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聞言,方墨差點吐血。


    我尼瑪,你他娘的就不能說清楚一點嗎?


    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兄弟你誤會成什麽了?”


    鄭老二眼瞅著方墨表情古怪,這下也是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


    “我靠!”


    “好兄弟,你想法好髒啊,你不會以為我是背背山上下來的吧?”


    “咳咳。”


    方墨幹咳一聲。


    “不好意思,是我思想齷齪,想歪了。”


    他有些尷尬,這會都快到法院正門口了,門外也站著不少人。


    法院平日業務相當繁忙,每天來離婚訴訟,和各種債務糾紛的數不勝數。


    鄭老二這個傻缺剛才聲音不小,已經吸引了不少人注意了。


    方墨雖然臉皮不算很薄,但也不想在公眾場合跟一個大老爺們張口閉口鴨子的聊天。


    誰知道鄭老二還來勁了,他拍了拍方墨肩膀,悄咪咪地靠近青年,小聲道;


    “兄弟,那……那種鴨店你去過嗎?”


    方墨眉頭一皺;


    “沒有沒有,都說了沒有。”


    “哦哦,那你平時去什麽鴨店?”


    鴨鴨鴨鴨鴨……


    你他媽全家是鴨。


    你除了這個話題沒別的了是嗎?


    “你煩不煩,咱們能不能跳過跟鴨有關的這個話題?”


    方墨被搞得不厭其煩,忍不住惡狠狠瞪了一眼鄭老二。


    這哥們腦子缺根弦吧?


    進了法院,鄭老二眼瞅著方墨發火,倒是老實了不少,乖乖找了個地方坐下。


    “兄弟,坐這邊……”


    方墨擺了擺手;“我是陪審團的人,待會要去上麵,你就在這邊坐著吧。”


    說完這話,方墨撂下鄭老二,一個人朝著一排坐椅最前方走去。


    他已經看到了吳青峰的身影。


    這會法院正廳中人就不少,零零散散坐了一半。


    大部分都是搞新聞媒體工作之類的記者,方墨找到吳秘書就一屁股坐在了他的旁邊。


    吳青峰始終臉色凝重,好像有什麽心事。


    甚至就連方墨坐過來了吳秘書似乎都沒什麽反應。


    還是青年推了推他,吳青峰才扭頭。


    “咦,你小子什麽時候過來了?”


    方墨翻了個白眼;


    “我都在你旁邊坐了有一會了,你別告訴我,你不會是現在才注意到我的吧?”


    吳青峰咳嗽了一聲。


    “昨晚沒休息好,後半夜做了兩三個噩夢,總覺得今天庭審會發生什麽意外。”


    聽到這話,方墨一挑眉頭。


    意外?


    難不成那些櫻島人還能劫獄不成?


    歐陽市首落網,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下三家雖然咬死不承認盜挖金礦,兌換成毒品在江城各大酒吧售賣。


    但鈴木樹隻要站出來指認,他們基本就跑不掉了。


    至於金礦方麵有著寧晉華帶領的作戰小組,很快就能收到好消息。


    三管齊下,還能出什麽岔子!?


    下一刻,方墨拍了拍吳青峰的大腿;


    “吳秘書你這是精神崩太緊了,趕緊呸呸呸,少在這裏烏鴉嘴。”


    吳青峰苦笑一聲,表現的倒是沒有方墨這般豁達。


    畢竟這個案子是他一直在盯著跟進,除了查明真相的過程中,方墨參與了進來。


    之後的判決才是重中之重。


    方墨可以縱身於法律之外,但那是因為他‘崢’的身份完全保密。


    他可以大開殺戒,殺幾個櫻島人,死了就死了。


    但要一口氣給這下三家整個三大家族連根拔起,那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國安身為一個組織,行事間自然沒有‘崢’單單隻是個個人,那麽自由的快意恩仇。


    況且如果下三家在沒有恰當理由的情況下,莫名其妙在華夏全軍覆沒,死傷殆盡。


    這件事傳出去,天知道櫻島又要挑起什麽輿論作為幺蛾子。


    敏感時期,不能給對方留下把柄。


    就在這時,方墨突然感覺有道銳利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他忍不住朝著周圍環視了一圈。


