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和白玉蟾一路奔襲孟門山,要去看那黃河壺口。


    二人站在孟門山的岸邊去看那黃河。


    秋天時黃土高原暴雨頻繁,黃河水勢猛漲,瀑布寬達三十餘丈,方圓數裏,水汽遮天,氣勢磅礴。


    李太白:“書上是這樣描述的,說冬季冰封雪凍,瀑布掛滿冰棱,銀裝素裹,分外妖嬈。春季冰雪解凍,冰棱崩落,猶如山崩地裂,聲似炮轟雷鳴。”


    “可惜,我們來的不是時候,如今才是夏季。”


    白玉蟾也未曾見過如此景象,倒是被深深震撼到。


    白玉蟾道:“《水經注》載,禹治水,壺口始。”


    李太白:“我們現在隻是到了孟門山,孟門山距離壺口還有十餘裏路,再往上遊走,便是壺口瀑布了!”


    有石橫亙水中數百步,河水因此分流,俯視如門,故有孟門之稱。孟門山雖臨危若墜,但臥鎮狂流,任水漲滔天,終不能沒,實為壺口之下一大景觀。河水出孟門之後,以“奔騰到海不複迴”的態勢,直至相距百裏之外的龍門。


    李太白笑道:“書上言,雄偉多姿的龍門,世稱“九河之蹬”的孟門山與四時迷霧的壺口瀑布最為壯觀,號稱黃河三絕。壺口瀑布更以它氣吞山河之勢,聲絕九霄之壯著稱於世。”


    “今日得見確實如此!”


    白玉蟾:“不虛此行——”


    李太白笑道:“那便往壺口一行——”


    “畢竟有詩曾言,源出昆侖衍大流,玉關九轉一壺收。雙騰虯淺直衝鬥,三鼓鯨鱗敢負舟。”


    李太白又緩緩念道:“秋風卷起千層浪,晚日迎來萬丈紅。”


    “我以為你隻看傳奇小說呢!”


    李太白笑了笑:“道士,莫小瞧了小爺,小爺可是博覽群書的。詩詞歌賦,小說話本,陶先生的江湖《紅塵笑江湖》、《江湖異聞錄》是小爺最喜歡的書。”


    白玉蟾微微一笑:“可惜了,我們的大才子不可科舉。”


    李太白笑了笑:“這倒也沒有什麽,小爺向來散漫,當了官倒是不適合。”


    “小爺適合的是詩與遠方,飲酒舞劍......”


    白玉蟾笑而不語。


    二人又一路往上,行至壺口。


    那瀑布濤聲轟鳴,水霧升空,驚天動地,氣吞山河,為黃河第一大瀑布。水霧之上,一經陽光照射,瀑布上空便展現出七彩巨虹,與瀑布交相輝映,是奇觀中之奇觀。


    黃河之水跌宕的地方,也就是那壺嘴的正當中,有一塊油光閃亮的石頭,似乎在急湍中上下浮動。


    李太白笑道:“看見那塊巨石了嗎?書上稱之為‘龜石’。”


    登高鳥瞰,上下浮動,忽顯忽隱,勝似鯉魚躍龍門。


    李太白:“關於這塊龜石,也有著許多傳說。有的說是禹王治水時立下的寶石,有的說是女媧娘娘補天時遺留下來的一神石。”


    白玉蟾:“你好像來過一樣!”


    李太白微笑著搖搖頭:“並沒有,俗話說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說的是多看書,但是看了書,書上寫的真與假便又是另一迴事。孟子言,盡信書,不如無書。所以還要行萬裏路,自己去探究一番。”


    白玉蟾點點頭:“說的很對,看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


    李太白:“書上寫的,也是前人將自己看過的所記載下來的,但是歲月變遷,這山河並不是亙古不變的。”


    “但是《尚書·禹貢》記載,壺口緊連著孟門,隨著歲月的流逝,這壺口距離孟門越來越遠了!”


    白玉蟾:“所以《水經注》中寫道,水非石鑿而能入石,信哉!”


    李太白:“水滴石穿嘛!更何況是這黃河之水。”


    李太白忽然大笑道:“滔滔黃河水,挾雷霆萬鈞之勢,直下百丈懸崖,掀起騰空黃浪,排山倒海,震天撼地。這才是真正的黃河之水天上來——”


    李太白忽然有所明悟,劍意圓滿,一跺腳,騰空而起,截取一段黃河水。凝形成劍,劍高三丈,一劍斬落,岸邊岩石崩裂,亂石穿空。此時此刻,李太白的劍道小成,半隻腳踏入了小宗師之境,此刻另一腳也終於落下。


    李太白意氣風發,桀驁猖狂,白衣飄飄,緩緩落下。手持酒葫蘆飲酒,眺望整個黃河,微風吹動發絲飄揚。


    李太白感慨道:“終於知道什麽是黃水之水天上來了——”


    白玉蟾悠然道:“恭喜了——”


    “也成功的踏入了宗師之境,可以開宗立派了。”


    李太白:“要說南蠻子也夠可以的,早在拜劍山時就踏入了小宗師,真想再和他打一架。”


