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雨下在北境,一場雪落滿c城,司慕南的吻一路向下,吻著她的脖子,手指遊離,最後滑下她的衣服。


    她認真的看著男人的眼睛,那裏麵仿佛萬千星辰,又仿佛萬丈深淵。


    再沒有後悔的機會,兩具身體如烈火一般纏繞,糾纏。


    風景灝站在那偌大的大廈麵前,眼前霓虹光景恍然若夢。


    他仿佛看到了記憶裏的安氏集團忽然風擎國際,不明白 一切都那麽美好,可一切又可以那麽出乎意料。


    白雪落滿他黑色的傘,有的飄停在他黑色的大衣上,那已經是午夜,也是寒冷的雪夜,即使是市中心也沒有飄蕩的人了。


    所有的,隻有他一個人撐著傘的落寞背影。


    他的傷還沒好,看上去卻並不狼狽,隻是整個人都很冷,如同自己把自己包裹一般。


    他會忍不住在想,如果一切順遂,他忽然流瑾已經有自己的孩子了。


    “老板,艾先生沒有讓人追過來。”


    就是雷諾感到比較奇怪的地方,按理說艾梟的性格,絕對不會放過這麽羞辱他女兒的人。


    一葉雪花落在他的掌心:“他已經自身難保,哪裏還有時間管我們。”


    如果他沒猜錯,艾梟絕不是司慕南的對手,他的想法就太自以為是。


    他想用強製性的手段讓司慕南在合同上蓋章,唯一的依據是北境他的勢力最大。


    他犯了很大的忌諱,在他想越來越大的時候北境的其他人怎麽會允許,那是一個狼性的社會,某種食物鏈失去了平衡就會打亂。


    沒有誰願意打破這樣的平衡,所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老板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艾梟會輸。”


    他冷笑,對於艾梟隻是一把好牌,打的稀爛。


    “也不是一早,是在我發現司慕南還活著的時候。”


    他曾勸過艾梟不要太信賴那些查到的航班信息,更不要輕易去動飛機,那樣隻會給人留下把柄。


    可是他不聽,在他眼裏從沒有看得起自己,頂多算是他女兒的玩具。


    “就讓他們爭去吧,我倒是希望司慕南贏,我讓你購入的hk股份怎麽樣了?”


    “沒有多少人買hk的股,我們這樣買錢又花的多,且並不代表什麽?”


    “不需要代表多少,一點兒就足夠了。”


    “雷諾,這雪要下多久啊。”他望著紛揚的雪花,靜靜地。


    “c市本來就多雪,凜冬過後必是暖春。”


    他笑著:“是啊,凜冬過後必是暖春。”


    這邊的房間兩人還在纏綿,她什麽也不懂,他興致倒是好的很,一直都到了下半夜。


    “司慕南,夠了。”


    他笑著:“不夠,我都憋很久了。”


    “多久啊,結婚的時候還有那次我喝醉了,能有多久啊!”


    他壓著她的手,那雙眼睛閃著灼熱的光,他很認真:“十年夠嗎?”


    “什麽十年?”


    “想得到你想了十年,愛和情欲是相互存在的,得到就是擁有,我不奢望更高深的感情,那種超脫生死的純真。”


    “我隻是一個平凡的人,隻想做平凡的事。”


    他覺得自己已經做的很好了,至少足夠給她時間和空間,不然這些年早就強迫她了,他也是個正常的有血性的男人。


    “再來一次好不好?”


    “不要,我想睡了。”她大方的吻著他的額頭,真的很累了,她不知道這麽累的。


    看著她熬紅的眼睛,他溫柔的吻上他的唇:“真是個妖精。”


    她太困了不想跟他爭辯,到底誰才是妖精,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司慕南無奈看著她恬靜的睡顏,他真的擁有了她,全身心的,看了眼窗外的雨,是真的過了一個那麽熱烈的晚上。


    窗簾外透出一線光亮,璦緔悠悠轉醒,畢竟沒有喝酒,隻是有點兒迷迷糊糊。


    她看到他正在穿襯衣,筆直修長的腿,還有條理分明的肌肉,司慕家的少主果然是天之驕子。


    察覺到視線,他迴過頭看到璦緔,整個人都柔和了幾分。


    摸著她的長發:“昨晚,辛苦了,我很滿意。”


    她羞的臉頰緋紅,他還很滿意,滿意什麽啊!


