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淡之與江清畫所共舞出來的那一段劍術,簡直就是無所束縛,自由奔放,牽絲不斷,縱橫飄逸,如癡如醉的癲狂。


    以劍為筆可謂是無可再現的癲狂草書,劍法法上打破了字字獨立的界限,劍形更加抽象;章法上更加狂放,一筆數字,甚至一筆一行,輕重緩急,方圓結合,大小參差;虛實相生,疏密對比,渾然一體,這一套劍法狂草完全超越了書法的實用標準,把實用性書寫與劍式上升到了表達情感,展現個性的藝術高度。


    容聽蓉和李和風像是石化了一般非常深受震蕩,那一股源源不斷的武意與劍意好似不是這人間之物一般,那武意那劍意不知是來自於仙界的哪一重天。


    “哎惹,”收了劍的古淡之看到那兩個好似石化了的人一直不停地流淚嚇了好大一跳呢,要不是那兩人一直流著眼淚,他會毫不猶豫的以為他們已經嘎了,他朝江清畫看去。


    江清畫好像也有點不一樣了,風掠過樹梢也掠過她的衣擺,隻見在火光映襯下的她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


    如此脫俗,簡直不帶一絲一毫人間煙火味,好一個天上來的謫仙子。


    在場的隻有古淡之一人是傻逼逼的,這時,他的腦海裏叮的一聲響起:


    “恭喜宿主,雙人舞劍練至超凡脫俗,任務獎勵植株一盤。”


    古淡之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不是,這狗比係統也太摳門了吧,錢不給,牛逼的物件不給,寶物也不給,就給一盆植株?它什麽意思!他像是那種缺植株的人嗎?這滿山遍野有缺植株嗎?


    哎,感覺活著好像沒啥盼頭呢。


    古淡之瞬間抑鬱了。


    一隻溫涼的手覆蓋到古淡之的臉上,耳畔那道極好聽的聲音響起:


    “想什麽呢?喚了你好幾聲都不理我。”後麵那一句明顯帶上了一點嗔怨的語氣。


    這時,係統問道:


    “還想屎嗎?”


    古淡之覺得他的係統挺賤的,媽的,好想罵人。


    係統:


    “宿主不可以辱罵係統,如若,辱罵了係統,係統會做出相應的懲罰。”


    古淡之咬咬後牙槽,忍一忍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他虛懷若穀,氣量如天的人沒必要計較那麽多,可是真的好想好想罵那個破……停下,還好還好,把後麵那兩個給截停了,不然,也不知道那玩意要怎麽罰自己呢。


    他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寶寶一般把頭埋到江清畫的脖子了用著可憐兮兮的語氣哼哼起來。


    江清畫感到有些好笑:


    “你這是把我當成你娘親了?”


    古淡之還是那樣哼哼。


    江清畫明知道他在占自己的便宜,可她吧,心底裏是寵他的,雖無奈但也縱容:


    “好了,該睡覺了,在這麽抱著天該亮了。”


    古淡之晃著彼此貼在一起的身體撒嬌:


    “抱著睡。”


    江清畫用食指抵著他的胸口將人推開,仰著眼眸嬌媚的睨著他:


    “男人和禽獸好像隻有一線之隔。”


    古淡之連忙眨眨眼:


    “你怕我化身禽獸啊。”


    江清畫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怕。”


    呃……他沒想到她那麽直白的承認,古淡之道:


    “美人,你把天聊死了。”


    江清畫聳聳肩,徹底的推開了古淡之走進帳篷裏。


    古淡之依然守在帳篷的外麵。


    到了天亮的時候,那兩個石化的人還在石化,好在終於不流淚了。


    古淡之看了看那兩人一眼朝江清畫問道:


    “這兩個人這樣下去會不會死啊。”


    江清畫:


    “不會。”


    等他們從更高的地方迴來的時候,他們會更感激古淡之的。


    “行吧。”古淡之說道:


    “那我們繼續出發吧。”


    浩浩蕩蕩的隊伍就這麽接著出發了。


    古淡之時不時的迴頭看看跟在自己身後那密密麻麻的野獸:


    “哎,”他歎氣:


    “它們就不能不要跟我我們嗎?”一直跟這麽多野味相處,他很像隨便抓一隻過來洗洗就下鍋,它們這樣一直跟著他真的很危險,他打算和它們溝通一下:


    “喂,你們老這樣跟著我,我怕我會忍不住吃了你們的。”


    經過昨夜親眼見到那個人舞劍,妖靈們已經徹底知道這個人的厲害了,那源源不斷的武意和劍意,簡直就是驚天地泣鬼神,在那一場出神入化的劍舞裏麵,但凡是看見了的都得了好處,怪不得妖皇陛下那麽厲害那麽高傲的一隻龜會如此心甘情願的成為一頭坐騎呢。


    這個人太神秘,太厲害了,到今天為止還沒有任何一頭野獸看出他是什麽修為,看起來是個凡人,可他做出來的每一件事情都不平凡,太可怕了,太恐怖了。


    這時,羊用傳音術跟烏龜說道:


    “陛下,真是眼光超群,昨夜,臣的修為是進步了不少,全賴陛下的洪福。”


    烏龜漫不經心的朝羊瞥了一眼:


    “哼,你們都給我小心些伺候這位,要是哪個不長眼的惹他怠慢了,小心你們的皮。”


    “是,是。”羊唯唯諾諾的應著。


    古淡之坐在龜背上,江清畫拿他來當靠椅用,她的手裏拿著一根狗尾巴草把玩著,玩了一會似乎覺得這種玩法有點膩了,手腕一轉,把那草的尾巴掃到古淡之的臉上。


    古淡之連忙嚷嚷著“癢。”


    一向不食人間煙火的江清畫聽到了古淡之嚷嚷那個“癢”字的時候,她的心也有那麽一點癢酥酥的玩心大起。


    麵對著冰山禦姐的玩心打起,古淡之變得手忙腳亂,狼狽不堪:


    “哎,別別別,捅進鼻子裏麵去了。”他根本阻止不了她。


    江清畫難得的像個小女孩一樣咯咯的笑個不停。


    古淡之被她那天真爛漫的笑聲把魂都給交出去了,又怎會真心阻止她逗弄自己呢,當然。人家在逗弄你的時候你不出手阻止豈不是失去了那份彼此之間一起互動的情趣嘛。


    狗尾巴草掃過某個人的的鼻子下,冰山禦姐含嗔帶怨:


    “你分心了。”


    古淡之把那兩隻調皮的手抓到手裏不讓它們亂動,然後輕輕地吻了一下江清畫雪白的頸脖。


    江清畫身體微微前屈也輕輕地喊了“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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