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鉞的頭頂轟的一聲炸開了,整個人宛如被驚雷劈中,震得他半晌迴不過神。


    話已經開了頭,寧華也不再有任何顧慮,坦坦白白道:“我也不知什麽時候對你起了這樣的心思,我自己察覺到的時候也嚇了一跳,也不知要怎麽辦。我努力壓抑住這樣的感情,也試過很多方法想要忘了你,可都收效甚微,每次看到你的時候我的心都跳得好快,不由自主的想要離你更近一些。”


    蕭鉞的心霎時就變得軟乎乎的,聲音也不自覺放輕了,“抱歉,我沒有察覺到。”


    寧華哼了哼,沒好氣道:“我們那時在表麵上可是差了輩分的,再說阿娘也一直在給你張羅相看,你表現的又很配合,這種情況下,我怎麽可能讓你察覺到什麽?”


    “可你還是忍不住吻了我。”蕭鉞有些得意地指出來。


    寧華傲然地嗔了他一眼,耳根卻悄悄紅了起來,“我那時飲了不少酒,自製力就差了那麽一點,再說又是你自己闖上來的,我明明都已經盡力躲開你了,你還主動來招惹我,那我自然也就不客氣了!”


    她當時要不是酒意上湧有些想吐,可能會一時衝動得更徹底,那就不僅僅是一個一觸即分的親吻了。


    “若我那時深入一些,你會不會推開我?”寧華問了個假設性的問題。


    蕭鉞沒怎麽猶豫就點了點頭,“會。”


    寧華眼裏的失望一閃而過。


    蕭鉞輕輕笑了一聲,指腹在她微微嘟著的紅唇上撚了撚,就吻了下去。蕭鉞在這方麵進步的很快,不過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早已沒了初時的生澀,嫻熟地攫取著那處濕熱的香甜。一吻閉,他才有些氣喘籲籲的在她耳邊呢喃:“你喝醉了酒,我怎麽可能占你的便宜。”


    寧華的嘴角翹了翹,靠在他的肩膀平緩唿吸,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口:“……那你當時覺得討厭嗎?”


    對於這個問題,她不由得有些緊張。


    雖然兩人現在已經是夫妻了,但她還是希望他們的第一個吻沒有給他留下太糟糕的印象。


    蕭鉞帶著另一種心情仔細迴憶了當時的場景,嘴角高高揚了起來,“不討厭,隻是很驚訝,也有些慶幸我找到了你,不然你有可能就親別人了。”


    寧華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我怎麽可能親別人?”


    蕭鉞嗯了一聲,聲音裏滿是愉悅,“我那時不知道你心儀我啊,隻是覺得你喝醉了。”


    “……不過”,他話鋒一轉,深沉的眸光閃爍著戲謔,“那可是我的初吻,我之後還想找你討說法呐!可惜某個登徒子卻裝作什麽都不記得了,讓我控訴無門!”


    寧華有些心虛地眨了眨眼睛,小聲為自己辯解:“我那時若不裝著無事發生隻會讓你我都感到難堪,我不想大家連親戚都沒得做。”


    蕭鉞有些心疼,那時候的她一定都是一個人在苦惱吧……


    “在山洞的那晚,要不是我醒來的比較早,你是不是仍然會裝著什麽都沒有發生?”他問。


    寧華赧然地點點頭,隨即強調道:“那夜你傷得很重,一直喊冷,我沒有辦法,才想出用那樣的方法為你取暖,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


    蕭鉞啞然失笑,在她眉心落下極致愛憐的一吻,啞著聲音緩緩開口:“傻阿寧,要說占便宜也是我占你的便宜。我知道那夜我們不隻是抱在了一起,我還做了什麽吧?”


    既然這人還依稀有點印象,寧華自也不隱瞞了,哼了一聲如實道:“男人都一個德行,傷成那樣還是本能的想做那事。要不是我顧著你的傷,才不會讓你胡來!”


    夢裏的幾個旖旎片段陡然浮上腦海,蕭鉞的身體瞬間就緊繃了起來,再也忍耐不住了。


    “阿寧,阿寧……”他摟著她的腰把人緊緊貼向自己,唇齒間極致曖昧地呢喃著她的名字,卻強忍沒有進一步動作。


    寧華知道他在尋求自己同意,毫不猶豫地攀著他的肩膀縱身一躍,雙腿就纏在了他的腰間,軟糯糯道:“本郡主準你今夜服侍我。”


    話音未落,蕭鉞就把她壓到了池邊,動作間燈盞跌落在地,庭院裏一下子就黑了下來。夜色朦朧中,隻剩下水波蕩漾的聲音……


    --


    翌日,顧珩正在自己的別院批閱折子,蕭鉞又來了。


    “可是哄好了人?”他頭也沒抬地問了一句,平靜中帶著點冷淡,又催促道:“哄好了就早點迴自己家去。”


    蕭鉞就是為了這事來的,他嘿嘿一笑,懇求道:“最近暑熱,陛下不如還讓我們在憬園住一段時間吧,寧華白日裏能陪著娘娘說笑談天,夜裏我迴來了保證不到你們跟前礙眼。”


    顧珩皺了下眉,聲音更冷了,“我記得大長公主府和成國公府在這附近不遠都有自己的別院。”


    蕭鉞被婉拒了也不尷尬,繼續說道:“厲雍如今還不知躲在哪個陰溝裏找機會使壞呢,讓阿寧一個人住在荒郊野嶺的我不放心,還是憬園安全。”


    顧珩知道他說的有道理,嫌棄地睨了他一眼,勉強答應了下來。隻要不妨礙他和姝兒相處,他不介意多兩個人。


    而此時,藏身於誠王府的厲雍正一臉不耐煩從顧淳的院子裏走了出來,每日裏要教這麽個小娃娃讀書習字,實在是難忍至極。迴到了自己的小院子,傷病初愈的吳克已經在房裏等著他了。


    上次顧二突襲了城東燕迴巷的李宅,吳克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逃脫。見到他來了,厲雍臉上的表情略鬆了鬆,饒有興趣地問:“事情可是辦妥了?”


    吳克連聲應是,有些激動地說:“那個誠王世子妃應是被皇後刺激到了,很是著急地想懷上孩子,隻不過被我們安排的人鼓動了幾迴,就已經心急火燎的去找那大師求子了。據我們在她院子裏安插的那個婢女觀察,這世子妃早上吐的厲害,應是已經懷上了。”


    厲雍嗤笑了一聲,眉眼盡是嘲諷,“那我們之後就想辦法把她肚子裏這個野種捧上顧家的皇位,那場麵,一定很有意思!”


    顧家父子忙活了這麽多年,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空。


    想到這種可能,吳克也很興奮,“我們手裏有這世子妃的把柄,到時候她可就為我們所用了,一個野種做了皇帝也不過隻是個傀儡!”


    真正說了算的還是主子!


    厲雍淡淡哼了一聲,他本對這皇位沒多大興趣,可隻要能給顧二找麻煩,他就樂意做!


    入了夜,厲雍坐著看了會兒書就準備就寢了。可剛熄了燈,窗戶那邊卻陡然傳來一陣異響,讓他瞬間警覺了起來——這個時候,不應該有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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