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芷在暗處看著他,忽然背後一股不利的氣息襲來。她猛的迴頭,那股亂竄的氣息頓時消失不見。警惕的環視著四周,右手幻出折扇,將其打開,攤在胸前,用一口輕佻的語氣說,“誰?別跟本座在這裝神弄鬼,識相的自己現身,若是讓本座親自給你揪出來,可就沒這麽好說話了。”過了半晌,仍是沒有動靜。嗬,敬酒不吃吃罰酒。初芷知曉那股氣息仍未退去,卻又找不到他的具體/位置。垂下頭,一絲狡黠從眼底劃過。默不作聲的收迴折扇,撫了撫落在身上已經枯萎的葉子,化作一團白煙,向東南方飄去。在她離去後,距離她剛消失的地方北邊兩百米處,緩緩出現一團黑影。待黑霧基本散去,隻見來人身著赤色衣袍,三千青絲未綰任由其隨意披在肩上,標杆般筆挺的修長身材,瞧這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俊臉,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卻緊抿著唇,以及一雙深邃不見底的眼眸時而閃過幽光,雙手交叉於背後,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剛剛初芷化煙的地方。“楚江王何時學會如小人般偷偷摸/摸了?”伴隨著一道既輕嘲又狂妄的聲音,楚江王隻覺耳邊風聲乍起,閃身一旁,避開了初芷劈下來的折扇。初芷見他閃躲,也不惱,倒像是意料之中他會避開一樣,又橫掃過去,被楚江王禁錮住了手腕。“既知是本王,你這又是鬧哪出?”楚江王斜睨著她,俊臉依舊麵無表情。初芷看向他禁錮自己手腕的動作,暗襯,不愧是二殿閻羅,一臉的雲淡風輕,禁錮住自己的雙手毫不費力,就像是別人在扼住她的手腕,而他隻是在袖手旁觀。心下一沉,但未於表麵,“不想鬧,隻是平白無故被算計心裏不爽,想發泄一下而已。”初芷溫婉一笑,目光直擊他的雙眼。楚江王沉默不語,也沒有閃躲她的目光。初芷更氣,明明自己理虧,還如此理直氣壯。鳳眼危險一眯,雙手一掙,掙脫了楚江王的禁錮。閃身至他一旁,喚出折扇,反複敲打著左手,目光不善的看著他。楚江王見她這個架勢,眼眸不著痕跡的閃了閃,用他那低沉渾厚富有磁性的聲音說道,“鬧的可有些過火了。”初芷傲嬌冷哼一聲,“本座說要跟你繼續動手了?”


    說完,又化作一縷白煙消失不見。


    楚江王似是習慣她那變幻無常,傲嬌冷淡的性子,聽她這般說也不足為怪。


    隻是在她消失後,他便一直眉頭緊鎖,整個人如雕塑般杵在那,像是在沉思什麽。


    自第一次在孽鏡台前見了她一麵後,就一直在查這個人所有相關的事情,結果,當然是匪夷所思的。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都宿命,生老病死,前世今生,均是過輪迴之道,奈何若經她插手,神魂俱滅,永世不得超生。


    人界的宿命簿有兩份,一份在冥界,一份在天界的南鬥六星君手中。


    南鬥六星君是譜寫凡人的宿命,一生經曆,大起大落,皆是在六星君的一念之間,凡間每出生一孩童,六星君便會直接寫出此孩童出生至入土所要經曆的一切事宜,譜寫好後,在遣小仙來將命簿送至冥界。


    他翻看過部分遭初芷為鬼魂們複仇的人的命簿,命終之日確是初芷將他們魂飛魄散的那一日,隻是命簿上最後不得善終的人,比比皆是,均有條有理,唯獨被魂魄飛散的人隻是草草兩字,終,畢。


    所以他此時就在想,這個初芷到底是何許人,何許來路。


    故而他才會一直追蹤她。


    但要知道,他是誰,堂堂司掌二殿的閻羅楚江王,隱匿氣息追蹤一人這種事情毫無難度,幾乎可以說是天衣無縫,普天之下沒有誰可以在他隱匿氣息後仍可以察覺出來的。


    可這個梔初就可以。


    梔初。


    梔初。


    你,究竟是誰。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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