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局長、傅局長,樓上請。”


    羽佐正村從酒樓內緩緩走出,麵帶笑意,一副紳士做派。


    傅誌然顯得十分淡然,微微點頭,而後與羽佐正村並排往裏頭走去。


    “竹逸軒不錯,這裏的竹蓀燉土雞是杭城有名的好菜,羽佐先生看來對我們杭城很是了解啊。”


    “杭城人傑地靈,不瞞傅局長,我在此地生活已有好幾年,現在感覺待在杭城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樣啊,哈哈。”


    羽佐正村哈哈大笑,臉上表情很是浮誇。


    傅誌然卻是皮笑肉不笑,心裏腹誹不已,媽的死鬼子,在杭城住了幾年不知道自己是誰了,趕緊滾迴你的小島。


    嘴上卻十分客氣道。


    “喜歡就好,羽佐先生在杭城擔任領事這幾年,也為中日友好做出了不小的貢獻呐。”


    一旁的招商局副局長張其順也在一旁附和道。


    “傅局長說的是呐,你看在羽佐先生為咱們和平發展事業做出這麽大的貢獻,那怎麽著也該搭把手啊!”


    傅誌然內心對這個軟骨頭非常瞧不起,平日裏就跟日本人走得很近,還以為大家不知道。


    這次要不是周凜拜托傅誌然幫忙做局,他都懶得搭理這個小人。


    “張局長客氣啦,咱們都是依法辦事,要是瑞軒銀行沒有問題,那解除誤會也是應該的嘛。”


    一旁的羽佐正村不由得尷尬一笑,瑞軒銀行有沒有問題大家心裏都很清楚,隻是看警察總局這邊追不追究罷了。


    隻要封條一扯,資產轉移,你該怎麽查就怎麽查,誰會理會?還不是因為涉及到凍結的財產太多。


    像張其順這種人,一半的身家都在裏頭放著呢,他不著急誰著急。


    鬆田涉平在一旁微微躬身,目送傅誌然等人進去。


    突然張其順轉過頭來。


    “這就是領事館的鬆田先生吧。”


    鬆田涉平暗道不妙,這家夥想找茬?


    “正是,請問張局長有什麽吩咐?”


    今天鬆田涉平扮演的是服務人員,也肩負著眾人用餐時的維保工作。


    張其順沒有理會鬆田涉平,而是饒有興致的望向羽佐正村。


    “羽佐先生,我聽說就是這位鬆田先生出的主意,將瑞軒銀行包含柳誌銳等人在內的一眾當地職工開除,有這迴事麽?”


    張其順雖然是招商局副局長,與柳誌奇不太對付,但畢竟也在瑞軒銀行有自己的資產在。


    當時也安排了自己包養的小三進去工作。


    結果不曉得這羽佐正村發什麽瘋,竟然將瑞軒銀行的當地職工全部開除。


    也就有了後來招商局局長柳誌奇舉報,瑞軒銀行被查封的事情。


    本來柳誌奇舉報後,警察總局因為不想得罪日本人,已經將此事按了下來,準備不了了之。


    但周凜代表軍情處找到警察總局的高層,此事才最終重新浮出水麵,傅誌然更是果斷出手,直接將整個瑞軒銀行查封掉,算是出一出心頭惡氣。


    當然,張其順並不知曉內情,他隻以為傅誌然是因為柳誌奇的舉報而出手。


    而張其順經過調查得知,當時就是鬆田涉平這狗東西出的餿主意,得罪了不少人。


    眼下正好羽佐正村有求於自己,正是報複的好機會。


    羽佐正村臉色逐漸不太好看,他明白張其順是在興師問罪了,但當時鬆田涉平提出這個方案時,他也是同意了的,此刻也不得不站出來為鬆田涉平說話。


    “張局長,這件事請容我解釋一二,當時瑞軒銀行遭遇信息泄露,畢竟是從柳經理的口中傳出,後來銀行客戶得知此消息,紛紛要求撤資,你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因此為了銀行的長久發展,鬆田君才不得不提出這個建議,我也是在萬般不情願的情況下同意這個提案,對於柳經理他們為銀行做出的貢獻,我們領事館也是非常認同的。


    請張局長放心,我們已經在做相應的補償方案了,一定不會讓貴國職工寒心的。”


    羽佐正村苦口婆心的勸了一陣,張其順的麵色才稍稍好轉,但望向鬆田涉平的眼神依舊不太友善。


    羽佐正村心頭了然,這倆家夥看似在針對鬆田涉平,實則是在給他羽佐正村下馬威啊!


    “鬆田君,快向二位貴客道歉。”


    “哈衣!”


    鬆田涉平這才重重鞠躬。


    “抱歉,是鬆田考慮不周全,造成如此嚴重的後果。”


    張其順這才裝作大氣的擺了擺手,示意不再計較。針對鬆田涉平主要有兩個目的。


    第一個就是傅誌然提前與他交涉過的,要給羽佐正村一個下馬威,後續談條件時才好出口,畢竟要為瑞軒銀行解禁,日本人不出點血是不可能的事。


    二是他真的很討厭鬆田涉平此人,之前在送人進瑞軒銀行工作時,就是鬆田涉平以身份不明為由擋了他一次,好在羽佐正村出口才放了進去,這讓素來看重麵子的張其順感覺非常不爽,老早就想抓住機會整一整這個小鬼子。


    羽佐正村見張其順臉色平和後,才笑著開口緩和道。


    “傅局長、張局長,今日是個大喜的日子,就暫且將這些煩心的事拋諸腦後吧,走,我們先上樓,稍後等鬆田君忙完,我再讓他為諸位敬酒賠罪。”


    傅誌然一聽羽佐正村此話,正中下懷。


    “那好吧,看在羽佐先生的麵子上,此事暫且揭過吧,咱們還是上樓談談正事。”


    傅誌然深知,今日的談判首先是要想辦法弄死鬆田涉平這個特務頭子,其次也要將瑞軒銀行的問題得到妥善處置。


    畢竟銀行存款被凍結,承受壓力的不僅是銀行一方,還有他們查封銀行的警局。


    自打他下令封禁瑞軒銀行以來,接到的電話已經不下於十個,除去部分了解情況的外。


    還有從南京打來的電話,可想而知牽涉到多少人的利益。


    酒席上,羽佐正村開門見山。


    “傅局長,我性子比較急,就不遮遮掩掩了,這次請傅局長前來商談,主要是想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解開瑞軒銀行的封禁?”


    傅誌然不緊不慢的夾了顆花生在嘴裏,慢條斯理的迴道。


    “羽佐先生,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什麽時候解開瑞軒銀行的封禁?那自然是調查結束了。


    你也知道貴國的情報人員不太規矩,竟然妄圖竊取我軍的軍事情報,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他們是軍事間諜!我們擁有直接拘禁甚至是處決的權力!”


    說到後麵時,傅誌然音量陡然間提高幾分,語氣也極為嚴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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