,不要向我開口要車。”

    “我學就是了嗎。有什麽大不了的。”

    大年初三的時候,我就開著爸爸的車子在外麵兜風,有很多的人與我打交道,我就搞不清,我爸也不過就是一個經理嗎,有什麽了不起的。過年的時候,街上特別的熱鬧。我打電話給林嘉他們,叫他多叫一些朋友過來。

    這一次我是特意沒有叫張娜娜,以便我們三個人在一起是挺尷尬的,但叫了幾個長沙的網友。馬小羽也過來了,但聽說是我請客,他就不怎麽想去。隻是這一次找來找去,就是沒有看到李淑鈺。不過最後,他還是一起去了。我們一起在長沙的大街上,揮灑著無可匹敵的青春,在街上是那樣的充滿陽光,充滿活力,成為城市裏時尚的一族。我叫他們坐上我的車子。我覺得當年,我爸要我學開車,還真是沒有學錯。

    不過向來潑辣沒有什麽話。我說,辣椒,咱們還是朋友吧。我記得一般對於兩個分開的人說,都是仇人了。說完時,又覺得不怎麽好,很想抽自己一巴掌。她仍舊沒有說話,隻是望了我一眼就坐到車裏去了,可是我分明看到她眼裏的淚水。在這新一年裏,總覺得不是好的兆頭,或許有的東西是我們無法改變的吧。

    這一次的行動完全是由我決定的。我大哥今天我們去泡舞廳。那裏好久沒有去了,我有些想念那裏。再說兄弟們也好久沒有去過那裏了。

    舞廳裏的人真多,也難怪提倡計劃生育是一項了不起的政策,並且都是妖精的模樣,音響裏放出來的歌是跟地震沒有舒適差別的,一對對在那裏纏綿著,想想這還是大年初三,就這麽沒完沒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來到這裏,總之這裏是我們非常熟悉的地方,我和辣椒經常在這裏學唱歌。

    我說,辣椒,我們跳個舞吧。她說今天不打算跳舞。我覺得我的話有一些阻塞。記得原先我們來這裏跳的舞的時候,我是被辣椒強拉著跳舞的,所以先前是很不願意跟她到這種鬼地方來的,更何況我的舞步跟本上不行,麽一次來跳舞時,我踩得辣椒在舞廳裏大叫,以致很多人都看著我們,很沒有麵子的,就是那次咽到家裏時,辣椒就強迫我練習舞步,在房叮叮咚咚的,直到隔壁的老太太來敲門,看著我和辣椒抱在一起,就不好意思的退了下來,出門時老太太自言自語:真是不懂現在的年青人,這麽晚了還抱來抱去的。害得我和辣椒半天都沒有迴過神來。

    辣椒在舞台上練習唱歌,我突然感覺到她的歌裏多了幾份原來沒有的榮譽感,在我的心裏種澀澀的。

    在舞廳裏,我突然看到李淑鈺,她正和一個男的跳得起勁,我開始還懷疑自己看錯了,但是一點也沒有看錯,像上次那樣。當時馬小羽在另外的一個方向。我估計馬小羽是沒有看見她的,我想把馬小羽給拉過來,看她怎樣交待,可是我又想起馬小羽,不知道他看到這一切後會是怎樣的。一直以來我們都親兄弟的,高興與不高興的事情都是共同分享著,但是現在呢?難道這樣就能挽迴我們之間的所有的失落嗎?或許有的東西就讓它永遠保持現狀是最好的吧。

    舞廳外麵的煙花不停的燃放著,嗖的一聲便衝向高空,接著是一束束綻放的煙花,當在夜幕彌漫的黑夜中,那一刻,是多麽的美麗呀,仿佛在新的一年裏心裏頭頓生的強烈的念頭都與那綻放開來的煙花融在一起了,所有的希望,所有的祝福像初見情人臉上的笑容,很甜蜜的。但是現在這心裏頭積壓著許多沉悶的感情來說,想起的不再是那綻放於一時的煙花了,而是背後那些永恆的東西。

