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發為夫妻 ,婚姻是一種約束,提醒我的責任和道德。不論疾病、貧窮、苦難,風雨同舟,我陪他渡過難關!”


    觸動心靈,


    奶奶老淚縱橫,頻頻點頭,淚眼模糊哭的一塌糊塗。


    秦子衿遞紙巾,輕撫著奶奶的肩膀,誠懇說:“奶奶,不哭了。您放心,我會把仁賢照顧好!不敢保證一輩子,那太長……但是!我可以保證,在仁賢生病期間,在他最難的時候,我不會離開他。等以後他慢慢病好了,或是心態好轉,接受人生了,我們的婚姻幸不幸福,繼不繼續,那是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這樣迴答,


    奶奶聽完,太感動,太欣慰!!


    秦子衿有情有義,但不敢保證一輩子。


    那就對了!


    誰敢保證一輩子?說話要負責任!


    如果她隨隨便便就許諾,誇誇其談‘一輩子’,那恰恰說明她不經大腦,愚蠢和幼稚。


    奶奶感動的,不知說什麽是好,緊緊握住秦子衿的手。


    從床頭櫃上拿起相框,“老金,你聽到了嗎?”


    奶奶的淚眼凝視著照片裏,兩個人年輕時的身影。


    金仁賢的爺爺死了快20年了,可想而知,奶奶多麽孤獨,心裏話會對照片說:“車智恩那個混賬東西,我恨她一輩子!可是萬萬沒想到,她給咱家選了一個這麽好的孫媳婦,萬裏挑一都沒有呀!世間最好最好的媳婦!嫁到咱家了,老頭子你聽見了嗎?”


    秦子衿眼眶也紅了,得到認可,內心深處有一些滿足。


    “奶奶,那就不生氣了,好不好?您生病的事,是仁賢告訴我的,上飛機前他說過,下飛機後他又嘟囔一遍,我就知道他心裏惦記您的。奶奶,您病倒了,仁賢一定會認為是他拖累的,他心裏不好受。您就算為了他,一定要快快好起來!過幾天,春暖花開了,院子裏的花枝要修剪,我和仁賢過來一起幫忙……”


    .


    .


    在日後的聊天中,秦子衿試探的問過,關於金仁賢治病的藥物,來源何處?誰給送藥的?


    答案都是車表哥。


    日常觀察,金夫人非常非常信任外甥。


    金先生和金奶奶也沒有反對意見,屬於默許的態度,也是信任。


    親情啊,根深蒂固二十幾年了,親外甥。


    秦子衿無憑無據,不應該妄加猜測,更不敢胡言說啥。


    躁鬱症藥物的問題,她還沒有搞明白,就又出事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從寺廟迴來10天,


    金仁賢的外傷剛剛愈合,他又添了一種新病——帶狀皰疹。


    這是一種常見病,病毒性皰疹,發病於免疫力低下的人群、臥床重病的、急火攻心的。


    金仁賢就中招了。


    皮膚上起皰疹,大量複製,全是紅皰疙瘩,密集於腰部。


    俗名:蛇盤瘡。


    這種疙瘩,像褲腰帶,專門在腰上纏一圈。


    有老話說:疙瘩越起越多,纏一圈時,人就會死!


    怎麽死?


    疼死的!


    蛇盤瘡具有強烈的刺痛感!!像火燒火燎的強灼痛!


    疾病來臨的時候,人類太渺小,沒有辦法。


    眼瞧著金仁賢的腰上,赤紅色皰疹,越起越多,越起越大,嚴重!


    秦子衿在旁邊急的呀!


    太倒黴了!如果這病在腿上,金仁賢沒有知覺,也就罷了。


    偏偏在腰上,肚臍以上,他有痛覺的地方!


    活活折磨人!


    像是天意,酷刑懲罰!


    一次又一次,專門針對他!折磨他!


    醫生過來給開了藥方,掛吊瓶,打止痛針。


    金仁賢額頭上的冷汗,讓他瘦削的臉,更加麵無血色,虛弱,慘淡。


    金夫人忍無可忍了,心疼的一抽一抽,對身旁外甥說:“海俊,你迴公司吧,去忙吧,不用在這守著了。子衿,你送送表哥……”


    金夫人故意將秦子衿支出去,對兒子說:“天啊!我真的不想說什麽鬼啊神啊!但是!一次又一次,你瞧瞧,你這身上大病小病,太蹊蹺了吧!我說送她去寺廟,你不聽。那送到安眠島去做做法事,總行吧!”


    金仁賢煩躁的閉著眼睛,聽到媽媽這話,他抬起眼皮,搖搖頭,不同意的意思。


    “就三天,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金夫人的脾氣說一不二,這是肯定要把秦子衿弄走。


    做法事,除鬼祟,會往秦子衿身上潑牛血、撒香灰,還會用鞭子抽打她……


    絕對不行!


    金仁賢忽然瞪起眼睛,止痛針還沒上藥效,他疼的掙紮著坐起來!


    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病態猙獰,看起來很恐怖。


    怒極氣極的太陽穴青筋都爆起來了,“媽!你敢動她!”


    “……”


    “你把她攆到雪地裏跪著,凍個半死啊!你又把她送到山頂廟裏,你知道那有多冷嗎!這麽多天,迴來了,她在家還穿著絨褲都緩不過來,她怕冷!!你這次還要把她怎麽樣?不如先殺了我!我死了,總行了吧?你饒了她,總行了吧?”


    金仁賢的樣子駭人,癱在床上動不了,憤怒滔天。


    指著窗戶的方向,一字一句的狠狠警告:“媽,她是你選的媳婦,請你善待她!她也是我認定的妻子,死活我認了!我不許你送她走,更不許誰鞭打她!若是我癱在這裏動不了,殘廢了,我保護不了她!我不如去死!”


    “兒子,冷靜!別說瘋話!”


    “瘋給你看!我從窗戶跳下去,我死了,你就不用送她去安眠島了!總行了吧!”


    啊!蒼天啊!


    金夫人無奈望天,眼淚湧上去,仰臉壓製不迴去,從眼角滑落……


    最後,無奈的擺了擺手,母親什麽話都不說出來了。


    .


    秦子衿送客,


    送車表哥下樓時,她思緒飛轉,眼珠滴溜溜的轉。


    撞上機會了,試探試探他。


    “仁賢的病,唉……外傷還沒好呢,又紮上針了。這麽多藥物一起用,也不知會不會有副作用,唉……”


    聞言,車表哥也皺眉憂心,考慮道:“是,得問問醫生,有些藥會衝突,消炎藥也不能多吃,停一停吧!但是緩解肌僵的,營養腰椎的藥,應該可以吃,不發生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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