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隊長在現場督促現場的調查組人員繼續采集線索,同時迅速聯係了二隊、三隊,並要求他們立即歸隊,全力參與搜捕白保山。從現場來看案件發生時間並不久,白保山很大可能並沒有跑遠,所以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讓兇手逃之夭夭,他知道時間非常緊迫。警方需要迅速展開搜索行動,同時密切監視其可能的出逃路線,對這些路段設卡檢查。


    在該社區臨時設立的案件指揮部,嚴隊長召集了相關人員包括本地派出所的民警和已歸隊的刑警支隊,進行案件分析和部署。他讓法證隊加快對現場物證的收集、檢驗和分析,法醫組則通過現場勘查確定死亡時間、死因和可能的作案手法的初步推斷後,采集屍表樣本、保存屍體證據以及屍體運送。嚴隊長希望能夠從科學的角度盡快能從現場的證物中提取更多線索,盡快了解兇手的特征和作案手法。


    整個指揮部都籠罩在緊張而沉重的氛圍中。嚴隊長深知時間的重要性,他在會議上強調大家要緊密配合,全力以赴,不放過任何線索,確保盡快將兇手抓捕歸案。他清楚這起案件的嫌犯白保山非常危險,需要采取高度戒備的態勢。


    嚴隊長並沒有忘記之前本社區還有一戶成為犯罪嫌疑人的仇殺的對象,提前安排了警力對其住所進行嚴密的保護,此次會議中又明確在其屋內設下埋伏,防止他們受到白保山進一步的襲擊。他明白這起案件可能還有其他的複雜性,需要保持高度的警惕。


    再看地理位置,該事發社區東麵是河,直通江內。南麵通向市區都是大路,西麵也是通向鎮區的道路,而距離社區3公裏範圍的北麵是一處懸崖,懸崖再過去是安蘇市唯一的山體,分割了與鄰市的地界。


    在整個案情的聯係中,嚴隊長強調要保持緊密的協作,共享信息,不放過任何可能的線索。他也要求所有警員保持高度的警覺,謹慎行動,開始由本社區向外逐一逐家,由“點、線、麵”地毯式鋪開推進,確保不給兇手留下可乘之機。主要在西南兩側各道路由刑警負責片警輔助對其一一設卡,嫌疑人往東渡江雖說可能性不大,但也讓江邊海防注意各處監控,防止嫌疑人往東出逃。至於北麵的懸崖,也派一小隊進行掃蕩探查,謹防嫌疑人鋌而走險從懸崖翻下。


    在大批人馬的地毯式搜索之下,果然在該社區一個草垛上發現了一把尖刀,上麵還殘留著清晰分明的血跡,連帶著草垛上也流淌下來,看這個血量,不可能是刀上殘留下來這麽多,刑警小劉馬上通知法證前來取樣。


    法證趕到後,帶好矽膠手套,準備直接拔出,隨後放入證物袋中,誰知輕輕一拔,本來在刀麵上發幹的血跡突然被這輕輕一拉又變得鮮紅起來,仔細一看血是從插在草垛的刀尖上湧出的,法證叫來附近的刑警,他自己握住刀柄,讓他們慢慢將刀附近的草扒開。


    在一點點分開之後,很明顯得看得到,裏麵的刀上是插著什麽東西,而那個東西,正在湧出鮮血,草垛分開越多,裏麵血因阻力失去,湧出得就越多。


    終於,大家看清了刀上插的是什麽?原來是一顆心髒,根據上次張文昕案中白保山的表現,可以肯定的是,該顆心髒是人類所有,極大可能就是王嘉怡的心髒。


    發現該證物後,法證將雙方分離,各放在一個合適的證物收集袋中,馬上通知人讓他們送到蔡主任處化驗,隨後再在草垛附近搜尋是否有其他遺漏的線索。


    在於市局通報後,調動全市警力配合協同抓捕,查車、查身份證、查交通場所、查人員密集場所及無人居住的“老破小”是否有藏匿,重點搜捕範圍還是控製在案發社區三公裏內。同時,調出白保山的資料照片,在媒體上公開懸賞通告,通過媒體的廣泛報道,雖未透露具體的案情細節,但也可增加公眾對白保山的認知,希望能有市民能保持警惕,防範傷害,在保障自身安全的情況下提供有用的線索。


    嚴隊長忙了整整一夜,與隊員們一同不曾合眼,卻始終未找到白保山的下落,歸其原因,還是該社區的物業失職,搞點老頭當保安,誰開車都給抬杆,誰進門也沒登記,道路上的監控損壞了也不及時更換,導致白保山能在殺人人之後大搖大擺的出逃。


    而對於此案,嚴隊長內心還是有一絲愧疚的,如果他能提前想到白保山的連續作案,早些安排人員趕往王嘉怡家,可能王嘉怡和兩個孩子的性命就可以保住了,嚴隊長同時對物業的失職也感到憤怒,但此時已無暇顧及自己內心中各種矛盾的情緒了,圍捕工作才是重中之重。


    雄雞唱白,天光漸亮。


    社區和民警在案發後都無數次的聯係王嘉怡的父母,但始終無人接聽。這夫妻二人直到迴來,才發現家中已經出了大事,兩人得知事情,仿佛被猛擊了一記重拳,難以置信的表情迅速轉變為絕望的哭喊。


    哭喊著要見自己的孫子孫女,但被告知屍體都已經被警方拉走取證了,顧國法律規定,發生社會危害性、危險性極高的重大刑事案件,法院判決生效下以及死者有疑似存著高度傳染性疾病時,存受害人遺體可不經過家屬同意進行法醫解剖取證調查,且死者死狀都極為淒慘,且要進行解剖調查,為了避免對被害人家屬造成二次傷害,也無法同意王嘉怡父母的請求。


    兩人身體不由自主地撲坐在家東的菜地裏,看著封起的警戒線,和地上的血跡,嚎啕大哭,眼淚如泉湧般流淌,顫抖的雙肩無法抵擋內心的痛苦。王嘉怡的母親用雙手死死抓住自己的頭發,父親則是痛苦著不斷捶打著自己的胸口。


    他們的哭聲響徹整個社區,唿喊著親人的名字,仿佛希望這是一場噩夢。然而,現實無情地撕裂了心靈,即要兩人直接麵對這不可逆轉的離別,如同當年白蕊的爺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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