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三人追上袁朗他們後,便一同迴到了袁家,君弗聽到動靜,連忙命人將早食端到飯廳擺上。


    大夥兒進門就見屋裏擺了五六張桌子,上麵全是不同地方的特色早點,瞬間被饞得直流口水。


    “趕緊去淨手吃東西。”


    君弗笑著出聲招唿,眾人紛紛道謝,隨即分開去了廚房,洗漱間淨手,便出來一一落坐,拿起碗筷邊吃邊聊。


    袁朗從宋老爹懷裏接過秦唯安親了親,“爹,唯安今天沒鬧你吧?”


    他掰了塊兒綿綿糕給團子,讓孩子吃著玩兒,這才拿著筷子夾菜吃。


    “沒有,可乖了!”


    宋老爹笑看著他懷裏的人,“明兒個你們打算咋個弄?百日宴就沒辦,這生辰,總該給乖孫過吧?”


    “爹爹放心。”


    宋子安給他夾了塊兒豉蒸排骨,“咱們前兩日就通知了交好的人和村裏鄉親。一會兒和平,林成和黃琮他們便會去城裏,將明日要用的東西通通運迴來。”


    “那就行!”


    宋老爹伸手摸摸吃的滿嘴糕點沫的孩子,滿目慈愛地說,“你們做啥我都支持,隻一點,別冷落忽略了我孫孫就成。”


    “那絕對不能!爹放心吧!”


    袁朗笑著保證,宋老爹點頭,他自是相信自己哥兒婿的,見其滿意,袁朗抬眼看向秦浩天,“爹,大哥提親的事兒,定在哪天?”


    “後日!”


    想著家裏的老梆菜終於有人要了,秦浩天的嘴角翹得老高,他轉頭看了眼坐在周小陌那桌的長子,言語間帶著激動,“你哥前頭已經跟周家說好了,後日一早去就成。”


    袁朗微蹙眉頭,“父親怎麽不跟我說?我和安安若是知道,也能給兄長提前備些東西啊!?”


    “父親和兄長大概是覺得你我最近太忙,所以才沒說的。”


    宋子安給孩子擦著嘴,看了眼秦浩天,便將視線轉至相公身上,“最近忙於登基的事,父親也是不想讓你分心。”


    君弗笑著接過話頭,“安安說的是,你現在知道了,也可以給小風準備啊?”


    “好好好!我小氣了行吧!?”


    袁朗,秦浩天,宋老爹互相對視一眼,三人紛紛笑出了聲,他轉而看向葉無名,繼續道,“葉哥,天恩和天佑的百日宴也沒辦,到時和唯安的一起吧!”


    “帝君,這會不會不太……”


    “欸!”


    袁朗抬手打斷他,有些不高興道,“在外麵我們是君臣,在家裏就別這麽喊了。


    咱們以前怎麽處,現在就怎麽處,我也不自稱朕,你們呢!也別帝君君後的叫我和安安,聽的我腦仁兒疼。”


    “行吧!”


    葉無名笑著點頭,“既然你都那麽說了,那天恩和天佑的宴席,就跟著他們小表叔一起辦吧!”


    “這才對嘛!”


    袁朗高興起來,連忙招唿著大家用飯,待眾人吃完朝食,便又圍坐到客廳,聊起了今早朝會的事兒。


    說起這事兒,秦浩天是氣得不行,要不是自家孩子提前打了招唿,說有計劃進行,他剛剛在朝堂上,就想收拾那群吃裏扒外,賣國求榮的王八蛋了。


    袁朗看他氣鼓鼓的,有些好笑,“您氣個啥?就那麽些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兒子我收拾他們綽綽有餘。


    放心吧,最多七天,我保證他們會後悔來到邊城,入、朝、為、官!”


    眾人見其神情變得陰沉,就連他懷裏的孩子都感覺到了,仰著腦袋望他,“爹爹!”


    “誒!乖寶!”


    袁朗臉上瞬間漾開笑容,低頭親了親寶寶,唯安見爹爹又變得熟悉了,這才乖乖靠在他懷裏玩兒玩具。


    “這孩子,好生敏感!”


