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裟迴了自己家,東奔西跑累了數天了,第二天還要有事情做,就提前洗漱躺下了,定個鬧鍾,早上5.30出發,去老趙家看看他那“兒子”先。


    叮鈴鈴鈴,夜還是那麽黑,不開燈就像睡在墨缸裏。朱裟被鬧鍾喊起,按掉,再喊起,再按掉,連續數次後,終於拖著他兩個烏漆墨黑的大眼袋坐了起來,簡單洗漱一下弄了弄看了一眼手機,“什麽啊,才5點。。。”,原本準備5.30出發的他,因為怕自己睡過,在自知叫不醒的他定了數個鬧鍾,讓自己強行開機,早起的他貌似甚是沮喪。


    因朱裟自己住的地方和學校不遠的緣故,就騎著輛自行車就過去了。片刻後,翻身下來,隻看兩個車胎從原來的幹癟狀態瞬間迴彈,像美容產品的廣告一樣。


    “趙師傅,我到了。”朱裟此刻到了校門口,看到趙長興在崗亭,便打起招唿。


    “啊呀呀,這麽早啊,我原本白天在家的不用那麽早來找我的,辛苦你了。”趙長興忙走出來說道。


    “不想耽誤你休息,我和你一同迴去,稍微耽誤個十幾分鍾就夠啦。”朱裟朝趙長興笑著說道,看著這胖子還蠻和藹可親的。


    之後兩人便一同往趙長興家迴,走了也不多遠,便到了一間出租房,看來也是一家人家的老房子,估計是主人條件好了搬到市裏去了,老房子空置下來就租掉了,整個房子是自建房那種樣子。


    靠著房子牆東邊上還有一排搭起來的小平房,房子場上有一口井,矮房子的邊上有條小河。這種小地方一大早天剛剛亮就有雞在叫了,倆狗子也在河邊路上走來走去。


    “那裏麵貴一點,一個房間租一家,我自己在東麵這個房子,以前租的外地來打工的都迴老家去了,主人最近也沒迴來這邊繼續找租客,問的人倒是挺多,現在那東麵三家房,就我一個住在那。”趙長興不好意思的介紹起來。


    “趙師傅,你們不是把鄉下房子賣了麽,怎麽還租房子住啊,我還以為你們在鎮裏買了房子啊?”朱裟不解的問。


    “哪有這個錢哦。。你說笑了”趙長興憨厚的撓了撓後腦勺笑著說道,“來,這間就是啦。”


    朱裟隨著趙長興進了房間,電燈還是老式的用電線拉的那種,整個房間既空空蕩蕩又塞足塞滿,到處放著一些感覺都用不上的東西,甚至可以說是廢品,而其中就簡單的幾家家具加個搭起來的灶台。


    “咦?趙師傅,你老婆今天不在家麽?”朱裟問道


    其實剛才趙長興說就他一個人住在那時,朱裟就有點好奇了。


    “她啊,哈哈,我現在就一個人了。”趙長興苦笑了一下。


    “怎麽說?趙師傅?”朱裟關切的問道。


    “哎,那年小寶出事了之後,我女人就生病了,花了好多錢了,房子也是有這方麵原因才決定賣掉了,但是沒過多久,她就撒手人寰了。”趙長興說起這個,本是板直的身體也像被什麽壓彎了一樣,看上去滿是滄桑。


    朱裟心裏一陣難受,哎,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啊。


    不過,到了他家附近直至進到屋裏這段時間,朱裟早已開始感知卻並沒有感受到有什麽異樣之處,難道他孩子的靈魂已經消散了?看了眼趙長興唯一放衣服的櫃子,櫃子上也沒有像原來提到的,放著照片供奉著。


    “朱大師,你看看你要來這邊,我兒子的魂靈還在麽?能不能麻煩請您慈悲喊他出來,讓我見上一見。。”趙長興粗直的眉毛在提到兒子時也簇擁成了一條皺皺的弧線。


    “很遺憾,趙師傅,你這個願望恐怕不能實現了,你兒子應該已經離開這邊了。”朱裟迴複道,說是離開,但實際上隻是為了照顧老趙的感情,這時間短促遠遠不到,怕是因為什麽原因真的提前消散掉了。。。


    “那也好,早點轉世不用受苦,不過你本來想問問那孩子的,這下也讓你白走一趟了”趙長興略顯愧疚色。


    朱裟和趙長興在他家簡單的了解了一下,得知了這些年趙長興也不願再娶妻,就一個人租了這個房子,找了一份簡單的工作,生活也不是很寬裕,十分艱難,村裏新建的孝恩堂批下來的後,兒子和妻子合墳一處,所以照片也不再供奉,隻是有時候難受時,就去看看他們。


    朱裟眼光一掃,看到了簡易搭的灶台上,灶台是用磚塊摞起來的,上麵放了一塊木板,木板上放著一個電磁爐。附近扣著幾個碗,邊上就一兩雙筷子橫七豎八的放在旁邊,木板下麵有幾個鹹菜缸。幾把刀靠在醬缸邊上。那個鹹菜缸外表倒是幹淨得緊,想是趙師傅自己哪怕能夠勉強養活自己,也是省吃儉用的人。


    “那好,趙師傅,你剛下班還沒休息我就來叨擾了,你看,你快早點弄弄休息吧,我也會去吃早飯。”朱裟有點慚愧。


    之後朱裟寒暄了幾句便往迴走了,現在這樣尋找那個黑影的線索又斷了,看來目前為止隻能去找熟人幫忙了,看看他們之前的調查,還有沒有遺漏的什麽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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