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鼎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不然我可以讓人告到風景灝破產,你信嗎?”


    安流瑾抓住他亂動的手,司慕南有世界上最強的律師。


    “心疼了?”他的目光一寸一寸的挪到她臉上。


    “我不想迴答你的問題。”甩開司慕南的手站起身。


    她不想司慕南追究風景灝,也不想風景灝去挑釁司慕南,可是自己能怎麽做,她兩邊都沒有發言權。


    一個頭兩個大 。


    男人貼了上來,安流瑾掙紮,他的手卻穩住了她的小腹:“陪我。”


    司慕南腦海裏都是她趴在床邊照顧風景灝的模樣,滿腦子都是。


    “你走吧,好嗎?”她不耐煩的說著。


    “我不相信你的心裏一點都沒有我,為什麽不敢麵對自己的心,我想……”


    “我沒有心,我配不上你,我不想和你再有瓜葛,放了我吧,我早晚都會離開的。”


    司慕南到嘴的話生生咽了下去,他想說昨天晚上他本來準備重新跟安流瑾求婚,告訴她自己知道她就是璦緔。


    不計較她三年前的那一刀,可是她還是那麽冷漠的要逃開,司慕南的眼裏冷了。


    一把扯過安流瑾,安流瑾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扯到了沙發上,司慕南解著領帶,那雙眸子冷漠而帶著威壓看著安流瑾。


    “司慕南你要做什麽……”安流瑾覺得自己渾身沒有力氣,連看人都有了重影。


    “我怎麽迴事?為什麽會這樣?”她的胸口上下起伏著,連聲音都帶著急促的熱流。


    她看向司慕南,不可思議而後怕:“你做了什麽?”


    “如果你是正常的允許我做什麽呢?”他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這些年他早就變了,說他瘋了也不為過。


    端起那杯紅酒靜靜地端詳著裏麵的深紅:“風景灝一直愛著一個女人,知道她是誰嗎?”


    安流瑾別過頭,倔強的不肯看他。


    “她和你名字一樣,安流瑾。金鼎的前身是安氏集團。”


    “你說風景灝為什麽和你有這樣的牽扯?”


    安流瑾心裏陡然一緊,還是背對著他。司慕南的神色越來越冷。


    “我有過一個妻子,我很愛她,愛了她很多年很多年,後來我們分開了,我又恨了她三年,日日夜夜都不得安眠。”


    他自嘲仿佛在說著別人的故事:“我不知道她過的好不好,但我過的行屍走肉一般,我以為我會很恨她,可我卻怎麽也不忍傷害她……”


    絢麗的紅酒在燈光下閃著盈盈的光彩。


    他慢慢走近沙發,趴在她的耳邊,心都仿佛被切了幾塊。


    “她叫璦緔。”


    那兩個字如同悶雷一般落下,她終是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司慕南緩緩的扯開她的衣服,她沒有力氣像一個木偶一般,任由司慕南擺布。


    燈光讓她的皮膚更加白了個度,她肩胛上的傷口越發的醒目,修長的手指帶著涼意慢慢摩挲著那醜陋的疤痕。


    安流瑾流下了痛苦的眼淚。


    司慕南也痛,深深地凝視著那道疤,因為那道疤他發誓一定要保護好那個女人,因為那道疤是他們彼此可以換命的愛的見證。


    “我一直都不知道為什麽你不願迴到我身邊,我選擇在看一看,看看你迴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但我還是很想你,想到發瘋似得要和你扯上關係,最後如願以償。”


    “每次我都不開燈,我怕你意識到我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你又會不顧一切的跑。”


    安流瑾無聲的沉默,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是誰了,原來每次不開燈,每次都要吻到肩胛卻被他完美的避開是因為他怕自己知道。


    “從什麽時候開始,你知道是我的?”她無神的望著水晶吊燈,眼裏空洞到隻有燈的影子。


    “第一眼的時候。你變了臉又怎樣?我愛的不是那張臉,是那個人。”


    安流瑾再次沉默起來,她心裏翻江倒海的疼,因為司慕南真的真的很愛自己,隻有愛一個人到最深他才可以一眼認出她。


    但他們又無法在一起的無力。


    “璦緔?流瑾,你愛我嗎?愛我還是愛風景灝,這些年我們之間算什麽?”


    安流瑾冷靜下來,很留戀的看著司慕南,他很真誠的在要一個答案。


    那個答案對他太重要,可以解決他的所有夢魘,可以撫平他的一切情緒,可以讓他的心活起來。


    手眷戀撫摸上他的臉頰,眼淚已經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我原來失憶了,如果我沒有失憶我一定不愛你,這些年算相抵,你的姑姑害了我的父母,而你救了我。”


    司慕南的神色已經很冷了,甚至於手都在發抖。


    安流瑾的手緩緩移到他的胸口,那微涼的觸感,摸著他滾燙的心髒,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


    司慕南像個倔強的孩子,始終不肯低眸。


    “這一刀是我抱歉。”


    那一句話徹底點燃了他的怒火,反手把她壓在身下,那是自己夢寐以求的抱歉嗎?


    她就那麽輕飄飄的給兩人畫上了句號,如果是結束的意思,自己寧願從沒有聽到那句抱歉。


    “抱歉是嗎?好,那我們好好算算賬。”說完他的吻就暴風般的落下,這次他沒有吻安流瑾的唇。


    大手把她的裙擺撩到上方。


    “不要……”她軟軟的聲音傳開,帶著抗拒。


    司慕南好像沒有聽到一般,繼續著。


    她疼的悶哼:“疼……”


    他紅了眼,卻沒有絲毫聯係:“痛嗎?不夠!”


    一夜纏綿,第二日的清晨他才從她身上起身,踢開地上的衣服去了浴室。


    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安流瑾的藥效已經過了,可是身下卻是鑽心的疼痛,她明白他的報複。


    司慕南穿著浴袍走出房間的時候,滿地都是衛生紙,她弓著身子,動作笨拙。


    司慕南看了她很久,最後走過來把她按倒在沙發上,安流瑾嚇住了:“你還想做什麽?”


    司慕南沒理會她:“你要是不想死就安靜點兒。”


    然後就查看她的傷口,安流瑾極力的反抗:“是不是想要我去死啊!”


    “安靜一點兒。”他冷聲命令。


    安流瑾隻能不動,司慕南抱著她去了浴室。


    “你幹什麽?”安流瑾皺眉,他不可能跟自己一起進去吧?


    “都傷成這樣了,你能自己處理自己嗎?”


    被他問住,她不說話。


    “又不說話。那還有一個選擇,要我叫酒店的服務人員或者報醫院的醫務人員讓他們給你處理一下好嗎?”


    “司慕南!!”


    “那就不要說話。”他冷聲警告。


    接著給她調合適的水溫,再把她放進浴缸,輕輕的清洗。


    出來以後把她抱在床上。


    “不要動。”他擰開一瓶藥。


    安流瑾臉頰緋紅,要不是他,自己會這樣嗎?她實在不想因為這種事去醫院,隻能任由他給自己塗藥。


    不想看他那羞人的一幕,又拿過枕頭蒙住自己的眼睛。


    腿間冰冰涼涼的觸感讓她舒服了很多,司慕南看了他一眼,拿過一邊的袋子裏的衣物,給她穿上。


    意識到他在給自己穿衣服,安流瑾立即坐起身:“你哪裏來的衣服?”


    “讓江岸送進來的啊!”


    安流瑾愣了,司慕南是不是傻了這裏是風景灝的地盤,他這麽堂而皇之,風景灝肯定馬上就收到消息了。


    他要做什麽?明目張膽的找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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