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變就是在這個時候起的,吳建德看到姬寒星喝了那壺酒,還喝得高興,喝得量更是不少。


    吳建德高興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兒了,白胖的包子臉,擠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他揮了揮手,身後的護衛魚貫而出,迅速的包圍了南竹和姬寒星。


    “攝政王,不知道屬下特意準備的這酒水的味道如何?”


    “上好的竹葉青!入口甘洌,醇厚綿長。怎麽?城主大人麵前的酒和我的酒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了,因為攝政王酒杯裏有真真的、軟軟的、肢體滑膩的竹葉青。用它的身子泡過,還用它具有的毒液,泡過,那可是非常珍貴的東西。那種東西,既可以強身健體,更可能瞬間奪人性命,絕對的好酒。”


    “還別說,‘君子’竹葉青泡過的酒,滋味還真的不一般。”


    說著話,轉過身,又對著南竹撒嬌。


    “阿竹,我胸口疼,好像口裏也有苦澀的味道。丹田空空,似乎喘不上氣來了,怎麽辦?”


    “夫君不怕,娘子會保護你的。”


    “好,那我就靠娘子了。”


    姬寒星說完,故意依靠在南竹的肩膀。好像真受了重傷,一副嬌弱的樣子。


    南竹沒好氣的低頭,附在他的耳邊,咬著了耳邊一縷雜亂的發絲,拽了拽。


    “又趁機裝病嬌,有什麽陰謀詭計,快快從實招來。”


    “有陰謀詭計的人不是我,應該是城主大人。我冤枉,我隻是看戲的。”


    “好吧,那你就負責看戲。我來讓他好好的參演一下這場大戲。”


    說著,南竹就吐出了一口血。


    “吳建德,你竟敢下毒。”


    接著又吐出了一口血,南竹說完,頭一歪,無力地趴在了食桌上。


    吳建德本來是非常心慌地看著南竹和姬寒星毫不在意地在那裏打情罵俏,悄悄說話。


    他們沒事,他倒嚇得肝膽俱裂。


    吳建德就想著觀察再觀察,沒想到就看到了姬寒星虛弱無力,南竹狂吐鮮血,不由得癲狂大笑。


    “這落日城,誰是主人,你們不知道嗎?到我的地盤來,是強龍,你還不乖乖盤著?你們竟敢在這裏囂張,還敢置喙我的生死?那現在就讓你們好好體會一下,如何生不如死。來人啊!把攝政王關進蛇窟。至於攝政王妃嗎?她自有她的去處,如此嬌滴滴的美人兒......”


    姬寒星的臉色幾不可見的變了變,真是該死!做什麽都可以多活一會兒,打南竹的主意,一刻都活不了。


    就在那些侍衛靠近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整齊的腳步聲。


    吳建德快速往後看,隻見大部隊很快包圍了整個區域。


    阿木紮帶著部隊,迅速呈合圍之勢,把吳建德的府兵完全包圍。


    吳建德驚恐地看向姬寒星,隻見他抬起食指,挑了挑,用手指指向牆上,吳建德隨著手勢望向四周圍的牆頭,仰頭四處看去,震驚的睜大了眼睛,四周的牆頭處,他原本都做了布置的,可現在明顯的那些人軍容整齊,他們鎧甲明亮,弓箭張開,箭矢泛著寒光,最要命的是,那都不是他城主府的人。


    而對他們呈合圍之勢的士兵更是威風凜凜、軍威震震、步步緊逼。


    這個吳建德到底是能屈能伸的,看到這種情況,立馬跪地叩頭,三聲大唿:“攝政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攝政王,我是想讓這些侍衛先去檢查一下你和王妃的病情,去請城裏最好的大夫來的,您千萬不要誤會。”


    “你怎麽知道我們是病了,不是舊傷複發?不是中毒了?”


    “就是為了確定,才讓他們先去看看,你們到底受了什麽傷?”


    “哦,莫非本王剛剛幻聽了?我似乎聽到有人說,在我喝的酒裏,下了竹葉青毒液?”


