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言語之間,忽然有幾人快速而來,幾道黑影出現在四周。有人立於樹枝之上,有人站在地麵,有人雙腿背掛樹,似一隻蝙蝠。


    還有一人雙腿夾樹,身形懸空。


    白玉蟾沒有看向四周,卻道:“共計十二人——”


    丙辰皺眉:“都是高手——”


    李太白放下手中木棍:“哎——不願意惹事,怎奈事盡來找我們。”


    李太白看向四周的幾人:“沒有入宗師,你們不敵我們,還請迴去吧!省的我們動手——”


    李太白發出警告,但是這幾人根本不理會李太白,直接發起進攻。


    有人從空中落下,手中匕首顯露,向李太白的咽喉襲去。


    李太白腳蹬地而起,身形向後而去。


    丙辰身起,但是手中沒有兵刃,赤手空拳打鬥,卻是不敵,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丙辰本就身受重傷,此刻哪有餘力對抗。


    白玉蟾未曾出手,背後神荼劍禦空而起,白玉蟾依舊坐在地上打著哈欠,十分悠閑。李太白看著白玉蟾這般悠閑,不由得羨慕道:“真是仙人風範,小爺應該再練練,這樣出去該多麽威風。”


    李太白一拳擊退眼前的殺手。


    李太白麵對三四人的圍攻依舊應對自如,不落下風。


    李太白三拳兩掌便是無敵。


    但是丙辰就沒有這麽厲害,但是丙辰發現一個事情,眼前這十二個殺手很是熟悉自己的武功套路,要知道丙辰乃是皇帝的親衛,乃是支幹六十衛。支幹六十衛乃是按支幹紀法來命名的,修煉的是專屬的功法、武功。沒有人知道完全的支幹六十衛都是誰,有人在任務中死亡,就會立刻有人去頂替他的位置。而支幹六十衛的身份是隱秘的,真正露麵的,常在眾人麵前行走的寥寥無幾。


    丙辰不由得懷疑起來:“你們是誰?”


    “也是支幹六十衛嗎?”


    此刻丙辰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若是說支幹六十衛中有人背叛,那麽天乙皇帝危矣。


    這時丙辰被人連續擊打三拳,拳拳都重重的砸在丙辰的胸口,丙辰咳血。丙辰上衣丟失,盡是傷痕,此刻哪裏受得了這般重擊。


    李太白見狀不得不認真起來,青蓮劍出鞘,一劍橫掃,便是宗師之劍,擊敗三人。


    李太白又一腳將一人踢飛出去,要去救援丙辰。


    丙辰見狀連忙提醒:“他們有護身軟甲——”


    隻見被李太白擊中,已經身死的三人突然暴起,向李太白暗殺而來。


    幸有丙辰提醒,李太白急忙轉身迴防,但是那三人袖中箭激射而出。李太白揮劍阻攔時,那三人分別到了李太白的左右和下方,手中匕首刺出。


    李太白急忙施展輕功,騰挪而起,同時一劍揮出,斬向滑鏟偷襲之人。這一劍劍氣凝聚成形,一劍斬中那人眉心,這下子必死無疑。


    從左右兩邊攻擊的二人,雖然失手被李太白躲了過去,但是此刻李太白身後有人擲出鐵蒺藜。白玉蟾禦劍而行,替李太白擋下暗器。


    李太白迴到白玉蟾身邊:“難搞啊——”


    白玉蟾:“特有的襲殺之術。”


    隻見十二人忽然擲出幾枚毒煙,想要用毒煙暗算三人。


    李太白、白玉蟾急忙屏住唿吸,快速撤離,但是丙辰卻無法顧及到,因為毒煙起時,那些人的袖中箭飛出。


    李太白、白玉蟾撤出安全距離之後,那剩餘的十一人不再戀戰,而是轉身就走。


    白玉蟾歎息道:“無量天尊——”


    李太白也意識到:“丙辰死了——”


    片刻之後,卻見丙辰拖著殘軀,爬出毒霧。丙辰背後身中數箭,那是寸許鐵箭。


    李太白用掌風將殘餘毒霧擊散,李太白上前查看:“道士你看還有救沒有?”


    白玉蟾未開口,丙辰卻先開口:“不用了——”


    丙辰靠著一棵小樹,坐了起來,嘴角血流不止,丙辰道:“我已經救不活了——箭上有劇毒......”


    此刻丙辰嘴唇發黑,背後的鮮血也是烏黑之色。


    “兩位恩公,還請幫個忙,將這事情告知豫州節度使,請他幫忙——”


    “拜托——”


    丙辰還想交代些什麽,但是卻已經身死,垂下頭顱。


    李太白道:“哎——麻煩事。”


    李太白:“這事情我們幫不了忙!而且要去告知豫州節度使,隻怕豫州節度使也有異心,有官府參與私鐵之事,他豫州節度使豈會不知。”


    李太白比丙辰看的更透徹。


    白玉蟾反而是去查看被李太白斬殺的黑衣人,白玉蟾引燃一個火把,用神荼劍挑開那被李太白劍氣劃破的衣衫,卻見這人穿著護體軟甲,但是護體軟甲已經被斬出一道口子,但是也為他抵擋下了李太白的致命一擊。


    白玉蟾:“這軟甲造價不菲,可以擋下你的宗師之劍。”


    李太白:“走來,也就一劍而已!”


