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讀過書,打油詩來一首?


    白公子從軍,臉是銅牆鐵壁,刀槍不入。以此臉殺敵三五,敵驚唿,天下第一不要臉!頭頂一綠帽,比頭盔。而人至賤則天下無敵矣。


    買書的女子挺多,姑娘都不迷白焱起的碧臉了。


    帶著乙明鳳上門求親,好想打死他。


    今兒忙買書,他又來搗亂,好想打死他。


    妨礙買書都將激起民憤。妨礙讀書都該打死。


    白焱起拿出一支碧綠碧綠的玉簪。


    大家為何有種綠色頭上戴的趕腳?代表純潔難道不是羊脂玉?


    白焱起好像拿著白家祖傳。


    大家為何有種楊家、或平王那兒借來的趕腳?借的東西自然要小心。


    事實上,越小心越啪!白焱起自己不小心,摔碎了。


    地上碎的,怕是撿不起來。稍微一亂,白焱起蹲下去,翻滾。


    雨一直下,氣氛挺好,笑的笑。


    一群儒士擠在桂齋門口,探討三都,牆上快貼滿,滿了又滿。哪個起頭,往亭子貼,亭子地方有限,茅房後邊牆貼,茅房怎麽地?


    幾人對著茅房大笑。繼續繼續,廚房後邊也貼,能將三都讀透才重要。


    一個小廝從窄巷過來,一個盒子鄭重放桌上:“三都有關的四卷善本相贈。”


    小廝走了。


    大家興頭上,取出善本,再結合元音,大善!


    門口,乙元芕很快得知。


    丫鬟問:“怎麽辦?”


    乙元芕笑:“可記得虔婆?真有善意,反正都看了。”


    王小姐坐這兒:“心機多著,你們都學著。”


    乙元芕笑:“家人敢讓你出來。”


    王小姐覺得好玩:“你總忙,不然找你們玩。”


    乙元芕笑:“下次若出去玩的話叫你。不過你得有準備,我們有時候很危險,要逃命。”


    王小姐眼睛放光。


    乙元芕扶額。越危險她可能越湊,好在不是不懂事。


    周圍一圈可聽見,圍著乙元芕叫。


    “去哪兒,元音不會沒了吧?”


    “去哪兒我們也去。”


    乙元芕憂傷中。


    一片大笑,笑狀元包。


    乙元芕該和大橙子學,笑就笑吧。


    靳澄湛走出桂齋。


    眾人忙打招唿。


    靳澄湛氣勢、猶如劍出鞘,儒士都腿軟,氣勢越來越強,讓人想跪。


    靳澄湛指著四卷善本。


    有明白的,變色。


    有些東西尤其投其所好,是一定要忍住、不能動,不然就完了,這是一個汙點。


    某年月日收楊家善本四卷,以後若說與楊家無關,收了善本不記情,一樣讓人詬病。還迴去?猶如說過的話能收迴去?看過的能忘記?


    若善意、楊家也是要敬而遠之,若惡意,或許善意更毒。


    有幾個不以為然。


    靳澄湛問:“誰要?不要我燒了。”


    拿在手的立刻收了。放著的也被搶走。


    靳澄湛:“記住,是送你們了。他們以後不準進桂齋。”


    靈玫、靈瑰、高夐都記牢。


    一個儒士忙叫:“為什麽?”


    靳澄湛:“看下期元音。”


    吩咐人告訴小姐,他又進去,主要是給這些人一個教訓,讀書人有時候蠢的很。


    門口安靜很久,有的議論三都,有的講起這件事。


    門外,乙元芕聽完,家有大橙子萬事不愁。


    送善本的事,很快傳開。


    一片罵。送什麽送,不知道安的什麽心,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讀書人隻論書不論書的來曆?你不論他也不論?拿善本、誘人、一直在做,想著不惡心嗎?


    有的認為是炫耀,炫耀什麽?元音不是已經寫出來?


    下迴是不是還從這兒截元音的功勞,證明狀元包不是才女?哈哈哈哈!


    三都不是狀元包寫的,薛琳記事也不是。


    乙元芕聽罵來罵去,還有各種笑,挺有趣的。


    罵她,一些犬吠,罵出新意。


    複旦齋。


    楊珧華完沒想到是這個走向。她一時、大概有隱含的炫耀、好吧已經這樣,看乙元芕如何應對。說張小姐是賴她家吃肉的小兒,這迴說什麽?


    心靜下來,而雨不停。楊家,已經是、走的太遠。楊珧華不知道做什麽。


    元音已經看三迴,薛琳,每個人不同罷了。不是望族,不會懂。


    要不要寫望族?其實吳家就是。吳家傾覆。讓乙元芕不滿意的大約就該傾覆。


    後宮,長慶公主、福慶公主、史賢妃都在看元音。


    她們與一般人又不同,史賢妃知道魏王妃寫的。


    福慶公主不好說這個,與二妹說:“莊王幾時賜婚?他也不急。”


    長慶公主愁:“找不到合適的。我都想找乙小姐幫忙。”


    史賢妃笑:“你打的好主意。”


    長慶公主笑:“母妃別說,她才打的好主意。”


    史賢妃一笑:“那請她推薦幾個試試。有時候,是運氣。乙小姐有大氣運。”


    長慶公主讓宮娥準備,提筆寫一封信。


    福慶公主看一眼,笑:“你這麽與她說?”


    長慶公主點頭,唉。


    福慶公主拉著她手:“母妃就說乙小姐大氣運,你現在不是好好的。不過,還是要盡快找一個,不然那蠢貨,”韓偉鴻都敢找她,福慶公主糟心的不想說,“明年殿試,咱一塊好好挑一個。”


    長慶公主:“我暫時不想。玉姀還小。”


    福慶公主勸:“玉姀大了又說她大了,她與你是兩迴事,父皇,又不能陪你過日子。玉姀將來也要自己過。”


    史賢妃笑:“咱慢慢來,總有合適的,長慶可是有大福。”


    長慶公主:“母妃最能說好聽的,我要一時不機靈,就被糊弄了。”


    西市。


    白焱起不想放棄。


    許馝馞買到了,白焱起排隊。


    許馝馞挨到離乙元芕不遠:“薛琳記事真不是你寫的?”


    乙元芕剛拿到二姐的信。


    不能在外邊看,起身,去後邊看。


    許馝馞竄過來拽她。


    丫鬟將許馝馞擋住,乙元芕看都沒看。


    突然有傳,誰給乙元芕寫的信?


    許馝馞也想知道,她竟然不如一封信重要。


    一片笑。誰寫的信與旁人何幹?總不管自己愛管別人。自己都沒管好。


    白焱起最擔心,芕兒有了別人,他心裏很難受。這是一種根本說不清的。


    白焱起一直都沒弄清又由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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