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芷被楚江王探究的目光看的渾身不舒服,不悅道,“煩請楚江王自重,這麽一直盯著本座,好似於理不合。”


    楚江王尷尬的咳了一聲,解釋道,“姑娘莫誤會,本王一惑,不知姑娘可解?”


    “不可。”初芷傲嬌迴絕,眼神便從他身上移開,走至秦廣王麵前,用一口不接受反駁的語氣說,“秦廣王,本座隻是出於好奇來探探這孽鏡台。對於剛剛的陣亂,本座深感抱歉,但據本座所知,並未對你地府有任何損失,那麽本座就先行告退了。”


    說罷,就要越過他朝外走去。


    “站著,爾以為,一句好奇,一句抱歉就足以將本王打發了?爾以為,本王這地府,亦是你想來就來,想走邊走的嗎!”秦廣王扭頭看向距離他不過幾寸的女子,一臉不悅。


    “那秦廣王,想如何?”初芷不懼,直視他那雙鷹眼。


    “老秦,這位便是在我冥界名聲大噪的梔初姑姑,莫要咄咄逼人。”楚江王‘好生’提醒著。


    “楚江王好眼力。”初芷看向之桃,“秦廣王,此事與之桃無關,放她去投胎吧。”


    秦廣王暗自思量,她便是梔初?天界、人界,包括冥界都十分忌憚的梔初?


    記得,那是萬年前,初次聽聞她名聲時,隻知她是隨便決定凡人生死之人,對她並無好感,因她此舉會給冥界帶來許多麻煩。


    奈何,剛要派鬼差去抓她迴來時,東華帝君帶著其他幾位閻王至此,稱由她去,當賣他個麵子。


    普天之下,唯有東華帝君的麵子不可不給,眾王隻好應承,可也一直有疑問,便是剛剛想問出口的謎。


    她,與那東華是何關係?


    畢竟事關帝君,也不好問,思量片刻,沉吟出聲。


    “爾帶鬼魂去轉世,將外麵鬼差皆散去吧,無事了。”秦廣王吩咐著鬼差,鬼差便得令牽著之桃走了。


    初芷見之桃一步三迴頭的看,臉上那擔憂的神情,心軟的衝她點點頭,意思是,無礙,讓她放心,之桃這才頭也不迴的跟鬼差走。


    直至看不見他們身影時,秦廣王對初芷行了個禮,“本王沒將梔初姑娘認出,煩請勿怪,即來本王府殿,便請姑娘上座,讓本王盡誼且也當是剛剛賠禮。”


    “本座不敢,怎可受秦廣王的禮,賠禮更是客氣,且本座也未曾往心裏去,打算這就走,從今往後,仍是井水不犯河水。”


    初芷以禮還之,內心在盤算著,要趕快離開這個地方。


    “即如此,請姑娘自便,本王與楚江王還有公事相商,就不送姑娘了。”秦廣王原本也隻是同她客氣一番,畢竟她的背後有著東華帝君。


    既然她都這般說了,遂恢複了先前的模樣,這語氣,怎麽聽都像是在下逐客令。


    “告辭。”初芷微微一笑,想不到如此簡單就可以離開此地,便不拖泥帶水的,化作一團白煙,漸漸消失。


    楚江王聽鈴鐺聲漸行漸遠,也要轉身離去時,卻聽見秦廣王在小聲嘀咕,“她究竟是何來路?可渡魂,可煉魂,也可自由穿越三界,聽她名聲已有萬千年,今日居然才一見。此女子,深不可測。”


    “可不可測也與你無關,沒聽她說,井水不犯河水。隻要她未對吾冥界造成威脅,就隨她去吧。”楚江王白了他一眼,可真是,什麽事都好奇,什麽事都想知道。


    秦廣王見他這無所謂的態度給了他一記冷哼,“無趣。”似是想起什麽,轉而調侃道,“爾不也是好奇?若不好奇,方才為何直盯她看?”


