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推著孩子離開操場不久,正巧在半路遇到陳銘章和小孫子出來遛彎兒。


    連忙向其打起了招唿,想起賀宏宇說的事情,袁朗眸光微閃,上前將自己和陳虎討論的事告訴了對方。


    陳銘章震驚之餘又感欣慰,“國家能遇到像你這樣高瞻遠矚,運籌帷幄之人,日後定能強大起來!”


    “謝謝陳叔誇讚!”


    袁朗輕笑,“不過,靠我一人不行,這萬事還得靠大家團結,勁兒往一處使,才能成事!”


    “說得對!”


    陳銘章頷首讚同,“共同努力,總比單打獨鬥強!”


    “嗯!”


    袁朗語氣微頓,隨之問他,“叔,您可知那邊城賀家,在京城的靠山,與中郎將和賀大人可有關係?您了解他嗎?”


    “隻是同姓!”


    陳銘章搖頭,聽他提起那人,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了,“要說有什麽關係,那起碼也要往上數幾代!”


    他看著袁朗,咬牙切齒地說,“這賀廉在京中排不上號,但因著跟楓眠同姓,隻要在外遇到,他就會當著別人,主動貼著你賀叔,裝做一副親密的模樣,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你賀叔那人,雖是武將,但人卻聖母,看其可憐,也沒做出太過的事,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以至於世人都以為,他真的是賀家一份子,其實,他們有個屁的關係!?”


    袁朗冷笑,“原來如此!那就好辦多了!”


    陳銘章見其露出如此表情,就知有人要遭殃了,當即笑著問他,“怎麽了嗎?這人有問題?”


    “哼!問題還不小!”


    袁朗眼中閃過殺意,隨之抬眼看他,“這事兒我會操作,你們不用管!”


    “行!”


    陳銘章笑著點頭,“有需要幫忙的盡管說!”


    “知道!”


    袁朗看了眼睡熟的崽崽,隨之放低嗓音道別,“叔!我先迴去了,其他的有空再聊!”


    “好!去吧!”


    陳銘章看了眼太陽,笑著擺手,“別曬著孩子了!”


    “您和浩兒也是!”


    袁朗頷首道別,隨之迴了袁家,進門之時,見宋子安和蘇哥兒幾個,正準備出門,想著自己要辦的事,他便也帶著孩子,厚臉皮地擠上夫郎的馬車,打算跟他一起進城。


    宋子安懶懶靠在相公懷裏,看著躺在一旁的崽崽,心裏軟成一片,“寶寶真的好乖!都不鬧人!”


    “嗯!是個會心疼人的小暖男!”


    袁朗輕輕握著孩子肉乎乎的小手,“就跟他阿麽一樣,善解人意又乖巧可愛!”


    宋子安臉頰微紅,抬頭瞪他一眼,“怎的一天天那麽肉麻?”


    “哪裏肉麻了!”


    袁朗嬉皮笑臉地伸手將人往懷裏帶了帶,隨之在其額上印下一吻,“相公對你說的每一句話,可都是真情實感,發自內心的,半點兒不摻假。”


    “知道知道!”


    宋子安彎著眉眼,與他蹭了蹭鼻尖,“我對相公也一樣!”


    “這還差不多!”


    袁朗眼中笑意更甚,低頭嘬住對方的唇,宋子安臉色又紅幾分,漸漸閉上了眼……


    等到了清顏閣下車之時,蘇哥兒他們見其雙唇豔紅微腫,袁朗更是一副春風滿麵的樣子,一個個連忙看天看地,強忍笑意。


    宋子安被臊得臉色通紅,怒瞪相公一眼,“把團子給我!你去辦事兒吧!”


    “好嘞!”


    袁朗討好憨笑,將小唯安放入夫郎懷中,又趁其不備,將人一把抱住,低頭在他臉上重重親了一口,隨之快速轉身跑了,羞得對方忍不住伸手捂臉,跺腳笑罵,“臭不要臉!”


    “嘿嘿!”


    跑遠的袁朗,轉頭對他呲牙喊了句,“寶貝,相公愛你!”


    便轉身拐出了街角,很快消失不見。


    “噗嗤!”


    蘇哥兒幾人捂嘴偷笑,宋子安被羞得臉色爆紅,笑瞪他們一眼,連忙抱著團子快跑進了清顏閣。


    恰巧路過的唐毅,看到這一幕,羨慕得心裏直冒酸水,“我和小林昭啥時候能過上這種甜蜜日子啊!?”


    唐壽看他一眼,嫌棄地癟嘴,“光說有啥用?你倒是加把勁兒啊?”


    “你以為我不想啊?我倒是恨不得明天就跟他成親!”


