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司慕南走進公寓,那裏和以前一模一樣,隻是沒有了她的痕跡。


    她去了廚房用僅有的材料煮著醒酒湯,等自己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沙發上了。


    歎了口氣,又去衛生間接了水拿了幹淨的毛巾。


    蹲下身凝視著男人,他臉頰緋紅,看來今晚又是喝了許多酒。


    伸出手解開他一顆一顆的紐扣,擰好帕子擦著他的身體。


    劃開左邊的襯衣心髒處那突兀的傷疤讓她心裏發冷。


    醜陋的疤痕就那樣長在他的心上。


    安流瑾眼睛一酸,即使那傷疤已經結痂她有也很輕很輕的擦著。


    那是他們之間永遠也跨不過的溝壑。


    整理好一切,安流瑾這才托起他的身子 讓他的頭枕在自己肩上,這樣方便她喂醒酒湯。


    拿起白瓷的勺子在嘴邊吹了吹,她的唿吸都噴灑在男人臉上。


    剛把勺子遞到他唇邊,忽然男人睜開了眼睛,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已經被他壓在了沙發上。


    醒酒湯翻了一地,勺子也掉在了地上,他眼神灼灼,就那麽看著她。


    安流瑾心髒漏了一拍,如果不是自己的臉不一樣,她以為司慕南已經認出自己了。


    想著他隻是喝醉了她掙紮了一下:“放開我。”


    她越是掙紮,手就被桎梏的越緊。


    “放開!”她再次說到,忽然唇上一熱,一大股酒的味道鑽入唇舌,安流瑾愣住了,美眸看著男人的側臉。


    雙手不住地掙紮,可男人桎梏的手沒有一絲鬆懈。


    他動作熟練很快就撬開了她的唇,火熱的吻接踵而至,安流瑾幾次反抗都無疾而終,大腦漸漸放空任由他吻著自己。


    漸漸的司慕南鬆開手,卻又想到什麽似的,一隻手控製住她的雙手,還是讓她無法掙脫,另一隻手握上她的軟腰,細細的摩挲著。


    他的手不安分起來,掀開她的衣服,沿著腰身往上遊離,大手撫上那柔軟肆意把玩。


    安流瑾仿佛如夢初醒一般,用全身力氣推開司慕南。


    男人好像醉的不輕,直接被推倒在沙發上,她都不知道剛剛司慕南哪裏來的力氣控製的她。


    整理著自己淩亂的衣服,拿過包包逃似的離開。


    一切歸於寂靜,司慕南那雙眸子閃著森冷的光。


    安流瑾迴到家裏,隻見幽深當然燈光下,荑靈抱著玩偶穿著小睡裙站在那兒。


    “媽媽……”


    “荑靈你怎麽醒了?”安流瑾過去蹲下身心疼的看著女兒。


    “我醒了,家裏一個人也沒有,我怕……”


    心疼的把她抱在懷裏,哄著她睡著後,自己才去了浴室。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想著剛剛司慕南的舉動,她眼裏深沉。


    迴到房間正準備睡覺,荑靈的小手繞了過來緊緊的摟著她的脖子:“媽媽,爸爸呢?”


    她沉默著,無言望著天花板,她知道總有一天荑靈始終會問這個問題。


    “爸爸的事等荑靈上小學媽媽才告訴你好麽?總之爸爸很愛荑靈。”


    安荑靈摟緊安流瑾的脖子沉沉的睡了過去,安流瑾把她抱在懷裏 抱著安荑靈她的心裏才有那麽一絲安穩。


    第二天上班,剛坐到位置上,一個總裁辦的美女秘書就推開了他們那件辦公室。


    “誰是安流瑾安總監?”


    安流瑾拿下文件,向一邊的徐岸投去不耐煩的表情,她這樣一天圍著總裁辦跑,還可以做業務嗎?


    她的提成還有希望嗎?那算正常工資還是額外工資啊?


    徐岸臉色微僵,拿起文件遮住彼此的臉,小聲的請求:“我的提成分你一半,你把總裁應付了吧,不然我們都得到大街上要飯 啊!”


    他也不知道最近怎麽了,總裁老是找安流瑾,那可是他高薪挖過來的總監啊,這作用還沒發揮好,把她給氣走了怎麽辦?


    安流瑾給了他一個白眼兒,隻好站起身:“我就是。”


    秘書瞥了她一眼,想說也不過如此嘛,化了妝也是相貌平平,跟她可沒法比,不知道總裁找這個人做什麽。


    “總裁讓您去他的辦公室。”


    秘書說完踩著高跟鞋就大搖大擺的走了。


    安流瑾十分不耐煩的吐了口氣,轉身看向徐岸,徐岸比她還轉的快,風快凳子一滑馬上跑到一個新人跟前佯裝給人講解資料。


    她也是夠無語,隻好按下去總裁辦的電梯。


    等電梯門合上,剛剛還在工作的眾人瞬間像炸了鍋似得熱鬧。


    “總裁為什麽老是找新來的總監?”


    “是啊,總監沒來總裁什麽時候光顧過這裏一次啊!”


    “你說總監和總裁到底什麽關係啊?”


    “總裁不可能看上總監了吧?”


    “不可能吧,總監長的太樣貌平平了。”


    安流瑾在眾人異樣的眼光中到了總裁辦,輕輕敲了敲門。


    “進。”


    走進去,司慕南已經坐在皮椅上等著自己了。


    “總裁有什麽吩咐?”


    “把這些資料打印一下。”


    看著桌子上一大堆的資料,她眉頭皺起:“總裁,我不是您的秘書和助理,我覺得這不是我分內的事。”


    “那你想要什麽?”他冷冷的睨著她。


    “我是金融部的總監,我是要靠業績說話的。”


    他凝眸:“業績?很需要錢,欠了債。”


    她攥緊手:“欠債不可恥,我有償還的能力,我也有自己的工作。”


    他點頭:“不可以為我服務嗎?”


    “總裁您在開玩笑嗎?是不是您現在私生活混亂,草木皆兵。”


    司慕南冷笑:“你最好不要拒絕我,現在的我並沒有以前那麽好說話,我要的就會是我的。”


    他篤定的開口。


    “你要什麽呢?”安流瑾隻覺得好笑。


    司慕南站起身,靠在辦公桌前,懶懶的看著她:“我和蕭茗雅就快要結婚了,結婚之前我需要一個情人。”


    安流瑾皺起眉,渾身冰冷。


    他是自己認識的司慕南嗎?那個潔身自好的男人嗎?為什麽他私生活可以糜爛到這種地步,情人?


    “總裁我是欠了債,可我有償還的能力,我不需要踐踏自己的人格,更不需要放棄自己的身體。”


    司慕南一步一步靠近她,挑起她的下巴:“我很欣賞你的勇氣,你很欣賞你的天真。”


    靠近她的耳畔:“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迴複,否則你會跪著求我要你。”


    安流瑾心裏仿佛紮了刀子,她怎麽也不沒想到司慕南會墮落到這個地步。


    剝開他的手:“我不會自薦枕席,我不會跪著求你,待在你身邊沒有人會開心。”


    司慕南臉色越來越冷。


    安流瑾平靜的看著他,愛過那麽個人,還是希望他好:“其實茗雅小姐很愛你,又剛好門當戶對,好好的在一起,開始新的人生。”


    “我不需要你跟我說這些,我和茗雅的我自己清楚,外人是沒有多嘴的資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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