    “再者這一劍也沒有用全力。”


    李太白問道:“怎麽辦?埋了他們!”


    白玉蟾:“曝屍荒野總歸不好,入土為安吧!”


    李太白感慨道:“又是一個體力活!”


    李太白將丙辰埋葬了,也將那殺手埋葬。李太白拍拍手,洗個手後:“兩位仇敵做了鄰居,黃泉路上也不寂寞。”


    李太白手中拿著那護體軟甲,白玉蟾問道:“你還要它幹什麽?”


    李太白:“隻是一麵壞了,另一麵還是可以用的,指不定還能賣一個好價格呢!”


    白玉蟾:“你要幫他嗎?”


    李太白沉默了一下:“該怎麽幫?官府勾結之事,我們要將這事報給誰?”


    “豫州節度使嗎?嗬嗬——王朝分封節度使,本是想著鎮守四方,結果如今這些節度使暗中招買兵馬,實力逐漸強大起來,甚至可以不聽中央調令。這事想來和豫州節度使脫不了關係,我們去報官,隻怕會自投羅網。”


    白玉蟾歎息一聲:“這世間——”


    李太白想了想:“張永不是前往京城科舉了嗎?想來也是麵對一些事情,他一個豪俠無能無力,不得已科舉為官,這樣他有了權力,就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了。”


    “可惜小爺不是豪俠,也不是英雄——”


    白玉蟾、李太白歇息到天亮,便繼續啟程了。


    二人來到永樂縣,李太白找了家當鋪,將那護體軟甲當了一些紋銀。李太白笑道:“去吃一頓好的吧!”


    白玉蟾點點頭,李太白二人來到酒館,李太白點了幾道菜,要了一壺酒和一壺茶,二人慢悠悠的吃著。


    二人正吃得高興時,忽然一大批捕快湧進小小的酒館,將李太白、白玉蟾二人包圍起來。如此陣仗,酒館的其他紛紛躲開,害怕引火上身,使得自己遭受無妄之災。


    為首者不由分說:“給我抓走——”


    八位捕快,皆是拔刀架在李太白、白玉蟾的脖頸處,威脅著二人。


    李太白放下酒杯,微微遊戲:“不知官爺為什麽抓我們?”


    那捕快冷冷道:“兩位毛賊,殺人越貨,抓你們還需要理由嗎?”


    “有文書嗎?”


    “哼——帶走——”


    李太白搖搖頭:“以武犯禁哈哈哈——”


    李太白一掌將酒桌整的粉碎,揮袖之間,真氣浩蕩,如此陣勢直接震驚眾人。


    李太白一腳跺地:“撼山——”


    一股磅礴的內力湧出,將幾名捕快震倒在地,李太白、白玉蟾緩緩起身,慢步走出。


    李太白走時還不忘丟出一貫銅錢丟給那酒館老板,酒館老板早就被嚇的躲在了櫃台下。又突然被從天而降的一貫銅錢砸到,嚇的半死,驚恐之餘急忙起身,卻又碰到了櫃台,哎呦一聲。


    李太白、白玉蟾二人走出酒館,那幾名捕快追來:“大膽刁民——你們想違抗官令不成——”


    李太白笑道:“拿出文書來——小爺便於你們走一遭——”


    那捕快卻是笑了笑:“要文書,有——”


    那捕快還真的拿出一份海捕文書,有著李太白、白玉蟾的畫像,說是他們二人燒殺搶掠,讓緝拿歸案。


    但是文書上寫的隻是一個模糊的概念,不清不楚,很是籠統。


    李太白卻是一把搶過來:“有意思——”


    “大膽——”


    “給我上——”


    李太白怒視而來:“這世道還真是亂得很——”


    李太白拔劍而揮,一劍折斷眾人的長刀:“若是找死,不介意送你們一程。”


    “你——你——”


    這時有人趕到,手持長刀:“違令者斬——”


    此人便是永樂縣的捕頭——西門嚴。


    西門嚴可以當上一縣捕頭,那武功還是不錯的,與李太白交手起來。李太白笑道:“這文書倒是好文書——”


    “你們居然以武犯禁——”


    “莫須有的罪名,小爺才不認呢!”


    “就你的武藝想拿下小爺隻怕很難——小爺不想傷你們——”


    “奉命行事——還請跟我們走上一趟——”


    “小爺若說不呢!”


    “那隻有來硬的了——”


    “嘿嘿——還怕你們不成——”


    二人交手,整條街上的人們紛紛躲開,李太白一柄斷劍就可以壓得西門嚴招架不住,西門嚴知道今天是遇見高手了,但是他不得不硬著頭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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