    “我不滿意。”


    他想了想捏著她的下巴,眼裏曖昧的光線浮動:“那等我忙好後,在來滿足你。”


    “司慕南,你真是越來越不要臉。”


    “我有璦緔,要臉幹什麽?”


    “好啦,我不跟你扯了,你要去哪兒?”雖然艾梟被抓了,她想應該隻是暫時,外麵一樣不安全吧。


    握著她的手輕輕吻了一下,要不是有事,他真不想起床,就一直和她賴在床上。


    “不用擔心,我不想在北境呆了,在自謀生路而已。”


    “你到底要做什麽?”很危險的事他最好不要再碰。


    “談判。”


    璦緔沉默,他們現在等於被放逐,現在看來北境確實很亂,能用的也隻有那張嘴了,而且她相信司慕南可以。


    湊到她唇邊:“信我嗎?”


    “我相信你。”


    他眼裏深了一分:“不止是這件事,往後的每一件事你都必須相信我,璦緔你是我最不能失去的一切。”


    “那你會做傷害我的事嗎?”她伸了個懶腰柔柔的問。


    他分外認真的捧著她的臉:“你是我掌心的玫瑰,護著還來不及,怎麽可能做傷害你的事。”


    “我這輩子不習慣,也不喜歡跟人解釋什麽,因為對於我來說他們都是旁人,隻有你讓我絞盡腦汁。 ”


    “讓我卑微祈求,我隻願和你歲月靜好,一世長安,但信任很重要。”


    “不管未來發生任何事情,你都會信我的對嗎?!”他還是不確定又好想得到她肯定的答案。


    不管男女都有心,是平等的,自願的,他隻想把自己的心交給她,不求什麽,隻求她信任他。


    她笑著摸了下他的頭:“你幹嘛這麽認真 ,我又不會懷疑你出軌? ”


    “是任何事!告訴我你會相信我。”


    璦緔想了想,睜開萌萌的眼睛:“好啊,我發誓,不管未來發生什麽事情,我都全心全意,無條件的相信我的丈夫司慕南先生。 ”


    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他很高興,天間的明月終於為他迴頭。


    “你的腿好了嗎?”她看著那筆直的腿,怎麽他受傷行走坐臥都好像沒事似得。


    “醫生說隻是皮外傷,沒什麽的。”


    璦緔緩緩的抱住他,想一隻懶懶的貓,靠在他耳邊:“阿南,從今天開始我不允許別人在傷害你,你自己也不要傷害自己,不然我會傷心的。 ”


    司慕南渾身一震,心裏仿佛被蜂蜜澆滿,緊緊的擁著她,原來幸福是那樣的感覺。


    他出門的時候,江岸正在吃早餐,一看到司慕南穿的人模人樣的走出來,差點兒沒讓饅頭把他噎死。


    找了杯果汁喝下,這才趕緊站的筆直:“南少。”


    他性情好像很好,往常看到他們這副樣子那可是劈頭蓋臉又是一頓,今天沒事,正主還在那樂嗬呢。


    那臉就是不笑也讓人感覺是三月的春風拂麵,是四月的溪水潺潺。


    “通知這個名單上的人,來這裏見我。”他拿出一份名單。


    “不是說這次你自己過去顯得更有誠意嗎?”


    “我腿受傷了,他們也不會強人所難的吧,畢竟是生意,是平等的選擇關係,也可以不合作啊,看他們。”


    這譜擺的,是是是,話是這麽說,可那群人可是莽夫。


    “得,誰讓我文武兼修呢,我去唄!”


    話要怎麽說那可是門藝術,人要真請不來,估計自己活著也夠嗆,畢竟那是唯一離開的機會,還好他學習了四年的高級語言藝術課。


    他點頭:“當然,還要我請你去啊?”


    江岸十分不情願的拿過名單,轉眼看到了他的腿。


    那腿怎麽看怎麽沒問題啊。


    “南少,您的傷好些了嗎?”


    “沒有。”


    “那還那麽激烈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仰望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十裏朝暮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十裏朝暮並收藏仰望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