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間的圓桌可不小,褚景羽坐在上位,南笙和左丘琅便坐在他的一左一右。


    古珩自知自己智力低下,便順著本心笑嗬嗬地坐在南笙旁邊。


    表麵上是覺得這位中丞大人昨日幫了他,所以打心底裏想要親近,實際卻更多是想與她近距離接觸,看看未來的女相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從左丘琅和褚景羽的視角看去,這兩人不知在交談什麽,言笑晏晏,怪溫馨養眼的。


    古珩一手撐著腦袋,半趴在圓桌上,癡癡地盯著南笙看。


    那人梳了簡易的半挽發式,隻用了一個銀製的環形發扣,瞧著幹淨利落。


    臉上未施粉黛,可皮膚白皙,眉眼如畫,唇若凝珠。脫去官服後,她也隻是穿著一身最尋常不過的學子素衣,與該朝代女子的梳妝打扮完全不同。


    看著低調,卻有種天然去雕飾的美感。


    或許是因為知曉未來的發展,古珩覺得此時的南笙已經有了女相一半的沉穩與端莊。


    不過,這身打扮怎麽瞧都覺得眼熟。


    “小侯爺盯著我看了許久,今日怎會與我這般親近?”


    那人好似在他耳邊說話,聲音婉轉動聽,一下就黏在了他腦海裏。


    古珩倏地紅了脖子,繼續裝傻:“好看!南笙好看!”


    看著那人心情不錯的樣子,古珩開始試探起她的底線。


    這終於讓旁邊的左丘琅找到了插話的機會:“雲澤,不可直唿大人名字。”


    古珩裝沒聽見,繼續盯著南笙看。


    他可瞧見了,這位中丞大人壓根沒生氣,甚至還有些享受他這麽誇她。


    卻隱忍著不說話,耳朵都憋紅了。


    他捕捉到南笙飄忽的視線。


    “咦?那叫什麽?”


    左丘琅驚訝於弟弟第一次提出問題,高興地正要作答。


    南笙快他一步:“叫姐姐便好,小侯爺也算我們看著長大的弟弟,外人麵前顧著官職沒錯,可咱們幾個聚在一起,就不要管那些可有可無的身份了。”


    “是,南兄。”


    左丘琅聽著這番話心中熨帖,舉起酒杯敬她。


    褚景羽也跟著給自己倒滿。


    南笙應著喝下一杯,沒忍住摸了摸一直偷看自己的小侯爺的腦袋。


    “你可聽懂了?以後要叫我姐姐。”


    古珩重重點頭,心中卻在想,傻侯爺是記不住的。


    南笙卻像是聽見了他的心聲,道:“那現在叫一聲聽聽?”


    左丘琅雖與南笙關係還可以,卻未見過她這一麵,他神色有些古怪,但轉眼,又滿是欣喜。


    又是一位和太子殿下一樣有意思的趣人!


    心血來潮之際,他喚下人鋪好隨身攜帶的筆墨,在窗邊桌案上攤開一張紙。


    褚景羽眼睛一亮,跟過去瞧。


    古珩見南笙的注意力被轉移,鬆了一口氣。


    他像個好奇寶寶般,也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


    一看,是個驚喜。


    他曾收藏了不少東曆的字畫,其中曆羽帝的畫像偏多,可後世無人知曉那畫師是誰,史書中也僅僅是提及那人是曆羽帝微服尋訪時短暫結交的友人。


    如今看著左丘琅筆下熟悉的畫風與字跡,他的胸腔開始炙熱滾燙。


    在看到完整的四人畫像時,他的大腦“嗡”的一下,他知道,自己觸碰到了第一個真相。


    卻也因此產生了新的謎題。


    褚景羽按照畫像中從左到右的順序,提筆依次寫下他們四人的名字:左丘琅,左丘珩,南笙,褚景羽。


    後世眾說紛紜,支持者最多的說法是,這四人為左丘琅、褚謹而、左丘荔珍,褚景羽。


    萬萬沒想到,真相卻是如此。


    那為何,曆史上的左丘珩年幼逝世,就連這畫像上的四人名字也消失不見。


    史書中,東曆王朝的曆史難道真的經人篡改過?


    那麽,他所相信的純善仁義,與曆安盛世下狡詐虛偽的女相,究竟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古珩生性並不悲觀,他極力掙脫思維的牢籠,試圖尋找到另一種可能。


    難道他的到來,改變了曆史?


    不,他否定。


    因果同生,他來到這裏所經曆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過去。


    那便隻有一種答案,東曆史書的記錄有真也有假。


    從這天起,古珩來到這裏的任務便多了一項。


    他不知道是否還能迴到21世紀,所以要盡自己所能,記錄一切見聞,還原東曆真實的曆史。


    隻希望未來有一日,後人能挖掘出曆史的真相,讓真實的東曆王朝重見天日。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劇情全崩,她邊談戀愛邊修複位麵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一馬當先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一馬當先並收藏劇情全崩,她邊談戀愛邊修複位麵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