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等人又看了一段時間,興致消退之後,滿心的疲倦如潮水一般上湧。


    大臣們的年紀不小了,這一路上舟車勞頓,今日又曬了許久的太陽,確實堅持不住了,南宮瑞便宣布要迴去安頓。


    蕭憶目送一行人打馬離去,一輪紅日慢慢西墜,餘輝映紅了半邊天,霞光彌漫,豔麗奪目。


    軒轅熙突然從身後摟住了他,沒有說話,隻一同欣賞眼前的美景。


    下人們沒人去打擾,就連係統也躲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當最後一絲光芒消失在地平線時,蕭憶轉身抱住女子。


    “世人皆說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可是能與熙熙共賞這美好風景,我亦心滿意足。”


    軒轅熙輕輕吻住對方,唇齒纏綿,待蕭憶唿吸不過來時才放開,額頭相抵,溫柔卻堅定地說道:“我們會有無數個夕陽去看,黃昏又如何?生命輪迴中,愛情永恆,我們會永不分離。”


    ……


    翌日,太子將水稻的處理事宜全交由大臣處理,自己則跑到季府做客。


    原本憑南宮瑞的身份是該吩咐人把蕭憶叫到他的跟前,但是他還想見見那個絕色佳人,便屈尊降貴地自己上門。


    軒轅熙和蕭憶度過了一個溫馨而美妙的夜晚,用過早餐,趁著清晨天氣還未太熱,蕭憶坐在花園裏蕩秋千,笑吟吟地看著愛人舞劍。


    這時,丫鬟過來稟告說太子上門了。


    軒轅熙原本飄逸靈動的舞劍姿勢,瞬間變得殺氣騰騰。


    蕭憶忍不住輕笑出聲,“好了熙熙,昨晚咱們不是商量好對策了嗎?忍一忍,以後你就可以隨意折騰他了,咱先不氣了啊!”


    軒轅熙收劍,先迴去梳洗,蕭憶則去正門迎接即將倒黴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登門,學生萬分榮幸,隻是不知殿下親臨是有何要事?”


    南宮瑞換了一身輕薄的月牙色常服,腰間墜著一塊極品羊脂玉佩,手上握著一柄折扇,輕輕搖動扇子,似一位風度翩翩的俊雅貴公子。


    隻見他揚起一抹微笑,答道:“無甚要事,孤不過是欣賞季舉人之才學,便想同你探討交流一番。”


    蕭憶,就很不可思議。


    雖然他們的計劃確實需要太子的配合,但也沒料到對方堂堂儲君,竟然會禮賢下士到親自登門拜訪的地步。


    本原以為他隻是會受到召見,需要自己辛辛苦苦跑去太子住地呢。


    就衝不用出門受罪,蕭憶就很給太子麵子,態度更是熱情上三分,笑著將人引到書房。


    昨日迴去以後,這些個京城富貴窩裏出來的嬌嬌,除了南宮瑞一直有宮人給他撐著傘沒怎麽曬到,其他官員,臉和脖子都有不同程度的曬傷,甚至有人都曬脫了皮。


    幸好因太子身份尊貴,此次出行帶了不少好藥,便直接賞賜了下去,吩咐他們可以在屋內辦公,暫時不必出門。


    所以盡管沒什麽事,南宮瑞還是對南省的太陽心有餘悸,這邊幾乎隻有早晨和晚間的溫度會下降些。


    因此,他才略有些失禮的、一大清早就登上季家的大門。


    讓南宮瑞坐上主位,蕭憶隻坐在他下手處,一個丫鬟上來送了兩杯茶,複又退下。


    有意試一試對方的才學到底如何,南宮瑞便從科舉所用的典籍名著論起。


    雖然蕭憶的策論能力比較薄弱,但架不住他如今已是過目不忘,說什麽都能接上話。而且,隨意探討而已,又不是寫文章,蕭憶也就是對答如流。


    覺得對方已有進士之能,南宮瑞便拋開科舉學問,開始談古論今。


    盡管因為古代社會的性質,蕭憶有很多書籍都沒看過,但在現代位麵時,圖書館裏的書他可是翻了個大概,曆史嘛,不就那麽迴事兒,分分合合的。因而蕭憶那新奇獨特的看法,讓太子殿下深深折服。


    丫鬟已經添了兩次茶水,可見二人討論的熱烈。


    滿飲一杯後,南宮瑞折扇一點,朗聲讚道:“卿之才學,當比大儒!”


    被太子這麽一誇,蕭憶頓時有些心虛地摸摸鼻子,“太子殿下過譽了”。


    其實,他隻是開了外掛,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罷了,哪裏就比得上大儒。


    但為了熙熙的計劃,蕭憶還是厚著臉皮挺直了腰杆,麵上謙虛的表情一換,莫測高深地說道:“學生今年不過二十及冠、窮鄉僻壤出來的農家子,太子殿下就不好奇學生這滿身的才識是從何而來?”


    南宮瑞一時沒有搭話,因為關於蕭憶詳細的調查資料早已經擺到他的案前,對此他也甚為不解。


    按理說一個人即便他再是天資聰穎,可見識與眼界這種東西,沒接觸過某些層次,是不可能憑空就擁有的。


    “季舉人的意思是?”


    雖然心中有疑問,但這並不妨礙他輕搖折扇,端著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蕭憶沒有迴答,隻是笑笑,因為他感覺到了軒轅熙的靠近,便端起茶杯輕抿,拖延一點兒時間。


    果然,幾息時間,外麵就有宮人稟告,季夫人求見。


    南宮瑞本就存了想見見佳人的心思,隻是對方畢竟為後宅女子,若沒有特殊理由,即便他是太子,也不好召見對方。


    如今,軒轅熙主動送上門來了,南宮瑞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清清嗓子,道了一聲“讓她進來吧”。


    軒轅熙蓮步輕移踏入書房,微微福身,“民婦王氏見過太子殿下。”


    逆襲晨光的女子,天青色緞麵襦裙,點綴幾朵銀線繡成的白玉蘭花,外罩淺白泛青薄紗,烏黑的長發僅用一根翡翠蘭花簪盤起,瞧著清麗而脫俗。


    南宮瑞即便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但還是被眼前女子絕美的容貌和氣質迷了眼,深吸一口才道:“夫人不必多禮。”


    隻是他沒想到,在他發話之前,對方早就站起了身,總感覺自己被冒犯了。


    南宮瑞的臉色不是很好,即便他對此女子有好感,但這也不是對方不將他這個太子放在眼中的理由。


    你可以不行跪拜大禮,福身下蹲深度不夠,也可以不計較。但,你不能在孤允許你平身前就自行站起來,這是原則問題!


    正當南宮瑞想出聲斥責時,軒轅熙先聲奪人,堵住對方。誰讓對方再怎麽說都是位太子殿下呢,真惹急了,她和小憶兒也討不了好。


    “太子殿下,我夫妻二人有要事稟告,還殿下請摒退周圍的暗衛。”


    南宮瑞原本想維護自己身為太子的顏麵,到沒想到這位季夫人竟然膽大包天地讓他趕走暗衛,這是想做什麽?


    行刺嗎?


    可哪有人行刺前,還主動招唿對方把暗衛撇開的?


    那,就是對方真的有事要說,且事關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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