    在新年中熱鬧的舞廳裏,我靜靜的閉上眼睛,想去尋找那一份祥和而甜美的清靜,卻什麽也沒有得到,一種來自舞台上的嘈雜聲和內心的唿聲讓我促局不安。

    我走開了,不再想做什麽了,反正這都是挺傷心的事情,又何不高高興興的呢?但不知道什麽時候,李淑鈺被那個男的拉著手下來了,林嘉和馬小羽他們正好來到,我站在那,我們什麽也沒有說得出來。

    我以為李淑鈺會解釋什麽,可是她依舊沒有解釋。好像什麽也沒有發生似的,我隻是聽見“啪”的一聲,馬小羽朝李淑鈺把了一巴掌,這一掌挺重的。

    我總覺得我們這一群人之間一巴掌來一巴掌去了,有多少感情都這樣的離去了,開始是我和馬小羽,我們從小到現在已經是十幾年了,還有就是我和辣椒,張娜娜,現在又是馬小羽和李淑鈺了,這一些巴掌就這樣一直有留在每一個人的記憶裏。

    李淑鈺捂著臉,那個人本來是要動手去還手的,但是被李淑鈺給拉住了。她拉著那個男的就要走,可是馬小羽也拉住了她的手,“你能聽我說嗎,我是真的喜歡你,這你是知道的,你為什麽要騙我,你說呀。”

    李淑鈺什麽也沒有說,她們快步的走出了那個舞廳的門,好像真的什麽也沒有發生過。

    馬小羽還依舊站在那裏,我看著他,很想把所有的都說出來,但是我什麽也說不出,有很多的東西,我們都隻能把它放在心裏,也隻有那樣,它才會永遠的美麗。

    馬小買了幾瓶酒。“你要醉死自己呀。”曦曦大聲的叫著,你還算不算男孩子呢,就為這麽點小事情搞成這個樣子。

    “不要你管,我喜歡。”

    “就是因為喜歡,以致你對李淑鈺什麽也不了解,說不定她還……你以為隻要你愛她就夠了嗎……”

    “我求你們了,你們別說了。”馬小羽抱著頭。這就是我們十幾年來一直相處的馬小羽嗎?我記得他那一次高考沒有填去北京大學的誌願,那時他媽媽讓跪在地板上,他都沒有吭一聲,我向他的母親求情,可他都說不用了。也還記得,那時我們高中和人一起打架,那一天是在夜裏,他被砍傷了,可是他好像是沒有事的樣子。總是覺得這一切並沒有過去,他依舊是那時候的馬小羽,隻是我再也沒有看到他的堅強了。這幾年,我們經常出沒在長沙的大街上,出沒於各種商店裏,可是我們就變得特別的脆弱了。

    馬小羽不停的喝著酒,這一次他喝醉了,在那個舞廳裏就吐了。我心裏一陣抽蓄,這樣的感覺也並不是那麽奇怪了,自從讀大學後,我就經常的這樣的感覺。可能是我以經習慣了吧,習慣了當他們一個個、也包括我自己獨自寂寞的時候抽蓄的那一種感覺吧。記得有一句話說男孩子是沒有眼淚的,可總是認為當這種心情像潮水般的湧來時就比眼淚更加的厲害。

    他一直吐著,也是特別的兇,至少我從來沒有過。夜靜靜的,靜靜的,至少在我的房裏是這樣的感覺,或許是隔音玻璃的效果,或許是我心靈上的寂靜,新年的花炮依舊燃放著,我在房裏看見的隻是一束光向天衝去,接著看到的是那些漸漸消失的火花。心裏頭有一些說不清楚的東西:大學生活,大學煩惱?這是我須要的嗎?

    第二天很晚馬小羽才醒來,他說頭有一些疼。我說昨晚你喝了很多的酒,後來醉得不成樣子,我就帶你來這兒啦。

    “我媽呢。”他問。

    “我打電話過去了,沒事的。”

    “謝謝。”他說。

    無論什麽時候,我總是覺得我們之間還是原來的那樣。我是多麽的喜歡那時候我們的樣子。

    說著馬小羽的手機響了,還是李淑鈺打來的電話,本來他是想要掛斷的。我說,你是那麽的愛她就跟她好好的說一說吧。在電話裏,李淑鈺一直在哭,我不知道她是真哭還是假哭。

    “還是去見一見她吧。”

    “還見她幹什麽。”

