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流瑾的衣服已經沒有了扣子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


    隻要他稍微一用力,自己就隻能赤裸的貼在玻璃上了。


    “你到底要做什麽?”


    “對一個罪犯我能做什麽?”


    她心裏很清楚,司慕南說的是偷了金鼎資質的事。


    “你想怎麽做?”她忽然身體冰涼,司慕南是絕對不會允許他拿自己的東西,更不會允許那個東西是去救風景灝。


    下巴被他狠狠地捏住,安流瑾被徹底扭轉過來,麵對著司慕南的寒瞳,黑夜隻有那麽一點兒影子,她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覺得很冷。


    “你對他的愛到底有幾分?”他幾乎咬牙切齒。


    安流瑾想告訴他隻有親情,卻怎麽也說不出口,她猶豫了一下,然後鼓起勇氣麵對司慕南:“我喜歡風景灝,可能有十分。”


    司慕南身體裏的血液仿佛都凝結了,眼裏有什麽模糊他的視線,連帶著他掐著女人下顎的手,都鬆動了。


    安流瑾趁機逃脫,攏好衣服,淡定的走到沙發前坐下。


    怪就怪他們沒有緣分,強行在一起也不會有好結果。


    周圍寂靜的可怕,隻有彼此微不可聞的唿吸聲。


    忽然一陣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打破了夜裏的沉靜,安流瑾瞥了眼上麵的電話,是風景灝打來的,他可能是疑惑自己為什麽還沒開燈。


    正要接起,司慕南率先拿過電話,按下了接聽,然後坐在沙發上靠著,等著。


    “流瑾,到了嗎?”那端傳來風景灝關切的聲音。


    安流瑾看了一眼司慕南,他的膽子真是大,到處都有想要他命的人,就連風景灝也不例外,他還這麽堂而皇之跑到別人的地盤撒野。


    現在還淡定的跟什麽似得,無奈的開口:“我已經到了。”


    “為什麽不開燈?”風景灝盯著二十一樓,他隻能看到光線看不到別的,因為玻璃是特製的。


    但是燈並沒有亮。


    “我想先休息一下,所以沒開燈。”她說著。


    風景灝想著安流瑾今天也算是悲傷過度,自然想要一點私人空間,也不忍心再惹她。自己這兩天也很失控,可能已經嚇到她了。


    “沒關係,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你好好休息。”


    安流瑾掛了電話,看了眼司慕南,然後走到一邊把卡複原,整個房間亮了起來。


    司慕南還是如王者一樣慵懶的坐著。


    “這裏不是x洲,現在的風景灝也不是以前的風景灝。”


    如果在北境的那段記憶可以讓他銘記的話,那他應該知道自己現在比在北境更危險。


    “我會盡快把欠你的錢還給你,現在你走吧!”


    他不動。


    安流瑾抱著胳膊靠著一邊的門:“金鼎我已經給出去了,有本事你再去拿迴來,我可以給你提供那個人的照片。”


    “當然,我知道自己也有責任,我可以折合現金給你。 ”


    司慕南終於看向她,那雙眸子泛著危險的光。


    “這麽財大氣粗啊,那當時孩子生病的時候你不該來求我,應該去求風總啊,他很樂意是你的備胎不是嗎? ”


    “誰說他是備胎,他是真愛。”


    “你再說一個愛字,信不信我現在就把打電話把他叫迴來,當著你的麵把他的牙敲掉。 ”


    看到他生氣的模樣,安流瑾也不想再挑釁他。


    “已經給出了我所能給的解決方案,你到底要…… ”


    “為什麽不打電話告訴他,我在這裏。”司慕南那雙寒瞳壓迫似得看著她。


    “我不想他對我印象不好。”她冷漠的迴答。


    司慕南冷笑:“還是你怕我有危險?”


    安流瑾愣了一下,很快背過身否認:“我們隻是契約關係而已,我不會病態到愛上你。”


    司慕南垂下眼眸,掩飾失落,站起身質問道:“為什麽不躲?為什麽不敢看我的眼睛 ?為什麽不今天晚上就和他住在一起 ?”


    他扯過她,把她禁錮在牆和自己中間,他不信她心裏沒有一點兒自己。


    “你愛他?這是愛還是你擋我的借口,在你眼裏,承認自己愛我很難是嗎?!”


    安流瑾把他推開:“我為什麽會愛你呢?你從來隻會強迫我,真正愛一個人是珍惜,我珍惜風景灝所以不想那麽快得到他。”


    “這個解釋,南少滿意嗎?辭職報告我很快就會傳給公司,欠你的錢我也有資格償還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離開這裏。”


    “真的要做的這麽絕嗎?”


    她側開視線:“我不喜歡在沒有結果的事情上浪費時間,你應該好好過你自己的人生 ,不要擺出對我多著迷的樣子,在我之前你的心裏一樣裝著姹紫嫣紅。”


    司慕南咬牙:“好啊,我這個人就喜歡看別人在生死邊緣遊走,在世俗裏麵抉擇,你要風景灝還是要荑靈你自己選。”


    說完他賭氣似的坐在沙發上:“還有,什麽時候輪到你告訴我可以做什麽,該做什麽?我看上的隻要我沒膩,就永遠是我的。”


    而且他根本不會在給她逃離的機會。


    “這裏不是你的地盤,由不得南少做選擇。”


    司慕南淡定極了:“這裏不是我的地盤,隻是因為我尊重一個人,因為c市是她的家,我不想破壞她的家而已。”


    “但是並不代表我可以受人桎梏,就像我進入這裏很輕鬆一樣。”


    安流瑾聽著,心裏微微鬆了口氣,隻要他能安然無恙的離開就行。


    司慕南握著紅酒,還是慵懶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她半敞開的襯衣,眼裏暗沉。


    安流瑾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灼熱的視線,把衣服裹好了一些。


    “你非要逼我告訴風景灝你在這裏是嗎?”


    司慕南卻一點兒也不慌,呡了口酒:“你本就是我的人,孤男寡女你現在就可以告訴風景灝,讓他聽聽我會幹嘛?”


    安流瑾無語極了,他就像一塊牛皮糖 怎麽都甩不掉,歎了口氣主動靠過去,站到他身前。


    “你怎樣才可以離開?”


    司慕南上下打量著她,然後說:“你陪我!”


    那麽不容置否的三個字。


    “怎麽陪?”


    司慕南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她的襯衣邊緣,隻要大手一扯,她就會春光乍泄。


    他的眼裏混合著情欲的雜色,並很快被占滿。


    “風景灝他碰你了嗎?”


    風景灝又不是太監,他那麽愛這個女人,會不碰嗎?如果不碰,隻能是安流瑾不允許。


    他在等,在等那個女人的答案。


    安流瑾心裏煩躁:“沒有,他不是那種人 。”


    那種人很顯然指的是誰了,可司慕南不在乎,嘴角的弧度大了些,一把將她扯進自己的懷裏,四目相對他眼裏的喜悅就要越出眼眶,好比那天上絢爛的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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