    “攝政王,您才學驚豔,才高八鬥!您武功蓋世,一統天下!那區區的小毒,怎麽可能近得了您的身?那是屬下開玩笑的,給屬下一百個膽子,屬下也絕不敢如此啊。”


    “您看!”吳建德用力拍了三下手。


    這一下子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五十多號人,清一色的美男,穿著清涼,楊柳扶風的、肌肉虯龍型的、嫵媚俊俏的,甚至十歲的白嫩小童都有,還真是籠絡了各色美男,胖瘦高低各不同,但有一點相同,都是頗有姿色。


    領頭的一個男人,年紀不過20出頭,但是腳步虛浮,眼袋腫脹,就是一身肌膚,倒是白玉似雪、似冰,一白遮千醜,看著頗有幾分空殼美男的樣子。


    “這是小人的侄子,世人名喚小潘安,自小貌美如潘安,故此得來這個名號。”


    “隻可惜!”


    “攝政王可入得了眼?”


    “一看就是被掏空了身子,實在難以下咽啊!”


    “還有,還有,可都是好貨色,後邊那幾個,還是清倌兒,我可都沒有碰過。”


    “真是準備地齊全啊!要他們何用?”


    吳建德眼看著美女不行,都被遣散了,心疼的肉直跳跳。


    咬了咬牙,為了保命,私藏的美男都呈上來了。


    “攝政王,這可是屬下最後的私藏了,這個真是私貨,沒過過明路的。”


    吳建德悄悄的看了一眼南竹,發現攝政王妃趴在桌上,暈睡了,更加大膽的開口。


    “您和病嬌軍師的事,流傳甚廣,早已成為一段佳話。您看,這些人可有看上眼的?”


    沒想到南竹適時地睜開了眼。


    “一段佳話美名傳!”


    姬寒星本來被氣笑了,這一笑,卻是風花雪月不及他,百裏寒冰全融化,偏偏當事人不自覺,吳建德早就七魂去了六魄,趕緊迴魂。


    迴魂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姬寒星,看著南竹說話,隻覺後背冷颼颼的,脊梁骨好涼涼,他覺得他自己敢往那邊美男看一眼,估計晚上得大刑伺候。


    就這麽個玩意兒,派到邊疆來當城主?簡直是嫌榮國滅的不夠快呀。


    姬寒星趕緊轉移戰力,不要把戰火燒到自己身上。


    “吳建德,我看你這裏什麽都不多,就是美人多呀!”


    “攝政王說的是,屬下也沒有別的愛好,就是喜歡收藏個把美人兒。”


    聽聽!個把美人,就是幾百以上的整,這要是愛好廣泛了,還不知道得搶來上幾千、上萬的。


    “往日裏,京城裏的達官貴族來了,都可以送上幾個做人情的,您是攝政王,要多少有多少?”


    “那你來這落日城任城主,送了多少美男,多少美女啊?”


    “既然攝政王問起,不敢不答。這件事情,說起來,那可真是滿眼都是淚呀!當時,我在京城,在偏僻的莊子裏,掏空心思的搜集,也不過的區區百人啊,可是一個都舍不得享用,統統都是送了出去,那真是廣撒網,終於被我逮住了一條大魚,得到朝中以為大員的推薦,就被安排到落日城這樣的邊關小城,您不知道,日日淒風苦雨、黃沙漫天、別說有多苦了!”


    “城主受苦了?那就調你迴京吧!做個京官好啊!”


    “不用,不用,謝謝攝政王提拔,屬下不堪重任,做個邊關沒人疼、沒人愛的小官剛剛好,也好為您的以後幸福服務,不是?”


    “你這是勞苦功高、不求迴報,不僅受苦,還長肉了啊?”


    “在這裏是心寬體胖了些,但是真的沒有多少油水的,攝政王,你要相信我。”


    “嗯,帶阿珠出來。”


    “阿珠帶領阿木紮先去落日城城主大人的私庫裏看看!油水到底有多少?”


    “是!”


    阿木紮領著大隊人馬跟著阿珠走了。


    吳建德的手抖啊抖,身上的肥肉抖啊抖!


    吳建德一個機靈突突,還是來了嗎?他的寶貝、他的銀子,算了,還是小命要緊,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就他這聰明的腦袋不長毛,下一次東山再起,還不是幾年的事兒。


    吳建德賊眼滴溜溜亂轉,竟然沒有出聲阻攔。


    要麽是阿珠知道的庫房不重要,要麽就是他還藏著大量私貨。


    “吳建德,處以死刑!”