    “你說你不愛她了。也好我們幫你介紹一個。”我開玩笑的說。但沒過多久,馬小羽就出去了。

    隨後也接到張娜娜的電話,她要我陪她去逛街。我順口就答應了,反正呆在家裏也不是怎麽好受,像個套中人似的。

    “我說你死丫的怎麽跑出來了呀!不呆在家裏爬格子呀。”我說。文章這東西不是你急就急得出來的,正所謂靈感是請出來的。她朝我一笑,卻讓我寒顫。我說你別這樣朝笑我,弄的我不好意思。這麽新時代了,不裝什麽裝。

    “我這那是裝啊,你沒看到現在電視劇中女孩子迴首笑是多麽純情呀。”張娜娜說。

    “我操,都什麽年代,你還裹腳不成。”我說。張娜娜甩甩頭不理我,把我當空氣,我覺得她這人什麽都學得會,也特會知道裝乖。

    在街上,我問她要吃點什麽東西,她說什麽都不喜歡,再加上這些做小生意的,經營也不怎麽合格。萬一身子發胖可就麻煩了。我說現在的人有那幾個是標準身材,不是瘦的像鬼,就胖像豬。每次看到超市裏新的減肥藥,便有一大堆人去搶。

    別人說到街上走走,唿吸一下新空氣,但對於這些大城裏來說,到街上唿吸到的全是一些車子的尾氣。

    在街上,我打電話給馬小羽叫他一起出來玩。他很快就答應了。他來的時候是牽著李淑鈺的手。

    “這麽快就合好了。還真看不出啊。”

    “城城,我是來向你道歉的,以前的事情,還金希望你原諒,那個時候,我們都是誤會了。我想向你說一下,我們還是好的朋友。李淑鈺是被那小子給逼的。那個人是她高中的時候的同學,在社會上也是個小混混。你們看到的也是真的,隻是我們都沒有理解他。”

    “真的嗎?但願是這樣吧。”我有一些不相信馬小羽的話。要是這樣的話,那麽,上一次,我們看到她的時候,她就給馬小羽打電話而且說的那麽好,這又怎麽解釋呢?

    “祝賀你。”我說,“我們永遠是朋友,不管李淑鈺怎麽做,我們都是一樣。但是對於李淑鈺,一切的事情,隻有你自己清楚。”

    “我可不像某一些人一樣的,見了人就愛。”李淑鈺說。

    我知道她指的就我跟辣椒還有張娜娜的事情。

    “你說辣椒事情是我嗎?我告訴你,我一直是愛著辣椒的,隻我尊重她的選擇。”我拉著張娜娜的手就走了。我們之間誰也說不清楚。本來我是擔心馬小羽,可是他完全不理解。

    張娜娜鬆開我的手說:“你把剛才的那句話再說一遍?”

    “什麽話。”

    “沒說什麽啊。”

    “沒說什麽,你不說你還愛著辣椒嗎,那你去愛她好了,你本來就沒有愛過我,就算我自做多情了。”

    張娜娜說著轉身就走,我攔住她,可是她突然間變得十分的頑固和倔強了,我最後放開了她,讓她離去,隻是這讓我想起辣椒,辣椒的外表看起來挺堅強的,但是內心卻是十分脆弱。記得辣椒說過,每一個堅強的人都有脆弱的時候,每一個看似脆弱的人也有他的他堅強。記得那一次,我看到她說話時特別的鎮靜,要是一般我準會認為丫兒又看了幾本小說,在這裏發感歎了,可那一次,我心裏頭卻像觸電一般,憑空裏多了幾份寂寞和蒼涼。到現在與這事也過了不知道多久了,但是那些東西又一次的襲擊了我的心扉。我坐著公交車,直到幾顆稀疏的星星掛在再天幕上,才趕到家,爸爸和媽媽在客廳裏正陪客人喝酒聊天,我隨便打了一個招唿,就躲到我自己的房裏去了。我給我的絨毛狗安上電池,它一遍又一遍的叫著,“懶蟲,快快起床,快快起床。”一時間我竟想不起出它是一個鍾還隻是一個僅供人觀賞的罷了,記得在一本哲學書上看過這樣的一句話:時間是事物存在的持續性和順序性。現在科技發展了,時間表能夠說話,但是唯有一點,它卻不能安慰你那因為時間而受過傷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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