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勳聞言,連忙接過來抱在手裏,而後立刻叫來主管工程的薑哥,和他說了建戒du所的事。


    “行!等莊園建完,咱就開始。”


    薑哥爽快答應,“趁這段時間,你們也好好想想,看要建在什麽地方,到時候我抽個空去勘察地形。”


    “好!”


    陳勳頷首,“你先去忙。”


    “是!”


    薑哥應了一聲,轉頭便去了工地,趙亭江隨之也向其道別,“那接下來的事,就勞煩陳公子和劉大人他們操心了,屬下就先行告退。”


    “好。”


    陳勳點頭,勾唇抬手做請,“我送你。”


    趙亭江豪爽擺手,“留步!”


    隨即轉身翻身上馬,快速離開營地,陳勳望著漸漸離去的背影,雙手緊緊握住手裏的書,仿佛心裏多了幾分力量。


    ————


    雲溪鎮陸府。


    陸振華歪靠在榻上,不可置信地看著闖入房間的三人,眼中滿是憤怒。


    “岑平,岑淮,梅若海!你們要反!?”


    “嗬!”


    岑平搖頭嗤笑,“陸振華,你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皇帝,我們是大逆不道的反賊呢?”


    “他平日的做派,可不就是個土皇帝!?”


    梅若海諷刺說道,“可惜,如今的真天子要對付你,陸振華,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你,你什麽意思?”


    陸振華聞言,不由瞪大了眼,雙手顫顫巍巍地撐著身子,就要起來,岑淮冷嗤出聲,“什麽意思?就是朝廷要收你,要你和韓天,狄青峰死,還能有什麽意思?”


    “噗哈哈哈哈哈!”


    陸振華仰頭大笑,不屑看著三人,“你們是煙毒xi多變傻了嗎?自百年前開始,朝廷哪次將雲城拿下過?殺我們?這不是癡心妄想嗎?”


    “哼!我看你才是坐井觀天,不知所謂!”


    岑平怒喝出聲,抬手淩空點了對方數下,“現在外麵不僅來了大軍,君後還讓人送來了好些殺傷力驚人武器,前麵鬧事的幾千山民都被要處決了。


    你還以為,這次就跟以前一樣,隻是幾個官員帶小隊人馬過來考察勸說嗎?”


    “五,五萬大軍!?”


    陸振華驀然愣住,心中卻是震動不已,這朝廷怎麽,怎麽就突然派兵了?


    想想又覺沒什麽可怕的?駐軍地有六萬將士,山中更是有無數山民,還有那條大蟒,他們來了也沒用。想到這些,他神情又變得放鬆起來。


    岑平見他臉色變了又變,心中無比諷刺,一看這人的樣子,就知道還在做春秋大夢呢!全然忘了,他們三人是來幹什麽的?


    既然叫不醒裝睡的人,那又何必多費口舌?他當即抬手擊掌,喊了一聲,“進來!”


    門外就快速進來幾個家丁,“老爺有何吩咐?”


    岑平麵色微凜,看著還有些在狀況外的陸振華,咬牙切齒地說,“將陸鎮長帶到老衙門後麵那片沼澤地,讓他自生自滅!”


    “什麽!?”


    陸振華因其言語,憤怒地嘶聲大吼,“岑平!你敢害我!?來人,快來人呐!”


    他看著走近自己的家丁,慌亂地不停後退,隻是很快就被對方抓住,大力拽下了床,他嚇得惶恐掙紮,大喊謾罵。


    “放開我,放開我!不知道我是鎮長嗎?就敢對我動粗,信不信我讓人停了你們的煙毒?”


    “嗬!鎮長?”


    梅若海嗤笑出聲,“過不了幾日,連雲溪鎮都沒了?你還想當鎮長,就去下麵當吧!”