    “關你何事,關我何事。”


    嗯,確定無疑,是個道係閻羅。


    秦廣王看向孽鏡台,再三確認它並無異,扶了扶額,“迴去接著談方才的事吧。”


    “嗯,此事也是耽誤不得。”楚江王提起剛才他們在大殿中談論的事,瞬間嚴肅起來,二人化成黑煙,飛了出去。


    而就在二人離去不久後,孽鏡台又一瞬放出七彩虹光。


    然而,也隻是一瞬。


    誰,都未曾捕捉。


    ……


    “最近聽聞有妖煉魂,已經有好多不敵那妖孽,這段時間裏數吾二殿傷亡最重。”楚江王本就是冷麵,這下眉頭緊鎖,更升出一種威嚴感。


    “本王也聽聞此事,若不是因上任鬼差身負重深難當此任,又怎會更換,引來這梔初呢。”秦廣王想到那梔初,更是煩悶的用手指揉了揉眉心。


    “其他府殿定知此事,怕是不久後,咱們十殿閻羅又要聚一堂了。”楚江王無奈的搖搖頭,剛要端起桌上已經涼透了的茶,就聽門外小鬼來報。


    “稟殿下,客至,已過忘川河。”


    “不禁念叨,備茶。”


    “是。”


    “老楚,梔初的事,一會兒就莫要提了吧。”秦廣王給了他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楚江王秒懂點頭,眼神瞬間黑不見底。


    妖煉魂之事就夠他們頭疼,若是在這個節骨眼提梔初,怕是更要疼上加疼。


    這個梔初,一直以來都是讓整個冥界頭疼的對象,沒有之一。


    “老秦,二殿閻王可在你處?方才我們先去二殿卻被告知某人擅離職守。”說話的這位,便是司掌六殿的六城王,嗓音最大,心也最大,頂著一張娃娃臉,不知愁為何物。


    “擅離職守這等罪名,莫要扣在吾頭上。”楚江王連眼神都不賞他,自顧自的品著茶。


    六城王無所謂的攤攤手,也是習慣了他如此,不客氣的找地方坐下/身,看著眼前的茶,嗬嗬一笑,“看來是早料到我們要來,茶都備好了。”


    “那是自然,豈敢怠慢。本王知幾位來所謂何事,妖孽煉魂之事,已對地府有極大影響,趁此事尚未驚動天庭,還是盡早解決的好。”秦廣王擅長做表麵功夫,但若是說真要他拿主意,那便是天庭懲處已然下來,他還沒未想出一二。


    “可問題要如何解決,所有撞見的鬼差,非死即重傷。時候,又像是被洗掉記憶一般,不知那妖是何模樣,是何物幻成,又是修煉多少年!”六城王那四季都笑顏如花的臉,竟出現少有的哀愁。


    “那便將世間妖盡數抓來,一一審問。”楚江王把心中所想說出,話音還未落,就遭反對。


    “老楚,你一貫作風就是狠辣不留情麵,但你要知道,世間的妖數不勝數,何其之多,若要盡數抓來,時間、人力都是問題。”三殿宋帝王毫不留情的指出問題所在,其他人也都聞聲附和。


    “宋帝王說的在理,再者,若按此法行,時間上怕是不允許。待那時,天庭早就該問罪了。”


    “那你們說,該如何。”


    “你們趕緊想辦法吧!本王殿中已連續損了三員鬼差,本就人手不夠,再這般下去,本王就要親自出馬抓魂了。”六城王一臉沮喪,惹得其他閻王內心均啐了口痰,‘出息!’


    眾人沉吟片刻,都想不出來個一二三,便將目光齊聚在最為冷靜且心思最多,做事也不像楚江王般狠厲的五殿閻羅王身上。


    五殿閻羅看著眾人的目光,無奈輕笑出聲,“即如此,那我便說說。事實證明,鬼差並不足以與他抗衡,若想製服他,方得我們出馬。即刻起吩咐各殿鬼差,倘若再遇到那妖孽,立馬發出訊號,我們親自去,定能與之一較高下。”


    眾人聽言,覺得此法可行,部應承,楚江王放下茶杯,起身抖了抖自己的衣服,不客氣道,“既已想出辦法,那本王就先告辭了。”


    “誒誒誒,不接著嘮嘮,敘敘舊啊,莫要這般無情嘛!怎著千萬年過去,仍舊是這副死人臉呢。”六城王見他起身要走,連忙阻攔。


    好不容易出來走走,平日裏都待在那陰冷潮/濕之地,也沒樂趣,更無意義,日日麵對的便是那處理不完的公事,煩都煩死了。


    “是啊,沒死,怎的當陰官。”楚江王雖是輕描淡寫的說了這句。


    卻都說進了所有人的心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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