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月看得認真, 偶然間好像看見了柳鳶的眼睛往這裏瞟了一下。


    心頭一跳!


    被發現了?


    蘇惟感覺到了江心月身上的僵硬。


    沒等她有什麽反應,柳鳶便說,“即便祭祀了我,妖尊複活的陣法你還是束手無策。”


    被柳鳶的話氣得差點上躥下跳的妖哼了一聲,“你隻是區區人族修士,別以為得了妖尊的喜歡就能在我麵前指手畫腳,要認清誰才是妖尊最喜歡的!”


    “嗬嗬,你隻是趁著妖尊陷入沉睡,趁機要了我的性命,誰知道妖尊醒來後,會不會要了你的命!”


    仿佛要被獻祭的人不是柳鳶,而是別人。


    就算以近乎羞辱的姿態出現,但是柳鳶一點也沒有露出怯意。


    江心月都不免佩服起她的鎮定自若。


    聽了柳鳶的話後,主持祭祀的妖果然猶豫了。


    它聽進去了。


    也害怕妖尊在之後懲罰它。


    “……重新送個妖來,肮髒人族的血液不配玷汙妖尊!”


    柳鳶重重摔落下來,揚起的頭發下唇角悄然勾起。


    “蘇惟我們去下麵的陣法處。”


    江心月聽到了柳鳶說的妖尊複活的陣法,所以妖蜃一直沒有放棄複活妖尊,想著有朝一日卷土重來。


    他們沒有更好的辦法,所以蘇惟同意了。


    但是祭祀的這群妖擋住了下去的通道,無法,隻能繼續等待。


    可等了許久,好容易在看完了殘酷的獻祭,狂歡過後,一群妖走了出去。


    江心月眼神示意蘇惟跟上。


    “竟然和妖勾搭在一起,真是有辱人族的名頭!”


    蘇惟在路上抱怨著著柳鳶的不是,江心月聽著,心裏在想怎麽應對妖尊複活。


    難道真的隻要破壞陣法就可以了?


    還是需要其他額外的條件呢……


    最為可怕的不是即將要麵對的妖尊,而是他們的毫無頭緒,所有線索都來自別人嘴裏的隻言片語。


    江心月不會全然相信柳鳶的話,卻也隻能從她說過的話中進行嚐試。


    妖尊塚,可不要成為埋葬他們的墓塚。


    江心月和蘇惟往下走去。


    遇到了一麵連接著地和天花板的類似於牆壁的東西。


    見蘇惟想要上前查看。


    江心月立馬阻止了他,並點了點某處說,


    “剛才有一個妖進入牆壁的時候,手上做了幾個奇怪的動作,我想……這麵牆壁應該是隻有被允許的人才能通過,上麵應該是有陣法的。”


    她看見了陣法的痕跡。


    可惜是太過久遠的上古陣法,就連蘇惟都沒有見過。


    兩人一時間被困在了這處。


    江心月的腦海裏閃過一個想法。


    她說,“柳鳶。”


    江心月記住了剛才她被帶下去的方向,便催促著蘇惟一起往那裏走去。


    “救救我……”


    唿救聲就在江心月和蘇惟的耳邊響起。


    她聽出這個聲音是誰了。


    蘇惟輕聲問,“真的要去管她嗎?”


    江心月猶豫片刻,還是點了點頭,“她比我們要熟悉這裏的情況,最好能從她嘴裏套出些話,通過那道牆。”


    兩人一商量,還是尋著聲音找去了。


    柳鳶被關押的地方竟然沒有看守,應該是覺得這種地方不需要任何看守,也不會出現意外。


    但現在江心月一行人就是意外。


    柳鳶聽見腳步聲,頭也沒有抬起,開口道:“好久不見,蒼雲宗的小丫頭。”


    她明明滿身的狼狽,開口時的語氣卻好像一切都在她的運籌帷幄之中,江心月眼睛微微眯起,和她印象裏天聖宗的聖女形象相互重合在了一起。


    “柳鳶。”


    聽著江心月略帶冷漠的聲音,柳鳶一點都沒有表現出驚訝。


    她說,“你們來這裏是為了阻止妖尊複活嗎?”


    江心月眉頭兀自蹙起,她剛才好像不小心看了她一眼。


    一眼便……


    她轉開視線,落在束縛在她手腕上的禁錮。


    “這個與你無關。”


    “話不是這麽說的,和我無關的話,你就不會來找我了。”


    也許,江心月覺得,她不應該來找柳鳶。


    不管是不是用她那雙眼睛看出來的,還是過分的了解別人的心思,和柳鳶交談實在算不上一件愉悅的事情。


    “剛才你說過的,妖尊複活的陣法就在下麵,你是不是有辦法?”江心月故意做出一副很是苦惱的神情。


    柳鳶語氣一頓,帶上了幾分輕快,


    “是啊,下麵有一道牆,你們是過不去的。”


    “你可以過去是嗎?”


    “當然我可以帶你們過去。”


    柳鳶拋出了她的話,循循善誘道,


    “隻要幫我把手腕上的禁錮解開,我就帶你們進去,而且不用走那些危險的機關,直接去妖尊的陣法那裏。”


    蘇惟哼了一聲,“柳姑娘對妖尊的了解真多啊,不愧是背叛了人族的。”


    “其實不管是人族還是妖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我隻是想要有一個可以棲身的地方,目前隻有這裏可以容納我了。”


    柳鳶把自己說的可憐。


    可江心月全然不相信她的話,當初天聖宗的覆滅是有她的手筆,再加上在魔域看到過她的蹤跡,全然不能把一個尋找棲身之地的可憐人和她掛上鉤。


    這些花花腸子還是騙不到江心月的。


    但是她還是假裝同情道:“誰的背叛是平白無故的,隻是想活下去,或許是我們誤解你了,柳鳶。”


    江心月說出來的話差點讓蘇惟眼珠子都掉下來了,好在她對他眨眨眼,後者立馬心領神會,“別信她,騙鬼呢!”


    柳鳶的眼睛似乎能看見似的,對著江心月的方向流露出了更加可憐的神情,“我現在不過元嬰修為,即便放了我在你們手上也翻不起什麽浪花,你們幫我逃走,我幫你們過牆。”


    江心月聽完,很是肯定地點了點頭,就要上手去解開柳鳶手上的禁錮。


    卻被蘇惟一隻手給攔了下來。


    他說,“江心月,你不要相信她!”


    “夠了,不過是一個元嬰你幹什麽如此防備!”


    江心月表現出一副急躁的神情,直接拔劍將蘇惟敲暈在地。


    解開了柳鳶的束縛。


    “……謝謝江姑娘。”柳鳶從容地站起身,似乎被狼狽禁錮的人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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