    陳銘章滿目慈愛都望著小娃,“一下就感覺到了你的情緒變化。”


    “確實。”


    陳虎點頭附和,“咱家浩兒,看他阿麽吼我,理都不理,自個兒玩兒得可開心了。”


    他一副故作傷心的模樣,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宋子安調侃出聲,“浩兒可不是不理,他是知道爹爹阿麽鬧著玩兒,小家夥可聰明著呢!”


    “就是!你自己不了解孩子,還亂說。”


    陳銘章瞪兒子一眼,他是舍不得自家兩個孫孫被人說一點兒不好,連親兒子都不行。


    “好了好了!”


    陳虎皺眉失笑,“我就說一句,爹您至於嗎?說正事兒吧!”


    他衝袁朗求教地使了個眼色,對方微彎嘴角,繼而出聲,“好了,我們說迴正題,明日上朝,咱在場的人……”


    眾人聽著他的計劃,腦海中紛紛冒出兩字兒———“真損”,同時,也在心裏默默為楊源清這些人點了根蠟。


    翌日,寒風肆虐,大雪紛飛,上朝的大臣們乘坐馬車來到皇城之外,便一一下車,在侍從地攙扶下,進了正南門,這才深一腳淺一腳地朝著金鑾殿走去。


    隻是,等他們到地兒時,竟發現殿門緊鎖,其他人都還未到,李長垣嗤聲諷刺,“這都到了上朝時間,秦將軍他們卻還未來,簡直離譜。


    還有那鎖大門兒的夏炎,都馬上辰時了,還不來開門,讓我們站在這兒白白挨凍,等會兒我必在帝君麵前參他一本。”


    “是該說說了。”


    一旁的張誌和大人,雙手縮在衣袖裏,不停地跺腳驅寒,壓著嗓音不滿地說,“無規矩不成方圓,這些人行事作風如此隨意,就跟地痞流氓似的,跟咱楊大人真是沒法比。”


    他邊說,邊望著臉色陰沉地楊源清,替其不值道,“咱楊大人來自京都世家,更是狀元出身,他們怎麽敢……”


    “慎言!那都是為華夏立過戰功的朝廷棟梁,豈是你們能隨便議論的?”


    楊源清說是那麽說,臉色卻好了幾分,張大人便知馬屁拍到點子上了,連忙點頭哈腰地討好道,“是是是!幸好您提醒我,看我這嘴!”


    他說著,還伸出手來,輕拍了下嘴,楊源清等人頓時被逗得笑了起來,氣氛好了不少。


    隻是,隨著他們站的時間越來越長,大夥兒都被凍得快受不住了,一個個的,都打著擺子,年紀大點兒的,更是不咳嗽不停,直打噴嚏。


    楊源清一行也終於反應過來,他們被耍了,李長垣氣得站在金鑾殿門口破口大罵,“瑪的,夏炎,你死哪兒去了,我草#&$@¥ф……”


    隻是,他也隻敢罵夏炎發發火,其他人都不敢說,畢竟,都是有後台的人,若不小心被人聽到,告到帝君那兒,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好了,省點兒力氣!”


    楊源清出聲製止對方的謾罵,抬眼望著緊閉的金鑾殿大門,目光陰寒似鬼火,眸底閃爍著濃烈恨意,“咱們走!”


    他拂袖一揮,三步兩步下了階梯,便大步走進風雪之中,剩餘的人連忙跟上,不敢耽擱半分。


    待眾人到了前麵禦林軍行政樓,楊源清找人問後,才得知今日沐休,他再也忍不住,氣得當初發了火,“這華夏才建國一天,怎的就要沐休了?簡直不成體統!”


    “嗬!你擱這兒耍什麽威風,有本事找帝君說去啊?”


    值勤的禦林軍淩寒怒瞪著他迴懟,“再說了,昨日上朝前,那門口都張貼了朝會時間了,每日辰時上朝,上五休二,你們自己不看怪誰?有病吧?”


    “你!”


    “我什麽我?”


    淩寒揚了揚手,“趕緊走,皇城有規定,沐休之日,非特殊情況,六部以外的人員,都不能在皇城逗留。”


    “誰說我們怎麽不是六部的人了?”