    “你,你什麽意思?”陸振華聞言,再次愣住,繼而瞳孔驟縮,心跳如鼓,想到了某種可能,頓時害怕地全身控製不住地打起了擺子,對著他們大聲質問,“你們到底什麽意思?朝廷是想毀了整個雲城嗎?那,那麽多百姓,他們不管了!?”


    可惜三人無心解釋,隻是招了招手,就讓家丁堵住他的嘴,將人快速帶出了陸府。


    很快,整個雲溪鎮就亂了起來,家家戶戶都有人中毒而亡,屍體據說都被扔到了老衙門後麵的那片沼澤地裏,陳勳聽到消息後,隻是淡淡問了一句,“中的什麽毒?”


    “除了之前段大人下藥的那些鄉紳,其他人中的都是煙毒!”


    傳訊人迴道,“據說是xi shi的量太大,身體受不住,就都七竅流血而亡了。”


    “嗯!”


    陳勳招手讓人退下,心情終於好了幾分,害人終害己,死在自己最熟悉的煙毒上,雲溪鎮的人,有這樣的結局,也算是有始有終了。


    ————


    雲城深山處。


    阿勒帶著獸群連著解決了數個村落,便快速到達清溪寨,此時,這裏同樣在上演著殘忍的殺戮戲碼。


    他看著在人群中瘋狂揮刀的瘦弱少年們,眼中閃過瘋狂,繼而吹奏短笛,獸群收到指令,紛紛瘋湧而去,加入陣營,少年們瞬間壓力驟減,戰鬥很快結束,眾人紛紛跑向站在高處的人,激動大喊。


    “老大!我們成功了!我們成功了!”


    阿勒低頭與之對望,看著眼前這幾個雙目通紅,眼含熱淚,年齡不大的少年,眼眉間漸漸染上笑意。


    “嗯!我們成功了,再堅持一下,咱們把這肮髒的雲城深山徹底清理幹淨,就能下山去過正常人的生活了。”


    “嗯!好!”


    眾人高興點頭,阿勒迴以笑容,隨即讓大家檢查有無漏網之魚,在確定無誤後,便放火燒了村子,他不怕這連綿大山著火,隻擔心,這火不夠大,燒不幹淨這充滿罪惡的地方。


    看著衝天的火光,他揚聲大喊,“走吧!”


    隨即縱身躍入叢林,其餘幾人連忙緊隨其後,一起向著下個村落前進,他們要去剩下的寨子,與其他兄弟一同戰鬥。


    而此時,進山的三支軍隊,陸續在不同地方,看到了被大火燒毀的村落,和滿地的白骨,他們震驚不已,完全沒想到,阿勒真能將這些山民擺平。同時,心裏也為對方的心狠而感到膽寒。


    不過,劉晉,段繁星和陳均均,對他的行事作風,卻是更為欣賞與支持,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雲城的罪惡根源,不徹底扼殺,將來必成大患,所以,阿勒的做法才是最安全可靠的。


    “走!我們繼續下一站。”


    陳均均站在樹幹上,遙望遠方,看著連綿大山中,不同位置竄起的滾滾濃煙,眼中滿是狂熱,“阿勒,你果然不會讓我失望。”


    隨即縱身躍下,帶著隊伍朝大山深處挺進,“記住,路上遇到逃跑的人,直接就地處決,一個都不能放過。”


    “是!”


    眾人應聲,緊跟對方腳步,去往更深處的村落,隻是,他們每找到一個地方,那裏就如之前的寨子一樣,早已被人清理幹淨。


    大夥兒有些氣餒,進山時,一個個鬥誌昂揚的,結果在山裏都走了快兩天了,人毛都沒遇到一根。


    就在大家考慮,要不要跟陳均均商量下山時,前方突然出現躁動,眾人抬眼便見無數猛獸,自遠處竄出,嚇得他們紛紛驚唿出聲。


    “戒備戒備!有獸群!!”


    “閉嘴!你們是想死快點兒嗎?”