    “攝政王,冤枉啊!我罪不至死啊!美人都拿出來了,珍寶都交完了,留我一條小命吧!就當小人是一個屁兒,攝政王,您高人大量,把我放了吧!”


    “你可知落日城是邊關重鎮,榮國的屏障。”


    “小的知道。那你可知落日城在戰事地圖上有什麽樣的作用?”


    “嗯嗯,屬下似乎知道。”


    “那你是怎麽保護落日城的?”


    “我手下有幾個能征善戰的將軍,由他們在城門上守著,絕不讓盛國的軍隊進來,我給他們下的命令是,城在人在,城亡人亡。他們日日操練,還是很有成效的。攝政王可前往城牆上觀看。”


    “那落日城城主應該幹什麽?”


    “我這不是給攝政王送美人、送銀子嗎?”


    “嗯,說的還比較理直氣壯,城主不守城、不帶兵,隻收攏美人和金銀。那既然如此,本王就把你送給這些美人兒。你們這些人都獲得自由了。可以去楊帆領導的小隊那裏去做記錄,領取你們的賣身契,而且給你們一晚上的時間,與落日城城主好好相處,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生死不論。”


    “攝政王不要啊,饒命啊,你把我關起來吧,關進水牢、地牢、蛇窟都行,不要把我和他們關到一起。”


    “放心,不是關在一起,他們是自由人、是主人,你是奴隸。”


    “你當初搶人家本人、殺人家家人;虐待人家、把人家不當人的時候,就沒想到你也有被這樣對待的一天嗎?”


    “拉下去!你們還不動?那我可把他關大牢了。”


    有一個女子帶頭衝過來,速度極快,就好像怕慢了,就不敢了。


    “我什麽都不管了,吳建德這條狗命,我就是要取。哪怕賠上我這條命,我也要今天報仇。”


    女人拿著匕首,人嬌小玲瓏、氣質高雅、動作優美,快似快一點兒,但氣勢卻不弱。


    “想當初,你從我弟弟身上,血淋淋的割下一塊肉,就因為他讓你放了我,你親手殺死我弟弟的時候,我就想和你同歸於盡了。”


    南竹賊兮兮地給旁邊扔了一把匕首,那女子看著腳下的匕首,愣了一下,一把抓了起來。


    捏的指骨泛白,血管爆起,青筋凸顯,然後直直向前衝,一下子撞到了吳建德的身上,連同匕首一起刺了進去。


    隻是這家夥確實太肥了,200多斤的大胖子,脂肪又厚,血一下飆了出來,濺了女人一臉。


    他的身形卻隻是晃了晃,還沒有到。


    看來沒有傷到要害,女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撥出刀子,就在他的胸前使勁剜了一下。


    “就是這樣的,你就是這樣剜我弟弟的肉的,我現在還給你。”


    吳建德已經慘叫的聲音都裂了,實在太刺耳了。


    南竹掃了楊帆一下,他立馬聰明的把一塊髒兮兮的布巾子塞進了他的嘴裏,再也聽不到那種淒慘,不,讓人厭煩的叫聲了。


    一個人開了頭,後邊的人就來的快多了,各種武器齊上,撿石頭的、拿板磚的、隻要能揍人就行。


    還有在侍衛跟前借刀、借槍的,真是手拿五花八門的武器,敵人隻有一個——吳建德。


    人群爭先恐後衝了上去,圍了厚厚一層,把看熱鬧的視線都擋住了,隻看到那些斷斷續續的慘叫聲音。


    外圍的都看不到裏邊的情景了,看來還得再搞一點事情,反正他的慘叫也聽不見。


    楊帆緊隨南竹之後,機靈的讓侍衛把吳建德審訊室和私牢裏的器具拿了來。


    一時間,人們上去一哄而搶,拿起地上擺著的蛇頭鐵身的指夾器,幾個人按著吳建德的肥手,放了進去,手柄被人用力按壓,手指頓時粉碎了,吳建德痛得渾身顫抖,想喊又喊不出來,隻聽到“支支吾吾”的聲音。


    那個十歲大的小孩子,拿了一個帶刺的皮鞭,力氣不大,就是一遍一遍不停地抽打,嘴裏還都囊著,“你就是這樣鞭打我的,我還給你。”


    估計都不用實現了,這一番操作下來,吳建德即使不死,也得脫層皮,肉能不能保全不知道,成為一頓爛肉,那是必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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