    李長垣聽此人如此說他們,氣得破口大罵,“你們這些狗奴才,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


    淩寒雙眸微睜,眉眼瞬間變得淩厲,唰得一下拔出腰側佩劍,猛地揮下,劍氣橫掃而過,李長垣腳邊瞬間被劈開一道涇渭分明的裂縫,露出了積雪之下的灰色地麵。


    對方嚇得踉蹌後退,顫著手指在半空對其點了數下,“你你你你要幹什麽!?我告訴你啊,君,君子動口不動手!”


    “哼!我特麽又不是君子?”


    禦林軍抬眼望著他,又看向這群人地主心骨楊源清,吊兒郎當地開口,“再說了,跟畜生講什麽道理,我又不是有病?而且……”


    他語氣微頓,冷嗤出聲,“你們是不是六部的人,你我說了不算,帝君說了才算!”


    “你,你……嗬……嗬嗬……”


    李長垣氣得臉色發紫,兩眼一翻,便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李,李大人!!?”


    其同伴見他氣得撅了過去,連忙將人扶住,又是掐人中虎口,扇巴掌的,好半晌才把人弄清醒。


    楊源清見他沒事,心裏鬆了口氣,轉而怒視著禦林軍,神色冷冽,混雜著一些莫名的情緒,但任誰都能看出,這人此時已經憤怒到極點。


    可惜,人家淩寒根本不怵他,最後,這些人隻能不甘且憤怒地扶著李長垣,狼狽地離開了皇城。


    而當晚,有一半的人,均感染了風寒,其中最為嚴重的,是楊源清,李長垣和朱文三人,甚至病到第二天都起不來上朝,還被袁朗在朝會上說了一頓,當然,這都是後話。


    見人走了,淩寒交代一聲,便換休去了袁家,今日是小唯安的生辰宴,他可不能錯過。


    ————


    學府村袁家,眾人天不見亮就忙碌起來,這次宴客,場麵頗有些浩大,畢竟袁朗身份擺在那裏,因而凡是交好有閑之人,都早早過來幫忙。


    從辰時過後,爆竹聲就響個不停,一問才知,全是仨孩子的哥姐叔伯,爺奶等等親戚買來的。


    大夥兒說了,要給小娃們趕走邪祟,讓三人平安順遂,健康長大,袁朗隻說了句注意安全,便隨著他們去。都是一片好心,他家和葉無名,汪顯夫夫都願意領這份情。


    吃過早飯,鄉親們帶著邊軍開始打糍粑,煮紅雞蛋,包福袋,預備晚宴之後,給客人帶迴去討個吉利。


    而夏炎,則是帶著禦林軍跟著請來的大廚殺豬宰羊,處理雞鴨魚鵝,就連洗菜啥的都包了。


    他們可都牢記帝君所說,女子,小哥兒體寒,若再碰涼水,對身體不好,平日雖避免不了,但這寒冬臘月的,怎麽也該注意。


    為此,這些漢子還意外引起了不少鄉親的注意,紛紛圍上來問他們,有沒有媳婦兒夫郎,想不想找一個,直把這些大小夥兒們逗得滿臉通紅,低頭不語。


    袁朗看著好笑,遠遠揚聲喊道,“麗阿婆,嬸子,你們手裏邊兒要是有合適的姑娘,小哥兒都幫著去通通氣。


    正月十五,我打算在學府城給兄弟們辦一個相親宴,到時候勞煩你們把人都帶來,讓他們互相認識認識,看看能不能成。


    不過醜話說在前麵,帶來的女子,小哥兒,必須是家世清白,人品有保障的,否則一律不要。”


    麗阿婆一行紛紛笑著答應,“那沒問題,我們保證給帝君您把好關!”


    “好!”


    袁朗笑著擺手,繼而看著站起身來,激動望著他的邊軍和禦林軍,忍不住笑罵了聲“出息”。


    “嘿嘿……”


    眾人憨笑出聲,連忙道謝,“謝謝帝君,謝謝阿婆,秦嬸兒,雙哥……”


    “做事吧!”


    袁朗瞪他們一眼,轉身走了,隻是這些漢子心裏卻熱乎得不行,帝君真是時刻想著大家啊!