    陳均均厲聲低喝,製止了旁人的唿,繼而單手拔出長劍,滿眼警惕地看著漸行漸近的獸群。


    這些人是白癡嗎?那麽多野獸,看到了不說悄悄地跑,能走幾個走幾個。他們倒好,像是巴不得被吃掉一樣,咋咋唿唿地喊。


    不過吐槽歸吐槽,他還是不想大家葬身獸口,便一邊後退,一邊小聲下令,“傳令下去,讓兄弟們盡快散開,往粗壯的樹上爬。


    手裏有火銃的,專門瞄準大型野獸身上打,有箭駑的兄弟,就射殺那些身形小一些,殺傷力稍弱的畜生。”


    “是!”


    其身旁的數人聞言,連忙轉頭小聲將命令傳下去,隻是,還沒等他們行動開來,前方的樹林就再次傳來躁動。


    大夥兒紛紛定盯睛看去,發現竟是一條通體烏黑,頸腹帶有金紋,身型如成人腰粗蟒蛇,正朝他們遊離過來,眾人頓時大驚失色,全身抖如篩糠。


    “蟒,是蟒,這,這次我們真的沒有活路了!”


    “怎麽那麽倒黴?這是雲城所有的野獸都集中到這個地方了嗎?”


    嗚……嗚嗚…………


    突然,急促的笛聲憑空響起,獸群霎時變得躁動,震天的獸吼,驚起無數飛鳥,大地仿佛在顫動,獸群中的大蟒,揚起巨大頭顱,張著血盆大口,朝人群,最先發起攻擊。


    將士們瞬間慌亂起來,獸群發狂,他們這些人,隻怕是要交代在這裏了。卻在此時,一身勁裝的小哥兒,自人群中縱身而起,拔劍朝前方攻去,“擒賊先擒王!我負責吹笛的人,你們對付獸群。”


    眾人大震,紛紛驚唿出聲,“陳大人!!”


    阿勒聞聲,頓感熟悉,抬眼就見那道熟悉的身影,朝他飛身而來,頓時嚇得連忙吹笛製止獸群發狂,而後足下一點,朝著前方的人迎了上去,“均均,是我!”


    陳均均身形微僵,繼而笑彎眉眼,連忙收起攻勢,“阿勒!?”


    “是我!”


    男人淩空飛來,向他伸出右手,小哥兒偏了偏頭,眉宇間盡顯愉悅,自然將白皙纖細的左手搭在上麵,“要牽好哦!”


    阿勒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暗芒,嘴角漾開笑意,“嗯!保證牽得牢牢的,不會放手。”


    隨後牽著他,飛身躍上了同伴站著的巨石上,衣衫襤褸的少年們瞬間圍了上來。


    “老大,這位是誰?你的心上人嗎?”


    “肯定是!老大和這位哥哥一看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鄭清,小七別瞎說!”


    稍微年長些的少年,抬手拍了個子稍矮的男孩兒一巴掌,“你這樣會破壞這位哥哥的名聲,知道嗎?”


    “哦!”


    小孩聞言,眼中閃過愧疚,連忙鞠躬道歉,“對不起!請您原諒我的口無遮攔。”


    “沒事!”


    陳均均不在乎地擺手,笑看著眼前這個八九歲的孩子,轉頭問阿勒,“他們都是怎麽迴事?山裏的人嗎?”


    “我才不是呢?”


    沒等阿勒迴答,叫小七的孩子就癟嘴反駁起來,眼圈兒紅紅的,“我爺爺是上一任雲城縣令,我是被那些山民抓來的,他們要我長大了,和山裏的小哥兒女子生娃,我不幹。”


    孩子說著,就轉身撲到自家老大懷裏,委屈地嚎啕大哭起來,阿勒眼中閃過心疼,單手壓著他的後腦勺,輕聲安慰著。


    “小七別哭,我們已經報仇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逼你去看那些惡心的東西,讓你長大和他們生孩子了。”


    “嗯!”