    滾滾洪流,到壺口這裏便急速收斂,注入深潭,聲似雷鳴,數裏之外都可以聽到;水波急濺,激起百丈水柱,形成騰騰霧氣,真有驚濤拍岸、濁浪排空、倒卷半天煙雲之勢,其聲、其勢、其景,動人心魄。


    在李太白、白玉蟾在壺口賞景之時,遠在京城的歐冶啟功也步入了小宗師之境。歐冶啟功冷笑道:“終於小成,踏入了小宗師之境。就不知道那李太白跑哪裏去了,應該拿他來祭奠魔劍。”


    歐冶啟功解散拜劍山之後,便東躲西藏,一直小心翼翼的潛心修煉。此刻也是躲在老林之中,數十裏不見人煙,在那小木屋中潛心修煉。


    此刻歐冶啟功盤坐在床上,口吐濁氣,天問劍橫在膝上,也成功的踏入小宗師之境。


    這時那木屋的門戶被人輕輕推開。


    歐冶啟功目露兇光,殺意現,冷冷道:“誰——”


    卻見來者身著黑衣,佩戴銀飾,手中旋轉著骨笛,一條青蛇盤旋在那人的手臂上。


    來者正是蚩黎,蚩黎冷笑道:“隻是讓本大爺好找!”


    這時蚩黎身後還有聲音傳來:“你倒是學會了李太白,成天小爺、大爺的。”


    隻是李空空幽怨著,雙手抄袖,老神在在。眉眼俊俏,一舉一動似乎美女。


    歐冶啟功看向蚩黎:“我當是誰,原來是你,蒔莨嶺的少主——”


    “還真夠是命大,居然沒有死在鬼市中。”


    蚩黎冷笑道:“所以來報當日之仇——”


    “我以為你早就成為別人的奴仆,像狗一樣被人唿來喚去的。”


    蚩黎冷笑道:“托你的福,沒有如此。”


    歐冶啟功看向身後的李空空:“居然還帶著美女——”


    “眼要是瞎的話,就給剜出來——”李空空惡狠狠道。


    歐冶啟功詫異道:“咦——看走眼了,原來是男的。”


    李空空冷笑道:“你倒是一個人物,設計殺你父親,又將天問劍由正轉邪,使其成為魔劍。而且苟道大成,行事小心翼翼,懂得容忍,有耐心。日後必是一個人物,隻是可惜了,你沒有機會了!”


    蚩黎:“若是天問劍仙知道自己的後輩中,出了你這個人物,估計棺材板就要壓不住了。”


    歐冶啟功起身,手提天問劍:“看來今日一戰在所難免了!”


    “你蒔莨嶺的人殺我長老。”


    “可惜那人嘴嚴,沒有將你的行蹤說出來。”


    李空空搖搖頭:“不是他嘴嚴,而是他也不知道歐冶啟功的行蹤。”


    歐冶啟功看向李空空:“你的主人還真的舍得用赤霄劍去劍閣換你!”


    李空空冷眼看來:“不——說錯了,現在我是他的主人!”


    蚩黎笑了笑:“他的說的沒錯,他現在是我的主人,而且還是一個變態。”


    李空空將蚩黎擒獲之後,那是百般折辱,那手段酷刑,就連蚩黎也頂受不住,不得已,與李空空形成了交易。


    蚩黎道:“不知道你的天問劍有什麽厲害之處!”


    歐冶啟功冷笑道:“再次折斷青蓮劍——”


    蚩黎噗嗤一下就笑了:“就那個李太白,還有那個臭道士。本少主也可以折斷他的佩劍,若不是在拜劍山時要爭奪殘劍,本少主早就將其打的鼻青臉腫了。你擊敗了那家夥有什麽好得意的!”


    歐冶啟功並沒有說自己是敗給了李太白。


    蚩黎看看屋內:“怎麽樣——出去打!好讓你施展你的天問劍,這屋內狹小,不適合你施展劍法。”


    歐冶啟功冷冷道:“不需要——”


    蚩黎聞言便動起手來,但是下一刻歐冶啟功縱身一躍,破窗而逃。


    蚩黎冷笑道:“嘴硬的家夥——”


    李空空站在屋外,並沒有進屋,李空空見歐冶啟功破窗而逃,縱身一躍,躍上屋頂,便追上歐冶啟功。


    歐冶啟功見是李空空追來,歐冶啟功怒道:“一個盜賊也敢對本山主下手——”


    歐冶啟功停足便是一劍揮來,劍氣淩空而至,李空空一指點出,指間真氣將歐冶啟功的劍氣擊散。


    歐冶啟功隻是試探,試探之下,也摸出了李空空的水準,歐冶啟功轉身便逃。歐冶啟功倒是小心,沒有把握對上李空空二人,還真是將苟道修煉大成。


    忽然之間蚩黎從天而降,一掌逼退歐冶啟功:“嘴硬的家夥,哪裏逃!”


    蚩黎與李空空對歐冶啟功形成了夾擊之勢。


    歐冶啟功見前後被堵,冷笑道:“你們有這個本事嗎?”


    蚩黎冷笑道:“不過是剛踏入小宗師而已,早在拜劍山時,本少主就已經踏入小宗師的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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