    隻見在後麵隔著七八個座位的距離,有著一位穿著白襯衫的青年正饒有興致的打量著自己。


    此人相貌倒是並不出彩,隻是跟方墨眼神彼此碰撞的刹那,方墨從對方眼底讀出了一絲居高臨下的玩味。


    這種敵意……


    方墨眉頭一挑。


    就在這時,又是三道人影出現在了那白襯衫青年的身旁。


    也正是這三人的出現,才讓方墨眼神頃刻間變得冰冷了下來。


    血衣門三雄。


    看來那白衣青年是血衣門的人。


    下一刻,方墨正欲收迴視線,誰知道那穿著白襯衫的男人便是大步朝著這邊走來。


    直到停在方墨身旁的時候,他才笑眯眯的說道。


    “以往我一直以為我們櫻島的醫術冠絕亞洲,現在看來,倒是我有些孤陋寡聞了。”


    “沒想到華夏還有如此年輕的醫術高手,想來按照朋友的醫術應該也不是寂寂無名之輩,放眼全世界,你這個年紀能夠有此造詣的也不多見。”


    聽到這話,方墨雙眼微眯;


    “過獎。”


    “放眼全世界不敢當,隻是僥幸懂一點祛毒的技巧。”


    “不過多出去走走是好的,不然光是在那小小一個島嶼彈丸之地待著,眼界總歸是很難提升上來的。”


    “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要因為頭發長見識短被人打臉了,正如你身後的三位血衣門前輩一樣。”


    說著,方墨刮了一眼血衣門三雄。


    顯然是這三個人在法院認出了自己,旋即將昨日利世醫院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那白襯衫青年。


    被方墨如此挑釁,那青年倒是絲毫沒有動怒,反而是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嗯,朋友教育的是,我會謹記心頭多出去走走。”


    話罷,對方探了探腦袋微微靠近方墨;


    “那一日,在甲板上是你殺了岡本敬一郎吧?”


    這話一出,方墨心頭微微一驚。


    麵上不動聲色,不過已經隨時準備進入雞血模式了。


    這些櫻島人行事肆無忌憚,那一日在海豚灣碼頭都敢掏槍跟國安動手,足以可見他們的癲狂。


    不過下一刻,男人則是伸手拍了拍方墨肩膀;


    “別緊張,我不是來為岡本這個蠢貨報仇的。”


    “說起來還得多謝你幫我弄死岡本敬一郎,不然的話,這個礙眼的白癡占著茅坑不拉屎,我也沒機會成為新一任血衣門的少主。”


    “在下,佐藤蒼。”


    說著,男人衝方墨伸出一隻手掌。


    方墨早就猜到了上次甲板一戰,血衣門有備而來。


    天知道歐陽市首這個叛徒,把他方墨的身份捅出去告訴了多少人。


    佐藤蒼既然是血衣門新任少主,說不定岡本敬一郎在位的時候,就跟歐陽市首有過或多或少的聯係,這人極有可能清楚他的真實身份。


    方墨調整了一下情緒,緩緩跟對方握了握手。


    “方墨。”


    “這名字有種閑雲野鶴的感覺,很像個文人。”


    佐藤蒼像是一個熱情的老朋友似的,跟方墨笑嗬嗬地聊了兩句。


    這才鬆開了青年的手掌,從自己的手提包裏拿出兩瓶礦泉水。


    一瓶遞給方墨,另一瓶自己擰開抿了一口。


    仿佛就是生怕青年擔心他給水裏麵下毒,所以為了讓方墨放心一般。


    “你說,今天你們能順順利利給下三家定罪嗎?”


    這話一出,方墨接過水瓶,不動聲色。


    心中則是瘋狂變換著念頭。


    什麽意思?


    這佐藤蒼此刻來找自己究竟是什麽意思?


    是為了耀武揚威炫耀?


    還是想要告訴方墨,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


    難不成這家夥是想要挑釁!?


    他們還有其他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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