    孩子點頭,從他懷裏退開,伸手抹著眼淚,結果將滿手上的血跡蹭得到處都是,瞬間變成了大花臉,陳均均看著好笑,連忙掏出手帕想要給他擦臉,哪知對方驚得連連後退了幾步,“不擦不擦,哥哥,我臉上太髒,別糟蹋了你的好東西。”


    陳均均失笑搖頭,“不礙事!手帕就是拿來擦臉擦手的呀?”


    說著又要上手,不想被身旁的人阻止了,“小七害怕女子和小哥兒的觸碰。”


    陳均均臉色微變,連忙將手帕收起,隨後,又從身上背著的挎包裏,掏出一個紙包,遞到孩子麵前,“這是酥糖,你和哥哥們分了吧!”


    小七聞言,頓時饞得狂咽口水,眸光亮了幾分,卻未伸手去接,而是看著阿勒,無聲詢問,見對方點了頭,他才開心道謝,連忙伸手接過紙包,小心翼翼地打開,而後雙手捧到兩人麵前,“老大和哥哥先吃。”


    二人看著一臉真誠的孩子,心裏頓時軟得一塌糊塗,紛紛笑著伸手各拿了一顆放進嘴裏,“好了,剩下的都歸你們,快吃吧!”


    “嗯!”


    小七高興地再次點頭道謝,隨即與其他人走到一旁,興奮地分食酥糖,阿勒這才繼續剛剛的話題。


    “韓天他們會拐騙孩子,或者把不配合的生意夥伴滅掉,將對方的子嗣抓到山中為山民生育後代。


    我能夠在山中自由行走後,暗中救下了不少人,並趁機勸說,讓他們跟我一起對付各寨山民。


    隻是,這人與人的性格各有不同,有的寧願同流合汙,以求安穩,有的反將我一軍,找了韓天告密。


    不過,那時的我不成氣候,韓天也自認我扳不倒他,隻是小懲大誡,將我抽了一頓鹽水鞭,就關到了蟒蛇洞,那種,我身上血口太多,蟒蛇就發了狂……”


    當時,阿勒差點兒死了,好在天無絕人之路,他在關鍵時候,將禦獸之術融會貫通,成功降服了大蟒。


    從那之後,他不會再輕易出手救人,除非對方能夠通過他的考驗,所以,這麽些年下來,就隻有眼前的這二十來人,跟他徹底交心。並且,在他的安排下,在各個村落穩定了下來。


    阿勒告訴陳均均,前些時日,他看到陳勳一行出現在雲溪鎮,便躲在暗處觀察多日,發現對方看似溫和,其實有勇有謀,加之他的人多,便覺報仇機會來了,就同其手底下的人套近乎,問他要不要蟒蛇。


    他這話看似問得沒頭沒腦,其實,是有試探的成分在裏麵,果然,對方沒讓他失望。


    於是,他立馬返迴山裏,通知自己放在各寨的暗樁,將山民吸食的煙絲,通通換成他秘密種植,煙毒含量高出一倍不止的煙絲,讓這些山民,在短時間內造成全身發軟,精神不濟的症狀。


    這樣的話,稍後行動起來,即使有個別漏網之魚也跑不遠,否則,就以原先他們吸食的量,就算逃跑路途中煙癮突然發作,隻要隨便找個地方,薅一把含“毒”的綠茶或是紫花,都能解決問題。


    隻是,沒等他和陳勳進一步交流,陳均均幾人又帶著隊伍來到了雲溪鎮,並且,還做出了一係列讓其驚喜的事。


    阿勒便知,他們的機會,是真的來了!


    他看著頷首沉默不語的小哥兒,有些心虛地說,“後麵的事,我不用說,你也知道了,我……我沒想騙你,我……”


    “嗯!”


    陳均均微微點頭,抬眼看著他,眼中盛滿心疼,“這些年,很不容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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