    唐毅委屈地說,“可小林昭和我才剛有進展,他就跟著袁夫郎出了遠門,一走就是幾個月。


    好不容易將人盼迴來了,這又天天跟著巡鋪,我怎麽努力嘛!?”


    唐壽麵露同情,伸手攬住對方,偏頭看他,“要不……你直接向林昭表達愛意,說你想娶他!”


    “這不太好吧!?”


    唐毅瞪大了眼睛,嘴裏說著拒絕,可這心卻砰砰直跳,“萬一,萬一小昭不同意咋辦?那我多尷尬啊!?”


    “也是!”


    唐壽鬆開摟著他的手,皺眉沉思,“一會兒迴店裏,我和兄弟們再幫你想想辦法。”


    唐毅感動不已,“那就拜托兄弟們了!”


    “沒問題……”


    ————


    袁朗出現在衙門時,可把劉捕頭這些人驚到了,這人從去年出門迴來到現在,都還沒跟他們碰過麵,現在遇到了,雙方都高興得不行。


    張博興奮地看著對方,“袁哥!我們都半年多沒見了,你哪天得空,咱一起聚聚?”


    劉捕頭笑著接話,“要我說啊!擇日不如撞日!就幹脆今天如何?”


    袁朗勾唇點頭,“今日倒是可以,但兄弟們還得等我見了太守大人再說!”


    “行!那你先去,我們晚上在逍遙酒樓見!”


    “好!”


    袁朗頷首道別,轉身去了賀之涵書房,卻沒想到,竟然看到了賀詩甯,他覺得有些意外,但一想也就明白了。


    當初賀之涵需要偽裝,家人自然不能過多曝光,否則,哪天遇到突發狀況,賀詩甯第一時間就會遇到危險。


    袁朗收迴思緒,向其點頭示意,對方連忙欠身行禮,“袁東家好!”


    “詩甯!”


    賀之涵笑著開口,“以後你要稱唿袁朗兄長,袁夫郎是你嫂夫郎知道嗎?”


    “是,父親!”


    賀詩甯乖巧點頭,“那女兒就先退下了,您和兄長先聊!”


    話音落下,他向二人再次欠身,便出了父親書房,袁朗見門關上,不由失笑,“賀叔,您說咱們這是什麽緣分?所有交好的朋友家人,幾乎都在邊城團聚了!”


    “是啊!”


    賀之涵頷首讚同,不由感慨,“這大概是老天於心不忍,知道我們都過得太苦,所以才把大家都湊到此處吧!”


    “嗯!”


    袁朗低頭輕笑,“侄兒也那麽認為!”


    賀之涵伸手拍拍對方肩膀,勾唇問他,“聽大夥兒說你最近較忙,這怎麽有時間過來找我?”


    “有一要事,需要您的幫助!”


    袁朗收起笑容,正色開口,“我想請您……到時候在……”


    賀之涵聽著對方說的話,臉色微沉,“放心,這事兒我定會幫你辦妥!”


    “如此,就多謝賀叔了!”


    袁朗向其抱拳,隨之告辭,沒過多久,賀鴻宇父親與兩位族叔,就被請到了衙門,三人離開時,臉色都不太好看,尤其那兩位賀家長輩,跟在和賀員外後麵,那都是慌慌張張的。


    等到晚上,袁朗與劉捕頭一行人喝酒時,這事兒不僅在邊城傳開了,而且還聽說,前來投靠賀家的京官賀廉,已經被趕出了賀府。


    據可靠消息透露,此人落得如此下場,是因其在京城為官之時,利用中郎將賀楓眠的名聲,不僅在外大量斂財,還欺騙邊城這邊的族人,讓他們每年上供大量銀錢,說是拿去打點對方,實則是進入了他的口袋。


    此事已被中郎將知曉,其憤怒非常,當即派胞弟,太守賀之涵找他算賬,賀家驚恐萬分,主動找到對方致歉,並將賀廉除族逐出賀家。


    也是人家大量,隻說此事與他們無關,把人趕出家門便可,賀廉一人,他自有計較,這才有了前麵一事。


    因此,短短不過幾個時辰,賀廉一家,就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袁朗聽後,心情順暢不少,不過,這賀廉能知“槍支”一事,肯定內有乾坤,他是不會輕易放過此人的。


    日落星稀,烏雲蔽日,一道黑影在邊城上空一閃而過,落在了楊柳街角的一處院落。


    袁朗靠近一處還點著燈的屋子,聽到裏麵潺潺流水與聲聲怒罵,眼中眸光微閃,立馬進入空間,大搖大擺地進了屋內,便看到了坐臥在水池之中的賀廉,正在向侍從發火,侍從紛紛磕頭求饒。


    “主上饒命,主上饒命!”