    巳時過後,賓客陸續到了學府村,黃琮帶人指揮各家馬夫將車往學府城大道上趕,一一停在兩側,這才讓他們下車,走路去袁家。


    村道上的積雪已被打掃幹淨,大夥兒走著也不覺費勁兒,因此不過片刻,便到了袁家,進門就見眾人忙得熱火朝天。


    袁家內院,外院,別苑外的場壩,工坊那邊,通通搭上了帳篷布,四處圍得嚴實,隻餘四個進出口,裏麵每隔一段距離,就擺著一個燒著碳火的鐵爐子,把裏麵烘烤得十分暖和。


    賓客臉上紛紛露出笑意,這可比自家還舒服,大夥兒同去正屋,把賀禮送上,與兩家人打了招唿,便自覺出來,到帳篷裏找地方坐下,各自倒杯熱茶,拿起桌上擺放的瓜果點心,一邊吃著,一邊跟同伴聊天兒。


    有那好動的,便約著旁人,玩兒起了桌上的紙牌,麻將,或是看看話本,這都是拾光度假村獨有的東西,大家隻在那處碰過,其他地方都沒有。


    正屋裏,袁朗扶著秦唯安脖子上的純金長命鎖,隻覺頭疼,“小陌,你爹他們是想幹啥?怎的跟皓月他爺爺一個德行,孩子那麽小,哪戴得了一斤多重的東西?”


    “這已經很輕了!”


    周小陌一臉為難地看著他說,“爹本來想弄八斤八兩八錢的,被阿麽罵了,他說那做出來怕比唯安腦袋都大,根本戴不了,讓換成銀票,給寶寶買零嘴兒吃。”


    袁朗嘴角微抽,“你家真有錢!”


    想想又問,“秦呆子那麽窮,你會不會嫌棄他?”


    小哥兒臉色一紅,低頭摳手指,“我看上的是他的人,沒錢我就養他,反正我自己攢的還有20多萬兩零花錢,這些我阿麽他們都不知道。”


    他抬眼望著沉默不語,神情複雜的眾人,一本正經地說,“而且以後成了親,家裏人還會給我零花。


    爺爺和爹爹說了,成親陪嫁我3個莊園,30間鋪子,碼頭兩成的生意,還有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也夠咱倆過日子了。”


    “嘖嘖!”


    袁朗抬起胳膊,撞了撞身側的夫郎,“咱兄長真是找了個金疙瘩!”


    “你當他麵兒可別那麽說。”


    宋子安笑瞪他一眼,“不然又要別扭了。”


    “切!那就努力啊?”


    袁朗滿不在乎地翻了個白眼兒,汪顯,陳均均幾個無語地看著他,小陌這家世,是努力就能趕得上的嗎?


    可想想也是,秦少將除了努力,也沒有別的辦法了,袁朗看幾個小哥兒在那兒擠眉弄眼的,有些好笑,便忍不住逗他們,“都幹嘛呢?眼睛抽筋兒了?小阿顯,舅舅送寶寶的東西喜歡不?”


    “你還說呢!?”


    沒等汪顯迴話,葉無名就白了他一眼,“唯安好歹一歲了,咱天恩,天佑才多大,你給戴得全身都是金子,那小脖子小胳膊能受得了壓嗎?”


    汪顯夫夫連連點頭附和,一人抱著一個滿身金光的娃娃,委屈地往袁朗送了送,在場眾人紛紛掩麵失笑。


    “帝君心疼天恩天佑嘛!”


    “以後換著帶,一天一個樣式。”


    “對對對……”


    宋子安也有些無語,誰家孩子脖子和四肢都各戴八個金飾的?哦對了,還有頭上,用金玉做的帽子。


    他含笑上前,“好了,戴那麽久了,就取下來吧!意思意思就成。”


    “嗯!”


    夫夫倆點頭,連忙與他麻利將那些個金鎖,鐲子啥的全都取了下來,孩子瞬間舒服得哼了幾聲,大夥兒心疼又好笑,連忙抱著小娃哄了起來。


    袁朗望著兩個崽崽胳膊上,腦袋上都壓起了印子,有些心虛地清咳一聲,“那個,我帶唯安出去轉轉。”


    說完,也不管大家的唿喊,就抱著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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