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大漂亮,帶我去見你家主子。”沈三元一開門,就朝著一旁斜眸望過來的小雅道。


    小雅秀眉微彎,帶著股淡淡的倔強,“從昨日開始,奴婢的主子便是側夫人了。”


    “哦?”沈三元桃眸斂了斂,然後笑道,“我既是你主子,那主子之命,當如何?”


    “……”小雅蹙眉不展,沒有做聲。


    沈三元迎著秋風,高昂起頭,“帶路。”


    小雅內心鬱悶,想起主子之前交代的話,“都依著她,借機行事。”


    這才不情不願地白了她一眼,走進秋雨裏。


    沈三元背手,從空間裏取出一把傘,“啪”地一聲撐開後,走到小雅麵前,露出傘下盛開的笑顏,問,“要一起嗎?大漂亮?”


    小雅眸中的嫌棄之意更甚,這心機女絕對是故意的!


    秋雨綿綿,雖涼,但與她這種習武之人而言,根本就是雨點頑石,不足為懼。


    可這女人這番造作的樣子還真是讓人生厭,裝模作樣,極為不要臉。


    小雅冷“哼”一聲,前麵帶路了,沒再搭理沈三元。


    沈三元瞧著她傲揚灑脫的背影,黛眉淺挑,連裝都不屑於裝,厭惡不滿全寫在臉上,看來這女人也壞不到哪兒去。


    行吧,看在各為其主的份上,她沈三元呢也不是小心眼的人,便小跑著跳了幾步,追上了小雅,將長傘遮在了她的頭頂。


    小雅駐足,看著頭上的傘愣了一瞬,也就一瞬,她便又閃到了雨中,道,“你休得動歪心思!想借此拉攏我,門兒都沒有!”


    沈三元差點兒驚掉俏下巴,“大漂亮,你沒事兒吧?”


    這什麽妄想症?


    拉攏她?她哪隻眼睛看到她沈三元想拉攏她了?


    嘖嘖……


    這人呐,還真是不能發好心,瞧瞧這被人誤會的,就像是扶了個摔在馬路上的糟老頭兒,那糟老頭兒起來後偏要倒打一耙,說是你撞了他,要訛你一把一樣,簡直要震碎三觀了。


    大漂亮小雅不為所動,冷著臉從傘下出去後,繼續雨中行了。


    沈三元即三觀被震碎後,感覺熱唿唿的臉也被震裂了。


    她長唿出一口氣,行吧,這冷屁股貼的,簡直不要太丟麵兒了。


    沈三元跟著大漂亮穿梭在雨中不到五分鍾,被帶到了一個偏殿,大漂亮與殿內的一位侍從交代了幾句後,那侍從狐疑地對沈三元見了一禮,然後拱手退了出去。


    大漂亮也在見禮後又站到了殿外。


    有了方才雨中的打臉先例,沈三元打消了勸她去換身衣服的心思。


    畢竟,這樣的狠角色,那在刻意惡化她的腦補加持下,必然又會覺得她是又在動什麽歪心思。


    她可不想再被人“訛”一次了。


    沈三元坐在了一旁的側椅上,雙開門外偶爾還會夾進幾絲涼風,雨水打在青石地上的撞擊聲不知何時也變得更加醒耳。


    也就一盞茶的功夫,那個起先離開的侍從去而複返,進來拜禮道,“側夫人今日先請迴吧,主子有事兒走不開。”


    大漂亮似乎早料到了會如此,已經站在了門前準備等她出來。


    沈三元卻眯長了眼,道,“無甚,勞煩小哥告訴你家主子一句話,這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可不是靠一人之力……”


    她對著侍從比了個槍的手勢,接著“砰”了一聲,繼續道,“就能力挽狂瀾的。”


    言畢,她根本不屑再看愣在原地的兩人,而出瀟灑地走了出去,撐了傘,筆直地站在雨裏,對著自己傲氣十足的婢女道,“落湯雞,該迴去了。”


    -


    沈三元一迴到寢室,就將大漂亮擋在了門外。


    她瞥著她一身水汽,輕薄的衣衫好幾層,緊緊地貼在身上,裙擺下的地麵滴滴答答地灑了一池水漬。


    沈三元仄仄咂舌,道,“一會兒你家主子來了,記得告訴他,本公主身子不適,莫要打擾。”


    然後她進屋,從櫃子裏取出一條披風扔到了門外的落湯雞身上,冷冷地道,“穿好了,免得人來了,你話沒帶到就先暈倒在我屋前。”


    說完,她就關門入桕,彎著嘴角躺迴了榻上。


    要麽說這天道好輪迴,侍從把話帶給他家主子後,尤其是將沈三元的比槍手勢和那同時從嘴巴裏迸發出來的“砰”的一聲響,打包原封不動的傳送過去時,齊霸天的厲眸中立刻劃出一絲冷意。


    就連一旁正在給父親上報城中近日來有何大事的齊梁一聽,都覺得此人放肆無理,簡直是自尋死路!


    “父親,這女人莫非瘋了不成?”齊梁拍案而起,“她怎……”怎麽知道……齊梁將這話生生咽了迴去,然後蹦出一句,“她到底想做甚!”


    齊霸天冷厲清肅的臉上下頜線繃得老緊,他飲了口手中剛填上的茶水,也起了身,對著侍從道,“帶路。”


    齊梁趕緊衝上去,擋在他父親麵前。


    “父親莫要上當,這女人我前日見過,她並不似傳言那般,相反,是個極其複雜的東西。”


    齊霸天瞥了眼自家兒子,背在身後的手摸了摸他的頭頂,悠悠道,“平心而論,除卻那個,梁兒覺得,她說得真得不無道理嗎?”


    “可是,”齊梁長眉緊蹙,“她分明別有用心!父親何不將她……”


    齊梁眸中閃過一絲殺意,他英氣的臉上寒氣驟起,“父親為何明知是頭狼還要引其入室?”


    齊霸天沉冷的眸子眯了眯,道,“梁兒何故覺得為父是引狼入室?你既已見過她,便知她也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


    “莫非父親是想?”齊梁眼中清亮一閃,“將計就計?”


    齊霸天寵溺地對著自家兒子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為父去去就迴。你若實在無聊,就去地下室練練射擊,這城主府終歸是要傳到你手裏的。”


    “是,父親。”齊梁拱手拜禮,可內心還是極其的不踏實。


    他並不覺得,聰明如父親,會多此一舉入這麽一盤棋局。


    畢竟,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扯犢子!


    可父親,為何要這樣做呢?


    而且,她,究竟是怎麽知道那個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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