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絕氣的很。


    又吃又喝又帶拿的。


    還想占主家田產,沒有比這黑的。


    靳澄湛讓他快去,還能追上。


    平陸、陸陽都喝了酒,沒小廝,也沒騎馬,出杜府是大路,這麽走著去城裏也不急。


    平陸隻想著好處。三千畝、哪怕讓他得到三百畝、五百畝。


    陸陽還想著如何把事情辦成。平宥太油滑,輕易使不動。


    平陸有個好爹,所以精明但輕浮了。


    突然一道人影狂風一樣刮過來。


    深秋的風如刀,陸陽酒還沒醒就被刮倒。


    平陸手拿燭台,倒地上燭台摔挺遠。


    七絕拿布蒙了臉,手裏抄一根棍,打平陸的腿。


    哢嚓!哢嚓!哢嚓!


    把陸陽腿也打斷,七絕不解恨,他的大肥鵝,一腳踩陸陽的臉,讓他叫不出;又拿燭台來,堵平陸的嘴,再一腳踩他的斷腿。


    行嘞,七絕風一樣跑了,雖然沒公子厲害,覺得自己也很帥。


    靳澄湛和峻清在樹上看著,等七絕迴來。


    三人不急著離開,一個十五歲,一個十三歲,一個十二歲。


    正是踢天弄井的年紀。


    靳澄湛年紀大,可以把自己再過一迴十三歲,帶了吃的喝的,帶著兩個小子。


    爬到第三進屋梁,正屋、梁高,看得遠聽得清,又無風又放蕩。


    七絕輕浮:“可惜沒酒,沒肥鵝。”


    峻清比較穩,聽小姐的以後要當個、千金子、可不是一般的奴。


    靳澄湛覺得他有意思:“男兒郎,該緊的時候緊,該鬆的時候將自己放鬆些。重要是心裏有個方寸。”


    峻清恭敬聽著。


    公子說的應該對的。比如該給他們、或平宥花用,一點不在意;但平宥、平陸都失了分寸。


    吃的好住的好替主子幹活,而不是算計著主子。


    平宥真省心,完了要睡。


    老奴才和婆子放蕩了。


    扯麵、炒菜,再來一點酒。


    老奴才喝著有點醉醺醺:“後山都種高粱,一畝五六十斤,一年也能打好幾萬,能釀多少酒。賣一些,自己喝一些。”


    婆子憂心:“主家來呢?”


    老奴才被酒壯慫人膽、揮手有幾分平宥的氣概:“知道就給他一些。釀酒講技術,酒又不好運,一群年輕仔,還不知在哪兒。”


    婆子吃著麵,吃著肉,猶膽小。


    老奴才也膽小,不過有什麽不是平宥在前麵頂著?


    婆子說:“這若換了主子?”


    哪有這一家好。


    老奴才喝酒:“換誰我們都是奴,有的吃就吃。”


    吃完也去睡,這冷天,沒準會下雪,哪有睡在被窩舒服?


    真到傍晚,也沒人發現外邊平陸。


    天都黑透,靳澄湛走了。


    三個少年在路邊,看平陸、陸陽爬啊爬。


    靳澄湛撿個土塊,砸陸陽頭上,反正他頭上都是土。


    七絕和峻清一人一塊土砸平陸頭上。


    風大,刮著塵土,眼睛有點睜不開,聲音也傳不遠。


    靳澄湛迴到客棧。


    乙元芕陪著鄭昕準備休息了,好像沒太大的事,有事明兒再說。


    半夜,風更大,縣衙突然失火。


    火並未燒大,不過知縣光腚跑出來,不少人看見,縣城各種傳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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