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堪堪碰到布料,花染反手而刺的動作被迫頓住,皺眉側目。


    一老一肥的身影從迴廊處現身,像守在暗處的鬣狗。


    花長老陰著臉,細眯眼底的惡意濃重到十裏開外都有感覺。


    花染冷笑,氣息下沉抬起另一隻手,掌心運足力道打向刀柄。


    今天不讓她出了這口氣,花府都給炸平。


    “啊~~”


    杜憐憐仰頭慘叫,短刀整個沒入肩頭,痛得她指甲扣樹皮斷了倆。


    等的人來了,卻沒能讓她免受皮肉之苦。


    “爾竟敢……”花長老的細眯眼瞪圓,火氣蹭和一下子上了腦門。


    挑釁,絕對挑釁。


    好啊,好個白承,找個野丫頭來為打頭陣,擺明就是與他作對。


    花染滿意地放開手,傾身附在她的耳邊,“下次別招我、”


    話音方落,危機感讓她迅速側臉退開。


    ‘碰’、罡風將不遠處的觀賞樹攔腰而折。


    “花、花長老,花達哥哥~救我~”杜憐憐哀求著,蒼白色臉色使得嬌弱的她更加楚楚動人。


    “哪裏來的野丫頭,敢傷了花府的小姐?”花達瞥眼杜憐憐便不感興趣地移開,反而對著花染上下掃視了一番。


    長得倒是挺不錯,小表情夠冷,下手也夠狠的啊~


    嘖、差點對穿了吧!


    “原來是你家的啊,難怪都有一股子腥臭味。”花染皺皺小巧的鼻子,嫌棄後退兩步。


    她說的可是真話,一家子可真亂,杜憐憐也真是生冷腥臭不忌口啊~


    “簡直放肆……”花長老冷斥,細眯眼閃過精光,陰冷的目光像毒蛇盯著花染。


    唿吸一放,瞬間將靈力化為利刃,想要她的命。


    花染臉上的笑意不變,看起來一派悠閑,實則暗生警惕,腳尖不可察覺地挪了下。


    卻沒動,她在等~


    果不其然,眼底白色的身影閃過,利刃瞬間化為微風,輕輕拂了下她的臉。


    白承冷然,收迴甩出去的袖子負手而站,“花長老,何必動怒?!易怒傷身。”


    輕飄飄的話,讓花長老心中梗塞得很。


    別以為他沒聽出來,白承這是在諷刺他老了。


    盯著他依舊清郞年輕的身姿,心裏對他的憎惡日漸加深。


    “哼,白承是想護著這野丫頭?!她可傷了花府的小姐、到時候家主的怒火可不是鬧著玩的。”


    “不勞花長老費心了,她是白某帶來的,自然是得護著點。”白承語氣輕緩,眉眼未動。


    “白長老又何必為了外人,傷了自家和氣?!”花達笑道,笑意隱隱帶著威脅。


    空氣霎時凝結,白承抬眼望向他,神色平靜不發一語。


    花染聞言挑眉,這肥豬是將白承對花長老的客氣,當福氣了?!


    顯然白承的福氣不是誰都要得起的。


    眼前被擋了個嚴實,倒是耳朵聽了個分明。


    “喝~~”花達一聲痛唿、接著重物落地、


    “砰~~”


    花染隻覺得眼前閃了下,白承與花長老已經過了幾十招,別看花長老老態龍鍾,出手那叫一個狠絕。


    雙方都壓著力量在打,靈力化為罡風在院子裏亂刮。樹杆折斷,花草連根起都是小事。


    花長老的更是一掌將迴廊給砸了,‘轟’的巨響,隻剩下殘垣斷壁。


    “啊~~”杜憐憐抱著樹慘叫,還是原來的姿勢。


    邊上的白念慈扔掉手中的人,故作玄虛拍拍胸口,“好在我救了你,白馳。”


    讓人扔在地上繼續趴的白馳:……


    真是謝謝你了~


    “你說她為何不跑?”白念慈貼近花染,疑惑問著。


    “……愛上了~?!”花染眨著無辜雙眼,事不關己。


    白念慈:……


    為何她覺得聽了不該聽的~!


    地上的白馳驀然打個翻,腰身一挺起身,三步倆走到杜憐憐的邊上。


    雙手無處安放地比劃著,“憐憐,你沒事吧?!”


    心裏頗有些過意不去,忘記了她還掛樹上呢。


    杜憐憐慘白臉讓飛石劃了幾道血痕,眼角上挑好生勾人地瞅著他,“白馳哥哥,快救我~”


    心裏發恨夾帶著不甘,都是廢物,花家小姐的名頭連根草都不如。


    “好好,你忍下~”淨白的臉上閃逝著怪異,要是白念慈,早就自己拔出來罵娘了。


    “啊、痛痛痛、白馳哥哥輕點~”


    白馳盯著自己的手懷疑人生:“……”


    他、用力了嗎?!


    “白馳哥哥?!怎麽不拔了?!”杜憐憐嬌怯聲裏帶著不耐煩,牙都根都咬歪了。


    “哦哦,好~”白馳手腳無措,再小心翼翼地握住刀柄。


    “啊~~白馳、、”


    “我我、沒用力啊、”白馳似有所感,手鬆得極快。


    “……白馳、”杜憐憐神情猙獰,沒用力她會那麽痛?!


    “怎麽迴事?!”白念慈看得津津有味,手肘拐拐身邊人。


    杜憐憐這是弱雞裝上癮了?!


    白染觀看院中的高手對決看入了迷,像趕蒼蠅一般揮開她的手。


    別打擾她、


    不愧是花家兩大長老,抬手之間盡是招數,拂袖之時說不定就要了對方的命。


    特別是白承,見招拆招、遊刃有餘,花長老連他的衣袖都沒碰著。


    就是此刻倆人一擊對掌,白承退了好幾步站穩,反觀花長老一退再退,最後還是右腳後弓步才堪堪止住。


    ……花長老麵色難看、胸口急促起伏。


    “謔~白長老厲害!”花染拍拍小手、很給麵子。


    ……花長老……


    “白承,你眼裏還有花家嗎?!如此以下犯上,不怕家主責罰了是吧?!”


    花達步子不自然地走向花長老,神情陰翳地可怕。


    白承根本沒將他們放眼裏,摔得他椎間骨到現在都在發痛。


    “你呢,眼裏可有花家?!”白承凝神望著花長老,眼神冷漠得像在看陌生人。


    或者,眼底還有些暗湧的惡意。


    花長老神情怔了下,心裏莫名有一絲驚慌,總覺得事情已經脫離他的掌控。


    不,不能的,他布局了那麽多年的心血,絕不能讓人給毀了。


    “爺爺?!”花達見他神色莫幻,輕聲喚著。


    “……白承,今天的事你自己去跟家主解釋,花府的小姐你自己看著辦吧。”花長老迴神,冷笑關甩下話轉身離去。


    他不信,花岩迴來見到寶貝孫女傷著,還能不動氣。


    杜憐憐:“……”


    心裏直爆粗口的杜憐憐,慘白的臉色居然多了一絲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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