    賀廉見其磕得滿頭是血,怒火並未消退,反而更加生氣,伸手抄起一旁的香爐,就摔在了靠前的侍從頭上,當場將人砸得頭破血流,一命嗚唿。


    袁朗忍不住皺眉,這人瞅著還頗有幾分上位者的氣勢,可是那眼中狠辣與怨毒,卻破壞了整個人的氣場,看著,實在不對味兒,感覺怪怪的。


    賀廉看著瑟瑟發抖的幾侍從,眼中閃過嫌惡,不過,心中怒氣倒也消散了些,他靠著水池邊緣,麵色兇狠地開口。


    “賀家那邊先盯著暫時別動,但武器之事,我不管你們用何種辦法,必須在一月之內,製造出500把,並全部組裝好。


    否則,若是耽誤了大事,害我拿不到解藥,定將爾等千刀萬剮!”


    “是是!屬下定會全力以赴!”


    侍從們惶恐磕頭,害怕地瑟瑟發抖,賀廉見此,這才滿意地點頭,隨之靠倒在水池邊緣,“都滾吧!”


    “是!”


    眾人紛紛鬆了口氣,連忙退下,賀廉看著關上的房門,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中殺意四現。


    “哼!中朗將,太守,賀家!?還有你,我的好主人!!


    你們且都等著,我賀廉今日受了那麽大的屈辱,可不會就那麽算了!


    等武器成功複製出來,我就將你們抓來,給我祭槍!以報今日之恥!”


    袁朗看著恨意滔天,咬牙切齒的賀廉,忍不住皺眉,覺得這人哪兒哪兒都不對勁,一個小小官吏,竟敢讓侍從稱唿主上,可見野心不小。


    但他又提到了“解藥”,“主人”,那必定是讓人控製住了,袁朗腦海中不由閃過一些零碎的畫麵,他仿佛抓到重點,賀廉當時看到95式模型的表現,明顯不對。


    按照常理,他若是認識那個槍械模型,要麽就是穿越者,要麽就是身邊有穿越者給他看過或是說過。


    那麽,以當時的情形來說,他應該是隱晦地詢問模型來處,再私下想辦法找到真正擁有之人,看看是不是“老鄉”?


    又或者,設局引蛇出洞,讓他主動找上門,與之相認,屆時不管聯盟也好,殺人滅口也罷,都會方便一些。


    可這人,不僅完美避開了上述每一種情況,還無腦地向賀鴻宇說出那番話。


    袁朗突然有些看不明白,這賀廉是在故意展現他的見多識廣,還是在用另類的辦法,引出自己?


    他突然想到一些可能,賀廉是不是在某個瞬間,將自己的穿越者身份暴露在了某個人麵前,因而被人控製。


    但其心有不甘,便想用世人看似愚蠢的辦法,將自己再次暴露,並攪黃某些事情,從而脫身。


    又或者說,他想將計就計,要借此機會,將所有對他不利的人一網打盡,順利實現自己的野心。


    袁朗突然有些想笑,這燕朝地盤不大,屁事兒還挺多,野心勃勃的人更是不少。


    他望著閉目養神的賀廉,突然起了玩兒心,不由冷哼一聲,“哼!先讓你多活幾天!”


    隨之快速離開,而在其離開之後,對方卻突然睜開雙眼,視線掃向他剛剛站著的位置,眼神晦暗不明。


    袁朗尋著那幾個侍從的身影,一路跟隨對方,到了後院假山下的暗室,果不其然,裏麵真有20來個人正在組裝槍械。


    隻是,那桌上的槍支零件,有的看著馬馬虎虎,有的做工卻極其粗糙,袁朗湊近一看,不僅表麵打磨不夠光滑,就連每個部位的尺寸,都不太標準。


    如此做工,就算真的成功將槍械組裝好,一旦使用起來,定會炸膛,屆時,別說武器保不住,就連使用者都會受傷,甚至是有生命危險。


    他到現在,都隻是教孟田兩家製造火銃,而對於現代先進武器,卻從未想過生產,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袁朗有些火大,這賀廉若真是穿越者,就該知道,槍械製造容不得半點瑕疵,但為了實現自己的野心,他居然如此不管不顧?真是瘋了!


    看著眾人敲敲打打的模樣,他眸光微閃,當即大手一揮,將房裏的人和所有槍械零件,通通裝進了空間中的集裝箱內。


    侍從們隻覺眼前一花,大夥兒就憑空換了個陌生環境,頓時嚇得哇哇大叫,崩潰地激烈拍打著集裝箱側壁求救。


    “救命啊!這是哪兒啊?”


    “是哪位神仙下凡發了怒?將小的們關在這裏,求您開開恩,放我們出去啊!”


    “救命啊!主子!主子!!快來救我們啊?”


    袁朗無聲嗤笑,“你們就好好在裏麵待著吧!等我將背後大魚釣到,再處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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