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她剛吐出一個字,就覺得男人的動作變換起來,她被托得更高了,高得像探進了雲層裏,落下的時候便格外吃力,快受不住了,她忙討饒似的道,「舒服……舒服了……」


    男人這才滿意一笑,換了讓她更能安心享受的姿勢,溫柔地滿足著她的敏感,仿佛一頭結束奔跑的雄鹿,安靜地在小溪邊飲水。


    良夜漫長,待累得筋疲力盡時,兩人方歇了下來,帳外的燈盞劈劈啪啪,燈芯幾近沒入見底的油裏。


    辰軒抱著早已癱軟如水的阿薇躺下,忽而摸到她下麵褥子濕濡了一大片,不由得意地哼哼笑出聲來。


    阿薇麵上一羞,忙掀開旁邊的被子鑽了進去,辰軒搖頭失笑,忙拉開她的被子,也鑽了進去,緊緊將她摟住。


    花了十多日的時間,水竹村喬家的房子終於修繕好了,這日,辰軒和阿薇接了喬老頭到新房,看著牆壁再無破損,裏裏外外都亮堂堂的,院子裏還新植了精致的花木,喬老頭甚是驚喜,差點以為走錯了地方。


    雖然一切如新,但祖上留下的重要物件和阿薇父母的遺物仍舊保持原樣,喬老頭十分欣慰,握著辰軒的手說不出話來。


    水竹村的人也都來圍觀喬家新居,個個讚不絕口,直說喬老頭找了個頂好的孫婿,樂得他兩眼泛出淚光來。從圍觀的人裏,阿薇瞧見了一瘸一拐的舅媽王氏,她躲在院門口,鬼鬼祟祟朝裏麵瞧著,發現自己看過來,立即閃身離開。


    王氏這些日子過得頗為煎熬,村民們都知道是因為他們家的緣故,阿薇才掉到了山崖下,人們背著她指指點點,她都是知道的,大約是看在兒子楊青鬆也立了功的份上,才未當著麵兒給她難堪。


    之前她出門就掉進一個大坑裏,走路被石頭絆住,家裏的柴火明明蓋了油紙還是被雨水打濕了……奇奇怪怪的事情接二連三發生,於是王氏想,阿薇是不是並非普通狐媚子,而是狐仙轉世?所以自打她出事以後,自己就接連倒黴?


    阿薇見王氏神色頗不尋常,便跨過門檻望了望她的背影,未發現她有任何舉動,倒是發現她剛才站的地方放著兩個籮筐,一筐小白兔,一筐小雞。


    這是什麽意思?來送禮的麽?阿薇有些不可置信,王氏怎麽轉性了,出手這麽大方?這倒叫人很不習慣呢。不過她既然送了,又是這麽鮮活的東西,並不怕有問題,那就欣然收下吧。


    她那裏知道王氏的心思,王氏是刻意打聽了狐狸愛吃的東西,尋了來的,隻盼狐仙娘娘得了好處,放過她一介村婦。


    小謹今日正好休沐,上山來的時候就瞧見王氏了,心裏正想著這次如何換個新的方式捉弄她,好替姐姐報仇,沒想到竟見到王氏送東西來了。哈哈,看來以後得多嚇嚇這個害人精,不求多的,鐵公雞身上也得拔幾根毛下來,才叫舒坦。


    「姐,我想吃烤兔子。」小謹幫著姐姐將籮筐抬到院子裏,立馬提議道。


    「兔子和雞都還小,沒多少肉呢,再養養吧。」阿薇倒有些發愁了,這麽多小東西,一直裝在籮筐裏可不行。


    還是喬老頭過來提議道:「我做幾個籠子,擺在院子裏吧。」


    「爺爺還會木匠活兒?」辰軒在一旁十分好奇。


    喬老頭笑道:「年輕的時候窮,什麽都要自己做一做,才能把錢省下來。」


    這日下午,一家人便在小院裏忙活起來,喬老頭負責指揮,辰軒負責出力,阿薇和小謹則是打下手。


    正是其樂融融間,喬家的院門被敲響了,喬老頭開門,隻見一個打扮得體的老婦站在門口,笑容可掬,禮貌地和喬老頭打了招唿。


    「曲嬤嬤?」真是許久未見,辰軒和阿薇不由異口同聲喊了出來。


    曲嬤嬤看到二人,笑容裏瞬時透出幾分憂愁,「少爺、少奶奶,夫人在覃州身子不適,十分掛念你們,特讓老奴來接少爺少奶奶迴去呢。」


    「母親身體有礙?」辰軒放下鋸子,起身問道。


    曲嬤嬤蹙眉,拿帕子抹了抹眼角道:「還是思念辰軒少爺所致。」


    小謹聽這位老婦這樣稱唿姐姐、姐夫,有些奇怪,喬老頭倒十分理解對方說的情況,忙對辰軒和阿薇道:「那你們快去覃州吧,阿薇早該去見見公婆了。」


    曲嬤嬤早在鎮上備好車馬了,也備好了一切路上用品,隨行的奴仆也來了七八個,連行李都不必二人收拾。一聽是個這麽著急的情況,大家都推測範母隻怕病得不輕。


    二人吃過晚飯後,便與喬老頭和小謹辭行,辰軒還特意讓曲嬤嬤撥了一個能幹的小廝過來,照顧日後喬老頭的起居,喬老頭連說不用,說自己還能挑能抗,不必人伺候。


    辰軒知道爺爺是不願給自己添麻煩,忙勸慰他幾句,說他不收下人,自己怎麽安心帶阿薇走,喬老頭這才勉強同意了。


    山道上,喬老頭和小謹目送二人遠去,小謹嘟著嘴,很是舍不得姐姐,終於喊了一聲,「姐,你可要早點迴來!」


    阿薇轉頭朝他揮揮手,應下了,曲嬤嬤卻在一旁想,老爺夫人可是盼著辰軒少爺在覃州常住呢。


    到了鎮上,曲嬤嬤自去張羅,辰軒和阿薇則在書肆閑看等待。


    阿薇拾了一本菜譜看起來,抬頭的瞬間看到楊青鬆推著板車走在外麵的街道上。


    楊青鬆自丟了官窯廠的工作,反而比從前更勤奮了,除了耕種家裏的地,參與修複山脈,木器鋪的工也未丟下,每日忙得腳不沾地,晚間才迴家裏。為何把自己弄得像頭蠻幹的悶驢,個中緣由倒隻有他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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